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贤重也急了,万一车贤基发飙,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拿着虎符,摇摇晃晃:“大哥,你听,燕七都说了,他没有和我共谋刺杀你,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大哥,你过来啊,虎符就在这里。”
车贤基看了看车贤重,又看了看车贤基,一动也不敢动。
燕七向车贤重使个眼色:“你给南山郡王送过去啊。然后,就……你懂得……”
“对,我送过去。”
车险重答应一声,走向车贤基。
那一句‘你懂得’,让车贤基惊魂未定。
车贤基一下子炸毛了,后退三步,怒吼一声:“别过来,车贤重,什么叫你懂得?你这分明是和燕七合起伙来,要把我做掉!当我是傻子吗?车贤重,你完了,我一定要把你剁成肉酱。”
车贤重急的直跺脚:“燕七,什么叫你懂得?你能不能把话说全了啊,我懂得什么啊我?”
燕七眨眨眼:“就是你懂得啊,后面的话,怎么能当着车贤基的面前说出来呢,那可是咱们的秘密啊。”
日!
车贤基爆笑如雷:“车贤重,露馅了吧?你们果然有秘密,我若是信了你的话,那才叫有鬼呢。虎符我不要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就等死吧。”
车贤重欲哭无泪:“别,别这样啊,大哥,你要相信我。”
车贤基一脸怒容,扭头就要撤退。
久久没说话的德川滕刚压低了声音:“等等。”
车贤基恨恨道:“德川先生,还有什么可说的?车贤重贼胆包天,差点上了他的当。”
“上当,那可未必。”
德川滕刚眯着眼睛,神情凝重:“燕七这厮可能是不请自来,故意搅合场子的。”
车贤基犹豫不定:“德川先生此言怎讲啊。”
德川滕刚冷笑:“你觉得,以车贤重胆小如鼠的性子,见了你吓得尿裤子,还敢向你叫板吗?更何况,你还许以重利?”
车贤基灵光一闪:“此言有理?那燕七为何会与车贤重厮混在一起?”
德川滕刚冥神想了想:“极有可能是燕七在故布疑阵。别忘了,燕七此来,是为了
降服高丽,他自有他的主意,咱们可千万别中了他的陷阱。”
“对呀,燕七这厮来历不纯啊。”
车贤基咬咬牙:“看来,隋元则那厮提供的消息不准确,没有让德川建二大纳言遇上燕七。不然,就凭德川建二大纳言的手段,早就将燕七给大卸八块了。”
德川滕刚一脸得意的点头:“那是自然,我儿德川建二乃是德川家族下一代的核心人物,手段厉害的很,不在我之下,若是我儿遇上燕七,自然不会留着燕七活在世上。”
车贤基蹙眉:“既然德川建二大纳言没有遇上燕七,那也该折返回来了,现在,燕七到了明仁镇,德川建二大纳言却还没有回来,这会不会有什么差错?”
德川滕刚冷笑一声:“能有什么差错?德川建二或者还在路上,等着伏击燕七。晚回来几天,属实正常。”
车贤基点点头:“德川建二大纳言就是执着啊,这就是东瀛武士道精神,非常值得我们学习。”
德川滕刚走上前几步,盯着燕七,眼神凶戾:“燕七,你既然口口声声表示,没有和车贤重合谋,那就请你离开,没必要在这里搅合是非。”
车贤基用力点头:“没错,燕七,识相的,你就赶紧走,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快走,快走。”
他们想法很好。
只要燕七滚蛋了,不给车贤重撑腰,以车贤重大脑二两重的智商,他们能把车贤重给玩死。
车贤重也傻傻的劝说燕七:“燕大人,你走吧,你走了,我才能摆脱嫌疑,求你了。”
燕七横了车贤重一眼。
这傻叉,还真是傻到了天涯海角。
我若走了,你今天交出了兵权,那真就死翘翘了。
燕七哈哈大笑:“我怎么能离开,今天,可是德川先生和河秀珠的大喜日子啊,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高丽与东瀛的联姻喜事。我身为大华特使,焉能不出席?不然,岂不是失了礼数?”
德川滕刚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新郎官呢。
被燕七刚才这么一搅合,将此事忘在脑后了。
燕七这般耍无赖,德川滕刚还真没办法。
车贤基指着
车贤重,大吼道:“你快点把河秀珠交给德川先生,等着德川先生办过了喜事,就把燕七赶走。燕七走了之后,咱们再商议虎符的事情。”
车贤重乖乖点头:“好,这样最好,我立刻交出河秀珠。”
车贤重向身边的将军使个眼色。
将军跑开了。
过不多久。
那人带来了一个全副武装的车队。
车队中间有一顶火红的喜轿。
燕七举目望去。
心里,无限感慨。
不用问,车里坐着的就是河秀珠。
德川滕刚望着火红的喜轿,放声大笑。
想到高丽第一美人河秀珠,就要成为自己的房中玩物,心里别提多美了。
脑中,幻想出了许多靡靡景致。
“落轿。”有人大喊。
轿子落下。
车贤重蹭蹭跑过去。
久久,却不见人出来。
车贤重急了:“珠儿,快出来啊,快出来见你的夫君德川大人。”
里面,传出哭泣之声。
车贤重吼道:“哭什么?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德川先生乃是威名赫赫的大人物,你嫁给德川先生,实乃你一生的运气。”
唰!
帘子终于打开,露出一张精致绝伦的脸蛋。
德川滕刚向河秀珠望去一眼,激动的身子一抖,差点尿了裤子。
燕七站在后面,也望向河秀珠。
虽然距离远,但是燕七却可以远视,看得清清楚楚。
河秀珠一身红艳的喜服。
秀发盘起。
凤钗灼灼。
娇脸薄施脂粉,更显娇艳。
只是,眼眸红肿,梨花带雨。
一双小手被一条红绳绑在身后,没有自由。
燕七一见,心里酸楚。
朴太闲压低了声音,恨恨道:“车贤重太过分了,竟然限制了秀珠公主的自由。这是什么父亲?真是……真是禽兽。”
“错!”
燕七眸光冷厉:“把车贤重比喻成禽兽,那是高看他了,我看车贤重是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