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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大楼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大门突然关上消失不见的剧情,也没有被咒灵来个开门杀。

    过于正常以致于令人有种此处没有咒灵的错觉。

    “要分头行动吗?”

    “哦哦恐怖片里最经典的桥段!”

    猫桥沙也加过了个说服。

    “总之,先尝试一下?”

    “我觉得我们可以干脆跳过这个步骤直接给它来一发。”

    五条悟一边转身一边嘟囔了一句。

    “至少这个步骤能让我们在夜蛾老师面前更加理直气壮。”

    猫桥沙也加同样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而就在两人各自转身的瞬间,空间扭曲了一瞬。

    猫桥沙也加停下刚迈开的脚步,再度转身向后看去。

    身后空空荡荡,仿佛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

    “那么,接下来就是开奖时间。”

    五条悟用手指转了两圈已经被摘下的墨镜,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看看这只胆小鬼会选谁呢。”

    答案是——

    两个都要。

    耳边传来破空风声,猫桥沙也加头也没回地反手挡住攻击,并轻巧地顺着转身将刀刃划过对方的身体,一击即中后离开原地跳上二楼护栏上。

    她注视着那个如同软塌塌的水泥一般不断从身上流下黑泥的咒灵,刚刚的攻击看上去并没有造成有效伤害,划过的伤口很快就被淤泥覆盖。

    “▇▇▇——”

    咒灵扭曲着肢体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听不懂,别叫了。”

    猫桥沙也加站在栏杆上微微伏起身体,接着一跃而下。

    另一边——

    “商量一下,把你妈妈叫出来如何?”五条悟毫无压力地抠了抠耳朵,“话说你听得懂吗?不如先去报一个幼儿辅导班学一下说话吧?”

    脑袋与身体都缝合着不同之人部位的咒灵给以更加刺耳的尖啸回应以及猛扑。

    “看来听不懂。”五条悟叹了口气,侧身躲过攻击,“情报收集失败,这下那些老头子总不能再说我过于粗暴了吧。”

    “那么接下来——”

    掌心冒出红光,他冷漠地看着那团咒灵。

    “直接杀掉也没关系吧。”

    然而下一秒对面的咒灵便早有所料般地瞬间融入地面消失不见。

    五条悟:“?”

    他收回了准备发出的'赫',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消失的地方。

    “果然是有哪里不对劲吧?”

    而猫桥沙也加看着行动似乎越来越顺畅也越来越眼熟的咒灵,在一次后撤后不再立刻上前。

    移动速度很快,拥有强大的恢复、融合及学习能力。

    但这些并不重要,从之前开始……就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思索了一下,猫桥沙也加再度拉开距离,心中准备先做一个尝试。

    【失踪咒术师的所在之处。 】

    咒力如同虚无缥缈的蛛丝一般连上了对面的咒灵。

    猫桥沙也加的视线微微一动。

    许愿是成功的,那么……

    她的目光落在那被黑泥笼罩住若隐若现的拼接肉块上。

    猫桥沙也加沉默了一下。

    【消失吧。 】

    天色已经暗沉,微末的余光如同灰烬中残留的火光一般苟延残喘。

    “哇哦,了不起,几乎到特级的程度了嘛。”

    五条悟对着面前的大楼吹了个口哨。

    猫桥沙也加顿住了正在放帐的动作,无言地感受着体内的咒力。

    “总之,先进去看看吧。”

    五条悟的目光转向她,语气一如既往,仿佛毫无察觉般带着点懒洋洋的欠揍。

    猫桥沙也加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在完成帐的布置后跟着进入了大楼。

    “诶,没有欢迎仪式吗?”

    将手放在额前作眺望状的五条悟咂了一下嘴。

    “是害羞了吗?还是说在玩捉迷藏?小朋友——一起出来玩吧——”

    五条悟稍稍拉下那副小圆墨镜,拉长了语调扫视着周围。

    对此,猫桥沙也加表示:“你现在的模样简直就像漫画里的恶客上门。”

    “真是辛辣的点评。”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要分头行动吗?”

    “我觉得直接给这破楼来一发更简单。”

    “还是别惹夜蛾老师生气了吧。”猫桥沙也加回想了一下他们离开前的情况,“小心新账旧账一起算。”

    “还真是麻烦。”五条悟无所谓地放下手,“你要用咒术吗?”

    “这样更快,而且有点事需要确认一下。”

    “每次都觉得仿佛在体验开挂模拟器开启速通模式。”

    “彼此彼此。”

    猫桥沙t也加将掌心搭在刀柄上。

    “那么,接下来是许愿时刻——

    【出现在我面前吧,此地的咒灵。 】”

    咒力如同捕猎的蛛丝一般源源不绝地包裹住这栋大楼。

    在蛛网完成的瞬间,一只浑身裹着黑泥的咒灵骤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对方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旋即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啸。

    猫桥沙也加怔了一下。

    “只有一只?”

    五条悟摘下墨镜,在定定地看了两秒后回答道:“不,是两只。”

    天色已经入夜,黄色的警戒线在昏暗中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