“不怎么样?”董骡子冷笑道:“嘿嘿,大爷早就看不惯你了,两家自助餐开在一起多闹腾,你家自助餐出兑吧,你要是赖着不走,我帮你搬家。”
王扒皮眼神歹毒,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怒吼道:“董骡子,你不要欺人太甚,自助餐厅是我先开的,你开在我家隔壁就算了,还要赶我离场。劳资不是好惹的,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撒尿和泥。”
苟老七附和道:“董老板见好就收吧,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撕破脸皮,闹得下不来台,惹人耻笑。”
哈哈哈!
董骡子仰天狂笑,大手向前一挥,干脆的道:“砸!”
彪形大汉摩拳擦掌,早就跃跃欲试,争先恐后的冲了过去......
餐厅门外人满为患,吃瓜群众拥挤不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两家自助餐恶性竞争,搞得好热闹。”
“昨天是两个老板娘骂街,今天两个老板动手了。”
“同行是冤家,早晚必有一战。”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赵锋站在人群里,幸灾乐祸的坏笑,董骡子确实给力,不愧是跟高老虎掰过手腕的狠人,对付王扒皮和苟老七正好合适。
罗战低声道:“事情闹大了,老板撤吧!”
赵锋道:“走吧!”
二人挤出人群,低调的坐进桑塔纳,一溜烟消失不见。
两家自助餐爆发冲突,治安员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抓走了闹事的董骡子。
王扒皮最为悲催,不仅餐厅成为废墟,还受伤住进医院,酱骨小火锅关门大吉,要想正常营业,还得重新装修,装修要好大一笔钱,不出兑都不行了。
苟老七最为狡猾,躲在桌底逃过一劫,并没有受伤,送王扒皮住进病房,叮嘱姐姐好好照顾王扒皮,垂头丧气离开医院。
夜色笼罩下,街头灯火通明,积雪还没有融化。
苟老七漫步在长街上,神使鬼差的走向自家门面房,出租告示贴出半个月了,马上就要二月二龙抬头,春节也过完了,没有一个人打电话看房,实在有点古怪。
门面房近在眼前,卷帘门上贴着招租告示,苟老七借着路灯的光亮,鼠目盯着招租告示,手机号码被修改过,气得鼻子都歪了,愤慨的破口大骂。
“踏码的!谁这么无聊,恶作剧修改手机号,你闲得蛋疼挠墙去,劳资要是知道是谁干的,人脑袋给你打成狗脑袋。”
苟老七气急败坏,怒不可遏的扯下招租告示,跑到不远处的打印店,又重新打印了两张,贴在卷帘门上,转身就要离开,脚步又停了起来。
苟老七取出钥匙,打开卷帘门向店里走去,一头撞在水泥墙面,痛得直呲牙。
哎哟!
苟老七揉着脑袋,瞪圆了鼠目,目瞪口呆瞧着水泥墙面,表情陷入呆滞,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自言自语的道:“不会吧,鬼打墙了!”
望着卷帘门里的钢筋混凝土墙面,苟老七表情很是精彩,手指敲了敲墙面,发出嘭嘭的声音,还是百分百的实心墙面,喃喃自语的道:“鬼打墙!出门没看黄历,撞到脏东西了。”
“呸呸呸!”
苟老七闭上双眼,绕圈吐口水,据说这么做能破除鬼打墙。
“破!”苟老七怒吼一声,再次睁开双眼,面前还是钢筋混凝土墙壁,吐口水没有任何效果,他当即解开裤带,对着墙壁开始放水。
“卧糟!”苟老七惊呼一声,墙壁纹丝不动,没有丝毫变化,还是钢筋混凝土墙壁,鬼打墙恐怖如斯,墙壁太真实了。
不会吧,这难倒是真墙?
苟老七满头大汗,脸色越发难看,跑到窗口观看,哪还有什么窗户,全部被浇灌了钢筋混凝土,门面房就是实心的大棺材,根本就没有门。
“卧勒个大糟!”苟老七连连晃头,脑袋晃得跟波浪鼓一样,甩手抽了自己两个大耳雷子,惊悚的道:“恶梦快快醒来,我的门面房没门了,绝对不是真的。”
苟老七定睛观瞧,墙壁依然还在,他暴跳如雷,气得瑟瑟发抖,怒吼道:“谁踏码这么缺德,封住了我家门面房门窗,你是不是神经病,损人不利己!”
苟老七骂骂咧咧,脸红脖子粗,气得都要原地爆炸,掏出手机拨打电话饱经。
片刻之后。
治安车抵达现场,三人下车走了过来,为首的中年人恰好认识苟老七,挥手打招呼:“这不是老苟大哥,大晚上找我们过来,有啥事?”
苟老七苦笑道:“张老弟快过来看看,我遇到大麻烦了!”
中年人走到门市房前,瞧着卷帘门里的水泥峭壁,伸出手指敲了敲,惊愕的道:“这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两名年轻人走过来,同样敲敲墙壁,各抒己见讨论起来。
“第一次遇到鬼打墙,墙还这么硬!”
“不会是真墙吧,这也太奇怪了。”
中年人打开后车厢,取出锤子递给苟老七,严谨的道:“我看是恶作剧,有人偷偷砌墙,堵住了大门,你砸开看看。”
苟老七接过锤子,郁闷的道:“我砸几下试试。”
嘭嘭嘭!
苟老七抡起锤子,连续砸向墙壁,发出沉闷的炸响,墙壁没有砸破,反而震得他手臂酸痛,墙壁只是掉了点灰。
中年人接过锤子,递给旁边的年轻人,叮嘱道:“年轻力壮的,帮帮忙吧!”
两名年轻人轮番敲打墙壁,累得满头大汗,砸破水泥表面,露出里面的红砖钢筋,墙壁稳如泰山,没有丝毫晃动,有点像实心的。
“张哥算了吧,我看墙是实心的,明天找装修队试试。”
“这墙是货真价实的钢筋混凝土,一点都不掺水,质量杠杠的。”
中年人示意二人停手,又取出撬杠去撬红砖,好不容易撬下一块砖,拿着手电筒向里面看去,又有一层水泥,当即没了脾气。
“老苟大哥,明天找装修队过来,刨墙师傅有电镐。”
苟老七满脸苦涩,笑得比哭还难看,憋屈的道:“谁这么缺德,砌墙堵住我家大门,张老弟能查出是谁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