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乌拉德不解的盯着吉拉德:“你为何如此惧怕大华水军?如此惧怕徐天虎?”
吉拉德叹了口气,一脸苦涩:“大哥有所不知,大华水军可不是以前的水军了,如今的大华水军,脱胎换骨,洗经伐髓了。”
“徐天虎可怕吗?应该算是大华年轻一代之翘楚,但是,单论战术,我绝对不怕他。可怕的是燕七。”
吉乌拉德问:“燕七有什么可怕的?他又不通水战?”
吉拉德道:“大华水军为何厉害?那是因为燕七组建了工程院和科学院。而大华水军的装备,却都出自于工程院和科学院啊。大哥你说,是不是燕七最可怕,最厉害?”
吉乌拉德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华水军哪里与咱们不同?”
吉拉德伸出两根手指头:“两点,令咱们望尘莫及。”
吉乌拉德问:“哪两点?”
吉拉德道:“第一,是速度!大华水军不是人力划桨,而是机械划桨,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机械,但绝对是出自于大华工程院的高科技。”
“我计划用连环战船,击杀大华水军。”
“但没想到,最后关头,大华水军发动超绝速度,竟然从侧面迂回,包抄到了我的后面。若非大华水军的超绝速度,我的连环战船战法怎么会落空?”
“大华水军第二个致命优势,便是铁炮和白磷弹。”
“这铁炮太厉害了,不知道是如何研究了,五十米之内的射程,威力无穷。”
“尤其是白磷弹,混合了硝石、砂石、硫磺、白磷而成,被击中了便会燃烧,火光四起啊。”
“三十万水军被白磷弹击中,烧成一片火海,还没交手,水军全都被烧死了。哎,至今想来,无比可怖。”
吉乌拉德懵了:“这么厉害?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吉拉德叹了一口气:“幸存还有五百水军,大哥只管去问那些幸存者,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还有,大哥,打到最后,就剩下我乘坐的战船没有起火。这不是我幸运,分明是燕七故意不杀我,留我一条命而已。”
吉拉德一帮水军跪在周围,将战场的一切讲个清清楚
楚。
吉乌拉德终于知道,吉拉德没有说话。
大华水军,在燕七的运作下,果然变得非同一般。
吉拉德摇摇头:“大哥,大华水军已经彻底改变了水战的战法和形势。我可以断言,今后的水战,将因此一战而改变。倭国,虽然以水战第一而著称,但遇上大华水军,怕是也凶多吉少。”
吉乌拉德终于明白了大华水军的战斗力。
他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吉拉德的肩膀:“看来,这一战怪我,是我中了燕七的诡计。”
吉拉德诧异:“大哥错在哪里了?”
吉乌拉德道:“徐天虎与你对峙许久,一直唯唯诺诺,没有真正的展示实力,只是与你横盘对峙。”
“可是,我却着急了,我不停的增兵,而大华水军依然不为所动,继续对峙。”
“直到最后,我倾巢而出,派出三十万水军,对大华水军发起一击必杀。”
“大华水军突然露出獠牙,绝杀暹罗三十万水军。”
“这说明,燕七有备而来,燕七就是想要将三十万暹罗水军一网打尽。”
“哎,是我计算不明,中了燕七的圈套,是我在战略计算上出现了偏差。这一战失败,责任怪我,不在于你。”
吉拉德赶紧将责任包揽而来:“怪我,一切都怪我,怎么能怪大哥呢?大哥,你是吉拉德家族的族长,你不能有事。所有责任,我一人扛着,与别人无关。”
吉拉德笑容苦涩:“哎,你倒是想扛,但是,你能扛得住吗?真当暹罗国主会放过这个整治吉拉德家族的机会吗?”
“这……哎!”
吉拉德攥紧了拳头,却又无力的松开。
毕竟,三十万水军已经彻底葬送。
吉拉德家族的军事实力大减。
老虎没了牙,谁会怕呢?
吉乌拉德道:“都是我太贪了,一心想要德王许诺的十所城池,不然,我怎么会孤注一掷,用三十万大军对付燕七呢?”
“这个燕七,当真厉害,利用我的贪婪吃相,消灭了三十万水军,好强的战略家。”
吉拉德担心道:“大哥,燕七要见你,该
不会有什么幺蛾子吧?要不,大哥别去见他了,我去拒绝他。”
吉乌拉德摇摇头:“燕七要见我,必有所图,我若不见,吉拉德家族真就要亡于燕七之手了。走,你头前带路。”
“好。”
吉拉德也没有办法,带着吉乌拉德,前往苏克湾码头,一处风景靓丽之地。
……
燕七立于一所凉亭之中,欣赏海边风景。
身边,有华翼陪伴。
大海辽阔、美人相伴。
这世间,还有比这个更惬意的事情吗?
不羡鸳鸯不羡仙,羡慕燕七每一天。
燕七远远就看到吉乌拉德率领大军赶来。
不过,他不慌不忙,依旧半躺在华翼怀中,享受惬意的海风。
华翼望向远方:“大人,有人来了,应该是吉乌拉德吧?大人起来,我先退下。”
“不要!”
燕七抱着华翼的腰身,慵懒的说:“不就是吉乌拉德嘛,他来就来呗,小翼还用得着回避?不用把他看得太高,他哪有我的小翼招人稀罕。”
“大人……”
华翼糯糯推了一下燕七,不让他使坏。
虽然她知道燕七疼她,可是,两人这般如胶似漆,有点尴尬啊。
华翼终于将燕七给推开。
“小翼,一会我再和你起腻,你可别跑。”
燕七哈哈大笑着站起来,望向吉乌拉德。
吉乌拉德骑着高头大马,站在燕七面前。
燕七挽着裤脚,嘴上叼着一根海草。
一副戏谑模样。
怎么看,也不像是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
吉乌拉德没敢托大。
急忙下马,向燕七拱手。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华战王吧?大名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啊。”
燕七微微一笑:“我的名气再大,也不可能大得过吉乌拉德族长呀,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吉乌拉德说句话,连暹罗国主都要打个立正,竖起耳朵,老老实实听候吩咐。我与吉乌拉德族长相比,实在是差得远呢。”
此言一出,吉乌拉德脸色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