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绕回来了,难道自己不帮玉藻的忙,最后还把自己老婆给害了呗?
玉藻三番五次说,肯定就是这个意思,哪里有什么罪过的意思,明显就是在幸灾乐祸,顺便勾起圆圆对蔡根的意见。
圆圆果然有了决断,不过没有针对蔡根。
“玉藻前辈,这事不怪蔡根,不让他找事的是我,这次看样是真听话了,不去就对了。
明白了其中缘由,非常感谢玉藻前辈,时候也不早了,有空欢迎常来做客,慢走,不送。”
这圆圆咋还比蔡根更情绪化呢?
刚才还探讨美容水果一包子欢乐,得到答案,第一时间就往外赶人了?
玉藻一听,这节奏不对啊。
不是应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这次危机吗?
咋还把我往外面赶呢?
情急之下,玉藻都失了分寸,太意外了。
“不是,啥意思?这就拉倒了?
你接受召唤的事情,就这样了?”
蔡根也不明白自己老婆咋想的,这不是正常的解题思路啊,但是没敢吱声。
“恩,明白咋回事就行了,谢谢玉藻前辈,下面的事情,我们自己有数。”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再赖着不走,讲不过去啊。
失神之下,也不知道下一步咋办,捂着毛巾就出去了。
看店门关上了,蔡根才问。
“老婆,你咋让她走了,问题还没解决呢?”
圆圆刚想说话,又开始了。
“哞”
趁着她摆造型的时间,大伙拼了一个桌子,围坐在一起,肯定要拿出个章法来啊。
反正,蔡根觉得,今天必须把这事办了。
短暂的装牛结束,圆圆好像已经习惯了,迅速落座,开始了自己的打算。
“老公,她也不敢去惹那个奎牛老前辈,无非就是传个信,留她在这有啥用?
就算能帮着参谋,大伙也不一定敢信,谁知道她图什么,毕竟...”
这么一说,蔡根明了,解决问题的关键可以说跟玉藻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留她在这确实没有意义。
还有这种老家伙,都是无利不起早,不一定憋着什么屁呢?
“那你这,状态,咋办?”
圆圆好像早就准备好了,心里有决断。
“我这状态又没什么危险,推着看吧,总不会一直这样。
但是你们要是去坑下,去面对那个奎牛,就是一定有危险,所以不能去,谁说啥也不能去。”
恩,这还是老婆的一贯方针,压事,稳定,能躲就躲,都是瞪眼就杀人的主,一个大意人命就没了,要珍惜。
“三舅妈,我不怕死,你这样,我三舅肯定不能让。”
小孙说出了蔡根的心声,老婆继续这样肯定不行,涉及到自家人,就不算闲事了。
啥牛不能炖土豆啊?不香吗?
“不行,你不怕死,我和你三舅怕你死,谁都不能死,必须整整齐齐的。
老公,玉藻已经说了原因,也不是没办法。
大不了我回家把堂单烧了,出马仙我不当了,把师傅们送走,也算缘分尽了。”
这个,有点让段晓红意外了。
为了家人的安全,堂子都能不要吗?
蔡根不知道,对于弟马来说,堂口的重要性,但是段晓红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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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介乎于信仰与亲人的关系,也是在这纷扰多彩的世界,不多的牢固关系。
有缘得到,所有弟马都异常珍惜,与钱财外物四海扬名都没有关系。
“大姐,你真狠,我做不到。
宁可继续当牛,我也不会烧堂单。
那些师傅我离不开,都是我的亲人。
多少世积攒的缘分,得来不易,我舍不得。”
圆圆也是眼里含泪,心中也有不舍吧,但是语气异常坚定。
“你如何选择,与我无关,谁也没有资格在这件事上指手画脚。
首先我是个人,其次才是弟马。
我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守护,我不能让他们为我冒险。”
蔡根虽然以前不明白,在听完段晓红说的话,咋又能不明白?
老婆这是怕自己危险,准备付出极大的代价啊。
所以,听到这,蔡根也有了自己的决断。
“成,我听老婆的,要不我送你回家吧,这里人多眼杂的,不方便。
堂单先不用着急烧,万一明天就好了呢?
万一那个奎牛老前辈,召唤了一圈,人够了,就不召唤了呢?”
嗯,大伙一听,这蔡根咋能这样说呢?不符合人设啊?
当初为了儿子,下边都敢闯,这为了老婆,咋就怂了呢?
难道是因为老婆没生命危险?
或者是因为可以烧堂单解决?
大伙没有附和,也没有吱声,最后的主意,还得蔡根拿。
圆圆没动地方,看着蔡根,一脸不信。
“蔡根,你别在这装,我前脚走,你后脚就得去坑下砍那只牛。
你得绝症住院你都忘了?咱儿子被偷走你都忘了?还敢掺和这些事?”
晕,实在太了解对方了,蔡根的演技一点作用都不起。
谁忘了?
这不是赶上了吗?
这是躲就能躲过去的事情吗?
蔡根把烟按掉,重新点上一颗,深深的吸了一口。
“听我的,回家吧,明天早上,一切都好了。”
“我不回,你不能去。”
僵住了,蔡根感觉好难受。
老婆出马不看事儿,有五六年了吧,据说碑王还是她姥姥,就那么一把火烧了所有缘分吗?
肯定不行啊。
“我心里有数,你就别墨迹了。”
“不行。”
这就让蔡根下不来台了,虽然自己一直也没上过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都等着我拿主意呢。
把脸一板,蔡根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我说话不好使了啊?”
圆圆坐姿从容,表情不变,还异常平淡。
“你说呢?”
确实,没咋好使过,所以蔡根炸毛发飙拍桌子也没啥用。
再说,老婆圆圆是白羊座的,可以硬刚到死的星座。
而且,真刚起来,无关缘由,无关道理。
众人在旁边看着,这对夫妻的正面冲突,屋里的气氛很是压抑,都想开口劝解,实在不明白蔡根的打算,容易跑偏。
就连脑子最直的段晓红,都紧紧闭上了嘴,虽然她希望蔡根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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