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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甜懵懵地点了点头:“哦,那替本宫谢谢他。”

    虽说她拿着这玩意儿也没用。

    她说着要站起来,又被拂月按了回去,虞甜不高兴了:“怎么了这是?”

    拂月清了清嗓子:“陛下让您好好练字。”

    虞甜:???

    “本宫为什么要练字?”

    见糊弄不过去了,拂月纠结地皱了皱眉毛,小心翼翼后退一步:“陛下说,您的字太丑了。”

    “什么玩意儿?!”虞甜果然炸了,猛地拍桌而起,“他凭什么说本宫的字丑?他又没见过!”

    拂月眼神真诚看着她:“您再想想?”

    虞甜回忆了一番,之前和傅明礼一起练字,她觉得自己写的字太糟心,眼不见心不烦,随手塞到了傅凛知桌案上的奏折中。

    虞甜:“……”

    她语气斩钉截铁:“本、宫、不、练!”

    第177章 能屈能伸

    虞甜抓着笔耐着性子写了几个字,写着写着毛笔劈叉了,她沉默了两秒,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猛地将笔往桌上一拍:“什么破玩意儿!”

    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苦着脸回头望拂月,可怜巴巴地问:“不写行不行?”

    拂月不说话,只是面带微笑看着她。

    虞甜:“……”

    她咬紧了唇,苦逼兮兮重新拾起了一支笔,一脸痛苦地继续。

    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惨的皇后吗?

    被人逼着练字,她的字很见不得人吗?

    傅凛知这个乌龟王八蛋,醒过来就给她添堵,还不如不醒呢!

    不过走了个神,笔下就已经多了一个新鲜出炉的大王八。

    虞甜下意识看了眼拂月,对上对方沉默的表情:“……”

    她十分淡定地毁尸灭迹,然后换了一张新的纸。

    拂月看在眼里,眉尖轻蹙,叹了口气:“娘娘,陛下可是发话了,您写的字他要检查的。”

    虞甜忍无可忍地抬头:“他闲得慌吗?”

    刚踏进门的惊蛰闻言顺口道:“也没有那么闲啦,陛下最近忙着收银子收到手软。”

    “……”虞甜捂着胸口会心一击。

    这主意还是她给他出的呢!

    什么叫恩将仇报?这就叫恩将仇报!!

    傅凛知这个狗东西!

    虞甜饱受摧残临完了几幅字帖,整个人跟地里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她有气无力将一叠纸往惊蛰怀里一拍,咬牙切齿道:“拿去!拿给陛下看!都是本宫自己写的,丝毫没有假手于人!”

    惊蛰默默瞥了眼那歪七扭八的字,丑的出其不意。

    她心想,皇后娘娘对自己有什么误解,这也不是假手于人的水平啊!

    以为傅凛知想一出是一出,诚心折磨她,虞甜存了敷衍的心思,写的也不是很认真,权当做任务。

    可他万万没想到,傅凛知变态至此,直接打回来了!

    据惊蛰绘声绘色地转述,他的反应是这样的——

    “陛下看到娘娘写的那字,登时眉头狠狠一皱,好似能够夹死一只苍蝇,他将纸往外推了推,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写的什么玩意儿?让她重写!三岁小孩写的字都比她好看!’”

    听了这话的虞甜当即冷笑一声:“那你让他找三岁小孩给他写!本宫不伺候了!”

    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惊蛰:“……”

    对自家娘娘的反应,她并不算意外。

    她眨了眨眼睛,慢吞吞道:“陛下说了,要是娘娘不好好练字,下个月的秋狩就不让您去。”

    “凭什么啊!”虞甜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接受了话里的讯息之后她猛地脸色一变,“腿长在本宫身上,他管得着吗?”

    居然威胁她!

    她是会轻易受人威胁的吗?

    惊蛰和拂月对视一眼,拂月默默地道:“陛下还真管得着。”

    虞甜:“……”

    好气!

    她提起笔,脸上挤出一个笑:“不就是练字吗?本宫最喜欢练字了!”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信息:皇后娘娘能屈能伸。

    ……

    看到第二次送到乾清宫的字帖,傅凛知盯着那大有长进的字迹,他还没说什么,旁边的李有福已经笑眯眯将虞甜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皇后娘娘果然是块璞玉!瞧瞧,这才两天的功夫,简直进步神速啊!”

    听着对方夸张的语气,傅凛知唇角轻勾了勾,轻嗤一声:“也就勉强能看出来是个字吧。”

    李有福:“……”

    也就皇后娘娘不在这儿,不然陛下能这么嚣张?

    他看着傅凛知将那字帖规整起来夹在书里,摇了摇头,心道陛下果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一边嫌弃一边默默收藏人家的字。

    傅凛知倒真不是存心刁难虞甜,身为太傅的女儿,出身书香世家,她那一手字着实拿不出手,丑的太招摇了些,难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前两日听闻影卫来报,说虞甜和巫隐在荷花池偶然遇见,二者相谈甚欢,他就觉得,她还是太闲了些。

    总得给她找点事做。

    傅凛知冷冷扯了扯唇。

    “陛下,游统领求见。”小福子进来递了话。

    傅凛知神色淡淡:“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游京大步踏进了门,面容冷硬,眉眼略有些锋利,他单膝跪地行了个礼:“卑职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