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六对大翅膀把人机甲给扇死。
然后，沈暅就发现……
柏行疏还不如用大翅膀把人给扇死。
在扇完刚刚的那一巴掌后，柏行疏趁着对面机甲还没恢复平衡，直接就骑了上去，伸出了自己的魔爪，把那台机甲整个给拆了。
拆了……
沈暅目光呆滞地看着那漫天飞舞的各种零件，还有机甲外壳，完全说不出话来。
疯癫状态的柏行疏……有点……太过于可怕了。
沈暅咽了口口水，觉得当初双人对战的时候，柏行疏确实是对他的精神状态留情了。
沈暅默默地下了线。
刚把登录器放好，沈暅就看到柏行疏也下线了。
把人大卸八块后的柏行疏很显然心情好了很多，再一次斗志满满地进入学习之中。
一小时后。
再一次陷入狂暴状态的柏行疏，杀气腾腾地再次拿起了自己的登录器。
这回沈暅倒是没有也拿出登录器来，犹豫了下，默默点开了机甲战斗网社区。
沈暅还记得，上一场行则将至的对战结束后，观战总人数可是达到了六百多万人，这种人数在战斗网社区里，肯定不会默默无闻。
果不其然，在首页上看到了行则将至的专属讨论。
点开后，沈暅就看到一群人在里面抱团瑟瑟发抖。
——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行则将至有点吓人啊。
——我大气都不敢出，总觉得他会突然冲出来，把我吊起来打。
——好大的怨气，这个可以说的吗？
——好可怕好可怕……
——简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太酷了！！
——九天银河刚才打完那一局，直接在直播间里暴哭了十分钟，太惨了太惨了。
——昨天行则将至没有上线，今天时不时上线一下，就是这个状态，你们说，行则将至不会是失恋了吧。
看到最后这一句话后，沈暅感觉自己的心理阴影突然浮现了一下。
但想想，也不对。
柏行疏失恋的状态，没有他现在可怕。
沈暅小心谨慎地关闭了社区界面，几分钟后，柏行疏摘下了登录器，重新拿起自己的课本。
十分钟，二十分钟。
柏行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表情灰暗起来。
瞄到这个表情变化的沈暅，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想了想网络上众人的身心健康，干咳了一声，出声道：“有哪里不理解的吗，要不要我教你？”
说着，沈暅点了下柏行疏摊在桌面上的那本数据分析，“这个，也是作战指挥系的必修课。”
柏行疏抬头看向沈暅，泪眼汪汪。
“要！”
沈暅：“……”
接手过柏行疏的课业，略微了解了下他的学习进度，怎么说呢……
感觉只有初中生的水平。
这是怎么考上首都军事大学的？
沈暅忍不住困惑起来。
柏行疏尬笑，满口跑火车起来：“考上之后觉得用不上，过了个假期就全都忘了。”
沈暅：“……”
彳亍口巴。
沈暅原本以为这会是一个苦差事。
毕竟柏行疏那一副痛苦的样子，完全就是个学渣样子。
但等沈暅真的教起来后，发现柏行疏可能还真的没撒谎，所有教的内容他都很快能记住，偶尔走路思维死胡同的时候，他稍微一点就很快就能反应过来。
柏行疏很多时候，只是差一个人和他分析，这个思路是哪里弄错了而已。
也就一晚上时间，沈暅就帮柏行疏把之前两节数据分析课的知识点相关内容，全都给柏行疏补上了。
虽然两节数据分析课的内容，需要柏行疏额外去学习的相关基础知识，也没有特别的多就是了。
教学完毕，已经到了深夜。
柏行疏把课本合上，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你在，本来我都想要不要把这些问题都记一下，明天去问宋老师。”
沈暅教完也收拾着东西，准备休息了，听到柏行疏这话，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柏行疏：“宋老师？”
“嗯，他不是机械工程系的吗？机械工程的文化课，不是也有数据分析吗？”柏行疏回答道。
正好一边修机甲，一边聊天。
完全利用空余时间。
沈暅无言地看着柏行疏：“但宋兮衍的专业是机械工程。”
“嗯？”柏行疏没有理解沈暅这话的意思。
于是沈暅说得更清楚一些：“宋兮衍的专业方向，是机械设计、改造与维护，他的课业是在非军事类院校进修的。”
而数据分析，或者说他们学的数据分析，是专门针对军事行动，做的数据分析课程。
听懂了的柏行疏：“……”
就是宋兮衍完全不会数据分析课的意思。
判断失误。
不过……柏行疏也习惯了。
人生在世，哪能事事不出错呢？
反正现在沈暅已经教他了。
柏行疏很熟练地把这点意外放下，然后对沈暅发出了感慨：“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我都没有去了解过这些，你也太了不起了吧，作战指挥专业需要知道的知识面这么广吗？”
沈暅：“……”
沈暅：“…………”
不敢说话。
第28章
见沈暅无言地望着自己，柏行疏干咳了一声。
自己这是又问了什么，暴露自己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问题了是吧。
柏行疏聪明地把这个问题略过，直直起立：“我去洗澡！”
说着，柏行疏就从一旁衣架上，拿出来自己的睡衣，眨眼之间就到了卫生间门口。
沈暅赶忙收回自己的目光。
只听见窸窸窣窣了几秒，随后是啪的一声——这是柏行疏把自己衣服脫了，只剩下一条四角裤，把脏衣服丢到脏衣篓里的声音。
沈暅闭眼。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的时候，瞳孔都地震了。
整个人手脚都不知道应该往哪摆。
这……也有点太不见外了啊！！！
虽然他们都是待分化为beta的男性，但两个beta男性成婚什么的，在这个世界可也是普遍现象啊！！
就算柏行疏喜欢的是alpha，是不是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当时沈暅是有点想找柏行疏谈谈的，但……看着柏行疏完全没有任何想法和意识，大方又坦荡的样子，就很难开这个口。
好像说了，就代表着他对柏行疏好像有什么，不太好的额外心思一样。
好在……
沈暅也就只受过那一次冲击，之后……
他都学会第一时间低头不看。
反正实际上柏行疏的动作一向很快，这一脫一甩然后再进卫生间的时间，连十秒也没有。
柏行疏做啥都很麻利，等沈暅把他的各类书籍和物品都摆放完毕，他已经洗漱完毕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沈暅看了眼柏行疏，果不其然他又是一身睡衣松松垮垮，领口大开，一副舒适又随性的样子，随着动作偶尔露出半个胸膛。
沈暅：“……”
欲言又止。
柏行疏……柏行疏照旧当做没看到沈暅的表情。
死心吧！！
这是睡衣！睡衣！
他是不可能和沈暅一样，睡衣都扣到最顶上一格的！
那不如杀了他！
一夜无事，惯例一大早体能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