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个初步的概念,蔡根觉得自己化了坏叔叔,在欺负小朋友。
实际上,这小朋友要是作妖,多少叔叔大爷都制不住。
“多大的妖怪啊,连你都害怕?还有啥感应?”
红雷觉得,对蔡根的感觉也比较复杂,反正不讨厌。
从大哥大嫂那论吧,蔡根好坏,为什么不能如了大哥的意。
从自己这论吧,人家蔡根帮着自己解开了封印,还是三重封印,虽然不是故意的。
从妈妈那论吧,好像有很多事妈妈没说,对蔡根的表面态度是友善的。
本着帮亲不帮理的以往原则,妈妈的态度是很奇怪的。
红雷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好,这蔡根绝对不是闲聊天。
“具体我也说不好,只是,每次矿震的感觉不一样。
有的时候暴虐,有的时候怨恨,有的时候单纯,有的时候...”
说到这,红雷看蔡根已经蒙圈了,火候到了,不用继续说了。
蔡根确实蒙圈了,这货在矿震里能感觉出这么多东西?
是不是在忽悠自己啊?
欺负自己没见识?
算了,还是问点自己了解的事吧,蔡根决定明确方向。
“一个矿震这么复杂啊?你别说了,我也听不懂。
这诸天会又作妖,你妈妈没得到信吗?
还是你嫂子不甘心?”
红雷看着单纯,那无尽的岁月,还是积淀了很多智慧,蔡根的小伎俩,非常明显。
“我一直在这躺着睡觉来着,迷瞪的,啥也不知道啊。”
果然够机警,蔡根需要加把劲。
“你是不知道,你妈妈是否得到信了。
还是不知道,你嫂子是否作妖了。”
红雷沉默了,这又是一个带着陷阱的问题,所有的假设,都是蔡根在弯弯绕。
其实蔡根啥也不知道,在这乱炸呢。
“蔡根,一会我妈妈回来,你直接问她吧。
到底是谁在搞事,我真不知道。”
完了,全盘否定,刚才自己的闭合问题,全都白说了,没给一个确定答案。
蔡根又尝试从各个角度,探了探,结果这红雷,就是一句话。
“我啥也不知道,问我妈去。”
以不变,应蔡根的万变,路真熟。
难道跟西边打仗的时候,他们专门培训过反审讯技巧?
蔡根的努力无果后,只能放弃。
站起想走,结果一抬头,看见了灵子母。
也不知道她回来多久了,也没个动静。
这就有点小尴尬了,趁人家大人不在,人家儿子话,不算光彩。
“哎呀,大妈,你啥时候回来的,整到烤山药了吗?”
“呵呵,蔡根,你都说了,这嘎达只有烤地瓜。”
晕,连这句都听到了,这是一直在啊。
也就是说,灵子母一直在看蔡根忽悠红雷?
不自觉的,蔡根的脸有点红了,只能打哈哈。
“啊,烤地瓜也好吃,呵呵,呵呵。
我没啥事,就是闲着也是闲着,和红雷聊会天。
你们赶紧吃饭吧,一会凉了不好吃。
我走了。”
哎,人家全都听见了,自己再解释,也很无力。
红雷看到蔡根尴尬的样子,有了耍傻子玩的快感。
他也是后来才发现老妈回来了,但是没有告诉蔡根。
“蔡根,问红雷那么多,为什么就不直接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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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根手刚放在车把上,被灵子母给挑明了,这话咋接呢?
“那我问你,到底下边咋回事,你告诉我吗?”
灵子母呵呵一笑,
“我不能,我现在毕竟还是诸天会的人,不能告诉你诸天会的秘密。”
蔡根听着否定的答案,实际上也算给了一个方向,确实是诸天会的事。
能说到这一步,蔡根已经很满意了。
“是针对我吗?”
灵子母被蔡根的推断,逗得哈哈大笑。
“哎呀,你是不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啊?
之所以不告诉你,主要是跟你真没啥关系,徒增烦恼。
你难道喜欢麻烦?”
自己想多了,蔡根表面上有点小尴尬,实际上一点没有。
不多想行吗?
你们这一个个的老家伙,算计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看似与我无关的一个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最后牵连到我。
上次,就说上次。
那个泰山府君,无非就是跟那条大白狗闲聊几句,到最后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
拐了多少个弯,让自己去给干活?
血淋淋的教训啊。
“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没关系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成,那我走了,店里还好多事呢。”
蔡根觉得,拿店里忙当幌子,是最靠谱的。
“等一下,我这有烤山药,你拿几个尝尝?”
说着,灵子母从上的布口袋里,掏出了四五个小段的烤山药。
蔡根确实没吃过,但是看过啊。
还真是烤山药,不是烤地瓜。
真想尝尝,这充满母的烤山药。
但是,蔡根有点犹豫。
无论灵子母的本来份是什么,人家现在的职业是乞丐。
从一个乞丐手里,要饭,这有点挑战蔡根的底线啊。
“不了,你们留着吃吧。
告诉我哪里有卖的,我自己去买吧。”
灵子母很坚持,把烤山药递了过来。
“这个城市没有卖的,你要是想买,路有点远,得坐飞机去。”
晕,蔡根再一次,自以为了。
就说东北这边没有这玩意吧。
看着灵子母这个干巴老太太,人不可貌相啊,比飞机都快。
什么行千里,夜跑八百都弱爆了。
接过烤山药,蔡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票,放在了地上的铁茶缸子里。
“谢谢了,我走了。”
灵子母看着蔡根给钱,也没有制止,同时微笑的说。
“谢谢,好人一生平安。”
蔡根走远了,红雷才问灵子母,
“妈妈,他为什么多此一举?明知道你不缺钱。”
“我是要饭的,我咋就不缺钱呢?没有钱拿啥给你买烤山药?”
“好吧,要是这样说,我没问题了。”
红雷被灵子母的逻辑给打败了,瞪眼胡扯谁扯起了啊?
“蔡根是不想跟我有什么人往来,要有距离感,至少,在他心里必须是算得清楚的。”
哦,早这么说,不就明白了吗?红雷觉得可以继续聊天了。
“那这次,真跟蔡根没关系吗?”
灵子母又从口袋里拿出几个烤山药,塞进红雷的嘴里,让他没有空闲多嘴。
“他是因,不是果。
说没关系,也不算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