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女降临》 引子:关于“迟”的概念 整个下午,纪荣一直在等她。 陆恩慈推门进来时,第一眼就将视线落在男人脸上。 想象中意味着衰老的六十二岁,真实发生在纪荣身上时,平心而论,更符合常人观念中四五十岁男人的样子。 他不是偏儒雅的那一类,儒雅二字带有的些微性缩力,在他这儿也不存在。 这种时候陆恩慈总是非常有想象力,否则不会在一开始,就于设定上要求oc的年龄必须大于三十岁。 即便那时候她只有十七岁,对年上理解的极限也不过止于四十岁。 见面时,纪荣顶着微微泛白的头发穿一身黑西装,打深灰色的领带,同色的领带夹,露出锋利流畅的脸部线条,真比陆恩慈能想象到的一切都要性感。 此刻,陆恩慈坐在床边,低头注视纪荣的脸,目光十分眷恋,又尊敬。 真人跟图画、仿真模拟总是不同的,因为那一点点不及完美的缺憾,反而更让人有占为己有的欲望。 陆恩慈觉得纪荣老了很sexy,可正因为他老了,老到六十岁,所以这份sexy的感觉来得有点儿变态,像痛感。 小时候她常常弄混敬仰与爱慕。想象一个男人,往往热衷于构思他阴茎的长短与性欲的高低,忽略了一个性格稳重纯粹的人,本身或许不会特别看重爱情在生命中的分量。 她爱的其实是这种“不在意”。 于是经陆恩慈之手创造的纪荣,并不喜欢疯狂痴迷的爱。 他的思维方式在六十岁变得形而上,曾经有性瘾的人,现在却不动声色地在谈话中避讳提及性。 他们之间有那么多逾越规则又愉悦舒适的性爱,但纪荣偏偏可以巧妙地避开,跟她聊很久,又绝口不提这部分。 眼下深夜里纪荣睡得很沉,睡姿也规矩,摘下的腕表放在床头柜上,睡衣布料贴合着宽肩。 男人看起来一点儿不像被下过药,似乎只是小憩,半小时后有视频会议,他会精确提前一刻钟醒来,望着窗外醒神,手上如常戴表。 纪荣算是比较老派的人,五十岁时他们做爱,也总使用传统的姿势。 很重,压着她,手指轻轻缠她发尾的那一小截,指尖若有若无捋着发梢,撑在她身上,动作稳定沉实,一次次撞到最里面,在她战栗着裹紧他时,他的耻毛也反复磨蹭她的腿根,刮得她畏缩着流水。 再简单的体位也被纪荣做得兴味横生,他们把乐趣集中在性交本身的快感上,而非感官的刺激与卖弄。 纪荣时不时替她撩开头发,垂眼咬她的颈和胸,听她绵绵地叫他叔叔,daddy,心甘情愿蜷在他身下叫唤。 他们随时切换语言交流,只为能及时获得对方的感受,实现对方的需要。 不是没有如同情侣那样相处过,比如那一年,纪荣愿意陪她到台大旁的峨嵋餐馆,跟的教职员一起用客饭。饭后散步,看校园里的女孩子们恋爱。 可即便这样,还是觉得相处太少,三十岁时忙于弄清爱与性的边际,四十岁想让她原谅他,六十岁才有时间一起生活。 唯一美中不足,是她永远十九岁。 年龄倒不要紧,成长让陆恩慈把脑海中关于纪荣的一切记忆强制更新,可老天偏偏她是一个恋旧的人。 在十八岁时梦到五十岁的纸片人老公与自己做爱,等真正能够见面,他已经六十岁。 难说这相差的十年,纪荣有了什么令人不能承受的改变。 只脑海里偶尔闪过的“君生我未生”五个字,就足够证明不是迟与不迟的事,而是所有的交际,已直接越过了“迟”这个字昭示的范围。 「真情实感」四个字,足以令一切用意念无礼爱慕人的梦女变成文豪。 “老公”二字的背后是爱。海面下的冰山并非露出一角的七倍,而是一整个冰河世纪。 陆恩慈反复回到的这个地方,本身就是无逻辑的。明明潜意识比理智更清晰地爱着他,却还要长篇累牍地说明那一声心响的产生,并非匪夷所思到无法理解。 事已至此,分不清是她用ps、pr、uvrs养育了纪荣,还是纪荣符合年纪的声名财富和地位养育了她。 问题大概永远不在那些方面……不在于她未插手的空白里,自己的OC是否爱过谁,喜欢谁,跟谁谈过恋爱并上床; 而在于他何以成为今天这样的人。他三十岁下班后都做些什么,四十岁为何成为洋基球迷,同时听京剧,五十岁因为什么不再染黑头发,六十岁怎样理解她的性欲,并善待它。 她从未如此迫切想要看纪荣还未出生的传记,看他用书面化的文字重述自己的前半生。 一段黄金时代的来临每每以衰老作为代价,陆恩慈想,她自愿成为代价中的一部分,只要能够解析一个人之所以成为这样一个人的原因,如同灰姑娘小心筛出炉灰中的豌豆。 陆恩慈骑在纪荣身上动,她绞得很频繁,幅度不大,腿贴着他的腰腹磨蹭,拼命地吞咽他。 纪荣醒了。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半晌,轻轻叹了口气。 “恩慈,”他扶住她的动作:“我不喜欢这样。这种不询问不礼貌的事,不要再做了。” 经过中年过渡,男人从前那股刻薄傲慢的冷淡气息柔化,目光看起来很深情,压迫感却比从前更重。 陆恩慈低头捧住他的脸,闭眼吻上去,跟他撒娇:“老公…别教训我了……” 纪荣怔了一下,赦然、难堪情绪都有。 他按住她纠正道:“别这么叫,…从前说过很多次,怎么完全不改?” “欸,您出汗了。”陆恩慈笑问他,舔了舔他的喉咙:“很热么?” 纪荣抿唇盯着她,感受到女孩子越绞越紧,只好妥协。 “有一些,大概…因为紧,这样被箍着会有些热。不习惯。” 纪荣喉头滚动,抱着她起身去关床头灯。 陆恩慈拦住他,摇头道:“想给您看我……不好看吗?别关。” 她覆住纪荣的手,压低身体,垂头亲他的指腹。 纪荣没躲开,顺着慢慢揉她的嘴唇,低声道:“孩子,为什么你永远是十九岁?” 陆恩慈一怔,没说话,自顾自扭着腰骑他。 她喘得很急,频频被阴茎上的筋络摩擦到敏感点,呜咽着抱紧纪荣,抖着腿泄掉,跟他的稳定完全不同。 对方神色压抑,把起起伏伏的性欲按住了。他已经动情,但眼下做爱,却像是单纯迁就陆恩慈。 性欲产生很正常,只是他可以不热衷、不抗拒,同时不在意这种事。 “我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太久了。” 他耐心跟她讲话,感觉到什么,笑着叹了一声,起身抽了纸巾,擦小腹处积蓄的水液。 女孩子腿根被他抬起来一点儿,棉柔巾吸水,可即便这样,为了清理,也很快就用掉小半。 陆恩慈红着脸,抓住他的手腕说不用,反复用力坐下去。啪啪的撞击声因为液体的存在更加清晰,纪荣听着,在某一刻突然起身把她压到身下。 “失禁之后变得好湿,”他的脸隐在陆恩慈颈侧的头发中,吻她发根的汗,声音低沉喑哑:“连出汗也变得不明显了。” “呼……太…深……” 陆恩慈呻吟着蹬了蹬腿,被他按回身下。 “我小时候,大概……就这么大,做过关于您的梦。” 她用脸蹭纪荣胸口,声音颤巍巍的: “那时候有点害怕,因为最初给你的设定是三十二岁。醒过来怀疑自己有恋老癖。” “梦中我是什么年纪?” 见陆恩慈咬着唇脸红不讲话,纪荣轻声问她:“四十岁?” 陆恩慈摇头。 “五十岁?” 陆恩慈不说话,往他怀里躲。 纪荣忍俊不禁摸了摸她的脑袋:“所以,难怪是你想出那些奇怪的设定。” “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她顺着男人胸肌的线条贴贴:“我就是一个变态的小女孩。” “‘小女孩’再长大点就好了……”纪荣抱紧她,阖眼往里撞。 他撞得不是特别快,但力气很重,陆恩慈屡屡被他撞到上方,尖叫呻吟里紧紧攀住他,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无意识地抓紧。 “我一直在衰老,可你永远不变,有时我也忍不住要问,凭什么?” 纪荣注视着她:“如果能再大哪怕十岁……” 陆恩慈微微颤了一下,望着他问:“如果我再大十岁,我们会成为soulmate吗?” 纪荣还是关了床头灯,黑暗里他主动来吻她的嘴巴。陆恩慈觉得他此时进入得很怜惜,吻很绵长,龟头湿润,一点一点把她撑开,撑到极致,缓缓挤进来。 “我们一直是。” 他吐息的热意全部洒在她颈畔:“恩慈,如果这条可以被当作进一步推测的基础,那是否意味着,它自身已有成立的可能?” 身下曾设定他有性瘾、中长发、肌肉贲张的女孩子闭着眼。 “您可以猜,”她缩在他胸前呻吟:“如您所说,猜测也是导致成立的一种方法……哈,纪荣,你再给我上课试试……” 纪荣笑了笑,把她往上托。他透白的头发蹭过陆恩慈柔软的双乳,接着他埋上来。 “我希望这次能有充足的时间来假设这种可能,或者恩慈本来是很早熟的孩子,优秀得令我感到意外……” “上课?如果是上课,那么我该问,有没有问题?…或者不清楚的地方?” 老男人的声音温和:“如果不确定,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这种时候要说…说出来。”纪荣低低开口,在床的颤动声中教她。 陆恩慈被舔得直哼,她呜咽着承受男人越来越大的动作。他开始带有强迫意味,虎口卡着她的关节,次次撞到她的腿根,直把她撞上去。 “我想,我想说……我要把你从青春期开始所有的性经历都写到X上去,让所有人知道你身上的痣长在哪儿。” 她发着抖威胁他,水一股一股沿着阴茎筋络流下来。 纪荣只是笑。 陆恩慈感到自己的脸在他带着笑意的喘息里烧起来,不甘示弱地夹紧他:“我真烦您这样。” 纪荣脸微微绷紧,垂眼掐住她的两腮,笑了一声:“我也是。” 他控制住挺腰往她身体用力冲撞的渴望,在脑中与一些清晰而纠缠的东西作斗争,行为克制崖岸自高,心却南辕北辙。 他放轻缓语气:“恩慈,别写那个。” 陆恩慈几乎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但还是问:“哪个?” 纪荣垂眸看着她,探出左手,把她鬓边的碎发轻轻抚开。 “别写那个。”他轻声道。 ———————————— 想写点肉,先更一章,时间线乱的 接受不了的到这里就可以了,不要看了越看越生气没啥必要 50岁、养胃这两个设定已经有蒋颂了(爸爸,对不起!)42岁有陆鹤良,所以纪荣大概率重点写62岁,并且不养胃。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感觉到,相比于之前的男主,纪荣明显更抽象更不好接近一点:/ 其实62岁对他这种设定阶层的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远未到有老态的年纪。后文如果写老登这俩字也是开玩笑的意思。况且纪荣属于纸片人活过来,又完全是另一种概念了。 有性瘾且变态是纪荣32岁的事,之后就没有了(怎么能对老登做这种事TT 正文短时间内还不更 我迟点再上来修一下! 还有就是,我写过的每个男女主其实在我看来,区别都很明显,性格也完全不一样,所以大家最好不要混着彼此代啦我会比较介意这个,最好也不要拿他们她们代餐别人感恩^^ 01梦女不准说话! 陆恩慈推开门。 身处之地像私人会客室,屋顶挑高,隔音非常好,地毯上脚步声几不可闻。 意识到目前还无力控制身体后,她遵从本能坐下。主沙发上坐着的男人随之结束与秘书的交谈,回身望向她。 脑袋很闷,像挨了记重锤。心悸的症状消失,胳膊的麻感仍在,陆恩慈避开那人的视线,垂下脑袋。 手指在这个过程里不自觉攥到腰侧的衣摆,陆恩慈一怔,意识到自己身上这条青色的裙子,面料非常好。 已有的年纪和阅历,令她能够轻易看出一件衣服的价格高低。 少女时代已过去很久,可陆恩慈记得这个年纪时,她往往穿着便宜的牛仔背带裙,坐在高数阶梯教室最后一排打瞌睡。 是做梦吗? 视线中自己胸脯的弧度生涩,内衣很薄,扣得也紧,她能感到柔软蕾丝花边贴着脊背时些微的痒。 “还好吗?”沙发上的男人开口:“你看起来有心事,喝点温水。” 他将桌面上的纸杯轻轻推过来,这只纸杯告诉陆恩慈,她是作为客人来到这里的。 这人目前只跟她说了一句话,可就是这么一句话,令陆恩慈如遭雷劈,立刻抬头。 面前的男人……很好看。 他很适合这种中性义的夸赞语,“英俊”、“俊美”这样的字眼用来形容对方虽然恰当,却显得有些轻浮了。 陆恩慈判断,男人年纪大概在四十五岁到五十岁之间。 他的头发茂盛,底色仍是黑色,上头浮了层年龄感的灰。脂肪量较少的双眼皮配上深眼窝,有种难以接近的高智感;鼻梁很挺,嘴唇很薄,左边眉下有颗浅淡的小痣。 不安です,陆恩慈的目光在男人头发上驻留片刻,重新落回他的衣着。 这个地方很陌生,但她应该见过他。 裁剪合适的深色西服,浅色衬衫与同调的深蓝色领带。肩处尤其平展,没有褶皱,因此不显得凶狠,反而十分稳重。 男人手上没什么装饰性的戒指喧宾夺主,唯有左手无名指的那枚素戒,告知外界自己的婚姻情况。 陆恩慈有点恍惚。 不安です。不安です。不安です。 “初次见面,陆小姐,我是纪荣。”男人温声道,示意秘书去交手上的材料,顺便抽走了陆恩慈手里的东西。 他坐回原位,垂眼轻微地调整了一下。 “为着隐私考虑,要提前告知你,这里有监控,所以不用太拘束,正常聊天就好。” 他把那东西推到陆恩慈面前,道:“可以开始了。录音笔会用了吗?” 声音很低沉,很有磁性,有一点点厚重,讲话慢条斯理,发音非常清楚,为了照顾听者,在定语前还会稍微停顿一下。 陆恩慈被那股熟悉感刺激得浑身发痒,甚至有点躁动。 她终于想起,这是她十九岁大一时发生的事。 大学的项目比赛,学院的季老师帮她联系到相关头部公司的董事长,做一个充实论文的采访。 当时与她交接的是董事长秘书,对方意料之外的好相处,原来是因为上司本人也这样随和。 当时年纪小,不觉得有什么,只想着自己幸运。直至此刻,陆恩慈才突然感到违和。 季老师是谁来着?具体叫什么?教她什么课?为什么纪荣这样的人,会同意一个大学生来采访,问些简单的小问题? 这些细节,如今的她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陆恩慈全然当作做梦,看着纪荣的脸出神。直到某刻突然灵光一现,记忆勾连,落于实地,想起这个人是谁。 她好迟钝,老公就在面前,她却没有立刻认出他。 亚文化的黄金年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陆恩慈刚刚十七八。 那样一个热烈的时代气氛里,所有事情都在不约而同地向上走。连OC(Original Character)这个概念,也不再是抽象的表达,而是带有同人性质的文化景观。 有能力的人会用文字、画面与声音来不断丰满自己OC的设定,让他/她/它以各种方式在网络世界里鲜活起来。 女娲抟土造人,新时代的同人女依靠计算机与数位板。陆恩慈是其中一员。 最初,她只为oc起了名字,给予对方基础的设定。 比如叫他纪荣,三十二岁年上男,身高一米八九,轻熟风,性冷淡。 创作欲暴涨,起源于开始做他的梦女;而成为他的梦女,起源于一场春梦。 梦里纪荣远比三十二岁要老,他们发生关系,陆恩慈就此歹毒地成为了自己oc的梦女,开始用“老公”指代对方。 什么都好,但唯一不该,是面前桌子上的名牌写着「纪荣」二字,而名牌角落上那个紫色校徽,确切是她的母校。 此刻,叶公好龙,真龙入室。OC正以一副老男人的模样,温和、长久地注视她。 他甚至穿着陆恩慈最喜欢的那套西服。 陆恩慈清楚记得二十岁第一次约到他穿这套西服时的图画稿,自己还跟好友鞠义发疯,捧着脸说“老公的西服穿得好平展呀”。 结果是鞠义说“等下有人帮他熨你就老实了”,被陆恩慈一顿暴打。 心脏承受不了如此剧烈起伏的思绪,陆恩慈蹙眉按住心口,低低呻吟了一声。 她上学早,毕业后留学,辗转到台大教书时,才刚过二十六岁。 大陆对青教的“非升即走”那几年刚刚开始实施,台湾也一样残酷。教授这种职业曾带有的小资气息,等到陆恩慈毕业时,几乎已完全消失殆尽。 在办公室清闲地喝着咖啡,和年轻学生搞暧昧的抽象生活,对她这代人来说,早就如同天方夜谭。学校里无忧无虑的学生恋爱,杜鹃花下的情侣有男有女,陆恩慈埋在故纸堆里,却只感到疲惫。 “疲惫”这两个字几乎贯穿了她二字开头的全部十年,终于在二十八岁时,她鼓起勇气辞职,到大阪投奔友人。 一年后的今天,陆恩慈因为长期颠倒的作息和极限的工作时间心悸,推开见到纪荣的这扇门。 ……如果这是梦,现在她该醒过来了,继续穿着那件黑色T恤,套着颈枕在办公室赶项目进度,等天边泛白,再乘最早一班JR线回家睡觉。 可她没有。 疲累还在,不适感却像退潮一样消失,十九岁的年纪身强力壮,心脏强劲如同小马。 十八岁出门远行,十九岁心心念念的老公在自己身边,宽大的手掌轻拍脊背替她顺气,问她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今夕是何年,一身班味的陆恩慈几乎要流泪。 她仔细地看着面前的人,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老公?” 认为眼前一切是加班加疯了做梦,已是陆恩慈给予自己的最大尊重。 她殷切又期待地看着他,再度叫了一声:“老公……” 声音小,只有身前的纪荣听到了。男人的脸色稍有变化,低头看向她:“什么?” 意料之外,他很平静。那种平静并非是无动于衷,而是短暂的惊讶后,很平常地接受了。 陆恩慈突然觉得,纪荣的年纪,似乎比自己以为的要更大一些。 他虽然老了,但老得恰到好处,并且真实存在。 陆恩慈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太近了,近得能让她作为梦女,好好地看看他。 曾经她也这么看过他,对着像素抠图片细节、对着uvrs修正他的声音的时候。 只是都比不上此刻——活生生的血肉与面容,男人体态端正,定制剪裁的西服像她过去从时尚杂志上看到的那样,完美地穿在他身上。 “先聊点什么?” 他似乎还在等她采访,只当没听到那两声不切实际的称呼,适时引起本该行进的话题:“比如,怎么会想要做一本留在美国的华人杂志?” 陆恩慈本科毕业已近十年,早忘了那劳什子的狗屁杂志。 她只是想,自己对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了。很多个夜晚,她都在uvrs软件渲染人声的等待里写论文,处理工作。 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如果没有高配置的电脑,就只有去租云端服务器。她不嫌麻烦,只庆幸在想做这件事的时候,自己已经负担得起所需要的成本了。 她很努力。正是因为她足够努力,所以今天黄粱一梦见到老公,是她应得的。 陆恩慈没搭理那个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录音笔,她坐到纪荣身旁,看着他。 她有些想摸摸他的脸,再听他多说几句话。想问他“好宝宝,你叫什么?”,听他亲口说自己的名字。 如果这样做,自己大概会爽得直接从这个梦里醒过来。 想了很多色心大发的内容,但真的面对他,陆恩慈却什么都没做。 如果她现在真是十九岁就好了。 那她可以毫不顾忌扑进纪荣怀里,管他是四十岁还是五十岁呢,她喜欢自己oc年纪大一些。 她是他的梦女,心愿不过就是希望老公存在,能让她亲口说一句谢谢你来。 可她实际的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九岁,辗转多地生活,被工作压得抬不直脖颈。在来到这里之前,她刚刚加班整夜,准备收工。 确认他是纪荣,陆恩慈唯一想做、能做的事,只是在他身边好好睡一觉。 她小心靠在纪荣肩头。 他们明明第一次见面,可陆恩慈却觉得,她好像已经无数次如此刻这般靠在他身边。 “我……” 咚咚。 敲门声响起,离开折返的秘书广慧推开门,正欲开口,就看到方才脸色苍白的女孩子靠在纪荣肩头,脸上有病态的红晕。 广慧一时间进退两难,尴尬地停在原地。纪荣抬手挥了挥,示意她先出去。 陆恩慈目睹这一切发生,一点反应也没有。房间门被关上,她继续未说完的话。 “我想睡一觉。”她不说自己很累。 “这里有床吗?我想先睡一觉,如果没有…这张沙发也好。” 纪荣坐在原处,没有动,垂眸看向她的发顶,以及他的视角能瞧见的女孩子的鼻尖。 方才的采访像是遮掩真实关系的面纱,他把这层窗户纸平常地撩起来,自然过渡到下个阶段。 “有,是我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他道。 “好。”陆恩慈蹭了蹭他的肩,声音低下去。 “你不问我是谁吗?你看起来知道我是谁。” 纪荣抱起她,没立刻说话。 女孩子又问,声音已经带着困倦:“我们是不是有点儿别的关系?” 纪荣颔首,道:“从明天起,我会是你的监护人。以及,今天是我们见的第一面。” 两个人似乎都默认一些假设前提的存在,这种常人听了会觉得对方是神经病的话语,放在眼下的情景,却无比合理。 梦女认出老公,作品认出作者,本就是顺理成章、理所应当的事。 陆恩慈对oc的性格和态度非常满意,他和她想的一样温柔耐心,冷静自持。 脸蹭到纪荣的西装,女孩子未完全定妆的粉底有一点儿抹到了深灰色的西服面料上。 “那您是要做我叔叔,还是做我爸爸?”她问。 纪荣不语,把人放到床上,拉好被子,慢慢握住她放在自己腿上的左手。 柔软,年轻,蜜瓜似的气味来源于少女上妆残留的化妆品与防晒霜,而非香氛香水。 “或许还要超过这两个称呼涵盖的范围。” 他低声道,拇指轻微地揉了下陆恩慈的手背。 “您有孩子吧?”陆恩慈又问。 脑后的枕头被抽走,男人垫着她的后脑,替她换了一个更软的。 纪荣不爱睡软床,陆恩慈犹嫌太硬,裹在被子里滚了半圈,总算觉得舒服起来。她半睁着眼昏昏欲睡,在被子上闻到一点木质香。 香气幽微冷淡,反而不若男人的荷尔蒙气息清晰。 他的确在这里休息过,或许就是不久前。 性欲在疲倦里并不强烈,但睡老公睡过的床,和睡老公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老公…… “您家里孩子多大了?”陆恩慈追问,并不在意纪荣的婚姻情况,半梦半醒间犹记得把脸埋进被子猛吸。 纪荣没有笑,只是替陆恩慈理好耳后的长发。 他仔细看着她,很久才开口,声音低而柔: “如果我有孩子,一定不会让他误会自己父亲搞婚外情。你可以放心。” —————————— 来咯,缓慢复健中,包括谈恋爱在内全是瞎编的 单机屯稿真是写不了一点,于是先发下我已经反复品味过的开头。我!又!有!新!的!爸!爸!妈!妈!了!(怒吼) 爱是错误的,性是变态的。唯一正确,是你面前的我是真实的。 纪荣活大半辈子只和恩慈do过!怕有人多想,提前解释下 02正主不准说话! 一觉醒来已经入夜。陆恩慈摸索着坐起来,有点饿,还有点茫然。 十九岁真好,精力旺盛,她甚至不想再睡个回笼觉,渴望立刻吃点儿东西,待在纪荣身边。 此刻想想,今天的很多细节,其实都说明了二十九岁的自己大限将至。 先是上班前戒指喇破了手指,陆恩慈含住吮了吮,扒在门上猫眼向外观察,确定走廊没人才出门离家。 而后是回大阪,电车才坐稳就遭遇急停。有人卧轨,陆恩慈嗅着那股在车厢内逐渐弥漫开的血腥气,闭目养神。 接着是加班。在工作室里忙到凌晨两点,刚打算起身洗手,陆恩慈眼前一黑,向前歪倒在桌面。 陆恩慈猜测自己大概是死透了。别的也算了,令人愤怒的是,她居然是累死的。 鞠义……陆恩慈暗骂。 得加钱啊! 不管怎样,身死魂未消,陆恩慈悲从中来,小哭了一会儿。 很快,她就止住眼泪,动作轻快地爬起来往外走,听到外面男女交谈的声音。 水质沸腾,暖色的灯光柔和并不刺目。 “先生,您这次打算呆多久?明天的……这种事……” “广慧。” 女声消失了。 陆恩慈已经来到走廊尽头,她看到厨房纪荣泡了壶柠檬茶,正在用手背试温。 男人身后,之前见过的那个女秘书正安静看着他动作,手里拿着文件与操作板。 两人意识到她的出现,都抬眼看过来。 如果是十九岁的陆恩慈怀揣着对老男人的爱站在这里,可能会惴惴不安,可此刻陆恩慈已经是个摸爬滚打数年的社畜,除了羡慕他们的好日子外,并不感到局促与恐惧。 今之视昔亦犹后之视今,我看过去亦如纪荣看我。 陆恩慈跟广慧对视,直到纪荣出言让秘书离开。 现在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是不是饿了?给你做了意面,吃得惯吗?”纪荣抄着手站在吧台,刚关上火。 陆恩慈在这方面从来敷衍,上次吃意面应该是一月前从大阪回国的飞机餐。她皱了皱鼻子,小声道:“您厨艺怎么样?” 纪荣笑着走过来:“看来吃不惯。对不起,但应该还不错?” 陆恩慈对语言很敏感,听出纪荣大概不常在国内。他的表达方式完全是西化的,讲话偶尔像是机翻过的中文。 比如此刻,语言习惯让纪荣下意识把对应的语意,翻译成“对不起”三个郑重的字,而不是其他人用的“抱歉”,或者,“不好意思”。 很少有人能如此自然平常地说出对不起,在实践方面,这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而这种细节,总是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入夜,男人的头发柔软垂下来,整个人带了点散漫的疲态,不像初见那样精英,人夫感很重。 陆恩慈主动上前端起茶壶,和男人一起来到餐桌,摆放餐具。 厨房吧台不大,餐桌也不大,整个房子都不大。 两个人安静用餐,陆恩慈留意着身边的细节,好一会儿才从屋子结构认出来,这竟然是她读大学时住的地方。 房子焕然一新,以至于令原住民不敢相信。纪荣——她想,应该是纪荣做的——把它变得很漂亮,软装低调有质感,所有尖锐的地方都格外做了包边。 他看起来比她还要适应这个地方,白日里的正装已经换下,穿着灰黑的薄衫长裤,陆恩慈觉得眼熟,想起从前也画过他这幅样子。 快吃完时,纪荣主动给她续杯,道:“今晚需要我在这里陪你吗?” 陆恩慈点头,问他道:“明天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是的,明天我们回家,顺便熟悉一下你日后上学的路线。我选的房子离你的校区不算太近,但司机会送,不需要太多时间。” 纪荣起身点开墙面投影,耐心看着她吃饭,顺便调整放映的节目。 当年写设定的时候没有顾及那么多,外在附加的东西很多,却鲜少提及他的爱好。 这部分被纪荣的世界自动补齐,陆恩慈不知道自己一手创造的oc,到这个年龄段究竟喜欢做什么。 纪荣面部线条流畅得像一副用色浓重却写意而非绘形的画。他平静地更换节目,而后看起电视。 体育频道,美国职棒例行赛实况转播。 陆恩慈感到意外,微微睁大眼。 纪荣大概感受到了她情绪的波动,主动解释道:“我刚回国不久,还在调时差,平时会看这些,算是……爱好?” 他不戴眼镜,专注看某种东西时,双眼有种潋滟的感觉。 陆恩慈脸红了,心脏变得软软。 好宝宝好宝宝,她心道,埋头努力吃饭,不辜负做饭者的心意。 工作后除非和朋友约会聚餐,她很少延长吃饭的时间与体验快感。纪荣的厨艺其实非常好,陆恩慈吃得快,主动给他看饱腹后的腰。 男人似乎觉得她这样很幼稚,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好吧,今天你大概要像我一样晚睡了。” 纪荣今天似乎不忙,碗碟放进洗碗机,又带着陆恩慈来到客厅。桌角放了几份广慧留下的文件,他也并不着意去看。 体育转播的声音很有家的感觉,食色性也,基本需求被逐一满足,陆恩慈开始惦记和他亲近。 她轻轻扯他的衬衫:“纪荣,我们做点别的嘛。” 纪荣靠在沙发上看着她。 他好像完全不介意仰起脸看身边跪坐着的女孩子,控制欲远低于掌控的权力,而自身的气势不因此让渡半分。 “我的爱好和你这样的孩子相比,可能太老派了,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接着,纪荣握住了她乱动的手。 “恩慈,别解监护人的裤腰带。” 他脸上没有皱纹,皮肤也没有松,除了头发颜色,陆恩慈看不出一点点男人衰老的迹象。 仅有的二十九年人生里陆恩慈甚至未曾来得及恋爱,但她对性的态度,和身边很多同龄人一样。 只要合法,你情我愿,关系是可以正常发生的。 可是纪荣拒绝了。 他愿意初见就让她睡自己的床,带她回来休息,给她做饭、泡茶,适当容忍她叫他老公,却不愿意睡她。 “跟我有关的事你知道多少?”陆恩慈问。 “对不起,几乎是全部。”他说。 陆恩慈暗戳戳占便宜:“那你是不是得叫我一声妈妈。” 纪荣弯了弯眼睛:“除非你先叫我一声爸爸?” 身前的少女立刻开口:“Dad?” 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纪荣意外于从未有人这么叫过他;陆恩慈则意外于,纪荣对这个词的反应,竟然是陌生。 他很明显是那种做惯了糖爹有过很多狗的类型。 说实话,陆恩慈心里并不十分在意他的感情状况。单身就好,毕竟她是梦女拒同担,且纪荣年纪也实在不小了,如果这方面一片空白,她反而会担忧。 “以前没有人这样叫过你吗?孩子也没有?” 纪荣看着她,反问:“你这样叫过别人?” 陆恩慈摇头,纪荣笑了笑,继续看实况转播。 他是真的很喜欢看棒球比赛……老登看得目不转睛,陆恩慈有点郁闷。 于是她靠近,再靠近。 纸片人活了,脾气也不是纸做的。陆恩慈不再试图直接去碰他的身体,只是看着纪荣的嘴唇出神。 两人相对无言,纪荣看到少女眼中逐渐清晰起来的渴望,他其实有点儿无法控制她的这一部分。那像是一盆饱满的水,不论他从哪个地方去压,都会从相反方向溢出来。 纪荣平淡望着她,迎着少女缓慢靠近的动作,道:“恩慈,退回去。” 陆恩慈停住了。 “我说,退回去。”纪荣耐心地看着她。 “老公……”她很想亲一下。 纪荣用眼神示意她退后。他想要呵退她的时候,气息非常严厉。陆恩慈有点爽到了,转而问起她最想知道的事。 “我想知道,您现在的年纪究竟是多少?我看不出来。”她问,猜想纪荣或许难以启齿。 纪荣开口:“我说过,我做你监护人能够得到的称呼,会直接超过叔叔、父亲的范围。” 陆恩慈目测他不过四十多岁,闻言却隐约想起睡前的事。 “五十岁?”她问。 纪荣摇头,目光从陆恩慈鬓边的长发落下来,道: “恩慈,你有想过自己小时候画着玩的人长到六十岁,是怎么一种感觉吗?那是很漫长的一生了,很多人在来到这个年龄时,都靠习惯生活。” 陆恩慈怔愣片刻。倒并未讶异面前男人的年纪,她只是想起,自己十七八岁做的那个春梦。 她至今仍清楚记得梦中两人的姿势,纪荣怎样伏在她身上,怎样掐着她顶,都有深刻印象。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副老男人的气息,她不会喜欢他,不会爱到oc一搞十年。 陆恩慈有一点……说不出来,上次有这种感觉,是她和鞠义聊天,从友人口中听到“梦女”这个词。 鞠义问她:“那个日男,你怎么拒绝他的?说你其实是老登梦女?” 陆恩慈怒视她:“首先,我老公不是老登!其次,我说日本语下手くそ以及我爱我党。” 鞠义乐了,问:“那他怎么说的?” 陆恩慈的饭量就是一顿定食,她抿了口茶水,道:“他用中文说他觉得它们都不相干。” 那应该是近几个月她们唯一聊到“梦女”,平时不谈这些,发展个人爱好都在私下,除非贴己聊天,否则也不讲特别私人的东西。 如果梦到和已是老男人的老公做爱,待真正见到他,他已经在这个基础上又老了十岁,相见带来的除了还愿,还有更大更深的错位与惋惜,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哪怕她根本看不出来这十年带来的差别,这真实存在的,在“迟”这个字上更迟的时间,又意味着什么呢? 纪荣在斟酌自己刚才的发言。他正欲补充些什么,将这个话题自然地带过去,脸上就传来湿润的触觉。 陆恩慈无声贴过来,用唇瓣努了努纪荣的面颊。 “反了你了……我就亲了,怎样?”她轻声道: “既然什么都知道,老公呀……” 这个“呀”字已经是无比收敛的情况了。 心里呐喊着老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陆恩慈,跟面前神色已经有点严厉的男人强行贴了又贴。 男人垂眸看着她,目光有些怜悯:“傻孩子。” 他站起身,很轻易地抖开陆恩慈,像撑开一把自动折迭伞。 女孩子的体重与跪姿完全没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对方毫无准备地仰靠在沙发上,两条细白的腿曲起来,裙下露出大半截大腿。 纪荣根本不看,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盥洗室。 陆恩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侧着身体看,发现他在……他在…… 她的脸在瞬间燃至沸点,纪荣已经取出刮刀,就着泡沫,面对镜子刮自己下巴上的胡茬。他的动作很流畅,从颊侧开始,很快推衍至其他地方。 男人身上的的确确找不到性欲的存在,可每个地方,都曾经被陆恩慈用色情下流的词汇描述过。 比如她写他阴茎很大,如果操人,女方最先肿起来的会是外阴。 再比如她写老公爱在食指戴嵌钻的戒指,玩她的时候能用那只手把她的乳尖捻得通红充血。 她压力越大,写他越变态。 可现实中的纪荣似乎与她给予的设定相去甚远。他不留中长发,也不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于,不是一位年方三十的高岭之花。 胡乱想着,他已经回来了,站在她面前。 陆恩慈抬起脸看着他,于那瞬间感到不安。她想压一下裙摆,手腕却被攫住。 纪荣俯下身,就着胳膊把她往上提。于是少女脊柱被迫完全贴合沙发靠背的流线,她不可避免地抬起下巴,在这一刻被纪荣咬住唇瓣。 第一个发出叹息的居然是他。 男人撑在她身上接吻,背景里他喜欢的洋基队这场比赛打得很胶着,已经进入延长赛,可纪荣已经无暇去看、去听。 他没伸舌头,好像只是彼此舔舐唇瓣就足够令他动情。在这件事上他们惊人的相似,陆恩慈激动得身体都在轻微发抖。梦女降临,美梦成真,她为一个没有唾液交换的吻湿透,呜咽着叫纪荣dad。 ”扎么?”他问,声音已经喑哑。 他其实根本不把这层监护与被监护的关系当回事。 陆恩慈面上尽是潮红,双手被控制,她无法缠到他身上,只有抬起腿轻轻蹭他的腰。 纪荣身上全是肌肉,身材保持得非常好。那会儿看电视时体现出的老派与年龄感,到这时又消失了。 “别走……” 她很想在他身下叫唤,说点“我要、还要”的话,手指在纪荣掌中乱动,他垂头咬她唇角,修长有力的手指耐心地梳开她,与她的指尖缠绕摩挲。 うう。 陆恩慈忍不住张口,这已经是最主动的邀请。男人任她用舌尖舔舐自己,终于在某一刻回应,用力又强硬地探进来。 ———————— うう在这里是呜呜的意思 03一体机不准说话! 活了二十九年,这是恋爱脑发作最严重的一天。 陆恩慈只觉得整个人魂都要飞了,根本控制不住生理性的泪水,整张脸全哭湿了,被纪荣以拇指指腹沥干。 “哭什么?”他轻声问:“以为把你扎疼了。不要紧,我刮得很干净。” 纪荣扯着陆恩慈的手腕控制她,要她必须倚在沙发靠背上,仰着脸承受湿吻。 那是一个很微妙的弧度,女孩子柔软饱满的胸紧挨着他,小腹剧烈起伏,却恰好无法碰到男人的胯部。 “呜…呜……”陆恩慈泪眼朦胧地观察他的下巴,含糊重复道:“刮……刮了……” “嗯,”纪荣的声音也低下去:“不是你要求的吗?” 陆恩慈已经恍惚了,纪荣刻意提了她才想起来,这是她自己定的。 那时候她大概二十岁出头,和鞠义去做脱毛。过程里说到oc,陆恩慈在昏昏欲睡中盛赞自推的腋下管理。 “绝对很干净,没有腋毛,”她摸自己光溜溜的胳膊,说:“鞠义,干净的肌肉就是比不干净的肌肉好看。” 鞠义边玩手机边说:“你睡过啊?” 陆恩慈冷笑:“我和我老公每天都做爱。” 做梦女口嗨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大概……就是那时候定的设定。 如今的纪荣果然有非常好的腋下管理,没有那些乱七八糟又粗又硬的体毛,接吻前,会把胡茬都刮得干干净净。 “您叫我一声妈妈,叫我一声,”陆恩慈特别想听:“好宝宝…呜,呜…” 舌尖被吮得发麻,包裹她的嘴唇柔软气息沉静,男人在掐着她颊肉探舌进来后,会通过巴掌加强她咬合的快感。 纪荣好像在笑,他撑着身体弄她,道:“想听的话,接吻干什么?没机会了。” 他扇她的时机总是特别精确。十九岁的少女脸皮薄,皮肤娇嫩,刮一下都有印子。纪荣总挑着她快含不住口水时扇她,陆恩慈反复呛到,抵着纪荣的脸咳嗽,刚能控制自己的生理行为,就立刻又被他半是强迫半是逗弄地抵进来。 那感觉真像性交,有痛感,被侵入,湿热的东西反复纠缠她,连带着控制不住的体液。 一个人维持体面的所有能力都被剥夺干净,连姿势也不能控制,这种不安全感无限加强了感受欲望的能力,陆恩慈一个理论经验与实战经验成极限反比的接吻废物,很快就完全失守,在纪荣的牵扯里,靠在沙发上被他玩泄了。 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微张着嘴唇竭力呼吸,脸上有难以忽略的红晕,腿软绵绵垂下来,正在发抖。 内裤全湿了,陆恩慈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清晰感到腿间正在流水。 温热的水液浸湿阴阜,她被老公轻松搞上高潮,只通过一个吻。 纪荣按了按她的睫毛,道:“知道了?别再随便要。” “呼、呼……老公…老公……” 陆恩慈哆嗦着叫,纪荣刚刚松手,她就努力勾紧他的脖子,又闭眼凑上去亲他。 这次她没再一直靠着沙发,逐渐坐进男人怀里,搂紧他的脖子一遍遍练习接吻。她抱得特别紧,脊背挺得很直,要正对着他的脸亲。 纪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起了反应,女孩子的臀肉绵绵地压着,像踩着他一条自主性极强的尾巴。 陆恩慈被硌得直换腰部以下的受力点。她能感受到那玩意儿的尺寸,跟小时候不懂事写的数据一样,这样蹭着很舒服,只是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唔,唔……爸爸养什么了,”她含含糊糊地说,跟他调情:“被我压到尾巴了。” 彼此心知肚明指的是什么,纪荣把陆恩慈提起来,由着她弄,不再像刚才那样来真的,任她舔舐自己的唇畔与舌尖,抱着她回到卧室。 “纪荣……呼…我还要…还要,还要,还要………” 陆恩慈不愿意从男人身上离开,可纪荣已俯身把她放到床上,她只有被迫松开他,眼巴巴看着。 纪荣不替她处理高潮的下场,他坐在床边,轻轻揉陆恩慈发红的脸,勃起,但平静。 “好狼狈。” 他笑了下,温声道:“早点休息,明天见。” - ……现在,是真的在做梦。 陆恩慈张望四周,在漆黑一片里,通过物品阴影和方位判断出这是自己读大学住的地方。 父母离世很早了,这套房子也是双亲留下来的。梦中的它维持着记忆里的模样,整洁简单,普通的民宅而已。 她不喜欢做这种阴森森的梦,想起身先去开灯,手却被什么扯住了。 循着方向望去,陆恩慈眯起眼睛分辨。视线对焦,她看到自己的左手被拷在沙发旁的灯柱上。 陆恩慈瞳孔地震。 她梦这东西干什么? 下一刻,门外传来异动,有人在上楼。 陆恩慈住六楼,无电梯居民楼最高的一层,来人步伐适中沉稳,在门口停下。 陆恩慈登时一身冷汗,吓得想再死一次。 她胆小,从来怕鬼。此刻脑中全是工作室里,鞠义做的那些恐怖游戏贴图。男的女的,人形非人形都有,很恐怖,很恶心。 滴滴一声,密码解锁,门被推开。 睡前的恋爱脑已经烟消云散,陆恩慈通过身形辨认出,这是一个男人。 黑暗中,男人俯下身盯着她看,整个人犹如一团庞大的阴影。陆恩慈注意到,有东西从他视线下方一点的位置慢慢滑了下来。 大脑一片混乱,她抬起右手摸了摸那柔滑的东西,又拽了一下,整个人愣在原地。 是……头发。 很柔软很顺滑的长发。 从她摸到的位置判断,长度至少到对方肩下。 这是一个很高、身材很好的长发男人。 ——声音也很好听,因为陆恩慈听到他终于说话了。 “……陆小姐。” 语调放得很沉缓,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以及一丝幽微不易察觉的兴奋。 陆恩慈懵了。 这声音可真熟悉,她不可能听错。陆恩慈想到白日里初见纪荣,他说的那句话。 「初次见面,陆小姐,我是纪荣。」 她不敢多想,僵着身体无话可说,男人却有。对方声音低沉,冷意颇重: “托你的福。我三十二岁仍是处男,还有性瘾。” 话音落下,陆恩慈的心率直飚一百八而去,头发也一根一根炸了起来。 “您贵姓……?”她小心问。 “纪,”男人平静地盯着她:“纪荣。” 这是纪荣。 这是纪荣…… 这是纪荣? 陆恩慈一动不动,是吓的。她迫切想从这个噩梦脱身,可不知为什么,梦境变得越来越真,衬托得现实越来越虚假。 纪荣的表情很冷淡,可除了冷淡的表情,男人全身所有的反应都表现出一种异样、病态的兴奋感。他明明平淡地望着她,陆恩慈却觉得,他想扑上来。 这种预感令陆恩慈毛骨悚然。 恐惧到极点,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她是二十九岁吧,前几天鞠义说三十岁生日不能再糊弄爸妈,要回国存颗卵子。大学朋友来玩,睡在家里沙发。她们和楼下一对女同打uno,结束时太困了,干脆睡在一起。 这些都是真的,所以她是二十九岁,不是十九岁。 可心理年龄二十九岁,生理年龄十九岁的陆恩慈,此刻在梦中,分明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很怕,不想像十九岁那样,没有安全感地待在这个地方。 “别动……,接下来,你最好不要动。” 纪荣轻轻攫住陆恩慈的手腕,声音已经哑了:“不乱动,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陆恩慈无法控制身体的战栗,她坐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纪荣脱掉大衣,摘下首饰。那动作的冲击力,大概和男人看到女人脱掉丝袜差不多。 衬衫下男人露出的肌肉线条凌厉流畅,他整个人靠过来,身形宽展高大,蓄势待发。 “老公……”她小心叫他,声音很小,很轻。 纪荣嗤了一声。 女孩子挤在两腿间肉乎乎的阴阜表面水光淋漓,绒毛稀疏贴在上面。纪荣闻到一股很浅淡的,黏糊糊、软绵绵的气味。 可以说它有一点香,但它自身带有的莫大的引力,令人几乎可以忽略这股香味儿,完全将之转化为恐怖的食欲。 纪荣几乎是立刻低头,半跪在她身前用力吸了一口。他听着陆恩慈急促的呜咽与哽咽,阴沉沉道: “这种时候,你这么湿干什么?” 他垂眸看着,又用力含住她,手掌托着臀肉往上,埋进她腿间,把殷红湿润的细缝舔了一遍。 陆恩慈瑟瑟发抖,试图避开男人的舌头,可屁股坐在他脸上越蹭越湿,睡前那种性交般的吻,在入睡后,变成了吻一般的性交。 “纪荣…”陆恩慈不敢叫老公了,试图跟他讨饶:“我怕,我怕,别这样……” 她以为纪荣会像前夜那样温柔下来,事实是纪荣立刻收紧了力气,令她更痛。 他似乎很喜欢看陆恩慈呼吸不流畅的样子,指腹揉着她的脸颊,整个人埋进她腿间,舌面压在粉色的软肉上,重重地舔舐、啃咬她。 他的咬是真的在用牙,好歹知道那里娇嫩容易破皮,于是咬合住肉瓣,唇齿含着阴阜蹂躏,让陆恩慈在疼痛里感到无穷尽的空虚。 她频繁地蹬腿,想泄,但豆豆裹在里面,永远差一点点。 呼吸不通畅,男人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掐着她的脖子,捂着她的阴蒂,陆恩慈感到头脑发昏,整个人像被禁锢在一层贴肤的保鲜膜中。 她不断地恳求纪荣让她泄出来,哪怕是尿出来,总之让她将积在膜内的水流出来。 可纪荣根本不听。 “我就是这样,陆恩慈,这样日复一日地被你控制,见不到你,我连疏解的资格也没有。你知道找到你,用了我多少时间吗?” 他说着,冷眼旁观小穴被淫水浸得湿透,女孩子频频高潮。半窒息带来的朦胧感官,令她根本察觉不到自己喷了多少水。 纪荣的舌头大半时间都没在陆恩慈腿间汩汩涌出的甜蜜汁水中。 他吞咽了很多,边喝边咬她,看少女原本白皙的阴阜被吮得肿胀通红,丰满异常。 “对……对不…” 陆恩慈拼命呼吸,腿根抽搐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在呼吸。 “对不起…你……对不起……” 腿间传来的酸麻让她反复陷入肉体的崩溃,甚至于纪荣再来咬她时,陆恩慈开始主动抬起臀去找他,渴望在摩擦的那一瞬间里,被他蹭一下豆豆。 “舔舔……对不起…老公,老公…舔我……啊……” 她顾不上害怕了,空虚得直哭,被按在沙发上,像一根铅笔鼻端的橡皮。 “老公……舔我,舔我,舔我,舔我……” 陆恩慈竭力跟窒息的感觉作斗争,顾不得自己在说什么,抬着腰把自己紧紧贴在纪荣鼻尖。 “你好淫荡。”纪荣的声音听起来很厌恶:“别往我脸上贴了。” “可是我想要……老公,老公舔我…呜,呜舔我…要……到了……” 陆恩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终于在不断的扭动里让豆豆蹭到纪荣的鼻尖,躲开原本被皮肉覆住的位置。 只歪斜的那一小下,就着纪荣来吃她的动作,陆恩慈迅速潮吹了。 她感到眼前一片茫茫的白雾,自己看不太清,但仰着头不断抽搐哆嗦。 陆恩慈看不到自己腿间,她潮吹的样子像一头幼鲸。纪荣掐着她的大腿咬穴,阴蒂喷出的水从缝隙射出来,浇在他头发、耳后与颈部的位置。 一股连着一股,潮湿的芬芳气。男人黑着脸被她淋了满脸满头,手的力气放大,在她腿根留下暧昧的红印子。 陆恩慈哭了,她一直在哭。 纪荣撑在她身上,解掉束缚陆恩慈的绳扣,攫住她的手腕往上提,把她扣在自己身上。 “很爽吧?”他低声道:“这样很爽……那,这样呢?” 腿根为那种滚烫的温度抽搐了一下,陆恩慈看向纪荣的眼睛。 “这样……”纪荣语气中的兴奋之意加重,低头含住她脖颈的皮肤,同时撩起薄薄的眼皮,看向她。 双眼皮的褶形比较宽,像无性恋那类人。然而与预期完全相反,陆恩慈看到纪荣那张英俊不可方物的脸上,出现了微妙的、沉迷的神采。 他眼中的温度很冷,但无比潋滟,昏暗的光线里整个人如同寻凶的艳鬼,今夜的目的只有销魂。 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她从纪荣的眼睛里读出这句话。 她从未这么构想过他,眼前的纪荣,根本是白天那个老男人纪荣的反义词。 她想要的,她爱的,她十九岁梦中幽会的,是六十岁的纪荣。 可她又的确设定过,纪荣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九,三十二岁的中长发年上男。 “这样?”纪荣低低在她耳畔问。 “好孩子,是不是这样?”他在问她,但不说对不起。他的发音习惯几乎与三十年后没有区别,可他凶得令陆恩慈畏惧。 陆恩慈呆呆看着他,前夜还能作为“尾巴”被她随便压踩的东西,在此刻这个色情的噩梦里,以陆恩慈完全未曾反应过来的速度与疼痛,将她贯穿了。 - 叶公子高好龙,钩以写龙,凿以写龙,屋室雕文以写龙。 于是天龙闻而下之,窥头于牖,施尾于堂。叶公见之,弃而还走,失其魂魄,五色无主。 是叶公非好龙,好夫似龙而非龙。 ———————————— 恩慈:荣荣类龙! 设定上只要爸爸妈妈亲密接触,妈妈就会在当天梦到32岁的爸爸 04所有人都不准说话! 清晨早饭在家中用。一夜无梦,纪荣用完早饭到健身房健身,再回来时,陆恩慈的房间还是毫无动静。 他的时差还没完全调整过来,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浏览广慧今天新递交的文件。 陆恩慈的基础信息几十年来从未变过,改变的,是她的本科院校信息。 纪荣看下来,真就像一位长辈为家中孩子做学前信息确认那样,一行一行保证没有问题。 男人目光落在陆恩慈大一申报比赛的项目上。 《宅兹零·月刊》,一本在美华人办的同人刊物。三十年前正兴办实体刊,而今已经变成了日渐衰落的报刊业的棺材板。 纪荣看了很久,他在看陆恩慈这段对刊物的描述。 三十年前他也在A市住过两年,那时候是为抓一个人。 这几乎成了纪荣最后悔也最庆幸的事。三十年来,日日惦念,辗转难眠。 他为陆恩慈准备了信托基金,昨晚才彻底敲定所有细节步骤。 进入六十岁后,人总是时常自觉不安,好像来处与去处已经清晰到他无法装作不见。 想来想去最万无一失的办法,是让她成为自己的孩子。只因养育这个词,比起保护、照料、爱慕而言,要可靠太多了。 纪荣沉默地看陆恩慈婚姻状况那一行的“未婚”二字,缓缓押了下眼睛。 他重新戴好戒指,确定婚戒安稳戴在无名指,才收起文件,起身去敲门。 站在卧室门外,听不到一点儿动静。男人并不意外,三下叩门声后,他又等了片刻,才推开房门。 陆恩慈已经醒了,甚至于她已经洗漱过,还洗了澡,头发湿着,散在背后。 十八九岁的少女裹在被子里,双眼是成熟女人才有的平顺温润。 她的动作——纪荣看得出来,她分着腿。 男人瞳孔微微缩紧,面容紧绷一瞬,很快恢复正常。 “恩慈,没睡好吗?”他道:“饿不饿,先起来吃点儿东西。” 陆恩慈一动不动。 她的腿没有任何酸麻痛楚的感觉,可那份疼痛已经在心里留痕。 她撇过脸看着面前的男人,很难相信时间就这么过了三十年。 “我不该给你设定那种……”她没说完,痛苦地皱了下眉。 “您吃了什么?”她问。 鸡胸肉切块配橘酱,纪荣如实告知她。 “鸡胸肉,”她重复了一遍:“我记得,白切鸡通常是阉鸡?…阉鸡……阉鸡好哇。” 纪荣似乎是笑了,她抬起眼看,眉骨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神,看不清楚,但落在她头发上的动作倒很温柔。 “吃么?”他问,话里笑意很重。 陆恩慈从被中探出脚,用力蹬他的大腿。 “怎么了?”纪荣问,手握住她的脚腕,不松开,也未准她收回。 “老鸡肉柴,吊汤吧,我不想配橘酱。”她道。 “好。”纪荣俯身,手探进被中,隔着薄薄的睡裙,手掌附在她背上。 陆恩慈抖了一下,已经被他扶起来。 “起来了。”他道:“别赖床。” —————— 偷懒了,对不起,我迟点再补一章。下一章应该要do 刊物比较重要,先提一嘴。也算我写这篇文的初心之一!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叫这个名字,可能后面会改 《呕吐袋》里哥看到这本男女主进度要破防了 “什么我和我妹九十章才做你们四五章就做了????” 05我要说话! 地图从会客室、旧住宅慢慢铺开到整个A市,陆恩慈透过暗色的玻璃看着窗外,身边坐着低声与秘书交流的……OC,心中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很久没这样,但事实是回到十九岁后,人的状态也在慢慢向少女时代靠拢。陆恩慈闲不住,总想做点儿什么。她扭过头看着纪荣,偷偷用指甲刮他的袖扣。 纪荣如常跟副驾上的广慧沟通事情,对恩慈的小动作无动于衷。 他的衬衫熨得很平整,陆恩慈盯着他肩头与腋下看,没发现哪怕一点儿不服帖的褶皱。 很难把梦中的纪荣与此刻心平气和的男人联系在一起,可梦境又太真,她想不明白哪个是假。 还是说它们都是假的。 如果都是,她现在立刻退学享受人生好像也可以?纪荣看起来能养她好几辈子。 陆恩慈陷入沉思。 纪荣口中住处的“有点远”,根本不止一星半点。别墅后山有缭绕的雾气,庭院环境清幽。 陆恩慈看着东西被搬进去,斟酌片刻,还是道:“这里好漂亮,但我可能需要住校。” 纪荣颔首:“可以,广慧会处理。如果另外需要什么,提前告诉她就好。对不起,我最近有工作要回去一趟,下次回来时…我希望你能回家住几天。” 陆恩慈爱听这种挽留的话,立刻靠近,小声叫他老公。 纪荣抚了下她翘起来的发尾,轻声道:“尽快把这个称呼改掉吧,像什么样子。” 这句话后,他有半月没有出现。伴随纪荣的暂时离开,陆恩慈小组的项目进度也停滞了。 十九岁的鞠义还在正儿八经读大学,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十年学术场下来,早已经对一晚上一张ppt的硕博生涯死心。 她问陆恩慈:“上次那个采访,结果怎么样?趁人还活着,多采访问问,我们也算是拿到了一手资料。” 陆恩慈摸着脸醒瞌睡,问道:“谁……纪荣吗?” “对呀。”鞠义拿过平板,给她看自己最新保存的图片和资料: “这个杂志从筹办到倒闭,都是他在做资金支持。否则一本同人刊,咱们这儿就不说了…哪怕是在美国,那也办不起这好些年呀?” 陆恩慈在看她的平板,过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默默道:“唉,老公好帅呀。” 鞠义:“?你换口味了,不爱熟男改爱老登了。” “哪儿老了,这不是很熟吗?”陆恩慈撑着下巴翻那几张图:“拍得真是好看,这颗痣更是……天人之姿呀。” 人在爱慕对象面前,未必会变成小孩子。可面对朋友,一定会幼稚起来。 “多大呢?”鞠义凑过去,搜了一下:“百度百科上的出生年份是不是过于早了。恩慈,虐待老人是罪,要坐牢的,你这个淫荡的丫头。” 她还想说什么,因为被陆恩慈怒视,适当地改变了自己的说辞:“好吧,反正都做梦女了,梦老登又怎么样呢?” 陆恩慈立刻把心里的话倒豆似地说给她听:“你想想……如果全世界都在当梦女,那这个世界就不再是属于cp姐的大同世界,而是我们的造梦工厂。” 鞠义解开龙虾扣,要陆恩慈帮她戴新买的项链,抓着头发说:“如果全世界梦女联合起来是梦女党宣言,那么一个夜晚就足够梦女党建国。” 她又说:“如果同人女的终极形态是梦女,那么梦女的终极形态是天子。” 陆恩慈想着纪荣,说激动了,脸也微微红起来。 “反正都在幻想男的爱人了,爱下我怎么了?我这么好的女人,他爱我是他赚了。” 陆恩慈把朋友的头发放下来,坚定得像要入党。 - 暑假伴随着酷暑而来,陆恩慈去找刚回家的纪荣时,管家说他在告解室。在房间待了一个小时,陆恩慈捏着录音笔再度出去,这次纪荣在泳池游泳。 陆恩慈问:“陈叔,上次我回来,怎么没见您呀?” “那时我在休假,”陈叔笑着说:“这次赶巧和先生一起回来。” 陈叔很慈祥,似乎比纪荣年纪更大些。 “你是A大的学生?” 陆恩慈点头,在陈叔夸她聪明后,腼腆地笑了一下,经典好孩子被夸奖后的表情。 “纪叔叔是哪所学校毕业的?”她问。 陈叔在电梯上升的过程里告诉她。 “……我从今天起开始有学历崇拜了。”陆恩慈老实开口。 陈叔笑着示意她进去:“你还小呢,日子还长,和纪先生比什么?” 日光从落地窗投进来,除水声外一片静谧。 纪荣察觉有人进来,又游了两圈停下,看到陆恩慈已经换了泳衣,坐在池边看着他。 她穿着比基尼,黑色的中腰内裤,平裹的胸衣。胸衣肩带很细,用了暖银色的扎缎布料,反光也像水纹一样。面料防水,但不实用,更多还是因为漂亮。 纪荣朝她游过去。 水面下看到她的脚。暑意渐消,游近才看到,她脚腕上有一圈很细的银链。 “要下水吗?”纪荣撑在池边,抬眼望着她。 女孩子眼睫很浓密,前段时间眼神中尚存的疲惫快要消尽了,这么垂眼看着他,有股清淡的媚意。 “不。”恩慈观察他的肌肉,轻声道:“好干净。” “什么?” “肌肉很干净,纪荣,我喜欢干净的肌肉。”她俯身帮纪荣把泳帽摘掉,而后慢吞吞摸他,从腹肌往上一点点摸过来,在胸口停下。 肌肉是湿润的,男人刚运动过,手感恰到好处,弹性不绵软,性感不笨重。 陆恩慈以前没吃这么好过,托着腮的动作慢慢就变成捂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有点羞怯地注视他的胸。 纪荣没什么反应,拿来一旁挂着的毛巾擦头发,由着她摸。 “您之前留过长发没有?”他听到女孩子问。 纪荣无有停顿地擦干额发,道:“留过,大概三十年前?” ……这个数字对陆恩慈来说甚至有些可怕了。 她的生命满打满算也没能超过这个数字,可纪荣的人生在这个基础上,还要再多三十年。那种先前只在他看洋基队时出现的年龄感,此刻又微妙地浮上来。 有意思的是他偏偏保养得很好,所谓六十岁,看着与大众印象里的五十岁、四十岁并没有区别。 陆恩慈承认自己叶公好龙了,没什么比占着老登的年纪做daddy的事更爽,她低头亲了下纪荣的脸,贴着他微湿的鬓发乞求:“做一下吧……” 她斟酌着,小心翼翼补充:“其实,其实我是想说……上次没做的采访,我想做了。我们做吧,做一下。” 她这句话说得很含混,前面的话和后面的完全是两个意思,两种暗示,委婉的邀约。 纪荣不可能听不懂,擦湿发的动作停下,沉思片刻,问:“对不起,但我想知道,为什么?” 对不起不算,没拒绝就是答应。陆恩慈抱住纪荣的脖子跳下水,想和他搞暧昧。 但胳膊没挂住。 少女没考虑过水位的高低,以为纪荣站在水里露出肩膀她就也能,刚跳下来,就瞬间尖叫着被水面淹没。 “你……” 纪荣笑着把她捞出来,用毛巾擦净她的脸,看陆恩慈望着水面表情惊恐,又抚着她的背把人抱在胳膊上,往浅水区走。 “看来采访又做不成了。”他说。 刚说完,怀里的女孩子借着体位捧住他的脸,垂头亲下来。 纪荣不再笑了,站在原地,水位比之刚才稍下,浮留在他胸口。 她总做这种突然的事,胸衣的料子漂亮但扎人,胸垫非常轻薄,裹胸的款式相比于别的女士比基尼而言虽然保守,可因为她少女的年纪与姣好的身材,反而性感起来。 那东西带着微微的扎痒在推挤他的下巴,裹在里面的乳肉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绵软香气。 纪荣平静地看她用唇舌讨好自己,等她气喘吁吁地退开,才道:“有完没完了?” 坐在他胳膊上刚刚呛水的女孩子,此刻满面潮红地看着他。 “好凶啊,爸爸。”她颤巍巍叫他,手掌覆住自己左胸,主动拉下肩带,指尖牵住他的中指,从暖银的布料里探进去。 纪荣的手微微一颤。 他的力气大得有点把她捏疼了。乳尖一丁点大,淡淡的花瓣似的粉,他稍微失控一瞬,就立刻在捻弄里凸起变红,没分寸地立在饱满的乳肉上。 陆恩慈垂着头,细微地哼了一声。她没说话,只挺胸往他手上送,湿漉漉未干的头发缠在他胳膊上,挠他的汗毛。 真刺激…见面还没一个小时,进度已经像坐上了火箭,陆恩慈坦然地看着他,引他揉自己的胸。 “这样……”她半阖着眼,用翘起来的乳尖蹭他干燥的掌心,微微在男人掌中扭动身体。 “揉一下…唔,呜……” 池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露出的身体也只给他一个人看到。陆恩慈低声喘得很急,在纪荣怀里发抖,垂眼看男人把自己的乳尖捏得通红。 他低头咬她,陆恩慈的声音立刻明显很多。没人上来,四周安静得异样,陆恩慈有点羞怯又有点难为情,揽着老男人的脖颈细声呜咽,搞明白原来舔舐对方可以获得这么大的快感。 她的乳晕并不明显,皮肤白,一对胸反而奶尖最色情,乳肉都成了其次。纪荣掐着她,在胸的下缘留了两个吻痕,这才退开,把她往上掂掂,问:“可以了吗?” 陆恩慈慌乱地点头,又道:“别这样说…别这么说。” 她用腿扒拉他的腰,小声道:“不可以和我做一次么?认真的,我怕您早泄。” 她没有抬头看纪荣的脸,因为羞,再则心里说这样的话也是头一回,只低着头,看自己脚趾怎么沿着他的泳裤边滑蹭,反复把勃起后龟头的痕迹往下踩。 她轻声道:“哪怕早泄也不要紧,纪荣,我只是想试一下…” 心里同时也在问自己,就非得上吗? 可以相敬如宾,整点儿柏拉图的,他再保养得好,年纪也到那儿了,干嘛折腾他? 但陆恩慈就是非常痛恨“虐待老人”这种话。为了和这种话争辩,她要做了才能甘心。 纪荣扬了下眉,把她放在池边,垂眸理好恩慈的泳衣,将乳房压在边缘的软肉拨进去。 那个动作太daddy了,又没有性的意味,陆恩慈面红耳赤,下意识夹着胳膊躲,被他按住纠正。 “别动……好了。”他道。 “我没有不行,你可以放心,”纪荣松开手,同时拒绝了她的求欢:“我拒绝只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什么意思?” 纪荣起身上岸,把她捞起来往更衣室走,还用力扇了下她的手心小惩大诫。 “意思就是,我现在不想和你做爱。恩慈,烦请对我尊重些。” —————————— 这本得他俩做了才能写剧情,我之前有看一些年龄差30+左右的文,其实觉得不太对。 这种情况soulmate太扯淡了,最好是那种除了做爱上床,其他时候都有代沟聊不到一起,男方觉得这很正常,女方自己生闷气,边生年龄的气边无可奈何……因为差距客观存在,并非人力能改,所以才萌^^ 谁在这篇文下面提jj老头捶腿都将被我发卖(是的我会破防你满意了吧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06湿猫 纪荣还是答应了继续采访的事。 陆恩慈换好衣服出来,男人已经衣冠整齐站在二楼露台跟管家讲话,她看了几遍都想不明白,他怎么就穿得那么快。 “录音笔开了吗?”纪荣问她。 陆恩慈嗯嗯点头。 “你有提前准备问题吗?还是随便聊?”纪荣镇了清酒,垂眸倒了两杯。 他抿了一口,抬眼看向她:“你的报告书在哪儿,没有拿过来吗?” 陆恩慈汗流浃背地递给他。 其实她也不是真要问什么,只是想靠在他身边。但……但他进入工作状态也太快了! “这个日期能确定吗?对不起,是…这里?十年前的事了,let me know…” 纪荣已经开始翻她的报告书,他轻轻叹气:“恩慈,你有具体的需求,我才能给对应的数据。” “这儿……是你写的吗?有查过原文吗,原文这里使用这个词不太符合语境,要不要再查查?电脑在这儿,现在就查吧。” 纪荣的态度其实很温和,但工作状态里一个又一个问题追得很紧。陆恩慈从社畜状态松弛下来已经月余,早摆烂了,听得脸色发青,心脏狂跳,手忙脚乱拿过纸笔跟了几个问题,才慢慢跟上节奏。 “您为什么要支持这个杂志办下去?” 从这个问题开始,陆恩慈终于进入了社畜的松弛状态,腰板慢慢又硬起来。 纪荣看着她的眼睛,把报告书合上递还:“这是我妻子读书时办的杂志,它起初只是作为网络邮件刊,按月发送到订阅者的邮箱而已。从英文变成华文刊,用了四五年的时间,那时候各方面条件没有那么好,她们用转码器编译,需要转化中介才能阅读。” “啊……噢,…哦。”陆恩慈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说,一时之间笔也停了。 不是没想过,纪荣在这个世界里真实存在,有实际的社会身份与社会关系。他这么优质的交往对象,六十岁没结婚过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也有人终身未婚,独身主义,为什么纪荣不行? 陆恩慈胡思乱想,低下头没立刻说话。 笔从手里滑下去了,在掉在地毯上之前,被纪荣接住。 他把笔放回到她面前。捏住笔的手上有婚戒。 陆恩慈觉得自己会很大度,但她此刻意识到,她好像做不到。 她是他的梦女啊,在她的世界里,他们就是1v1。 录音笔储存的音频文件里,采访者沉默了很长时间,而后若无其事继续刚才的话题。 她开始追问那本刊物,问得很仔细,每年的订量、印量都问,偏偏纪荣记得清清楚楚,对答如流。 “可是如果按您说的,这本杂志变成实刊后,销量并不好,甚至是暴跌。这听起来,并不符合投资者的动机?” 纪荣的眼神温柔下来,他耐心注视着陆恩慈。 “我觉得你应该明白?不是所有人做事都为了谋生。生产它,也许只是因为它有存在的自由。有一句话是‘谋生也谋爱’,可这种杂志,谋爱的优先级要远大于前者,‘也’这个字放在这里,是不恰当的。” “我们见面的…第一天,我曾说过,这是本同人性很强的杂志。”纪荣抿了口酒,问她:“你觉得同人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完了,好像被正主抽查了。 陆恩慈突然警觉,疯狂在脑中组织捡拾语言。 “我觉得……是一种学理性比较强的形容?但这个词的存在,自身已经不算小众了。” 纪荣看着少女心虚眨动的眼睛,忍俊不禁。他突然靠近,手掌抚上恩慈后背,继而越过她,去拿小桌上的杂志。 “别紧张,”男人笑着安抚:“只是随便问问,没有正确答案,你怎么回答都是对的。” 情商高的人自动向下兼容,是很正常的事。 可看在陆恩慈眼里,却觉得好暧昧,她红脸盯着他看,忍了忍,终究没忍住,拽住他的袖子,起身主动亲上去。 唇边吻过几下,辗转来到面中,她蹭着纪荣新长的胡茬磨蹭,沿着面孔向下,吻住他的嘴唇。 她的嘴唇生得比较丰满,脸上有血色时,总给人一种难言的媚意。眼神与年纪仍然有轻微的割裂感,媚意加重,但让人很舒服。 陆恩慈努着嘴巴在纪荣唇下亲了亲,皮肤温度已经十分滚烫。 她像是很留恋这种感觉,总要用很多时间体会吻他的心情,舔了舔,再亲,直到气喘吁吁趴在他身上,大腿磨弄男人坚实的腹部,试图唤醒他色欲的那部分。 “唔…呼……老公……”陆恩慈捧着他的脸,伸出舌尖试探。 她从前没亲过人,现在被纪荣教着尝过,春梦里全是舌吻的情节。 很刺激,眯着眼的时候,余光是他的灰发。成熟清冽的气息充盈鼻端,陆恩慈像汲水那样吮吸他,想舔些什么的欲望越来越盛。 采访是正经事,会客室的门也没有关紧。纪荣欲坐回的动作停下来,可能因为喝酒,他居然回应她了,手还捏着那本杂志的书脊。 亲到唇齿纠缠又缓缓分开,陆恩慈轻声跟他讲话: “我不喜欢您在这件事上记性这么好,宁愿你多忘掉一些。年纪大的人健忘,我想你像同龄人一样,把那些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以前的事都忘干净。” 他们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可她的占有欲与这个世界关系建立的长短无关。 纪荣近距离凝视她,没说话,只抬手重新探入她发间,把她拉下来。 “…你……”陆恩慈呜咽了一声,呼吸凌乱地抓紧他问:“为什么不答应我?” 纪荣低声说:“采访还没结束,你该用敬语,同时我不是作为你的监护人接受采访,可以无条件拒绝一个学生的要求。” “……女学生。”他补充。 陆恩慈气得咬了他的舌头。 纪荣眼里有笑意,他好像不在意这种疼,更用力地缠住她,不让她退开。 “……” 恩慈气急败坏地瞪着他,挣扎着质问:“您全记得吗?就没有一点记不清的地方吗?这些陈年旧事,记那么清干什么?” 纪荣工作时不讲那些细微的小女孩感情,垂眼看着她,板正不近人情:“你要采访,我为了让家里小孩报告书写完整,记得清楚些,不好吗?” 陆恩慈咬牙切齿地点头:“谢谢纪老师。” 纪荣摊开手掌,微笑着鼓励她:“我从不小看一个学生的想象力。” 他好像有意让采访以暧昧的方式进行,贴着陆恩慈的唇角问她:“还有什么要问的?你要知道的那些事情,我全都告诉你了……恩慈,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做这本杂志?” 陆恩慈想一拳打晕这个老登,她心里酸得快要榨汁了,还要伸出舌头给他玩。 “我……我不知道。”陆恩慈竟然词穷。 她发现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本杂志。好像就是很自然地拉鞠义一起报名,查找资料。这本杂志太小众,她连相关论文都找不到,可她却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这个鬼东西,一做就是两年。 陆恩慈有些疑惑,她正要细想,脖颈上传来的异样感却令她打了个寒噤。 纪荣在舔她,他埋她颈窝处,轻薄的酒意里,他温柔又细致地沿着动脉舔下来。 陆恩慈忍耐着不发出嘤嘤的声音,抓着他的颈发,欲拒还迎地推了几下。 真好,老公不退反进,手指剥开领口,把她乳房也握住了。 陆恩慈呻吟出声,颤巍巍叫他:“纪荣……唔…” 她慌乱地亲他的发顶,被揉得胸部胀痛,腿也软掉了。 和泳池里不一样,在那儿他只是舔她的乳尖,把乳肉拨进内衣,现在纪荣把她当成面揉,她的胸也变成性器官,可以通过抚摸来让两个人都得到快感。 陆恩慈庆幸自己十九岁时已经发育得很好了,她的胸不很大,可此刻纪荣玩她,一只手握住左胸扇,还是有乳肉从他指缝溢出来。 他这时候和梦里有点像,让她有点痛,又很快活。人聊工作的时候性欲总会变强,她回家一个人自慰的时候,就总想着老公像现在这样,降临身边满足她。 她不想死,她想要爱。 “我痒……”陆恩慈颤声求他,急促地吻男人的鬓发:“我们去……床上,爸爸舔舔我……” 纪荣似乎这才回神,紧紧贴着她,有点失态了。 “我去趟洗手间。”他突然说。 “因为什么?”陆恩慈低头看,心知肚明他要进去整理自己。 怎么整理呢? 是靠调整情绪让自己主动冷静下来;还是靠外部的缓解,让它浅尝辄止,别再顶出不雅的痕迹。 陆恩慈呼吸急促,不管纪荣刻意拉开的距离,抬起脸再度去吻他。 纪荣避开,他知道不能再亲下去了。 “因为刚才喝了酒,”他总有那么多避开暧昧的借口:“不去的话,会喝醉,我不希望那样。” 说着,他已经站起来。 陆恩慈骤然直面他腰下,那里隆起的动静,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 “等下,我可以帮你。”她急急道,扯住他。 纪荣深呼吸,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他低头看陆恩慈,突然把她按在沙发上,俯身径直钻进她裙子里。 她才刚洗过澡不久,皮肤柔滑干爽,清新的茉莉香。只有那一个地方湿了,湿意集中在内裤前端,被两腿夹得湿哒哒黏糊糊。 就是这个湿透的地方被男人用力咬了一口。阴阜、穴口都被他含在嘴里,连同湿透的内裤一起。陆恩慈反应不及,绷紧腿,哭腔浓重地呜咽出声。 好爽……陆恩慈几乎立刻就夹紧了腿间的脑袋,被柔软的头发挠得直抖。水珠在这个过程里不断从阴阜上抖下来,小腹起伏,它一点点隔着内裤落在男人舌头上。 纪荣钻她裙子的动作怎么那么流畅,好像直接就进来了,裙摆被他的身体撑起来,两条腿完全露出来,细而白,没穿袜子,搭在他肩膀上。 快感太强烈,陆恩慈爽得直流眼泪,睫毛湿成一簇一簇。她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见纪荣只咬了一口就钻出来,下巴处有可疑的湿痕。 平整的衬衫肩头出现了褶子,纪荣亲了亲她的脸,低声说:“我也可以帮你,像刚才这样。湿猫,等我出来。” “等等……老公刚才叫我什么呀?” 陆恩慈勾住他的脖子,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一说话就掉下来。 纪荣这时候不纠正称呼了,只盯着她,眼神带着极强的侵略性:“湿猫。” 女孩子真是媚,眼里的情意成熟而柔和,一言未发,却像已经在被他按住往上顶。 她几乎没有忽视过他年老的事实。他刻意不染头发,提与她完全不同的计时单位,她也是先露出埋怨的表情,而后微微变得惆怅,再变成怜悯。 纪荣必须要说,他很喜欢。他喜欢她心中带着“纪荣六十岁”这几个字亲近他,也喜欢她可怜他,即便他从不跟她示弱。 而这时候,他做点想做的事,可以把愧疚暂且置后,全然当作你情我愿,天作之合。 纪荣压住几乎无法控制的冲动,用力刮了下陆恩慈的鼻子,起身大步离开。 —————————— 邪恶的作者:桀桀桀性瘾还在呀桀桀桀可怜的爹咪,被恩慈玩弄于鼓掌之中! 啊啊啊啊这种动过脑子后边缘sex的情节好暧昧啊啊啊啊我好喜欢 本来想写32岁变态强制爱part但!那部分我还没想好怎么写,在找感觉。先写爹咪 其实32岁那部分反而很纯爱,爹咪这部分就是“全世界后退我和老公先搞一起做个够再说” 07湿咪咪猫(附一些说明) 纪荣在卫生间里呆了一会儿,出来时仍是硬的,面色却已经平静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带着异样的急躁。 家中会客室的盥洗台做成开放式,他走过来,看到少女正趴在沙发边缘,胳膊压着小桌奋笔疾书。 他停住看了一会儿。没有推门声,所以恩慈并未察觉他在身后。 那杂志的英文名叫《sinophone》,陆恩慈显然不甘心他把相关细节记得一清二楚,对着电脑疯狂做笔记,似乎企图事后晚点儿抓着他,问到他无话可答为止。 此刻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光线有些刺眼,照在陆恩慈身上后背,头发晒成栗色。 纪荣解了表捏在手里,把少女全身看过一遍。 她那裙子下面的皮肤怕是还和湿内裤绞在一起,小穴湿淋淋挤弄弄地夹在腿间,像块干净的蚌肉。 方才咬她那一口时,有瞬间是真想扯掉她的内裤,先顶得女孩儿趴在沙发上尖叫,再要她跪着撅起屁股,被他舔得连后穴也水润润地张合,整个人寂寞得像条得不到满足却无比渴望的蛇,抓着他的手腕呜呜咽咽地叫“老公轻一点”。 这些事他以前常对她做,如今年纪大了,就不由自主地想要温柔些。 比如此刻哄着她继续写,掀开她的裙摆,把裹住小淫穴的内裤跟她湿透的嘴分开,扯到大腿中间。 “纪荣……”陆恩慈试图扭头看他。 “是我,嗯,不用转过来,你继续写。”纪荣抚着恩慈的脑袋,轻声宽慰。 “我看看,湿猫。”纪荣冷静开口,下一秒,用表带无钻扣的那端抽嫩穴的缝。 啪的一声,老男人力气不小,那里的皮肤立刻就红了一片。 臀轻轻晃了晃,纪荣看到被他抽过的地方,微妙地夹紧了。 陆恩慈捏着笔嘤咛,整个人恍恍惚惚地趴在沙发上。她真的差一点就要写完了…… “我送你的礼物,是不是都不喜欢?” 男人在身后问她,手指轻轻押她阴阜上稀疏的毛发:“表没带,裙子也没有穿……或者我直接问,你喜欢什么?” 陆恩慈不是真的十九岁小姑娘,抬起屁股给他玩,哼哼唧唧了一会儿,才说: “那块月相表我挺喜欢的,只是表带颜色浅,脏好快,我不敢随便戴,而且……” 她咬着指尖哼,试图去含纪荣的手指,百般无果才放弃,道:“为什么证书上写的是‘Sweetie’?你对你每个情人都用这种代称吗?” 视线里,那条缝随着陆恩慈讲话的节奏轻微翕合,主人敏感,心情剧烈起伏,它也越来越饿,红肿地颤抖,等人破门进来。 纪荣按住自己勃起的阴茎,隔着裤子调整它的位置。 这个动作真的足够色情,男人垂眼看自己鸡巴的时候,眼里没有人情味儿,像看一个不受自己支配却能使用的工具。 接着,纪荣覆上来,撑在陆恩慈身上,低头去吻她的嘴巴。 陆恩慈觉得这时候不该接吻,至少他该先说,他为什么这么做。她试图去躲,可纪荣已掐住她的下巴,拇指在颧骨下轻轻一按,她就不由自主张开嘴,任他探进来。 “Sweetie…”纪荣模糊叫她,声音磁而性感:“我只这么叫你。让柜员知道我订表给爱人,会让我很愉悦。” 他沉下腰,迎着赤裸红肿的小逼,微笑着注视陆恩慈的眼睛,沉滞地压住她。 该碰的不该碰的地方都重迭在一起,陆恩慈的眼神立刻变得无比软弱。她嗫嚅着,似乎还想说话,纪荣却压着她,缓缓往上顶。 细缝被捅开,一层裤子暧昧地隔着,他往最艷丽的小口撞,要进不进,要操不操的感觉让陆恩慈浑身发软直颤,话也说不利索。 “呜、呜……”陆恩慈抓住男人的衣襟,渴望地仰头看着他,慢慢迎上去。 两人都张开了唇,女孩子主动把自己喂给他,腿挂在纪荣腰上,胳膊也勾住纪荣的脖颈。 她使了劲儿,于是舌头被含住时,他也放了力气,完全压在她身上。陆恩慈哽咽着给他玩自己的舌头,含糊叫他老公,被老男人压得喘不过气。 他的肌肉实实在在覆在她身上,胸肌压在她心口。恩慈轻轻揉他,爽得有点找不着北了。 “我下去舔?”他侧头吻恩慈的发根,声音暗昧:“还是就像现在,湿猫……把你捅得尿湿我的裤子。” 陆恩慈牵着他的手摸她,从胸口一路往下,停在湿漉的腿心。 “您要能捅一下,我会更舒服,”她跟他说悄悄话,用很粗俗的形容:“我从前写过类似的呀,在那些东西里,爸爸每次都干得我咪咪叫。” 她紧紧缠着他,吻他的脸:“Daddy……我是您的湿咪咪猫……” 纪荣的呼吸节奏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 他轻声问她:“写过类似的?指什么,一些诲淫诲盗的……” 他精确地撞她的阴道口,很短的时间里,小逼又喷了一股在他手上。 纪荣把它们都抹在恩慈脸上,吻住她:“恩慈,跟我讲讲,你都写了什么?” 陆恩慈哆嗦着盘紧他的腰,幸福得快要晕了。 “我写……写老公操我,” 这些话争先恐后地从一个梦女口中吐出来,不论是做春梦,还是写淫秽的文字,不能告诉别人的细节,都可以在被正主爱抚身体时,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我说,爸爸好凶呀,然后……” “爸爸把我操得咪咪叫……” 她紧紧抱着纪荣,轻轻舔他的下巴与脖颈,听他沉闷的呼吸与喘气声。 “我是您的湿咪咪猫……永远都是……” 陆恩慈觉得,在这一刻纪荣是真的想干她的。他已经盯着她的脸,探手去解裤口了,如果没有突然的敲门声,他会把那个陆恩慈在梦里见过的大东西放出来,骑在她屁股上,真的把她操成一只湿咪咪猫。 门被扣了两下。 “先生?”是管家陈叔的声音。 纪荣微微撑起身体,身上没有任何紧张的气息。这是在他家里,管家、名义上的养女,都是他所拥有的一部分。 一个有绝对掌控能力的人,不会为本来属于自己的人事感到紧张。 纪荣声音沙哑,衣衫不整撑在恩慈身上,问道:“什么事?” 门外立刻回应,似乎为被撞到亲近而尴尬的只有陆恩慈一个人。 她双眼迷离且羞耻地蹭他的腰,尤其是人鱼线那部分,听到陈叔在门外说:“广小姐来了,您今晚赴宴,她已经安排好车,在楼下等。” 纪荣没说话,突然将手指伸进恩慈口中搅了搅,看女孩子红着脸乖顺吮吸他的指腹,才低声道: “今晚忙…推掉吧。” 门外陈叔应了一声,脚步声渐远,直到耳畔再度只剩下男人的呼吸声。 陆恩慈展开胳膊向后,胳臂腿脚都抻得平平的,她仰着脸看纪荣的眼睛,那颗眉下的小痣此刻轻微掩入双眼皮的褶皱内,稳重平静的老男人盯着她的身体,用手指捻她的舌头。 “疼吗?”他轻声问。 恩慈摇头,舌尖卷住指腹细细地嘬。 纪荣押着舌面,揉她的舌尖,等涎水从恩慈唇角滴下来,才轻声问她:“那……这样呢?疼吗?湿猫…little little…” 他没说全那些话,只是慢慢说,同时一次比一次撞得用力,等嫩逼都黏在他裤子上发抖,一股一股小心地往出泄,抽出手抚着恩慈的脑袋,把她扣在胸……胸之间,开始发力冲刺。 “纪……纪荣……”陆恩慈带着哭腔叫他,刚才还很温柔的爽感突然变得无比尖锐,她控制不了汁液的溢出,也不知道被操的到底是豆豆还是小穴。 “爸爸…爸爸…呜、哈啊……老公……” 她大脑一片空白,听到一阵特别明显的流水声,像当着他的面失禁。身体里有一股非常空虚的痒意升起,她明明被磨得小阴唇都肿了,却根本没有东西进来撑满过她。 “我进来了?”他说。 陆恩慈哭着点头,抓着他的手哀求:“进来……进来……” 纪荣放下她,把裙子整理好,在陆恩慈空虚的目光中埋进她腿间。 他最爱舔她湿极的时候,含着唇肉啃咬,白嫩的阴阜上留下豆沙色的齿痕,才往下埋进她腿心,用舌头吸卷水痕,在阴道浅处抽插。 陆恩慈的腿搭在纪荣肩上背上,他直起身时她就高高地抬着,他伏下,她就用濡湿的大腿夹他的脖颈。 她很少叫纪荣daddy,更喜欢叫他老公和爸爸。他年纪大,肌肉坚硬身材亦高大无比,叫这两个称呼禁忌感最重。 陆恩慈……很爽,快感太直白太动物化,她对那种灭顶的生理心理快感表现得语无伦次,不知所措。 纪荣不叫她骚货啊荡妇啊那些话,他低声叫她湿猫,猫字发音很饱满,不吞音。 陆恩慈叫了一整晚,把所有正经的不正经的事抛到脑后,恨不能直接长出根尾巴,在此刻淫荡轻佻地摆动,直愣愣地竖在老公眼前。 - 傍晚纪荣亲自下厨,又做了意面。 陆恩慈累极,靠在他身边死活要喂,咽下去发现口味都与一月前那次相同,狐疑问道: “您是不是只会做这个?” 纪荣偏过头,俯身吻她的额头,吻落下的时候,很缱绻地闭了眼。 “我该说对不起,是不是?”他问,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陆恩慈抿唇望着他笑,接过餐具,把剩下的吃完。 整晚的亲昵都特别和谐,她满意到不行,晚餐结束又赖进纪荣怀里,腻腻歪歪地说想接吻。 “我要漱口。”纪荣起身。 陆恩慈立刻抱住他:“我也去……我也一起去。” 这一天过得太好,陆恩慈裹在被子里望着纪荣处理工作,一时间舍不得睡觉。 “明天我还能看到您吗?”她小声问。 “明早我不要吃意面,想吃金门的广东粥,可以吗?” 纪荣轻声道:“好。晚安,恩慈。” 入夜,万籁俱寂,身边的女孩子却再次做起噩梦。她浑身是汗,被子蹬掉,紧紧抱着纪荣的胳膊。 白日里伏在她腿间取悦她的男人,此刻躺在一旁,平静地望着她梦魇。 哭泣,抽噎,模糊地喊纪荣的名字,用带着哭腔的嗓子叫老公,惊惧地说不要,畏惧地说对不起,我想你,好爱你,喜欢你。 纪荣始终望着她。 他看起来有些过于平静了,眼里情绪如一潭死水,良久,才轻轻抚平女孩子紧皱的眉心,将她汗湿的刘海撩至额畔。 “……对不起。” 他轻声道,抬手揩走恩慈脸上的泪水,手掌的阴影几乎完全覆住少女的表情,声音是与平静表情截然不同的沙哑。 “对不起,对不起。”他附到恩慈耳畔,贴紧彼此的额头,抱紧她,一遍遍说。 ———————————— 一些说明: 我没有小号,除非到彻底不写文的那天否则不会再开社交账号。我不擅长运营个人账号,去年的事也留下了比较严重的心理阴影所以,我比较排斥这个也不想再搞这种事了! 这本文总字数可能和《呕吐袋》差不多。同时,文中的“同人”概念并不仅涉及二次元领域哦!女主并非二次元同人女,OC与二次元之间也存在一些暧昧的区别。我会在后面的更新中慢慢讲清楚 《梦女降临》与同期连载同人《臆想龙》在更新上并不冲突(《臆想龙》为24年3月完结清水约稿文,只有补了h内容才会更) 《呕吐袋》年底会有贺岁番外,别的文没有 另外,此文男主纪荣不是dom,我写过的所有男主都不是dom,男女主均正常谈恋爱。非要说的话更像ddlg,但我也不认为完全是ddlg……每次有人问我有没有sm我都很不安,别这样TT 只是一种模糊的xp而已,不必安标签 08性瘾是真,Sweetie(32岁纪荣) 纪荣被陆恩慈的哭声弄得心烦。 阴茎埋在异常窄紧的甬道里,龟头因为大,被吮吸得很不舒服,他总想动一动。 茎身撞进去的部分被绵绵地夹紧,纪荣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把女孩子的阴道撑开了。 快感如海啸般从后腰沿着脊背往上蔓延,他手掌发麻,握着恩慈的胸捻才堪堪能够缓解。 忍不住动,可一动身下的人就哭。 她好像一时间忘了他的名字,只会声音颤巍巍地叫他“老公”,说疼,又说好痛。 大概是流血了,黑暗中唯一的光线来自于窗外,她的阴阜很白,一点点稀疏的毛发湿润地把血往下引。 有血必然是痛的,破处的滋味不好受,纪荣知道。 但他想,她真的没必要哭成那样。 “哭什么,你不是很想要?现在我来了……你哭什么?”纪荣说着,低头去吻身下的姑娘。 他不会恋爱,创造他的人不让他恋爱。但做爱时亲吻对方算是无师自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讨厌她。 于是他掐着她的脖子亲她,等陆恩慈呼吸困难,才探舌进去和她纠缠。 纪荣意外发现这种接吻方式的快感,比如他的舌头和鸡巴一起进入陆恩慈的时候,少女会一边流水,一边用阴道温柔地夹紧他。 那张沙发不太够他躺上去,但足够陆恩慈躺下,又把双腿挂在他臂弯。他把她分得很开,字面意义上的。 “你再叫大声点,让所有人都知道601在性交好了。” 纪荣阖眼拱她的颈窝,那里出汗后有一股很新鲜的气味,他忍不住要像狗一样去舔她的脖子,再在骤然意识到自己的讨好行为后,冷着脸退开。 该死的性瘾,该死的只针对一个小鬼的性瘾,以及该死的她淫荡的心思,把他害成这样。 刚开始她疼得一直哭,但纪荣无意识的舔舐与蹭弄安抚了她。裤链在陆恩慈腿根刮出一道道红痕,把她刮得四肢绵软,殷红的穴湿淋淋地向外流水。 纪荣很快感受到那股不同寻常的水流,拔出来俯身去舔她,在被陆恩慈踹到几脚后,神色再度冷淡下来。 “你干什么?”他鼻尖上还有甜腻的汁水,表情冷得可以杀人。 “混蛋……我知道你不正常,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陆恩慈神情慌乱地瞄了一眼他胯间恐怖的尺寸,开始打亲情牌,颤声骂他:“反了你了,你就是这样对待妈妈的吗?” “讲话注意点,”纪荣冷淡地纠正她,盯着她红肿的腿心,喉咙微滚,艰难地移开眼,道:“我有母亲,而你……” 他的手动了一下,整个人再度缓缓覆上来,带着薄茧的指腹慢慢揉她后穴的入口,人则低头,含住肿胀的阴蒂,舌吻。 “Sweetie…”他声音又哑了,舔吃小逼的过程里慢慢揉她的后穴与臀肉。 “乖一点,这里很红……我们可以……”这次纪荣的声音带了伪装的温柔。 他沉迷于舔她所有湿润的地方,陆恩慈被迫高高抬起臀,整个人紧绷成一线,在男人的揉捏下向上蜷起来。 “呜……我不…别碰……” 纪荣被她欲拒还迎地拒绝,稍微清醒了一点,眼里情绪稍稍降温,可很快就在她乖顺的潮吹里再度变得滚烫。 他喜欢她潮吹的样子,比那会儿前戏乖巧很多,咬着手指咿咿呜呜地哆嗦,湿液无声流下来,濡湿小穴的每一处,最后被他吮吸干净。 性瘾固然可恶,但性瘾满足后得到的快感,几乎是纪荣前三十二年缺乏的总和。 他沉迷时哑声叫陆恩慈“kitten”,偶尔清醒了就绷着脸审视少女脸上高潮的红晕,戴好套重新撞进去时,因为被箍得又痛又爽,会很不满足地盯着她,把她弄喷。 纪荣把沙发撞得发出砰砰的响声,很吵,他嘲讽陆恩慈情动,单膝压在沙发边缘,把她翻过去压住骑。 潮湿的穴随着体位的变化暴露在黑暗里,陆恩慈眯着眼呜咽,瘫在沙发靠背,没什么底气地骂他强奸犯。 “难道我不是被强奸吗?难道我是自愿……”纪荣沉下脸,可又无法控制地贴紧她。 于是他一边伏在恩慈身上,吻着她的耳廓呻吟得像条狗,一边握着她的腿操得湿软的腿心噗噗响,对着她汗湿的头发放狠话。 他身上开始出汗,哪怕是强行按着她操,也忍得全身绷紧,甚至于眼底出现强压欲念后的水光。 “为什么你不能想想,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只针对你一个人的性瘾?” 陆恩慈面前是纪荣垂下的头发,幽微的香,清爽又贵气。即便不喜欢,他也把这些头发打理得无比用心。 她被迫在他头发里开口:“胡说,我根本没有设定过这个!” “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纪荣握住陆恩慈的手腕,闻她身体所有发热之处的气味。他缓慢摩挲着她,声音沙哑不堪: “想我只爱这么一个女人,跟别人都是逢场作戏,只有遇到你,我才会变成衣冠禽兽,整天琢磨上你的事情。” “这叫什么?梦女?……” 他似乎很厌恶陆恩慈的这种意淫,但揉她手腕的力气却忍不住加重了,仿佛这能让他躁动的身体舒服下来。 他的身体在黑暗里压迫感极强,陆恩慈努力判断男人的力量边界,却无法看清,因而酥软中有恐惧,很快哭着淋湿他的下腹。 她不知道纪荣对她气味的敏锐度有多高,男人几乎是立刻就加重了力气,听到她痛楚的呻吟后马上松手,埋入但不动作,竭力忍耐住自己扑上去的欲望。 “……你性欲很强吧,”纪荣闭着眼,声音沙哑:“很想做爱?” “那你该找个男朋友,而不是去意淫一个自己根本接触不到的人,逼得他走投无路找上门来。” 话越说越重,陆恩慈开始有些分不清,他是在混乱的思绪里责问她,还是在不露声色地引导她那向来混乱的性幻想内容。 “我可以付给你报酬,”纪荣俯身吻她的额头,强硬地把她的脸抬起来:“别让我再听到那两个字。” 陆恩慈使劲扯他的头发,尖叫道:“我不是出来卖的!” 纪荣立刻捂住她的嘴巴,厌烦地压低声音呵斥她:“听着,我也不是!” 然后他操得更狠了。 “用钱解决问题,事后两清不好吗?从让我有性瘾这一点,就足够我了解你平时都在想什么。淫荡,下流,陆小姐,你一点也不像一个十九岁的孩子,你简直是……” 纪荣睁开眼,再度抓住陆恩慈的手把她按下来,胯紧紧贴着对方,他一整根撞进去,压着她的小腹搅,听她变调的娇喘与呼吸。 他挣扎着跟她保持距离,又无法克制地靠近她,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同时口是心非地责怪她:“骚货。” ———————— 纪荣的龙抓板一个月得换三次(摆手) 09你在心动? 三声扣门,马捷报在走进房间前,被相熟的管家陈煜拦住。 “……昨天又吵了。”他说:“动静不小,可能比较严重。马医生,你可得……” 马捷报苦着脸,低声道:“空三天都不会好得这么慢。那不还是个孩子吗?” 是啊,是啊,陈煜用目光回答他:可不还是个孩子吗? 两个人站了一会儿,屋内终于有声音。 “请进。”陆恩慈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 马捷报走进来,如常给女孩子复诊。他留意到,陆恩慈露出的皮肤上,颈部出现了淤痕。 他自然认得出那是吻痕,他只是意外。这是纪荣头一次在少女对外无法无法掩盖的部位留印子,那掩盖得住的地方呢? 马捷报不觉有些怜悯。 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孩子突然开口:“我很可怜吗?你要用这种眼神看我。……纪荣的医生朋友。” 她语气带着点刁钻,像是在说一个他不知道但她非常熟悉的梗。 马捷报打了个哈哈,道:“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陆恩慈道:“比第一天好很多。” “食欲上呢?” 陆恩慈想了一下,很认真地看着他:“也好多了,比如我现在,特别想吃白切鸡。” “阉鸡肉肥,大火烹煮,小火慢炖,都特别,特别特别好。” “就是老鸡肉柴,阉了也没有用。” “……”马捷报没吭声。 他减慢挂水的速度,低头抻了抻少女手背处的皮肤。最初的针眼有些发青,那天她烧得太严重,强药退烧,纪荣死死盯着,他没有办法。 “最多还有四天,你就康复了。当然,这是在纪总不过来的前提下。” “如果纪荣过来呢?每晚?” “很难说。” “两周?” 马捷报摇头。 “一个月?” 马捷报犹豫片刻,说:“你说的是指完全的发生关系吗?” 陆恩慈有气无力地瞪着他,眼里连怒意都很柔弱:“不然呢?你看他像是睡素觉的人吗?” ……真的像。纪荣看起来,根本不像喜爱和人发生关系的性格。 因为见过真的滥情,性生活很花的男人,比如那种女方怀孕告知后极力否认,过了几天一拍脑袋想起来他妈的真上过,边喊fuck边冲出家门的,所以才知道纪荣的冷淡与无性恋气息含金量有多高。 马捷报认识纪荣很久,作为他的私人医生,这也是第一次来替他的女人看病。 如果陆恩慈可以被称为“纪荣的女人”的话。 马捷报沉思片刻,重写了诊断记录,道:“我想也许尽快康复对你来说比较重要,我修改了后续服药的内容,一月内一定好转,但也许会出现心慌、多梦的症状,你不要怕,都是正常的。” 陆恩慈点头,轻声跟他道谢。 夜晚,纪荣又来了。 陆恩慈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装死,纪荣推开门,盯着她脱掉外套,摘掉袖扣领针,挽起衬衫袖口。 他径直走到沙发,把戒指摘下来,放在小几上。 陆恩慈怕他突然做什么,轻声道:“今晚可不可以不做?我……今天马医生来,说我得好好休息,才能…才能恢复健康。” “马捷跟我说的是,正常范围内的床事不会影响你康复。我该信谁?”纪荣看向那团面团似的隆起,垂眼从钱夹里取了枚安全套出来。 陆恩慈竖起耳朵听音辨数,刚放下心,就听到纪荣出去了一趟,再回来,她听到至少三个套被他丢到桌面上。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陆恩慈轻轻摸自己手背上输液的痕迹,悄无声息地流眼泪。 身后有人靠近,陆恩慈睁大眼,感受双腿被一只微凉的手分开。纪荣似乎很满意她的温顺,上药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缓解小穴肿胀的药他亲自上,纪荣对她身体有极强的掌控欲,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湿猫,”他轻声夸她:“很乖。” 陆恩慈听到这个称呼,眼泪流得更凶。她一直忍着,直到纪荣给她上完药起身离开床面,才跟他说话。 “你不能忍耐一下吗?你都忍了三十二年了,再忍几年,会怎么样?” 纪荣到盥洗台洗手,很平静地回答她:“会更厌恶你。” 陆恩慈感到心口升起一种她无法描述的情绪,有些辛辣,又与酸楚有区别。 像毒蛇。 她蜷起腿,默默开口:“说真的,我也在忍耐你。” 男人垂眸擦手,道:“你说的忍耐,是指昨天主动要求给我口交却试图趁机咬伤我的事情吗?” 说着,他再度摁开水龙头,开始洗第二遍。洗得很认真,说罢也不回头,听陆恩慈带着怒意的急促喘息,半晌才开口: “在我过来前跪好,趴着也可以,不要让我心烦。” 陆恩慈翻过身,望着男人颀长的背影。 纪荣今晚穿着黑衬衫,背沟那道痕迹在盥洗台顶光的气氛里真是性感不可方物,一直随着衬衫收进裤口。他不系皮带,高定西裤的裤腰位置把男人优越的比例完全衬托出来。 纸片人成真才有这个效果,所有无法同时出现的优点,都可以一起集合在他身上。 陆恩慈的心短暂地摇曳了一下,刚刚定神继续讨厌他,纪荣就转过身。 那张脸正对着自己,冷淡的眉眼流畅深刻,眉骨投下的阴影遮住眉下的小痣,他看起来要用一种很优雅的方式吃了她。 这种时候的纪荣总是坚不可催,陆恩慈被美貌晃了神,一颗心随着他的走近,开始用力地跳动。 她意识到纪荣最脆弱的时刻正是第一晚,而她已经失去了拿捏他的最好时机。 “这是我的能指吗?我一靠近,你这里就跳得特别快。” 纪荣的食指指腹摩挲着她胸口处,他用解一件衣服的办法扯坏了恩慈的裙子,轻声问她: “它已经剧烈到我在这儿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猜错了吗,你在…心动?” —————————— 纪荣的女人(划成稀巴烂) 纪荣的主人(打钩)(被纪荣夺走划成稀巴烂) 马捷报和胡聚会是目前我起过最满意的名字,哈哈哈哈,看名字就知道是好脾气的人,喜欢^^ 纪荣叫马医生只叫前两个字,马捷报→马捷 另外怕有宝宝看不懂,再提前说说。时间线有两个,以纪荣年龄为区分,一条是他32岁的时间线,一条是60岁的时间线。 恩慈遇到老男人爹咪并非初遇,文案上的内容,也就是32岁时间线的剧情,才是他俩初遇的过程。 这两个时间线会汇总!具体是什么时候,要看我编的进度(手忙脚乱) 10纪荣好,活烂 纪荣能找到最便捷的方式撩拨陆恩慈,这几乎像一种只生效于创造者与被创造者之间的天赋。 陆恩慈为男人的问题眼神闪躲,支支吾吾。 自己此刻的局促真不像二十九岁,她像读大学二年级时那样轻易就能被年长者看穿,只能勉强把问题推回去:“啊……有吗?没有吧。” 陆恩慈在心里为这种不成熟感到难堪。二十九岁了,平常人追求的事业有成,儿女双全,她一个也没做到。现在,连自己曾经随便怒写几万字黄文的OC,她也拿捏不了。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陆恩慈!她自己骂自己。 纠结了一大堆,可纪荣问过后便不再言语,仿佛根本不在意。 男人含着她锁骨处的皮肤吮吸,轻揉与指腹相比,小得有些微不足道的乳尖,同时解开裤口,沉腰埋进去。 他做得慢,但力气非常重,少女柔软的臀瓣本来停留在床边,被他一下又一下顶到床面正中。而纪荣也在这个过程里抬膝上床,覆到恩慈身上。 他开始离她非常近,在她身上制造快感,让她不断体会高潮的感觉,学习叫床的声音。 头发在纪荣解开束绳后,从他颈窝垂下来。他们距离最近、注视彼此晃动的眼睛时,那些发丝会若有似无挠陆恩慈的下巴,让她幻觉纪荣在哄她。 “老公……”她不自觉叫纪荣这种甜得发腻的称谓,因死前十年,陆恩慈早已经叫惯了。 她当梦女当得太霸道,以至于知道她oc的人一听她叫老公,都知道她指的是纪荣。 纪荣眉头微微皱起来。他直起身,维持着干她的姿势,垂眼解衬衫的扣子。 “自己夹,”男人声音低哑,语气平静:“腰抬起来,小家伙。这样吞得深点,也不容易肿。” 陆恩慈听得面红耳赤,乖乖抬起腰蹭他的鸡巴,反手掩着嘴巴,遮掩自己呻吟里的甜蜜。 “嗯…嗯嗯……呜、呜嗯……” 纪荣觉得他们只是做恨,可陆恩慈真觉得在做爱。她不喜欢他霸道冷漠的性格,又难以启齿地享受。 况且怎么可能不享受……纸片人成真,好难实现的奢望。她作为梦女,单恋他已经成为一种本能,无数次叫他老公的时间里,陆恩慈早就在潜意识中预设,他不喜欢她。 她通过老公二字强行建立与纪荣的私人关系,仿佛这一声“老公”出口,他们就亲密无间。 “叫得好媚……小湿猫,天天这么叫,怎么好的起来?”纪荣很轻地啧了声,带点嗤笑的意味。 他脱掉衬衫,再度俯身下来,胸肌上有轻微的薄汗,闻得到淡淡的木质香水气味。 “呃…”他低低呻吟一声:“那开始了?我尽量轻一些。” 陆恩慈夹他虽然殷勤,可对于欲求不满的男人来说,还是几乎等于隔靴搔痒。于是他开始撞她,说着要轻,力气却根本像捅。 几次下来,陆恩慈就精疲力尽。她仰头看着纪荣的脸,试图在他操她的时候,吻他的唇角与面中。 她一直渴望第一晚舌吻的亲密感,可除了那天,纪荣再也没亲过她。 陆恩慈微微撑起身体,努力靠近他。她有点恍惚,只想着要亲他,被纪荣操坏也不要紧,跟老公接吻,才是最最万分紧要的事。 纪荣也在看她,他撞得狠极了,脸绷着,看起来很凶。恩慈不自觉吞咽口水,即将亲到他的前一秒,纪荣却突然以一个自然的动作避开了。 陆恩慈有些难堪。她不肯默默躺回去,就这样停在原地僵持,勾着纪荣脖颈细声呻吟,只是嗓音中的哭腔越来越明显。 昨天他们吵架是为纪荣囚禁她的事,陆恩慈骂他强奸犯死变态,纪荣也许还在气头上,不肯吻她,也很正常。 陆恩慈感觉到,自己的心态真不像刚穿越时那么健康了。她总是无端地自我怜悯,哀怨地渴望纪荣呵护她,把自己放在等待的下位。 比如此刻,她自己不愿意服软,又渴望纪荣给她个台阶下,比如低下头,敷衍地亲一亲她的额头。 “他妈的我真的不想做了。”她突然说,很平静地崩溃了。 “你活真烂。”陆恩慈平静地骂他,同时平静地挨操。 “你冷着脸发情的样子就像我以前养的公狗拿头撞院子栏杆。隔壁的母狗体型上比它小一倍,它还要冲出去上她。”她又补充。 这几句说完,陆恩慈爽了。 一是她骂得很爽,二是纪荣停了下来,她这样慢慢地夹吸肉棒,很舒服。 “我发情?” 纪荣冷冷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意淫我的时候,不就是在想象我发情的样子吗?” 纪荣强硬地按住她反抗的胳膊,把人反扣在怀里后入。 “我温柔些,严厉些,此刻性交的本质都不会变——你用身体偿还代价而已。” “至于你那副想接吻的样子……”他嗤了一声,起身下床,把陆恩慈捞进怀里,大步来到卫生间。 盥洗台的台面有些凉,陆恩慈被迫跪在上面,瑟缩了一下,感到不安。 长指扣住她的下巴上抬,炙热的吻落下来,舌尖随即侵入,阴茎上裹着避孕套,猛地撞进来,发出唧唧的被润滑的声音。 纪荣的舌吻也如同性交。陆恩慈很快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纪荣退开时,看她一副像是坏掉的表情,抬腿压住她,整个人在她屁股上骑。 “你自己看,就这样。”纪荣掐着她的脸,指腹摩挲颊肉。 镜中的少女关节泛红,胸口一对奶子被撞得直晃。乳尖被男人吸得红红的,很模糊地突在乳肉上。因为腰压下去,屁股挨操的样子格外清晰。 陆恩慈羞耻地看着,张口欲咬纪荣的手指,被他小惩大诫扇了一下。 脸上泛起热意,微妙的快感像是从骨头里泛起来,陆恩慈不住颤抖,几乎立刻就要到了。她不堪被纪荣发现,可男人早就察觉,顺着内壁顶了顶宫口,一副威胁她的架势。 “唔……你看清楚了,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那副要男人疼爱的表情。” 纪荣的视线落在镜中她的脸上,声音暗昧喑哑:“我们此刻相比,你觉得更像是谁在发情?” 他冷静地低声说了两个字,形容她的穴。因为太淫秽,陆恩慈眼里都泛起水光。 医生的药立竿见影,今晚纪荣目前为止只射了一次,她却觉得似乎没前几天那么虚弱。但同时,心跳得咚咚响,陆恩慈感到了极度的不安全。 这种预感在纪荣重新撞进来时得到了验证。 - 马捷报第二天是黑着脸走出房间的。 “我不是说了正常的……正常范围吗?” 他把今天的诊疗记录放在纪荣面前:“一夜回到解放前,你自己看看吧。” 纪荣昨晚直接住在这里,清晨自身后把陆恩慈干醒。女孩子刚睡醒反应不过来,就抓着床沿被操得又哭又叫还喷了一被子。 于是陆恩慈又发烧了。 “她身体有这么差?”纪荣面无表情,道:“我不觉得超过了正常的范围,这种事不都是这样。” 马捷报大动肝火:“哪样?我不是妇科医生,你这样下去,她就必须送医院了。到时候你去病床上和她做吧纪荣你这个禽兽!” 纪荣静了一会儿,问他:“正常是指?” 马捷报绞尽脑汁形容自己的意思。 “温柔一点吧,她新出现的伤口和问题,如果不挣扎,很大程度上就不会有。” 纪荣听懂了好友的暗示。他的意思好像是自己活不好,做爱时把女孩子弄得很干,导致小穴肿胀,身体机能受不了而高烧。 可是陆恩慈其实很湿。 她可以一边骂他变态色情狂,一边绞着他把他往深处拖,被干得黏黏糊糊地用最里面那张嘴吮吸马眼。一晚上床单就被她浇得湿透,手掌附上去,甚至会被轻微地吸黏。小荡妇一个。 纪荣抿了下唇,没说话。 11这回是谁逮住你了?猜! 公司下午开例会,纪荣再回来时,马捷报已经臭着张脸离开了。 入夏气温热起来,暑雨更是闷热。男人从车上下来,身上一丝水气也无。他今天穿了chalk stripe平驳领西装,单排扣三件套,温莎领衬衫,深红古典细圆纹领带,精英气重,但丝毫不轻浮。 纪荣不用男秘书,平静问一旁撑伞的女人:“确定马捷是这么说的吗?” “确定。他还说……” “什么?”纪荣停下脚步。 秘书徐栖把伞撑高了些,轻声道:“他建议您为陆小姐换一位女医生。” 纪荣看向她,徐栖垂下眼,不再说话。 她听到男人轻轻啧了一声,接着,纪荣继续往廊下走,在进门前回头望着她道:“回去吧,下午的事情推掉以及,女医生的事,让马捷去做。” 医生不让受凉,卧室空调关掉,只开了新风。纪荣进来时,床上的少女穿着吊带短裤,埋在枕头里睡得全身是汗。 她鬓边额头都是湿的,发丝胡乱粘在上面,像只打过疫苗后睁不开眼的长毛白猫。纪荣看着,不自觉俯身去闻她的气味。 他这样闻着都会有反应。细微的汗味儿,洗衣液的花香,以及沐浴露的茉莉气味混在一起,纪荣下意识就往她颈窝凑,在看清陆恩慈发根处的汗时,不可控制地埋进去吻了一下。 舌尖尝到她的味道,心里轻微失重。纪荣感到爽,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黑着脸退开。 刚才徐栖站在他身边,身上稍微沾到雨水。二十八岁的女人使用的香水也偏知性,工作关系,气味的攻击性稍强。 但纪荣对她的气息没有任何遐想,更不要说是反应。 他垂眸漠然看着陆恩慈身上的薄汗,探手下去调整勃起后阴茎的位置,把西装马甲的五粒扣子一枚枚解开,脱掉。 接着,他再次俯身,握住恩慈的肩膀,舔吻她身上湿润的地方。 马捷报的话犹在耳畔,纪荣漫不经心想着,轻轻揉陆恩慈的右胸。 他做的都是正常范围内的事。他没用性器草她,没让她流水,没让她大喊大叫。 但太安静了,他也不喜欢。纪荣盯着恩慈的睡颜片刻,抬手把她弄醒。 “醒醒,”冷酷无情的总裁随便找了个理由: “马捷说你早晨捅开了冰箱里没挂完的所有药瓶,陆恩慈,药呢?” 陆恩慈才睡着不久,梦里都在给纪荣手淫。她心里本来酸楚,这些情绪被吵醒后全变成了怒意。 少女睁开眼,不耐烦地瞥了一眼纪荣,翻过身不再看他。 “拌着那些药片一起冲马桶了。”她说,闭上眼继续睡。 他们白天从不见面,纪荣只晚上过来,目的明确,就是性交。 今早清晨纪荣从身后覆过来的时候,头发比面孔更快碰到她。那一瞬间陆恩慈甚至恍惚了,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而不是现在这样,一方创造一方,一方囚禁一方。 她不喜欢这样,否则不至于让OC性格沉稳,也没必要为他安性冷淡的人设。 纪荣这样,让她有点讨厌他。 “你在跟我欲擒故纵?”纪荣声音微冷。 “神经病吧。”陆恩慈含糊骂了一句,呼吸声越来越轻。 恩慈看不到的身后,纪荣望着她,皱起眉头。 五分钟以前,他还在想陆恩慈居然爱他爱成这样。 半大点儿的孩子,居然爱他到通过自我可笑的臆想,让他产生性瘾。 可此刻,少女蓬松柔滑的黑发披在脸颊两侧,面色苍白,那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恋慕的情愫减弱,反而有种无言的媚意。 她看起来很是嫌他烦,嫌弃他。 纪荣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非常微妙。讨厌倒谈不上,但惊讶是实打实的。 脑海中又浮现出她刚才望过来时,疲惫又妩媚的那一眼。那让陆恩慈不像个十九岁的孩子,更像一个女人。 纪荣想起昨晚,陆恩慈靠近欲吻他时,眼里对疼爱怜悯的渴望,心里开始发痒。 痒是动情的先兆,纪荣呼吸微微变快了。 他附在恩慈耳边开口,声音低沉微哑。 “我答应你一件事,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陆恩慈一动不动,突然她道:“什么?” “我需要你性交时用那种表情看我。” “哪种?” “看起来很想要男人疼爱的表情。”他有种无耻的坦然。 陆恩慈胸口剧烈地起伏,气得手指发抖。 她好像永远是最倒霉的那个人。 比如社会都说出名早趁早,可她偏偏大器晚成;人爱大智若愚,她却往往大愚若智。很多大道理积在心中,带来的结果却是她一事无成却年纪轻轻的一辈子。 她的OC强大到在自己的世界呼风唤雨,可她连人生的方向都找不到。 创造的纸片人老公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所谓性冷淡这三个字,也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甚至连男女交欢,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陆恩慈眼眶红了,她转过身,搂住纪荣的脖颈,把他扯下来,在床上跟他接吻。 吻得很笨,恩慈不断亲纪荣的嘴巴,咬他的下唇。她还在发烧,身上到处体温都高,衬衫与纯棉的吊带挡不住什么,汗意与热意传到纪荣这里,他很难控制力气,用力揉她的身体。 “呜,呜…”陆恩慈大口呼吸,纪荣探舌进来纠缠她,她喘不上气。 马医生说的没错,换药后她虽然发烧,身体不适感却比之前轻很多。可伴随药效的心慌,陆恩慈也再度回忆起死前的感受。 纪荣掐着她亲,那种轻微呼吸困难的感觉,真像心悸。 像哨响一样短,却又不全是一瞬间的事,它会肩痛,颈痛,背部酸痛,牙痛,手臂发麻,掌心僵硬,眼睁睁看着自己握不住东西,凌晨四点钟,工作提交的进度条才来到90%。 死亡在这种情况下似乎如影随形,步步紧逼,有如实物般揪住她的头发往后扯,伴随一声仿佛来自灵魂千里之外的茫茫吆喝: 这回是谁逮住你了?猜! ……死,是死。 最近发生的所有事开始浮现脑海,情绪躯体化严重,陆恩慈再次崩溃。这次她远不如前一晚平静,抱紧纪荣的脖子,扯着他的头发拼命往他怀里躲。 他是她在这里唯一熟悉的人,是避风港,是能规避死亡的所在。 身体缠在一起,陆恩慈难得主动,竭力踩着男人的腿和腰往上窜。哭腔跟畏惧以及哀求混合,全变成催情的热气。 “求你……求你…我爱你,我爱你……” 陆恩慈语无伦次,这时才真的意识到害怕:“我不想……纪荣…我求你……” 纪荣感到不寻常,下意识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他低声问,语罢又道:“接吻…也会很疼?” 纤细的手指不断发抖,挣开他的掌握,牢牢抱紧他的脖子。 陆恩慈使劲儿摇头,埋在他怀里大哭。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说什么都可以。” “你想要什么?” 纪荣把她往上抱了抱,两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他们已经十指相扣。 少女眼睫生得很浓密,摸着像小马。她脸上全是眼泪,睫毛上泪痕反光,如同碎银。 恩慈哽咽:“我想回去上学。” —————— 纪荣:叶公好龙 恩慈:朕不是叶公!不会被轻易蒙蔽!(怒目而视) 下一章爹咪荣要出来站岗惹 为了方便大家按xp看(以及避免认错)后面章节都会标出年龄 12我梦到和老公接吻(60岁纪荣) 早餐喝广东粥。 陆恩慈闻到香味,皱着鼻子使劲嗅了半天,终于醒了。她抱着被子,缓了缓,迷迷瞪瞪开口:“天啊……” “怎么了?”纪荣回身望她,站在床边一颗一颗系衬衫扣子。 男人头发梳得很齐整,发根是黑的,发梢灰白。他的肩很宽阔,简单的温莎领衬衣合身又板正。 “我梦见……” 陆恩慈眯着眼睛回味了一下,喃喃道:“我梦到,梦里我和老公接吻了…啊啊……” 她夹住被子侧躺着,抬腿不住地蹭被子。 纪荣对“梦”这个字很敏感,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又继续。 “嗯,”他平静问她:“说说看?怎么接的。” 陆恩慈完全忘了说话的人就是正主,喃喃自语: “湿吻吧,法式那种,亲了好久……哎,呜呜…好色呀,其实是周围npc跟我讲的,我自己反而没什么印象,好可惜。” 纪荣点点头,表情很温和,也很平静:“好。” 手探进发间揉了揉少女的脑袋,男人走进衣帽间,对镜整理温莎结的领带窝。 陆恩慈茫然地抱紧被子看着空气发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小小地崩溃了一会儿,默默认命,爬起来洗漱。 下午约了鞠义见面,出发前,陆恩慈先校了昨天下午那段录音的文字稿。 录音真是不堪入耳。前面还很正经公式化程序化,从她主动引诱开始,一段漫长的接吻声足以让陆恩慈听湿。 耳机戴在头上,环绕式播放纪荣细微的喘息声,以及他低声说“sweetie”时沙哑的尾音。 而且,自己叫得也太…… 脊背靠下那一整片全部酥酥麻麻地使不上劲儿,陆恩慈心虚又暗爽地把这部分剪下来,熟练地新建文件夹保存,导入声音渲染软件备用。 到的时候,鞠义已经在女仆咖啡馆窗边的位置等她。 店里的黑白、粉棕女仆裙装都非常有质感,见陆恩慈和鞠义感兴趣,兼职店员的女生主动给她们看裙子上的蕾丝。 “好精致,蕾丝上也有咖啡壶诶。”陆恩慈拿出手机拍照,不住地轻声夸赞。 鞠义之前来过,就道:“你干脆来这儿兼职好了,也穿几次过过瘾。” 陆恩慈面露惧意,立刻摇头:“别别别,我真的再也不想上班了!” “再?”鞠义撑着下巴,面露疑惑:“你上过班,指什么,实习?我怎么不知道。” 陆恩慈心虚假笑,问店员女生拍裙子的领标。 日系的女仆裙甜感更重,咖啡馆里店员穿的没有暗示意味,反而很乖巧。生前十九岁喜欢这样的裙子,现在看到,总想再补偿补偿自己。 “店里的女仆裙都是这个牌子,你可以去官网看看。”戴着猫耳的女生笑道,放下甜点离开了。 鞠义看陆恩慈拍好照片,也没太在意她刚刚关于上班的反应,道:“采访你老公的文字稿呢,我看看。” 陆恩慈再次暗爽,立刻从包里拿出来给鞠义。 两人对着稿子,在原本的报告书和论文的基础上,又充实了一些细节。每敲一句“根据笔者对当事人的采访”,陆恩慈就暗爽一下。 在今天的主线任务做得差不多后,鞠义开始慢慢把注意力转移到文字稿之下隐含的内容。 每个女孩子都是侦查专家,鞠义也不例外,她细细看了几遍,突然道: “人家董事长问你问题,这一、二、三……得问了好几个吧?你答的也太简单了,没再多说点?好歹表现表现啊。” 陆恩慈在吨吨喝奶茶,趁着十九岁年轻,无所顾忌地摄糖,闻言呛了一下,道:“我哪儿想的到那么多呀,离他那么近,我满脑子都想好近好近好近。” 鞠义凑过去:“哦,那他身上有老人味没有?” 才说完就被陆恩慈好一阵埋怨,鞠义捂着嘴不敢大声笑,余光里有车停在路边,接着,陆恩慈的手机开始震动。 陆恩慈接电话时,声音变得很轻。鞠义听出那头是个男人,嗓音低沉,语速也不快,总之挺有礼貌的。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研究那张稿子,陆恩慈就挂掉电话,出去了。 鞠义回头看向窗外。停在路边的黑色迈巴赫车门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把陆恩慈牵进去。 诶,好玩。 鞠义撑着脸看,突然有点明白陆恩慈怎么会梦那个叫纪荣的男人。只这手看着,就不像是会有老人味的。 她常跟着父母出席活动参加晚宴,西装是不是定制,是否合身体面,只看袖子就能看出来。 露出的那只手袖口截在手腕与手掌之间,西装用了正式的吻扣。外套袖长合适,所以能看到衬衣袖口。更多细节看不清楚,但至少能确定,“老登”二字是完全用不到称呼他的。 她边吃蛋糕边看,直到陆恩慈下车回来,手里多了两个暗色的纸袋。 女孩子脸上的红晕很明显,鞠义憋笑都快憋成龙图了,抢先一步问她:“你睡过了没有?” 陆恩慈一呆。 “快说呀,睡他没有?”鞠义拉着恩慈坐下,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车里是他吧?是他吧!” 陆恩慈捂着脸避而不答,把其中一个纸袋递给她:“长辈给的,也有你一份,啊……别动,别动,我帮你戴上。” 条盒里是Buccellati的九花手链,两个女孩子瘦,纪荣让取了一朵,扣挂在第八朵正好。 鞠义有同款的拉丝手镯,但还没买手链,高高兴兴伸出手让陆恩慈戴,看陆恩慈耳朵红得快要烧起来了,就用空出的那只手去摸。 “你耳朵好烫啊。”她悄悄说:“陆恩慈,一段时间不见,你变成你老公的娇妻了。你刚刚干什么坏事了你。” 刚说完,鞠义就直笑,笑够了才道:“可做梦女,就是要做娇妻吧……如果我老公变成真人给我草一下,……骑一下也行,我也要变娇妻了。” 陆恩慈哧哧地笑,给鞠义把手链戴好。 她其实有点惊讶纪荣送这个。曾经等陆恩慈也有能力随心买自己喜欢的奢侈品时,这条手链已经停产好几年了。梅田阪急、银座她都断断续续去看过几次,最终也没买到。 时间倒流,不存在的人出现,无法拥有的东西以礼物的方式来到面前,陆恩慈想不出代价是什么。 她记起昨晚的梦,梦境继续上次的噩梦发展,三十二岁的轻熟男性格与老公截然相反,但很多小细节又完全相同。 梦中纪荣的冷漠与强硬让她同感那份酸楚,可如果现在她得到的这些都是“果”,似乎梦里之事为“因”,才是符合逻辑的。 陆恩慈兀自想着,就见鞠义也要帮她戴,而蕾丝长袖下面,女孩子早已经戴着了。 “他给你戴的?” 鞠义瞪大眼睛,慢慢的,也有点脸红:“等等……好暧昧啊,现在的老男人哪怕随便爆点金币,都要用这么暧昧的方式吗?” 她又看那张文字稿,不可置信:“所以你采访根本是在约会吧。” 陆恩慈一脸沉重地回答:“正是,你知道在美色面前动脑子有多难吗?” 鞠义冷笑一声,立即接话:“所以我又联系到了一位还活着的知情人,姓马,为了我们的申留大计,你再去他那里跑一趟吧。” 13妻子和情人 鞠义这次联系到的人,姓马,叫马保国。 陆恩慈见到他时有些意外,因此人不过三十来岁,她猜测马保国的父亲该叫“马定边”之类的名字,那似乎才比较合情理。 马保国是A市知名私立医院的副院长,周末轮休,这才抽出空见她。 据鞠义说,今天本该见到马保国的父亲,也就是曾经的院长。但老头前几年早早退休,轻易根本联系不到。 陆恩慈坐在沙发东侧,手里拿着笔记本,录音笔就放在桌面。 马保国在给鱼缸换水,边留意鱼缸,边回答陆恩慈的问题。 “……姑娘,三十多年前个人电脑才发明出来,互联网出现,最早接触他们的就是北美留学生。《sinophone》也不是最早出现的刊物,别的杂志发新闻,感想,它只是发点亚文化领域的小牢骚。” “我有个问题?”陆恩慈道。 “什么?” “您现在也才三十岁出头,怎么会对这份父辈时代的杂志这么清楚呢?” 马保国笑道:“谁年轻时候没做过文青?知道我爸参与过,我特地问过他。否则这次采访,你就只能去问他了。” 陆恩慈点点头,没说什么,听马保国继续说杂志的事。 他说的方向与纪荣有区别。 纪荣作为资本家及当年的投资商,看这份杂志主要从它的意义出发。而马保国了解到的信息与编辑相关,他说的内容会更侧重杂志编辑的动机。 陆恩慈脑中慢慢地激活起旧时的回忆,记下的东西越来越多。 “最难做的就是实刊,邮件刊时代你发过来我发过去的,随便写点当期感兴趣的内容,大家通过e-mail译介器互相交流,年末会专门出一期,来记录所有人交流的成果,就像那种漫画末尾的番外篇一样。” 陆恩慈想起自己在台大教书的那段时间,道:“现在似乎也有?比如那种座谈…对谈,形式变了,可生成的内容是差不多的。” 马保国点头:“对,但你要注意一个问题。对谈发在哪里?它面对谁?《sinophone》当初只是一个非常非常小众的集子,你刚刚提到,前面接受采访的人把它形容为‘同人’,是很精准的。自己看,自己读,自己写,这就是一种足够小众才能形成的‘同人’氛围。” 马保国到底三十岁出头,年轻,爱装。是男人,所以还带点老中爹味。 他说着说着,突然问陆恩慈:“你看过《文学艺术史》没有?” 陆恩慈脸都绿了,忍耐摇头,就见马保国满意颔首,道: “是这样,我们说对同人来说,它的圈子每扩大一圈,圈子里人的鉴赏水平,就随之下降一级。如果它不够小众,那它的品味就不够‘高雅’。” 陆恩慈道:“可是太小众,会死。就像它也只活了一两年而已。” 马保国看到水换完,忙碌地把鱼从玻璃盆中捞起放进去。 “……我爸可宝贵这些鱼。”他说着,接上陆恩慈刚才的话: “对,但你觉得是小众让它死吗?我觉得不是这样。互联网都出现了,可它和以前的报纸有什么区别?我有一个苹果,你有一个苹果,交换的媒介就站在这里,我们却没有交换的能力。媒介出了问题,所以……” 陆恩慈冷不丁来了一句:“你是说BBS?” “你这么大的小孩子还听过BBS?”马保国有些诧异,随即,他点头道:“对,交互性的BBS。” 陆恩慈低头写,一时半刻没说话。马保国意外来访学生准备上的充分,态度比刚才更好出几分。 “有矛盾未必是坏事,比如你们在报告里提的这个问题——它为什么一定要死?为什么哪怕是在美国,也没有一个让它存活的条件呢?” 马保国撑着鱼缸看她:“听我爸说,那本杂志的投资可一点不少,纪氏出资,杂志创刊人之一是当年ceo的情人。” “情人?”陆恩慈一顿,抬头问他:“不是妻子吗?” 马保国回忆了一下,信誓旦旦:“是情人。我父亲说的,不会有假。是情人。” ……纪荣没有孩子。他一直戴那枚婚戒,也不再婚。 他说,《sinophone》曾是他妻子办的。 如果这是情人,那他的感情经历,到底有多复杂,多丰富? 她没参与过的那些时间里,三十多岁英俊年轻的纪荣,四十多岁正当时、沉稳性感的纪荣,他作为活生生的人而非一枚由字节铅粉组成的纸片,在和谁恋爱,一起共进晚餐? 陆恩慈抿了下唇。 她甚至不知道纪荣如何优雅地保养到六十岁。 而这些所有的一切,足够让无从抽丝剥茧的单恋者在内耗里发疯。 很多都赶得上,只有时间追不上。 心悸发生不久前,她刚和鞠义做完一阶段的准备工作,深夜一起去吃饭。 四条附近,很小的烤肉店。牛肉鲜嫩,艷艷的红。厨师与店长都会简单的英语,两个二十九岁的女人为了隐私,选择用中文交流。 “你觉得不成吗?”鞠义问她。 “不成,”陆恩慈给她夹肉,整个人笼罩着放松后的惫懒:“根本出不了海关,卖不掉放印刷公司当宣传单送,我接受不了。” 她揉了揉眉心,抬手又熟稔用日语叫了一盘炒鸡皮,鞠躬,听鞠义在旁边喝酒抱怨。 “那你说为什么不能搞这些东西,家里却希望我二十来岁就去找男人操批?” “这要问你爸妈了,我爸妈还没坚持到他们的女儿敢看这些的时候,” 陆恩慈摊手,拿过毛巾擦干净,撑着脸看她:“实在实在不可以的话,你和叔叔阿姨说,你是蕾丝边,我们跟楼下那对情侣一样出柜。” “那不成,”鞠义似乎没完全吃饱,斟酌着摸了摸肚子,还是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 “再议吧。” “你当时教书,也没有谈吗?不要国中生,大学生也不要吗?” “你说什么……”陆恩慈简直要笑:“那都是我学生好不好,翻开一看,户籍页上的学历都只能写高中?” 鞠义已经在笑了:“那怎么,做爱许可又不需要学历证明,你这样的愿意和他们睡是他们赚了。” 陆恩慈用肉堵上她的嘴:“吃吧你!” 当时还讨论一些择偶的问题,后来想,是情人是妻子,是怎样的女人,对男人来说,其实真不如何紧要。 那种草履虫般简单的大脑盛不下那么多细腻的心思,像蛋挞液一样摇摇就乱晃,拼命地显摆。 内敛,稳重,懂得分寸,不随便靠近,不轻易说爱,有价值的男性大脑大概只能由女人单性繁殖,阴道口,生死门,也可以不是肉身。 纪荣是唯一的,对她来说,纪荣只是她一个人的。 陆恩慈的心又缓缓沉重下来。 她意识到,她不想把这个课题做下来。对杂志了解得越多,她想抖干净纪荣的念头就越迫切。 这是与纪荣有关的杂志,对它解析的每一秒,都是作为旁观者在见证他与别人的时间。 陆恩慈放下笔,问道:“我想问……您这里应该有实刊那两年的编辑手稿,是吗?” 马保国点头,看向面前的少女:“有,在我父亲那里。” 陆恩慈立刻追问:“冒昧请问令尊的名字?我想把它更新在我的报告里。” “马捷报。” 马保国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示意她看:“他出去打窝,你可以等等,也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两人就听到院子里有车声传来。很快,两个高大的人影走近。 走在左侧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西装革履,眉眼深刻,灰发在日光里泛着淡淡的浮光,梳得一丝不苟。 右边的男人老态则更重,眉眼柔和,看着就很好相处,穿得相当休闲,有一点点肚腩,但不过分。 陆恩慈回头,看到的就是纪荣温和沉静的眼睛。 心里立刻升起一种委屈的酸楚,随即便被自己压下。她站起来,问道:“纪……您怎么来了?” 说着,陆恩慈注意到,右边的老头表情变得很奇怪,不但盯着她看,还后退了一步。 甚至于,他的脸色,慢慢地变白了。 马保国见父亲似乎不舒服,立刻上前扶住他,顺便跟纪荣问好。 纪荣点头,主动问陆恩慈:“过来多久了?” “两点钟来的,刚两个小时过点儿。” “好,”纪荣示意她过来身边:“过会儿和我一起回去。” 陆恩慈点头,垂下眼不再说话。 马保国见他们认识,便道:“爸,怎么不坐?您和纪叔先聊,这小姑娘来采访的,正问您呢。” 马捷报一声不吭,面色转为铁青。 纪荣微微笑了一下,瞥了眼他,向陆恩慈道:“这是保国父亲,你愿意的话,可以叫他马叔叔。” 陆恩慈一怔,看向他。 那她岂不是和马保国一个辈分了,这是可以的吗? —————————— 14“mommy” 跟马捷几乎是近十年未见了,纪荣人情缘单薄,更喜欢直白的利益关系,朋友并不多。故这次两人见面,少不了要叙旧。 晚餐餐厅是广慧负责定的,作为他的私人秘书也在席间,就坐在陆恩慈对面。 陆恩慈隔着身边的纪荣,偷偷观察马捷报。 不是很严肃的气氛,叫马捷报的男人脸色已经恢复正常,陆恩慈看外表很难接受他与纪荣年纪差不多,对彼此称谓的判断有些混乱。 “我……我该叫您……” 陆恩慈望着马捷报的眼睛,并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注视令对方坐立难安。 马捷报避开少女茫然、好奇又拘谨的目光,看着纪荣开口:“你家里又有孩子了。” 陆恩慈眼中,纪荣在好友面前很放松,男人闻言感叹,似乎只是作为长辈谈及她: “卫国也长大了。……有孩子在,总觉得热闹一些。” 说着,纪荣摸了摸陆恩慈的头发,微微低头问她:“怎么了?” 恩慈摇头,下意识要去攥他衣袖,手刚伸出去,立刻反应过来,收回手。 马捷报见状,露出一点点不忍心的表情。 “小孩,那会儿卫国在家里说了。手稿在这儿,你拿去用吧。” 他向纪荣要来那只对方今日一直随身的手提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个文件袋递给恩慈。 陆恩慈心里有些抗拒这份手稿,胡乱暼了眼便接过来,放进包包。 从见到纪荣开始,她就有些状态不对。此刻食不知味,满脑子都是妻子啊情人啊的事情,偏偏还在外面,不好立刻问正主是怎么回事。 恩慈扭过头,见纪荣眉眼舒展,体态放松,在广慧熟稔活络的气氛里轻声聊天,待恩慈的态度很关切,但没有任何旖旎亲密的暗示。 “原来你认识纪叔?那会儿怎么不说?”马卫国问她,两人浅浅碰了碰杯。 陆恩慈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巴巴坐在纪荣身边,憋着气一口闷了,回答他道: “有什么好说的?我又不真是他孩子。” 身侧男人微顿,陆恩慈察觉纪荣投来的目光,垂着头默默喝碗里的糯米圆子。 她听到广慧坐在对面,声音柔和得如同流水,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替广慧挡过酒吗? 如果不是OC与作者兼梦女这层关系,陆恩慈想,她要怎么接触到纪荣呢? 她不像广慧,上进、抗压能力强。她忍不了就想躲,躲不过就想跑。 她甚至喝不过广慧,明明她们年龄应该差不多的……陆恩慈在死前,也是二十九岁。可此刻,广慧脸色如常,她却感觉自己脸颊已经隐隐发烫,人也有点晕晕的。 回到十九岁,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东西好像在逐渐被时间抹去,她越来越好动,越来越像十九岁时那样,把恋爱当作生活的重心。 除了爱好与审美,很多地方都在向着十九岁的陆恩慈回归。小说里写的,成年人回到少男少女时期叱咤风云,在陆恩慈这里,也不过是于人际与学业稍有进益而已。 学无止境,学海无涯,人总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那不是短短二十九年人生就够的,也断不止于十九岁所能展望的尽头。 学业生活两不顺,陆恩慈自觉无能,眼眶发酸,想出去醒酒缓解情绪,放在桌下的手却突然被握住了。 “你的报告书可以让纪叔帮你看看啊?一定事半功倍。” 同一时间,马卫国继续跟她说话。 陆恩慈不晓得自己回答了什么。她的脸从喝第一口红酒开始就是红的,有变化也看不出。 桌下,纪荣在缓缓揉她的掌心,像是耐心的安抚。 他的手很干燥,微凉,裹着她的手背,让人很舒服。婚戒存在感不小,在男人摩挲她手背的过程里,时不时会蹭到小指骨节。 “……” 恩慈回头看他,纪荣抿了口红酒,微微颔首,正在听马捷报和广慧说话。 他眉目有种从容沉实的英俊,含笑时显得脾气非常好,五官的高智感强化了自身原有的内涵,使得男人气质温厚,毫无上年纪后人那股不可避免的油滑气。 他笑着说:“是,下午航班落地时,马捷正好不忙,所以能见一面。上次见……好像是十年前的事了?” 陆恩慈试探性地抽手,却被纪荣不着痕迹握得更紧。 他像是很专心跟朋友聊天,并不探究身侧的孩子在做什么,极稳重地维持着自己长辈的身份。 老登……流氓! 恩慈有点气恼地转开脸,欲起身出去。 “小姑娘干什么去?” 恩慈答马卫国:“去洗手间。” “不用包厢里的吗?” 她摇头:“哎,马老师,我喝多啦,出去吹吹风。” 说着,陆恩慈起身,牵住她的那只手,也终于在她彻底站起来之际,轻轻松开了。 陆恩慈知道纪荣会跟过来,甚至猜得到他用什么托词。 ——“小孩子又闹脾气”、“看看孩子”,无非这种? 他们都知道两人并没有建立任何亲缘上的情感,可偏偏好笑的就是,必须靠这层亲缘的皮欲盖弥彰,他们才能顺理成章、若无其事地靠近。 “出来一会儿了,还在补妆吗?”纪荣在她身侧后方门口站定。 陆恩慈把唇面上的裸色唇釉补满,低头将粉色的透明管装进包里,对着镜子理刘海的弧度。 “我还没结束,”她问:“您怎么站在女士洗手间门口?” 纪荣侧头看了下门标,下一刻直接走进来。他来到恩慈身后,扶住她的肩膀。 “到车里等我。” 男人俯身从她手里拿过包包,把车钥放到她手心,低声道:“我很快就过来。” 暂时没人过来。陆恩慈不肯听话,说自己不想去。 纪荣轻轻叹了口气。 公共场合他从不对她做出什么越界的举动,刚才桌下的安抚,较之平时已经算是出格。 “听话,”他轻轻揉了揉恩慈的脑袋,突然靠近,低声问她:“好不好,mommy?” 很突然的称谓,但诡异地顺耳,从此刻高大内敛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竟似乎与“sweetie”“honey”这样的调情词并无区别。 陆恩慈脑中方才所有的纠结,都被此刻纪荣这句“mommy”击碎了。 她可以在他拒绝自己亲近时自称妈妈,厚脸皮强行贴贴;可此刻,陆恩慈觉得自己已经缩成一颗小小的锡心。 廉价又珍贵无比。最重要的,是付出精力创造打磨的人,承认了这颗心的意义与价值。 纪荣在那瞬间其实没有想太多。把所有事情与情绪分出优先级,他更希望陆恩慈不要为不存在的事伤心。 很多事他暂时未想好告知她的时机,但这不意味着他愿意看陆恩慈为他难过。 他们已经有很多值得难过的事了。 真的叫出口倒很平静,大概是为了哄她,并未太在意词源自身的所指。 叁十二岁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叫出口的称谓,在六十岁却这么稀松平常地叫了。纪荣回忆了一下,确定从未见过陆恩慈的脸烫成那样。一瞬间从脖颈红到耳尖,女孩子脸上露出尴尬、难为情的羞怯表情,令他甚至想好心替她吹一吹。 “还好吗?” 纪荣退后,再次保持刚才的社交距离,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他表现出的游刃有余令陆恩慈羞意更重。 “……………………” 陆恩慈不敢回头,也不敢看镜子,撇开眼颤巍巍地说:“好……好的……” —————————— 纪荣唯一一次心甘情愿作为oc称呼恩慈mommy 恩慈:老公我做鬼也要缠着你gt;lt; 15没有避孕套 十五分钟后,陆恩慈在车内等来了纪荣。 她蹭掉鞋子,抱着膝盖缩在座位,同时注意到,纪荣那只boss公文包是和她的包一起被拿回来的。他把它们放进副驾,绕了半圈从后座上来。 才关上车门,女孩子就很急切地起身靠过来,勾住他的脖颈接吻。 恩慈亲得很急,有那么一会儿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亲什么,恍恍惚惚地被纪荣引导回应,想紧紧和他缠在一起。 纪荣口腔里红酒味儿明显,陆恩慈不记得他喝了那么多,唾液的交换与喘息响起,男人舔舐她唇瓣上的唇彩,吮着她的嘴巴低低哼出声。 陆恩慈一碰到他舌头就浑身发软,唇釉润润地贴住男人唇瓣,听他模糊地“嗯”了一声,就手脚并用往他怀里爬。 “今天生我的气了,”纪荣切入正题:“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和马捷认识?” 男人缓缓揉她的耳垂,用气音叫陆恩慈“mommy”。升调的问句,尾音上扬,像逗小孩子。 “……那倒不是因为那个。”陆恩慈摇头,红着脸使劲往他怀里躲。 她觉得自己不大能理直气壮表达占有欲,可她要怎么说? 她不喜欢纪荣潜在拥有的丰富性经历,也不喜欢他用年轻貌美的女助理。她对他的占有欲充满了小家子气,与咄咄逼人的霸道,没有立场,但理不直气壮。 陆恩慈怕纪荣批评她不懂事,小心抬头望向对方,却见纪荣也正在观察自己。 陆恩慈抿了抿唇,无话可说,眼巴巴望着他。纪荣只是靠近扶住她的脸,耐心地吻上来。 “那是为什么?”他轻轻蹭恩慈的脸:“对不起,我年纪大了,很多事上都不像年轻人那样能及时讨你欢心,需要你主动、直接地说给我听。” 说着,他皱起眉:“唇釉怎么这么甜…” “好吧,我只是想问,为什么马捷报叔叔会说,办杂志的是你情人?你除了这个——” 她摸索着抓住纪荣的手指,用力按住那枚戒指:“除了这个,这个,还有多少人?” 陆恩慈一想到自己费心费力搞出的老公被别人上了,心里怨气就很重。 明明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可除了她,别人都可以睡,只有她没睡过。 她甚至不要睡他,而想要被他睡…… 纪荣握住她的手腕,垂头吻了吻,贴住她脉搏低声道: “恩慈,如果我说不存在妻子、情人以及其他你这样的孩子,可以让你开心吗?” 陆恩慈坐在他腿上轻微发抖,她低头玩他的手指,抚摸男人温热干燥的指腹。 “可以相信你吗?”她小声问。 女孩子在身下一点儿危机感没有地擦眼泪,因为睫毛膏眼妆还在,所以哪怕伤心成这样,也只敢用指甲轻轻刮。 她指甲上俏皮的豹纹小猫蝴蝶结,在这个过程里不断地于眼前晃,纪荣平静望着,在某个瞬间俯身,轻柔地含住了陆恩慈的指尖。 男人动作很轻,极近的距离里连呼吸也纠缠在一起,因此陆恩慈并未能意识到,只看到他靠过来,遂顺水推舟抽抽噎噎地问: “副驾上纸袋里的包是给谁的?” 她看出那是包包盒子的大小。 纪荣咬了下她的指腹,低声道:“给你的。” 哭声骤停,陆恩慈想起自己生前望而却步的那几只birkin,眼巴巴问他:“是我想要的那种吗?” 纪荣眼里,笑意慢慢取代欲念,他嗯了一声。 “哪只呀?” 这下语气里的哭腔也消了。 纪荣握着她的手指挨个吻过来,笑着说:“你最喜欢的那只。” 陆恩慈脸红了,小声道:“谁说的?你根本不知道我最喜……” 纪荣揉了揉陆恩慈的脸,指腹蹭了抹她的口红,他慢慢在指尖捻干净。 “拿过来,你看看我知不知道?”他耐心地逗她:“对自己创造的人物这么没信心吗?” “你不是我‘创造的人物’。” 恩慈搂着纪荣脖颈撒娇:“你是我老公。” 她小声附在他耳边补充:“而且而且,纪荣,你是真的。” 纪荣微怔,脸上的温和笑意不觉淡去一些。他垂下眼,把她捞进怀里,良久才开口,却是已经转移了话题: “累不累?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刚才给你手稿的马叔叔是我年轻时的朋友,很久不见了,有话同他说,所以要结束得晚一点。” 陆恩慈闻言,望着他的灰发,道:“要多晚呢,您今天看起来有点儿累。” “……有吗?对不起,”纪荣面露迟疑,很快笑着和她道歉。 他似乎对自己露出疲态这件事很在意,像女人在没有树荫的地方等待约会,担心出汗不美。 纪荣定了定神,温声同她解释:“白天在外地谈事情,台风延误,所以下午虽然飞机赶过来,时间上还是稍微有些紧。” 所以他会有点累。 如果他因为奔波而疲倦,如果因为疲倦而出现一点点的老态,如果因为老态而真的像一个来到暮年的老人,那么此刻,纪荣将靠着合情合理的逻辑拥有要求她的底气,进而不准陆恩慈抗拒他的接近,不准她因为他老了就讨厌他,嫌弃他。 纪荣眼底有些微的强硬之色,却仍用温和的表情面对她。 恩慈仰头看着,心里软软。 他在她面前保持完美状态的心思,有种不从容不体面的可爱。 陆恩慈握住纪荣的手,注视他柔软的灰发和眼角的细纹,主动凑上去,骑在男人右腿上。 “真可爱……我只是关心,不介意这个。”她轻轻亲他。 纪荣抬腿掂了掂她,笑问:“真的么?” 陆恩慈开始坐在他腿上脱衣服。 男人下意识要阻止她,手指按住她的裙摆几秒,又慢慢放开。 这次她如此顺利解开了他的裤子,虚虚骑在上面,正准备坐下去实实在在压着蹭时,再次被纪荣阻止。 “不要继续了。”男人声音沙哑,面容几乎隐入黑暗:“没有避孕套。” “车里不放吗?” “……我从不在车上和人发生关系。”他低声道。 陆恩慈想起梦中,叁十来岁的变态版纪荣自钱夹里掏出的安全套。 福至心灵般,她抱紧他悄声问道:“爸爸钱夹里也没有吗?” 纪荣喉头滚动,哑声说:“没有。” 陆恩慈不信,要来摸了一遍,发现真的没有。 “您用了?”陆恩慈问他,才问完,就想起刚才纪荣安抚她时的话。 她把脸颊两侧的头发挽到耳后,呼了口气,扒在纪荣耳边说话:“我不要回去……我要陪你,您今晚回家吗?我们去开房吧。” 她轻声说:“纪荣,我真的好没有安全感……我觉得那种事很有必要。让别人知道我在和一位六十岁的先生恋爱,也很有必要。” 恩慈赧赧开口:“酒店kingsize的大床上猫猫会后空翻,您不想看一看吗?” ————————— 16是我冒犯了 纪荣到酒店时,时间已经很晚了。 主厅落地窗外,整个A市的夜景映入眼帘,男人望着车流摘下腕表,安静走进次卧洗漱。 人到了一定年纪,烟酒沾得越少越好,否则很难维持原本的体态。进入五十岁后,身体的肌肉类型慢慢朝着脂包肌发展,发力时肌肉痕迹明显,衬衫袖部的放量要求很高,整个人看着比青年时期健壮得多。 纪荣揉了揉额角缓解醉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打理头发,脸上因为缺少平日的温和,显得有些冷漠。 一个很不好相处的中年男人。 纪荣对镜中自己的状态做出客观的描述。他系上浴袍腰带,到吧台泡了壶茶,静静坐了一会儿。 一喝醉就这样。他在心里感叹。 一副符合自己年纪的老男人做派:喝茶,沉默独处,和年轻的恋人分房休息,观察自己头发颜色的变化,调整性欲,检查最近健身的成果,判断面部的保养是否到位。 纪荣一一盘点,感到一种坦然的“无可奈何”。 于是他又“无可奈何”地坐了片刻。 一旁小沙发上丢着个敞开的粉色纸袋,纪荣拿过来看了看。Logo很甜美,但他不熟悉,似乎是某种少女服装品牌。 纸袋里丢着条洛可可风格的发带,黑软布,白蕾丝,长长的粉色丝带,布面两侧的褶皱挞得整整齐齐,精致度很高。 纪荣把它迭好放回原处,又将纸袋拿到沙发旁,放在地毯角。 他坐下来,在某一刻意识到,自己在这儿带着醉意不知所谓地忙来忙去的样子,很像是故作清高地等待什么。 比如等待自己终于肯走进主卧,看看那只本该向他表演后空翻的猫,缩在床上睡得有多熟。 纪荣起身,解开浴袍的系带,垂眸换衣服。十分钟后,男人衣着齐整推开主卧房间的门,走入。 确实已经睡着了。 少女头发乱蓬蓬堆在枕面,小脸埋进枕间,呼吸均匀,露出一点白皙的肩头。 床脚灯带自动亮起,纪荣俯身在床头找到开关摁掉。很轻的按钮声响,没想到陆恩慈睡得浅,这一下便醒了。 她朦胧睁开眼,在黑暗里认出纪荣的身形,下意识从被子里探出手牵他。 纪荣俯下身,轻声问:“怎么醒了?” 她像是刚刚梦醒,恍惚地看了他一会儿,小声道:“梦到老公了。” 纪荣倒了杯水给她:“嗯,要继续睡吗?” 恩慈侧躺着,目光充满依赖,拉着他的手晃:“陪我聊聊天嘛。” 纪荣的目光柔和下来。“你想聊什么?” 陆恩慈犹豫片刻,道:“那会儿我喝醉了,我酒量不好……我闹脾气的事,可不可以忘掉?” “好。” “可不可以再叫我一声妈咪?” “不可以。”纪荣眼里浮起笑意,摸了摸她的脸:“或许再闹次脾气,试试看我会不会说?” 陆恩慈不吭声了,裹着被子乖乖坐起来喝水。 是清茶,里面放了一点点桂花,入口回甜,应该是纪荣特地给她加的。 “这么晚回来,纪荣,你累不累呀?” 陆恩慈说着,放下杯子,撑起身体,靠近吻了下纪荣的脸。 “还好。只是今天特殊,平时不会这样。” 男人似乎想回应那个吻,目光才移向她嘴唇,女孩子已经重新躺了回去,满意地捂着脸轻叹。 纪荣有些意外她的退后,过了几秒,眉眼间露出轻微的自嘲。他俯下身,捧住恩慈的脸深入,径直上床把她压进枕间。 “嗯唔……” 少女轻微呻吟了一声,被老男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他身体很沉实,手碰到的肌肉都很紧实,撑在她身上,像一堵庞大又可靠的墙。 “纪荣…嗯……”她轻轻喘着,摸他的胳膊。 “好宽…”她摸索着抱住:“好喜欢…” 纪荣被一双细腿缠住腰,才发现陆恩慈裸睡,此刻连睡裙都没穿,胸口紧密地压上来,两粒小奶尖不断在他身前磨蹭。 “好软……”陆恩慈轻轻摸他的胸口,解开衬衫扣子。乳尖切肤碰到他的前一秒,纪荣轻轻掐住了她。 身下少女倏然夹紧了挂在他腰上的腿,发出细细的哼叫。 男人边握边掐,完全的黑暗中他揉得她直哭,陆恩慈叫他的称呼也变得混乱,“叔叔”叫完又叫“爸爸”,而后是“老公”、他的名字。 陆恩慈挺起胸,竭力将纪荣搂紧,身体掉在男人四肢压出的凹陷里,被压得呜呜直叫。 “老公……老公……唔…叔叔……” “叫得好媚…”纪荣用手掌扇那对绵软的乳,哑声说她:“后空翻,猫,在哪儿?” 他在梦里也说这种话,下一句是…… “小家伙。”纪荣沉沉叫她。 陆恩慈有点分不清楚梦境与现实了,可身体好空虚,她涓涓地在他身下流水,顾不上判断到底是真是假,只顾着抿唇牵住他的手慢慢往下,来到男人自己的裤口腰边。 挺括的面料上一片湿意,濡得湿唧唧黏糊糊,纪荣身体健壮,剪裁合衬的裤腰由女孩子纤细柔软的手牵扯着他一寸寸抚过,每处都湿极,每处都足够他在黑暗中想象,方才蹭过自己这里的嫩逼到底湿成什么样。 太软太嫩了,以至于他方才把注意力都放在她那对乱蹭的小奶子上。 “您摸摸……” 恩慈握住纪荣的手指,和他一起碰那些软体经过后留下的粘液,很潮湿清新的甜味儿,混杂着沐浴露的茉莉香。 纪荣一言不发,男人喉头不断滚动,不受控制的渴望慢慢燃起来,鸡巴硬了,翘得越来越高。 听到陆恩慈急促的轻喘,他的指腹停留在拉链的位置捻了两下,又被她柔柔地握住。 “猫在这呀……” 恩慈软声跟他撒娇,牵着纪荣在黑暗向空气处探。 她真是昏了头了,用这么声色的方式来调情,好像忘了自己此刻只有十九岁,也忘了他六十岁。 “在哪儿?”纪荣低低问。 话音堪堪落下,手背骨节便骤然接触到湿热黏腻的软处。 身下少女的呼吸顿时强烈起来,她微微弓起背,嗯嗯呜呜地往男人手背上骑。 纪荣意味不明地嗯了声,突然强硬地握住陆恩慈的手腕往上,捏住她的食指径直插进去。 两个人都清楚听到咕叽咕叽的声音,哧哧的黏糊糊的水声,窄窄的小穴被撑开拓进,十九岁的年轻身体紧而敏感,纤细的手指插进去,甚至不会痛。 陆恩慈玩不过纪荣,被他压在身下,抓着手强制自慰,呜咽的声音里很快带了羞耻的泪意。 她开始还像猫一样细细地喘,被男人握着腕子反复进出几次,就咿咿呀呀地哭叫起来。 陆恩慈叫床的声音并不吵,很娇很柔。纪荣耐心地听她身体的水声,温声问她:“自慰的感觉怎么样?” “别问……”陆恩慈双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 纪荣压得更低了些,轻声道:“是我冒犯了。” 他用力带着她的手往里捅,一根细细的手指,半长的指甲上贴着Kitty猫,被阴道缠满淫水和粘液。小穴紧紧夹着,时不时痉挛几下。 “这样搅,够吗?”他隐晦地问。 陆恩慈大口喘着气,浑身是汗,手指没力气,丰润的汁液里软绵绵插进去,被软绵绵抽出来。 她空虚地看着纪荣,答道:“不够,想要……还想要。” 小时候想老公只会偷偷掉眼泪,长大懂得多了,想老公时会边冲边哭。 无数次无数次个类似的晚上,或者脑补或者点开关于他的文字和画面,她也是像现在这样,没用地被自己的手指揉得湿透,只会张着口喘,无法真的面对他,作为爱人跟他说一声很想要。 从十七岁到二十九岁,模糊的空虚与想念发生得太过于频繁,以至于令人幻觉这些从未发生,以至于此刻在他身下复刻从前自慰的场景,会格外觉得意义非凡。 陆恩慈无法抑制地跟纪荣倾诉,希冀他的爱抚与安慰: “从前我见不到您的时候,就是…这样……有时候很频繁,每天都想要;有时候太忙没有时间,可还是很想要。手指好细,我不喜欢。” 陆恩慈抽抽噎噎地说着,被纪荣捏着手腕动作,把自己插得双腿酸软。 浓重的夜色里男人的声音低沉如同一段和弦,纪荣轻轻抚开她眼前的碎发,问: “那时是不是很寂寞?” 17哦哈哟老公>< 活过大半生才知道,其实爱这种东西,是人在有余力顾及他人的时候才会出现的。 拆散两个人,最简单的办法,是将其中一个逼到绝境。当他开始自顾不暇时,是没工夫寂寞、没工夫去爱别人的。 纪荣想问她,你构思我的时候,寂寞过吗? 人把创造自己的神形容为“主”,俯首称臣,毕恭毕敬。纪荣不是。 他在叁十岁叫她小家伙,在六十岁叫她mommy。 他不做信徒,别人敬仰神时,他在操“神”。亲力亲为,把塑造他并折磨他的祂活活干成一只抖着腿颤声哀求的湿猫。 那时候太渴望从性里解脱了,叁十二岁的纪荣无暇去想关于爱的任何事。 直到用叁十年的时间理解了寂寞的概念,他才想追问她,分开腿想着他发泄的时候,她会寂寞吗?会在快感到来的时候,同时构思他的表情与神态吗? 他是作为爱侣被她遐想,还是只是一个承载性癖与欲望的工具呢? 陆恩慈安静地看着他,撑起上身吻他的嘴巴,轻声道:“想你才会哭,自慰的时候想你,是最寂寞的事情。” 纪荣轻轻笑起来。 “好孩子,”他说,而后在黑暗里起身把陆恩慈抱到腿上,褪掉女孩子胯上的内裤,垂头吻她的唇角。 “你从前住处楼下的猫也总是叫,一年四季都在发情。” 纪荣开始揉捻湿漉漉张合翕动的小缝,轻声责怪她: “你们一模一样。” “坏小孩,再湿一点?”他低声问:“够湿的话,可以…” 恩慈问他:“可以什么?” 纪荣不语,用戴着戒指的手缓缓扇殷红的小缝。到底没被男人的东西捅过,他手也不进去,被陆恩慈自己插了半天,也还是一条细细的缝。 他扇得小阴唇肿胀外翻,少女跪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双腿打颤发抖,穴口的淫水从肉缝里流出来,连成丝线往下掉。 纪荣用修剪合适的指甲刮它的边缘,喉头微滚,低声道:“你知不知道这儿撑开,你会变成什么样?” “一边哭一边叫床,嗓子哑得很快,等几分钟就不哭了,只顾着叫,扭着腰磨这几处地方,自食其力,自己喂自己。” 他说着,把恩慈往上抱,她嘴巴上有晶莹的水痕,身体早已经湿透,甚至濡湿臀下男人裤子的布料。 纪荣没有任何预警,套也没戴,直接按着她进入了半个龟头。 陆恩慈尖叫了一声,挣扎着要离开,腰下完全僵硬地套在鸡巴上。 纪荣慢慢顶她,他不多趁机进去哪怕一点儿,半个龟头的距离,把她穴口快感神经最多的地方撑开,磨得饥渴难耐水光泛滥,看身上的小女孩很快哆嗦着攀住他的肩,晃着小屁股想多吞进去一点。 纪荣只操她半个龟头的距离。 陆恩慈发现,她的反应居然跟纪荣说的一模一样。 果然几分钟后她就不想哭了,那种痛变成了性欲,她想他再扇她两巴掌,把她的奶尖掐得红肿破皮,薄内衣遮不住它,穿T恤时很蠢地凸起来。 “感觉怎么样?” 纪荣低声问,用硕大的龟头把她窄窄的小缝捅开,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给她破处。 陆恩慈努力往下坐,但腰被他握住,她下不去,吃不了。 “多进来一点……daddy……”她一直求他。 “快感神经都在这附近,进这么多就可以了。”纪荣轻声哄她:“小乖乖猫快泄掉……很晚了,要睡觉。” 他对陆恩慈身体的了解远超陆恩慈的想象,龟棱抵着豆豆正下方的位置磨,不多时她就开始推他,垂着头发抖。 纪荣拔出来,用手掌擦掉龟头上面的液体,重新顶进去,在阴道入口几公分的地方浅浅地磨。 陆恩慈知道自己已经特别湿,如果纪荣全插进来,哪怕润滑够,可能也要疼一下子。可他偏偏停在会疼的那道窄处之前,让她只有空虚和爽,一点点疼都感觉不到。 这也算破处……他总算进入她了。可他们没有性交。 陆恩慈泄了好几次,等精疲力尽趴在纪荣肩头,他便很快退出来,抱着她去洗漱。 “您不喜欢吗?”陆恩慈在浴室的水流中问他。 他们湿吻,彼此脱光,可纪荣只是笑着说:“不,我只是不太想做,所以一切以你的满足优先。” - 入睡很快,醒的似乎也很快。仿佛只是小憩片刻,纪荣皱眉按了按眼睛,睁开眼。 他还在刚才休息的床上。边缘行为之后干湿分离,两人换了个房间休息。 可手边陆恩慈不在。 纪荣静了片刻,注意到窗帘只拉了层纱,月色朦朦胧胧投进室内,纪荣看到前方自己身前,被子隆起了一部分。 他有些讶异,很快就变成无奈,抬手将被子掀起一些。 女孩子果然在被中。 她跪伏在纪荣腿间,正在隔着裤子舔囊袋的位置。一下又一下,纪荣能感到那个部位正不断被她的舌头微微带动。 屋内没开灯,纪荣看得不是特别清楚,但也认得出陆恩慈穿着条繁复的裙子,并不是轻薄的睡裙。 男人拧眉盯着她,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见纪荣醒了,陆恩慈摸不准他的想法,小心翼翼望着他,不敢多动。纪荣朝她伸出手,示意她牵住自己出来。 “是不是出汗了?”男人的声音很柔和,带着微微的哑意:“闷在里面会不舒服,出来透透气。” 他看起来并不觉得她过分,陆恩慈立刻放下心。 她不肯出来,含住纪荣的中指,舌尖略有些生疏地缠着他吮吸,模拟抽插的动作。 “呜嗯……呼……” 纪荣垂眸看着她,耐心问:“你要做什么?” 那双柔软的手覆在他勃起的阴茎上,少女一言不发,但目的已经很明显。 纪荣没有起身,仍躺在原处,他稍微侧了点身体,撑着头看恩慈,眼神淡淡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他好脾气地问。 “?”陆恩慈抬起头。 那不然呢? 她甚至回忆了一下近几月的相处,确定老公真是特别好脾气的人,温柔又随和,好老公好爸爸。 于是她谨慎地看着纪荣,又试探着得寸进尺一下。比如舔他的掌心,手沿着勃起的弧度慢慢滑,覆住饱满的阴囊揉捏。 好涩…… 纪荣抬手,拉开睡裤裤口,放出阴茎。 陆恩慈愣愣地看着,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就看见了。 很长,粗,温热的,上翘。 靠近龟头的地方格外粗一点,颜色有种色素沉淀减弱的粉,月光下非常漂亮。阴茎的马眼部位特别明显,感觉很能射的样子…… 她想到从前乱看代餐时学到的一个词。 精牛。 陆恩慈脸红了。 这是不是有点有点太涩了……她吞了吞口水,更近地观察纪荣的阴茎,很自然地产生张口去舔的冲动。 “爸爸的……好漂亮…肉棒……” 她像砧板上的鱼,拼命张着嘴。 可刀已经顶在赖以呼吸的地方,要撬掉一对鳃。 面前仍带着淡淡疲色的老男人像抓猫那样,将她从腋下把住往上捞,而后握住勃起的阴茎,用茎身扇她的嘴。 “什么漂亮?”他问,又是一下。 —————————— 恩慈:(阳光积极向上)哦哈哟老公! 纪荣:(看向自己被搞得黏糊糊的几把)^_^哦什么哈什么哟什么 18发情期乱尿所以绝育(女仆装play) 很烫,跟前夜进入她时一样烫。 闷闷的两声,那东西打在嘴巴上带着钝木的痒和疼,干燥,没有黏腻的不适感,但能清楚闻到男人荷尔蒙的气味。 那是一种有重量的气味,无法形容,只觉得很sexy,陆恩慈面红耳赤地绞着腿闭嘴,双眼湿润地望向身前面色淡淡的男人。 他好像不悦她的行为,哪怕陆恩慈觉得在天亮前钻进被子里把他口醒是很涩的事。 大概是,没有征得他的同意贸然接触,他不喜欢。 “张口讲话,什么漂亮?”纪荣垂眸望着她。 “……” 陆恩慈张了张口,还没把那两个词说出来,嘴巴再次被阴茎扇了一下。 “纪……” 又是一下。 “谁教你这些?真是没礼貌……”纪荣说着,很恶劣地用肉棒马眼处顶了顶她脸颊腮边。 男人性器又重又粗,扇到嘴巴轻而易举。 很羞耻,还有一点受屈辱的酸楚,但很快就全变成软弱的情欲。陆恩慈呼吸急促地向着纪荣发情,嗅着他肉棒的气味悄咪咪地夹腿。 心里说不懵是假的,……也没人和她说过纪荣会是这种拿性器扇脸的闷骚性格啊??? 他之前一度是温和的,克制的,此刻种种,非要说的话,更像梦中。 整个人的侵略性以一种不张扬的方式展现出来,纪荣现在的掌控欲强得令陆恩慈有些畏惧,腿软,但爱招惹。 她伸出舌头舔舔,纪荣的身体似乎随着她的舔舐顿了一瞬,接着,男人便扶住鸡巴,继续扇她的嘴。 陆恩慈一旦舔一下,他就扇一下。等她真的感到嘴巴疼了,泪眼朦胧地停下欲口交的动作,纪荣才松手去抽纸巾,翘着鸡巴给她擦泪。 “怎么还是不听话,”他问:“我说过不想做,是不是?” 陆恩慈觉得不对,但一下子说不上来,只怯怯地点了点头。 “嘴巴疼,麻麻的,肿了。”她泪眼朦胧地抱怨。 “那为什么还要尝试口交?” 纪荣抬腿把她撑起来一点儿,道:“过来,我看看。” 陆恩慈抹了下泪,慢慢爬到他身上。 纪荣打开床头灯带,这才看清女孩子到底穿着什么。 黑白撞色的女仆裙,裙子很长,大概一直到她小腿中间。蓬松的荷叶褶与细腻的蕾丝把腰和胸的线条衬托出来,女孩子跪在他身上,头发散在身后,像小小的拇指姑娘。 很漂亮,很乖巧。很可爱。但因为微微颤抖的身体和红肿的眼唇,所有一切都变味了。 纪荣抚着恩慈的背,躺在床上和她接吻。他摸到裙子背后的装饰,里面似乎有穿束腰,收紧曲线的系带松松系着,胸口因此露出一大片。 她好年轻。 其实很多细节都能看出,她应该有二十来岁。这无异会减少很多纪荣在心理上的压力,可对于如今的自己而言,那种一开头的年纪与二开头的年纪,不过是“特别年轻”与“很年轻”之间的差别而已。 纪荣找到抽绳,轻轻拉紧细带,耐心地在少女后腰打了个蝴蝶结,扶着她腰侧开口:“紧不紧?” 陆恩慈舔他唇瓣,连连道:“不紧,不紧……老公……” 纪荣抚着她的后脑夸奖:“衣服穿好后,比起刚才在被子里乱七八糟的样子,看着要得体多了。” “您觉得好不好看?”她问。 “这件衣服吗?”他摸了摸裙摆的蕾丝,低声问:“是那天那家咖啡馆……?” “嗯,”陆恩慈小声说,胡乱地亲他下巴:“您喜不喜欢?叔叔……” 在外面她不肯叫他爸爸,老公也不能说的时候,她就叫他叔叔。 作为小姑娘被叔叔操,是陆恩慈数十年如一日的稳定性癖。 “裙摆太大了,但很漂亮,”纪荣问她:“或许我可以问,你穿它是想……?” “想让爸爸把我操痛……好硬啊,”她握着他撒娇:“捅捅我……” 他阴茎仍在外面,纪荣由着她分开腿夹住,裙摆罩在外面,接吻片刻,才意识到怀里的孩子没穿内裤。 一直有湿漉漉的液体往他鸡巴上流,滑腻缠绵,润滑龟头引他进去。 他整根几乎都被濡湿了。 男人闭上眼,情绪稍微有点不大对。陆恩慈没意识到,夹着他欢快地磨,恨不得立刻吞进去做个爽。 纪荣很没人情味地抚摸湿漉漉的细缝,低声说:“家里的小孩子湿了。” 纪荣起身,把床下陆恩慈湿透的内裤捡起来。 他没立刻把那块小小的布料还给她,两指抻开,缓慢地摩挲上面清澈湿润的粘液,而后在小女孩下床来找他时,掐住她的脸,全部抹在她颊边。 这条女仆裙现在完整穿在她身上,里面没有内裤也没有内衣。 纪荣低声勒令陆恩慈站好,俯身拈住裙摆撩起来,因为长,大概是审美习惯,甚至贴心地迭了叁迭,让黑色的布料挽出一个漂亮的叁褶。 “自己提着,”纪荣拍了拍她的腰侧,低声说: “怎么这么不懂事?不要随便穿束腰,你还在发育。” 他说罢就继续下一步动作,没看到陆恩慈在听闻“发育”二字时羞耻的表情。 已经很久很久没人用这这个词语来形容她了。 于是她抱着裙摆,看灰发的老男人细心给她解开束腰的绑带。 那种鱼骨样式不好解,他似乎不十分熟悉这种女士配饰,观察着寻找解开它的暗扣。 男人此刻穿着睡衣,勃起的鸡巴露在外面,手指在她腰侧巡溯,与性暗示也没什么区别。 “这样?”他的手来到后背,低声问:“疼不疼?扣这么紧……” “不疼……呜…不疼……” 陆恩慈腿软得快要站不住了。 她的性幻想是像小女仆那样埋在老公腿间舔,用长长的裙摆遮住两人的动作甚至体位,被他顶得簌簌发抖,看他怎么在纯白围裙的遮挡下揉她的胸。 但事情的发展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比如现在她留意到纪荣硬了很长时间,马眼流出的前列腺液顺着冠状沟往下,受重力落向地面,拉出长长的银丝。 而纪荣也终于把鱼骨束胸取下来,却在观察她身体上被鱼骨蕾丝压出的红色印痕。 修长有力的手指沿着肋骨滑动,她看着围裙被他的手顶起的褶皱,默默挤着腿间的阴阜自慰。 “我从前有个朋友养猫,”纪荣俯身,嘴唇微启,含住恩慈皮肤上蕾丝压出的红痕吮吸: “发情期乱尿,在衣帽间打滚,弄坏了女主人好几条重要意义的裙子。” “然后呢?”陆恩慈难耐地看着他,那些灰发在不断磨蹭她的肚脐。 纪荣撩起眼皮看她,没什么情绪地回答:“绝育了。发情期乱尿所以,绝育。” 他说着,再度垂眼舔吸。恩慈松开手,看男人像是钻到小女仆裙下偷吃,心里爽得不行,捂着嘴巴细细哼叫。 纪荣坐在床边,肩头到脑袋都在她黑裙摆里面。 他清楚陆恩慈的小心思,又不悦她把自己性瘾挑起来,此刻视野昏暗,鼻端是她身体的香气,纪荣沿着红痕咬下来,手勾开围裙的系带,往上埋进少女胸口。 他听到陆恩慈颤声轻叫,隔着裙子捧住他的脑袋。 “老公也要给我绝育吗?”她颤巍巍问他。 纪荣咬住她胸口用力舔吃,吮吸的声音无比明显,嘬吸乳尖时口水混着吸咬的力气,不断唧唧地响。 他哑声道:“你也知道自己乱尿了吗?” 纪荣咬住她的乳肉,陆恩慈被吃奶,心中欲念与羞怯结合,求他叫自己mommy。 纪荣用落在屁股上的巴掌拒绝了她。 他的力气用得很大,陆恩慈本就已经被男人吃奶吃得无比敏感。臀肉拉扯间两个巴掌,直接趴在他肩头抖着腿泄了。 现在是真尿了,轻微的水珠滚落的声音,顺着腿往下流,淅淅沥沥的。 纪荣呼吸很重,他突然把陆恩慈捞起来,大步来到小沙发边,把她按在了矮几上。 高度和他估算的一样,女孩子趴在上面,上身贴着几面,屁股高高撅起来,正好抵在纪荣腰下。 他开始用一种恐怖的力气隔着裙子撞她。陆恩慈刚开始还呜咽着叫爸爸,很快就只能随着男人的顶弄叫床了。 那声音轻而尖锐,纪荣顶了她十来分钟,她就渐渐虚弱下去,叫得像是摔疼的小狗。 不知道过了多久,屁股似乎也被撞麻了,纪荣才突然低声说了什么,攥住陆恩慈的裙摆,力气极重地将人扯进自己怀里。 裙子被他扯破了,两个人狼狈地迭在一起,跌在角落的沙发里。 恩慈听到纪荣呻吟了一声。 男人呼吸沉重,用力抱着她,身体能控制的地方都一动不动。 他不让恩慈看他的表情,似乎此刻他几乎无力面对她。可陆恩慈知道,他在失控。 I'm ing.他刚才说。 陆恩慈不确定他说的e还是cum,但总归是一个意思。 后腰很久才松懈下来。她闻到那股渐渐弥漫开的腥味儿,像生鱼。好像很少有人用这东西形容精液,可她此刻头一次闻到这种味道,却只想到它。 纪荣终于缓缓松开她。 “对不起,裙子不要了,我让助理重新定一条。”他的声音很哑,说话时气息不若平时那么稳定,修长的手指扶在她肩上,温热而干燥。 “对不起。”他重复道。说话的时候还在射,精液的气味越来越明显。 陆恩慈动了动,后腰又立刻碰到他。她低低叫了声,被纪荣按住。 “往前,不要往后,”男人呼吸再度不稳起来:“我还……” 他再度握住了她的腰,这次他没有沉默,反而低头吻上恩慈的脊背。 女孩子抖了一下。她好像有点怕了,轻微挣扎起来。 “不,”腿间的湿黏感愈来愈重,不知道是精液还是她的淫水。陆恩慈怕自己忍不住主动和他要,不安感越来越重。 “不,我想去洗澡……” “恩慈,听话,再来一次,”他闭上眼,慢慢顶她的腰:“为什么洗澡?只是弄在裙子上,出汗的人是我。” 他伏在她背后呼吸,手指在她肩头流连,拂过的地方像过电一样,陆恩慈颤抖着呜咽,死死抿住唇,不愿发出那种软弱的声音。 “叫出来,”纪荣低声命令她:“像梦里那样,大声一点。” 陆恩慈发出一声不肯的呜咽,带着哭腔,被身后不断顶弄的阴茎撞得空虚无比。 “我不要,我不要……呜…”她垂下头哭泣,臀压着他胯下和大腿,几乎要分开腿坐上去。 “不要,”他复读她的话,此刻实在顾不上别的,仅仅是和那种卷土重来的欲望搏斗,就几乎用尽他所有的理智。 “不要,不要……” 他低低重复她的话,很客观地说这两个字,手却逐渐往下,落在她腰边。 “这种时候我不会参考你的意见,”他道:“对不起,让你失望。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长辈、伴侣、爱人,并且几乎永远不是。” 他的手来到最潮湿的地方,耐心地一层层撩起裙摆,迎着恩慈剧烈的颤抖与呜咽,掐住了她。 大手横亘在两腿间,那些象征动情的水液很快全部流到他手指上。 纪荣低低呻吟起来,他几乎忘记自己赖以与陆恩慈保持距离的年纪,脑海里只记得自己已经等了她很多年。 他好像从未从叁十二岁那年的夜晚走出来,困住他的人终于来解救他。饮鸩止渴,他在陆恩慈的湿润里用力揉捏肥软的阴阜,把她翻过来按在腿间。 女孩子瘫坐着,扶住他的膝盖不停喘气,白围裙的肩带掉了一边,挂在臂间,很是狼狈。 “我现在大概知道,你为什么试图穿这条裙子给我口交了。” 纪荣开口,低声说:“把脸靠过来,舔阴囊,只要舔到阴茎,我就扇你。” - 第二天中午,纪荣在公司办公室看财报,等待参与下午的例行会议。 他看起来与平时无异,温和,庄重,一丝不苟。 手机上,备注为“恩慈”的聊天界面一直没变化过。纪荣想起什么,拿过手机敲字问: 「醒了吗,在做什么?」 她应该在用手机,几乎是秒回。 「在看电影」 纪荣如常关心对方: 「昨天不是说要见朋友,没出去玩吗?」 那边静了一会儿,接着,纪荣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文字,却没立刻回复,只将手机锁屏,扣放在桌面上。 “到时间了吗?”他用内线电话问秘书。 “过来拿一下文件,”男人声音低沉、磁性:“…如今我不常在,有事情你和总裁办联系,让小陈放手去做。这有什么好问的?” 那头广慧连连道歉,纪荣兀自听着,靠在椅背解了颗衬衫领口处的扣子。 他望着手机消息震动,很久才应了一声,起身把电话摁掉。 他没回她。 所以小女孩没得到想要的回应,一直发消息试探他。 「嘴巴被爸爸扇肿了」 「不好出去玩」 「今晚继续吗?负负得正……」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讨厌你」 「今晚继续吗?」 「讨厌你」 「讨厌你」 「今晚继续吗?」 听听……说的都是什么话。 纪荣敲了敲桌子,视线没具体落在某个地方,显然在分心。 他慢慢摩挲着红木桌角的棱边,直到敲门声响起自己回神,这才抬眼看向门处,温声道: “请进?” ———————————— 最近身体不太好,先把手头的发完养病 19纪荣的色图(32岁纪荣) 六点半钟的天边已经由白转青,室内却仍昏暗,卫生间内的采光灯显得扎眼。 纪荣从浴室出来,腰间松垮系着浴巾,赤着上身对镜吹头发。 男人的头发黝黑而浓密,被吹服帖前,发尾一直坚挺地蓬松打着卷,部分堆积在浴袍后领。 纪荣强迫症地把头发一点一点吹顺,向后拢起来,用黑色的细皮绳扎住,只剩鬓边垂落几缕及耳的碎发。 碍眼的长发不再遮挡眼帘,纪荣呼了口气,对着镜面观察身上的咬痕。 他有些恼怒,因自己胸口乳头泛着异样的红,是前夜被陆恩慈含肿的。 胸肌放松时体积大、存在感强,本来是很令人满意的低体脂身材。但因为红肿的两点,和胸肌上明显的抓痕,让他看起来无比像某个女人——不,少女——的所有物。 纪荣尤其讨厌这种感觉,这会使他想起自己受陆恩慈支配的一切,以及不可控的,勃起后的疼痛与躁意。 但这是他自愿的。 答应让陆恩慈回去上学后,晚上十点到这个小旧房子里,等待她睡前给他手淫,就成了纪荣每周不得不做的事情。 吃奶、抚摸不过是交换而已,况且胸口被少女舌头吸卷的湿润感觉,会更有利于他射精。 纪荣面无表情地盯着镜中男人的大胸。 “早上好。”身后传来很轻的一声问好。 纪荣转过身,看到女孩子脸色苍白地靠在门边望他,目光很平静,不像最初那样热情、黏糊。 “你的秘书给我看过档案了,上面写你是我监护人,为什么?”她问。 纪荣越过她径直走进房间穿衣服,道: “把内裤穿好,它恨不得当着我的面直接掉下来。” 他表现得很冷淡,有种崖岸自高的傲慢。 陆恩慈一头雾水低头,看到自己勾住胯骨的低腰白色纯棉内裤。她是夏季人皮肤,白色内裤衬得皮肤白皙透亮,十九岁胶原蛋白满满,柔嫩得一掐一个印子。 她又扭头看身后,内裤裹住屁股,臀缝一点儿没露出来。 “这种内裤都是这样的,之前我也这么穿,是你每次来都……都太急了,没注意到而已。”她蹙眉解释。 之前囚禁她时,纪荣总是夜晚过来,黑暗里直接戴了套按住她做,哪会看得清她穿着什么内裤。 他可能都不知道做之前她有穿内裤。 很讨厌的人,把话题突兀拐过来,听到她的解释后又突兀拐回去。纪荣从衣柜里取出西裤穿上,语气平静: “事实上找到你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变成你的监护人。” “我不可能有个叁十二岁的爸爸!”陆恩慈被挡在门外,隔着门板反驳。 纪荣低头拉上裤链,道:“我也不可能有个十九岁的女儿。” 他打开门,逆光向着陆恩慈系衬衫纽扣。男人胸膛在黑色衬衫下若隐若现,脸上表情皮笑肉不笑: “更不可能有一个咬着我胸口把妈妈当‘爸爸’叫的孩子。” 他口中的“爸爸”显然并非仅指一种亲属称呼,更多关涉情欲。 陆恩慈的脸无可奈何地变红了。 纪荣看到少女脸上出现异样的潮晕,那抹红迅速浮上皮肤,艳丽病态如同晚霞。 他更喜欢她这样。 纪荣面无表情和少女对视,直到陆恩慈先服软,移开视线,道:“那个……性瘾的问题,最近是不是有好一点?” 她轻轻甩了甩手腕。 从被囚禁的状态里脱身后,纪荣就不操她了。具体原因男人没有明说,但陆恩慈猜得出,是因为他不喜欢上女学生。 他多少还是介意两人年纪的差距,陆恩慈未说实情,纪荣也懒得问她。 在他心里,也许她就是个大淫魔,所以十九岁就把OC搞出性瘾,也不奇怪。 纪荣在这方面自制力超群,几个周过去,如今的他已经可以很好控制自己的渴望,不会动不动就像狗一样在她身上闻来闻去。 也许很快,他就不需要她了。 昨晚她难得帮他撸,一个钟头后才落了满手的腥。 男人垂着头喘,射精的过程持续了两叁分钟,头发蓬松凌乱,目光餍足,像一头刚刚饱腹的狮子。 他真的很能射,精液腥味不是很重,但因为量太大太浓,总是闻得陆恩慈面红耳赤钻进卫生间洗手。 她家不大,九十来平,只有一个洗手间。 纪荣冷静下来立刻就要洗澡,总是皱眉扶着门框,垂眼无声催她。 小腹微痛,陆恩慈的注意力有些涣散,继续说: “……感觉你没有一开始要得那么频繁了。” 男人略略点了点头,道:“是,现在一周两叁次就够。” 他重新走进卧室,对着镜子调整领带。 陆恩慈跟在后面问他:“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明天。” “明天?”女孩子有些意外。 “嗯。”纪荣都没注意到自己弯了下唇角:“周末出差,所以提前需要你。以及……回来后,我让徐栖帮你办护照和退学的手续。” 陆恩慈更加意外:“什么……退…退学?!” 她尖叫着问他:“你要让我做你的全职性奴吗纪荣你这个混蛋?!” 天啊。 可细细一想又很符合纪荣的逻辑。 女学生不方便操,于是删除她的学生身份,一步到位,反正她也成年了。 陆恩慈眼眶一酸。 眼睛被敷衍又轻柔地摸了摸,纪荣俯身贴着她的耳朵开口,说话时另一只手还在整理衬衫领边: “乖点,别再让我听到性奴之类的词……我让你退学,只是不想你未来的履历上出现二本学历的字样而已。陆小姐,我并无冒犯你的意思,但我不能接受创造我并且为我提供性帮助的女士学历只到这里——” 他捉住陆恩慈的手,在她腰的位置虚空划了划,而后往上拉至脖颈。 “——它至少应该在这里,懂吗?” 陆恩慈下意识抬起下巴,纪荣误以为她要吻他,松手站直身体,态度冷淡下来: “我目前想到的最快方式是送你出国。你英语不错,会省去很多准备的力气。至于其他必要的手续,你不必操心。” 陆恩慈很讨厌纪荣这种防备她占他便宜的姿态。 她垂下眼,道:“我可以复读参加下一年高考,大半年时间而已。你让我出国,我一定会抑郁的。” 纪荣挑眉,问她:“你确定吗?” 他心情似乎好出很多,抚了抚恩慈的头发,轻声道:“啊……我确实更喜欢懂事上进的孩子。” 陆恩慈咬牙:“我一直很上进,读二本只是高考发挥不好。” 纪荣不置可否:“每个读二本的人都这么说。” 陆恩慈继续举证:“我当年为了给你约稿,拿了学院唯一一个国奖。” “我还拿了全奖交换生的名额。” 纪荣微笑地看着她,眉毛都没动一下。 ……陆恩慈要气死了。 一时口不择言,她掉转矛头,不惜一切攻击他道:“你刚才躲我是什么意思?我根本没有要亲你的打算,纪总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纪荣面露惊讶,陆恩慈本能觉得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皱起眉盯着她。 陆恩慈觉得纪荣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他六十岁时眉心一定会长川字纹……呵呵,带着他那一身亮晶晶臭显摆的首饰变成丑兮兮的老东西。 “没有要亲我的打算……” 纪荣笑了一声,似乎对陆恩慈对他有情这件事,非常自信且笃定。他上前揽住陆恩慈的肩,强迫她在自己怀里,跟着自己来到沙发坐下: “我不能不想起一件事。我很忙,也不了解你这种小众爱好的文化群体,但现在我在这儿了,出于对我的尊重,请你不要发布任何关于我的隐私内容,二维平面化的也不可以。” 他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放在少女面前的茶几几面。 陆恩慈赫然看到自己的ins账号主页,整张脸瞬间从上爆炸红到下。 屏幕上是一张男人穿黑色高领薄毛衫的图画,很简单的线条勾勒,颜色也少,但肌肉形状与阴影大框架都有。 她画的是一种类似于脂包肌的健壮身材,多属于四十五岁以上的中年人,肌肉痕迹凌厉流畅,沟壑分明。 重点在于脸。长发,眉下痣,窄颌面薄唇,纪荣一眼就能看出陆恩慈画的是自己。这大概是他与面前这个女孩子之间,独特且唯一的心电感应。 如果只是一张速写图片,纪荣不会特别生气。 但陆恩慈画他在自慰。 他像是撑在什么身上,微微垂着头探手下去撸动。头发垂下来,胸肌臂肌暴起,动态感把握得非常好,色欲感几乎透出屏幕。 “陆恩慈,我也想问你,为什么要在互联网发布我的色情图片?” 男人坐在恩慈对面,抬眼望向她,腿间一大包鼓起,眼里寒气森然。 ———————— 陆恩慈:(奋笔疾书)(持续欣赏ing)(奋笔疾书) 32岁的纪荣上线了 纪荣:我要开始恋爱了 20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很羞耻,没谁画黄图被正主本人逮到的。 逮到就算了,还拿着问。 陆恩慈胀红了脸,强撑着保持镇定,我自岿然不动。 “别说这么露骨,况且除了你没人知道,”她道:“你可以不把他当成自己……反正你也不喜欢我叫你老公。” 纪荣甩去一个眼刀,身上寒气更重:“那这里为什么还出现了我的名字呢?” 陆恩慈带了「OC」「JiRong」的tag。 陆恩慈不动如山:“全世界叫纪荣的人多了,不可以重名吗?” 纪荣几乎气笑了:“重名还长得和我一样的人?” 陆恩慈:“无需多言,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女孩子叁句话顶嘴叁次,纪荣太阳穴突突直跳。 “好,”他轻声道:“好……好……” 门骤然被敲响,他看了眼时间,起身去开。 客厅不大,走过去几步路而已。但就是这几步路,使纪荣快速冷静下来。 人的念头瞬息万变,每种选择带来的连锁反应都不可估量。他没必要跟陆恩慈生气——他现在的确生气,但不为她性化自己,而是为她不服管教,总是顶撞他。 她只在床上那么听话,只要他温柔一点点,她就会急切又盼望地迎合。 徐栖站在门外,甫一抬头就看到上司的臭脸,忍住后退半步的欲望,把公文包递给他。 余光里能望见陆恩慈的侧脸。 这个女孩子的背调工作一直由自己负责,寻找陆恩慈用了很长时间,各种手段的合力都没能找到的人,却在某一天突然出现了。 升学过程、家庭社会关系、住址信息,事事完善、合理,没有漏洞,但长期反复核对之后,徐栖能够肯定,在立夏之前,A市根本没有这个人。 她不能不把这归为自己的工作失误,是她疏忽了。 可纪荣并不在意,个中产生的资金损失,他也未曾追究。似乎只要确定陆恩慈的存在,就能让他满意。 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值得他耗费此番心力,徐栖感到意外。她入职已有叁四年,包括自己从前的主管在内,都没见过总裁这样。徐栖觉得有点魔幻。 她道:“这是今天的日程表,以及周报纪……” “先不看,”纪荣打断她:“进来。” 话音刚落,他突然回头看了看,道:“稍等。” 门被虚掩住,徐栖听到男人压低声音,似乎在跟屋内的少女说话:“去换件衣服。” 徐栖记得方才视线里陆恩慈下身似乎只穿了条内裤。 小姑娘刚起床啊…… “怎么了,你的女秘书是蕾丝边?”陆恩慈语气轻快地挑衅他。 徐栖清楚听到纪荣在深呼吸,接着,他温声警告她:“……陆恩慈。” 脚步声终于不情愿地响起来,纪荣黑着脸拉开门,示意徐栖入内。 - 纪荣敏锐地注意到,陆恩慈面对屋内新多出的徐栖,表现得有些紧张。她蹙眉揉着小腹,神情有些不安。 男人重新坐回沙发,还没开口说话,陆恩慈却突然贴了过来。 不顾一旁徐栖的反应,女孩子附到他耳边,小声央求: “我不要别人在,我们自己私下说好不好?让你秘书先走……纪荣……” “下去。”纪荣低声呵斥她:“离我远一点。” 陆恩慈用目光和他较劲,要他让徐栖离开。 OC,十八禁,色图,或许还有她写过的纪荣梦女文——不用或许了,她已经看到纪荣手机文件里,有她来到这里后偷偷发到网上的所有短打备份。 陆恩慈可以接受纪荣知道,可以接受他不高兴,但这不意味着,她能接受纪荣告知别人这些私隐。 这是她作为梦女私人性癖的一部分,让别人知道了,那得是多羞耻且不堪的事? “我其实很疑惑,”纪荣并未直言,他用徐栖不懂、陆恩慈却明白的方式问她: “为什么我已经在你身边了,你还要不停地写写画画?” 不细看那些东西,他还不知道陆恩慈如何指望他。 她喜欢他把身材练得宽而坚实,喜欢他在床上说温柔甜蜜的话,喜欢他动作暴力的同时谨慎,观察她的承受能力。 她还喜欢他居家,喜欢他高冷自持,喜欢一个男人回家不是自己坐在沙发沉默,而是先看爱人安睡没有。 除身体条件外,几乎都和他本人截然相反。那种典型的小女孩思春会肖想的男人类型,因为太女性化理想化,在纪荣眼里反而很不真实。 他并不是这种性格,且自信未来也不会变成这样。 纪荣其实问得很温和,神情也并不疾言厉色,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小问题,似乎戳到了陆恩慈的软肋。 “你觉得……你们,是同一个人吗?”她指着纪荣的手机屏幕。 纪荣示意徐栖去取卧室换下的套装,自己则垂眼翻到一张新的图片给陆恩慈看。 “从感受你爱意的角度,我认为是,”他道:“但如果论这些被你生产的图画——不仅仅是色情意味,我是说包括正常的图画。我认为我们并不像。” “所以你不是他,”陆恩慈轻声道:“你是假的。” 面前的男人望着她,眸光淡淡:“我确实希望不是。” 他矜持地补充:“因为我没有露阴癖。” 他用一种很理智也很暴力的方式,同时拆解陆恩慈和她创造的东西。 一些东西存在的合法性消失,某种意义上,他已经不算她的人。 陆恩慈眼睛红了,纪荣不由自主倾身观察少女情绪失控的样子,在那一刻想到,他似乎总是令她伤心。 他立即说服自己,这不过因为她是个做过很多坏事的坏小孩而已,并非他故意。 “我为什么画那些?”她捂着眼睛说:“因为你和我老公不一样。” 从见到OC变成大活人,到意识到OC和自己以为的根本不同,只用了不到半月的时间。 陆恩慈已经很久没有回到A市了,一旦于短时间内辗转多地生活,会觉得人生特别匆忙。 本科毕业后,她在香港读两年制专硕,而后在一家日企工作,第二年外派大阪,二十八岁时勉强定居下来。 追她的男生不多,陆恩慈这样的漂亮女孩子,往往接受到的是男人心照不宣的照顾与示好,而非求爱。 因此陆恩慈寻找慰藉的办法,也不过是忙里偷闲建设OC而已。 如今纪荣令她意识到,自己从来忘记一件事,就是真人终究与纸片不同。美梦一旦成真,深渊就不再只是被动凝视的客体。 在她凝视纪荣时,纪荣也在凝视她。 她早该知道的,梦女的构想是一场镜花水月,填充真实会破碎它,缝合肉身会撕裂它。 此刻,她抽泣着抹泪,身体生理性地发抖。 “你不是我老公,你是个变态王八蛋。”她低头看着纪荣屏幕上的图片,目光短暂柔和一瞬,待抬起眼,又愤怒起来。 “我暴露你的隐私,那你呢?”她道:“难道我没有隐私吗?你这样偷窥监视我的生活,如果默认那些东西都说的是你,难道不因为你根本就有一种其他意义上的露阴癖?” 她起身跑开了。 纪荣难得扬声说话:“所以我对你很不满意…你摔门试试看!” ——砰的一声,陆恩慈把门重重摔上了。 徐栖想死。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纪荣看向房间门紧闭的卧室,昨晚他睡在那儿。一张床不是很大,陆恩慈睡相不好,夜里蜷进他怀里。纪荣醒了,没推开。 现在他被她拒之门外。她怎么敢…… 想着,陆恩慈突然打开门。 女孩子抽噎着出来,纪荣注意到她穿了条长裤。她攥着团布料走进卫生间,半晌才出来,空手回屋关门,再无其他声音。 “你先下去,”纪荣叹了声,看向秘书:“我很快就来。” 陆恩慈家里终于又只剩他们两个人。 纪荣盯着卫生间的门看了一会儿,起身走进去。他在狭小却整洁的空间内环视一周,目光落在放到浴缸旁边墙柜上的水盆。 一盆淡红色的水,浸透一条干净的白色内裤。 纪荣微微一顿。 陆恩慈来月经了。 什么时候的事? 21冷脸洗内裤 昨晚他们接触过,那时还没来,大概是今早、或者刚刚发生的事。 内裤很干净,白色的纯棉布料被水体浸没,视觉上像粉红色。 布料上看不到血渍,大概在另一面,被干净的这部分遮住的另一面。 纪荣驻足良久,想起方才女孩子苍白的脸色与有气无力的声音,现在它们如同一枚硌得他浑身不舒服的豌豆,在角落里潮湿地生藓。 男人把水盆拿到盥洗台上,解下腕表放在陆恩慈的牙刷旁边,取下袖扣,解开衬衫袖口挽到手臂中间,开始清洗它。 盆内水温微烫,用来清洗血迹正好。饶是如此,纪荣还是为这突然的温度感到异样。 他从不做这种事,但动作有条不紊,平静地嗅着那股年轻女孩子的气味,平静地打洗涤剂,平静地用手掌触碰内裤用以包裹阴阜的部分。 纪荣尽量怀着一种……他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想知道总之做了的心情,洗这条内裤。 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是,反正他是她创造的,即便这不过是阴差阳错的巧合,但他的下半身掌握在她手里,所以陆恩慈勉强也算他半个……母亲,赛博意义上的。 可纪荣发现自己硬了。 而后意识到自己根本一直在想陆恩慈清晨穿着那条内裤的样子。 清早她临时上过一次卫生间,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纪荣就看到那条挂在女孩子胯上的低腰内裤了。 很省布料的设计,偏偏展示的都是十九岁这个半跨进大人行列年纪的俏皮妩媚。 她略微并紧腿的时候,那里饱满柔和地鼓起来,布料堪堪裹住阴阜有毛发覆盖的位置。陆恩慈的腰很细,衬得那一段肢体线条柔美圆润。胯骨突显,一条细带子卡在上面,总让纪荣的目光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地跟着它。 直接跳下床有声音,于是陆恩慈从他身上跨过去后,坐在床边下床,纪荣由此看到少女后腰下面臀缝的阴影,被肉体托起来挤出来,褶沟一样从尾骨慢慢延深。 他无比清楚把那里掰开后,自己会看到什么。之前她还在病中,那里被体温煨得特别烫。他从臀缝探手进去,用指腹揉开浅浅抽插,看她抓着枕头抽泣得浑身发抖。 瘾被他按住了,却不意味着不存在。 陆恩慈从他胸口处抬腿往床边跨时,他就已经想要抓住她的脚腕,起身含住腿间挤挤弄弄夹着的那部分软肉。 但纪荣控制住了这种不堪的渴望,现在他想,还好他控制住了,否则或许,做到一半陆恩慈月经就会来。 像第一晚那样,阴茎上沾着血,她看不清不知道,只会抓着他胳膊哭着说肚子被顶得酸痛。 纪荣垂着眼默不作声,洁癖加强迫症地把内裤后臀部位的那一点点血渍揉了很多遍。他力气大,很快就把一条沾染经血的薄内裤揉搓到变形。 男人露出意外的表情,后知后觉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他垂眼看向双手,用手背相互试温。 不知为何,总觉得手掌很烫,像持续浸泡在热水里。那种微微的血腥气混着女孩子身体的香气,一直坚持不懈地缠绕在感官周围,而他的耳朵好像被水面蒸腾的雾气罩住了,只能去碰、去摸,不能闻嗅体味。 纪荣来到客厅,把洗好的内裤挂在晾衣杆,折返卧室推门走进,坐到床边,俯身附到陆恩慈身后。 “内裤我洗好了,晾在客厅阳台。” 纪荣若无其事开口,仿佛刚才他没有质问陆恩慈,也没把她气哭。 他顺着被角探进去,握住陆恩慈的手。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不要沾凉。” 陆恩慈声如蚊呐,低低嗯了一句,算是回应他。 “没什么感谢的话同我说吗?”纪荣问。 陆恩慈声音有点哑:“滚啊。” 纪荣笑了一声,沉默引着她的手往下。陆恩慈感到手掌覆在明显的凸起上,那东西在慢慢顶她的手心。 她慢慢睁大眼,意识到这是什么。 “我回来大概需要四天,”他领着她揉,低声通知对方:“那天我来接你,不在这里过夜。” 陆恩慈轻微地动了下腿,扭头看他,目光从嘴唇落在他眼睛,没有说话。 此刻的纪荣少刻薄,多温和,OC而不ooc,是“她的人”。 两人长久地对视,被子下面陆恩慈赤裸的两条腿之间在流血。她突然流很多,温热钝痛,嗅到自己身体的血气。 那种只有自己能闻到的气味告知她,她好像动情了。 纪荣眼里慢慢涌起一些可以被称为饥渴的情绪,他安静地盯紧猎物,喉头滚动起伏。 他们刚才吵得没有保留,过度的剖白下,人的性欲会极速上升,甚至会突然开始做爱。 更别说纪荣本身有性瘾。 手掌隐隐发热,他急需一些抚摸解渴。 此刻纪荣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似乎浸泡在方才在那盆微微发热的温水当中。他连呼吸都很困难,除非从水中脱身。 陆恩慈穿得很少,除了内裤只有一件贴身短t,还没有内衣。她看出纪荣精虫上脑又想要,不免有些畏惧,撑住纪荣胸口阻止他上来:“不,我才刚来……” “我知道,”纪荣覆到她身上,垂头吻住她,不顾陆恩慈的躲闪与挣扎,掐住她两腮强迫女孩子张口,探舌进去找她的舌头。 “不需要性交,甚至不需要你做什么……躺在这儿就可以。” 纪荣轻轻揉她臀瓣裸露的那部分,手掌顺着她的大腿往下,开始用力揉捏女孩子的小腿。 “不要……”陆恩慈不断试图蹬他的掌心。 “不要什么,你不问我是怎么洗的?” 纪荣声音已经完全哑了,他压平陆恩慈慌乱卷翘的舌尖,迟重地吮吸她:“那上面除了血没什么分泌物,湿猫,你很干净。” 陆恩慈勉力张口骂他:“变态……别叫我那两个字!” “乖一点,”纪荣在她身上抽风,说陆恩慈写的短打中,他的句子:“乖乖,舌头伸出来,对……好乖…” 他轻微嗤了一声,继续复刻陆恩慈喜欢的台词,恶劣地替她还愿:“……脸好红,怎么流眼泪?” 不是……好讨厌……讨厌…… 很讨厌的人……可脸是实打实的……身材也……但性格真是讨人厌惹人烦…… 如果溺爱一下…不……但脸和肉体真的很好……可性格真是史无前例的烂…… 可是……一睁眼就想溺爱一下……尤其现在说这种她爱听的话……哪里有正主cosplay自己的…… “老公…”陆恩慈双眼迷离地叫了一声。 腿间涌出一大片温热的液体,乱七八糟的方向。陆恩慈瞬间清醒,咬牙切齿望着纪荣,在看清他眼底的笑意与欲念后,用力把他推开,四肢并用爬下床,挪向卫生间。 床单上留了一抹模糊的浅红色痕迹,纪荣撑起身体下床,盯着痕迹看了一会儿,才俯身把床单抽走换掉。 他没说话,卫生间里冲水过后,很快便响起淋浴的水声。楼下猫叫的声音在清晨总是响个不停,像叫春。 —————————— 28的更新 22小家伙 盛暑天里,陆恩慈到市郊墓地给父母献花。 她很久没来了,独自撑着伞,伞下露出半张瓷玉一样的脸。 天气太热,沿着日晒的边缘往下,冰盘浮水,瓷面白净,从外向里慢慢湿润起来。 父母离开太多年,陆恩慈连想念他们都要思考一会儿旧日音容。没人护着她把她挡在身后,十七岁后脑袋完全被生活填满,很难有时间去怀念小时候被庇佑的日子。 而现在,她又是“小时候”了。 也没什么一定要说出口的话,除灰后把花扶好,就只是站着。陆恩慈停留了大半小时,独自回到车上,放平座位躺了一会儿。 她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后视镜下面挂了个Q版小人的彩窗挂件,如果纪荣在,立即就能认出来这是他自己。 他一直抗拒看到自己的二维形象被陆恩慈印制成花花绿绿的实物,而后精神污染般地以各种形式出现在生活里。 也是因为这几天男人不在,恩慈才敢把挂件扣回去。 穿西装,头发像小狮子一样蓬松的QQ人轻轻晃动,陆恩慈枕着颈枕,望着它出神。 她在纪荣身上寄托了对父和母这两种需要,叫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是必然的事。 万丈高楼平地起,一夜回到解放前。想起前阵子刚走进高中教室的感觉,陆恩慈心中只有两个字。 想死。 手机在副驾上震,她侧身去拿,发现是纪荣来电。 “喂?”陆恩慈不觉侧过身,枕着胳膊和他说话。 纪荣那里很安静,现在的时间,他可能在酒店休息,如果工作在晚上,他会挑在下午到健身房练背。 “把后视镜上的小玩意儿摘掉。”男人阴魂不散地命令她,情绪十分稳定。 陆恩慈一怔,撑起身体在车里环视一周,没找到摄像头在哪儿。 她庆幸自己刚才没偷偷哭。 纪荣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于是她的声音也不自觉柔软下来:“你就这么爱监视我吗?” 说着,还是把它取下来,压在抽纸下面。 “最近学校里还习惯吗?” 他并不说车里监控在哪儿,转而关心她的“本升高”生活:“徐栖给我看了图片,你站在讲台上的样子……” “我发表,怎么了?” 陆恩慈躺回去,宽大的衬衫裹住深蓝色校裙,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大腿。 “小家伙,还发表…” 纪荣很轻地嗤笑一声:“跟个小大人一样。” 陆恩慈听得手掌发热。这人到底在说什么…… “有认识新朋友吗?”他又问。 陆恩慈闭着眼答他:“有,但都比我考得好。” 这似乎戳中了她倾诉的渴望,或者说她本来就是很需要两性交流的那类。女孩子话开始多起来,把自己所有做错的题都申辩了一遍。 “原本想考个一本就算交差……可这样上半年,说不定我能上A大。”她兀自琢磨着。 纪荣笑笑:“那我们岂不是要做校友?” 陆恩慈怔了下,概因这倒不是她设定的。她只在心里默认纪荣绝不是中专男之类云云:“你多少分哪?” 纪荣耐心敷衍:“我并不是通过考试升学的。” “……”陆恩慈道:“真讨厌。” 沉默片刻,她终于忍不住问:“纪……纪荣,你半个月没回来了,今天突然打电话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那天纪荣离开,原本说四天回来,可四天又四天,陆恩慈每天忙着补已经遗忘的高中知识点,几乎熬出黑眼圈,等她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近一月不见面。 有种的纪荣可以一月不发泄性欲,他似乎很忙,徐栖也是偶尔出现,帮陆恩慈打点学业上的事情。 夏天最热的日子里,人总是像蝉一般躁动,距离出伏还有一两周,陆恩慈频频在晚上醒来,开了空调也浑身是汗,空虚地找宽阔的胸口和温度,这才隐约意识到,纪荣在吊着她。 他不知她生前的年纪,可人在二十五岁后受激素影响,那种熟女心理上不自知也无法掩饰的渴望,纪荣或许早就看出来了。 所以他们床上合拍。 所以陆恩慈会挂小人挂件,并捏住它的脑袋思念正主。 他不为情欲所困的状态无限逼近完美,很会拿捏人,知道怎么吊着欲求不满的小女孩央求亲近,即便一个月前她还总是推开他。 “现在愿意了吗?”纪荣开口。 什么? 纪荣听懂她的沉默,好心解释:“我是说,现在愿意做了吗?” 陆恩慈一怔,低头视线里自己还穿着高中校服裙,他就说这样的话。 “……所以你不是不操女学生。” “别说得这么难听,”陆恩慈听到他似乎起身,随后水流声响起。 “你在干嘛?”她问。 “唔…”纪荣模糊地哼了声,陆恩慈听到他讲话,慢条斯理的,语气还是与刚才一样,并无异常: “我在自慰。已经结束了。” 陆恩慈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打电话,以及现在,他到底在用水冲什么了。 车开出停车场,她恼纪荣这种一本正经的轻浮,红着脸装听不到,一句话都不肯再说。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发情吗?”纪荣语气很淡,餍足与倦怠并存。 他道:“我大概从十六七岁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所能接触到的同龄人,早在十七岁就已经和不下十个女孩约会,培养两性相处的经验了。 “只有我不是。我发现我很难对别人勃起,这种事,我想不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又是另一回事。” “然后呢?” “我开始做梦,梦见你,看你是怎么写那些东西,画那些东西。 “梦醒后我会自慰,因为那是少数有勃起欲望的时间。我也试过和别人约会,但似乎无论和谁开始,都像是又背叛了你一次。” 他把总结说得像是情话,似乎是无心,又像有意: “恩慈,你早该交给我一份述职报告了…好好交待一下那些时间里,你都在做什么。” 陆恩慈一怔。他好像很少这么叫她。 正琢磨着少一个字的称呼其魅力究竟从何而来,纪荣已经平淡地转移话题了。 “在生理期吗?”他问。 “不在,这个月提前了。”陆恩慈闷声道:“你要干什么?” “我让徐栖接你去江悦湾,” 纪荣看着面前屏幕上那张纠结的小脸,十分之温和地开口,告知她道:“今晚我会回来一趟。” ————————— 23Mommy与母亲 ye hua5 .c om 陆恩慈不愿承认自己心里其实很期待。 回家后她立刻认真地洗了澡,还试图把六门课的试卷各做一套,以增强做爱的正当性。 十九岁正是闯的年纪,埋头苦学之余,做一下怎么了?! 女孩子换了一条简约的无袖灰裙,但精心挑内衣,又把头发挽上去露出脖颈,戴一条agete的绿松石项链。 门被敲响时,她正在整理作业。陆恩慈惊讶徐栖到来之快,径直上前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陆恩慈小声说:“找错了吗?” 说着,就想关门。 门隙插进一只手,硬生生阻断了她的动作。 “你是……”陆恩慈有点儿不安。 “夫人想见您。”男人语气恭敬温和,动作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意味。 车开了很久,久到陆恩慈以为已经离开A市。 近夕阳的时间,车道尽头看着有些刺目。眼前别墅的风格很少见,陆恩慈不了解,但看得出,像是南洋风格古董房的设计,北面一排蚀刻玻璃窗,窗棱交叉处与前厅的墙裙上,都点缀了贝母。 前庭花园里养了条狗,车开进来时,那条狗一直在叫。 她有些拘谨,在沙发坐下后,一直垂眼捧着杯子喝茶,直到引自己到这儿的管家再度出现。 管家跟在一个窈窕的身影后面。为首的女人神情很平静,在陆恩慈对面的主位坐下来。她穿着一条真丝长裙,颜色是很有女人味的暗紫青。 女人面目很年轻,如果不是眼睛,陆恩慈几乎无法确认她的年纪。 这是纪荣的母亲,生理学意义上的。陆恩慈几乎立刻在心中确定。想看更多好书就到:ji zai2 0.c om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瞬间竟然感到恐怖。 纸片人的产道只该是笔端,她从没思考过自己梦的男人如何降生。她也没考虑过,纪荣三十岁时候的母亲长什么样,父亲每天都做些什么。 现在陆恩慈知道了。 “我做母亲真失败……小荣十三岁时有了个女儿,我却不知道?”女人抿了口茶,很有兴味地看着她。 那目光与最初的纪荣一模一样,一种俯视野猫的眼神,因为它的无力反抗而怜悯、喜爱,又因为它的肮脏而挑剔、反感。 陆恩慈道:“我不是他女儿,是他想做我爸爸。” “您是纪夫人吗?纪荣总是提到您。”她主动问。 “唔,”纪莲川放下茶杯,端详她道:“小荣提到我时,都说什么?” 陆恩慈是这么想的。 纪荣没说过自己原生家庭有问题,对妈咪之类的词语也无抗拒的反应,马捷报又和她说过一些纪荣家里的情况,比如纪家主要做医药器械生意,企业规模很大,一部分产业在香港和新加坡; 又比如当下公司早已被纪荣接手,他父亲在两年前因为心脏类疾病去世,母亲……母亲么,马捷报没有说,陆恩慈现在猜测,大概是那种经常买马,偶尔骑马的富太太。 所以陆恩慈放开了舔她:“纪荣说,他很尊敬他母亲,希……” 还没说完,纪莲川就掩唇笑起来,笑得停不下来。 陆恩慈心底一凉。完了。 “小姑娘,你过来。”女人柔声道。她的嗓音很细,说到“过”这个字的时候,像微微磨坏的卡带,有种难言的刺耳。 陆恩慈犹豫着来到她面前。 她没有和这种人相处的经验,曾经与社长及社长太太吃饭,对方也不是这样的处事风格。 心底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不好到纪莲川把她牵进怀里,在陆恩慈为女人衣裙的柔软与气味的芬芳失神,以至于忽略了庭外汽车的声音时,这种预感终于验证了。 纪莲川捏住了——不对,她掐住了陆恩慈的右胸,低声道: “你根本是他的情人吧……好孩子,你张开嘴,阿姨闻闻有精液味儿没有?” ……? 那瞬间连灵魂似乎都在毛骨悚然地尖叫,陆恩慈脸上是一片震撼的空白,伴随隐隐的恶心,她的右胸被女人的指甲掐得很痛,让人忍不住朝痛感的方向蜷起身体,低低叫出声。 可纪莲川实在很美,美人近距离凝望更觉得美不胜收,她不肯罢休,还在说话:“唔,怎么,父女关系做起来比较爽吗……” 恩慈动了动唇,感到羞辱,遂按照心底的反应回她:“万一是母子呢?” “他是我的孩子。” 纪莲川温柔又阴狠地看着她,这样的好相貌与好力气,难怪生得出纪荣这样的人。 “是我的也不一定?”陆恩慈立刻顶撞她。 话出口觉得有点荒谬,想了想纪荣高大的身形与冷漠的脸,甚至还忍不住笑了一下。 只是下一刻陆恩慈就尖叫出声,像只快被握死的鸽子。 十九岁女孩子穿的内衣都比较薄,半杯的款式,胸垫堪堪遮住乳尖。薄薄的身体薄薄的胸,圆润好拿捏,肉感充足。纪莲川专门挑着这里掐,指甲扣住小小的凸起用力,犹如一场另类的性虐。 目光交汇,恩慈被迫偎在身高一米七五的女人怀里,被她掐得毫无反手之力。 “怎么什么都有人和我抢……” 纪莲川开口,抚开恩慈的刘海,亲了亲她:“连做母亲这种事,也有你来和我抢吗?” 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两个母亲要争夺一个位置,不是纪荣,也不是一种可以被称为“儿子”、“孩子”的存在。 可惜的是痛楚与抵触淹没了理智,陆恩慈根本无暇去思考更深层次的东西,她甚至讲不出什么,不知道如何与女人打架,只好频频说姐姐放手。 门在这一刻被推开,陆恩慈听到一声很不耐烦的“啧”,脚步声无比熟悉,纪荣如机械降神般出现,大步上前,握住纪莲川的手腕甩开,把陆恩慈揽进怀里。 他沉声叫了一个名字,随后有人匆忙地走进来。 “今天没按时陪母亲吃药吗?”他问。 见那人不敢说话,纪荣脸色阴沉下来,示意对方上前带走纪莲川,又让新至的一批保镖替换原本的佣人。 他看向纪莲川,说话十分不客气,神情冷静,并无怜悯和动容:“我如果是您,知道自己有臆想症,就不会随便出来吓唬欺负孩子。” 纪莲川盯着陆恩慈,看都不看纪荣,柔声道:“他这么凶,不到我这来吗?” 陆恩慈惊恐埋在纪荣怀里,手死死掩住胸口,颤声道:“我……我想离开,我想…纪荣……” “没事了,没事了。”纪荣低声安抚她,抚着少女后脑吻了吻前额,转身带她离开别墅。 纪莲川没有大声吵闹,她安静地跟着新换的佣人上楼,只是偶尔还回过头,试图用视线去寻陆恩慈的位置,又惋惜看向心腹离开的方向- 汽车平稳地驶离别墅。 纪荣从车内冰箱里拿出药箱,翻找除淤的药膏。他看向陆恩慈,脸上没有特别明显的心疼情绪,只声音柔和不少:“哭成这样……脱掉,我看看。” 陆恩慈不理他,她明显吓到了,缩在座位里死死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浑身发汗。 果然每个霸道总裁都有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可为什么要是她来承受这些? 纪荣看出陆恩慈有些应激了,他沉默片刻,放下药,附在她身后低声道:“是不是吓到了?” 男人顺毛哄,吻着她后颈,轻抚后背:“很疼,很害怕,胸口也不舒服,是不是?……没事,不怕了,我在这里。” 女孩子动了动,又埋进靠背皮面的夹角垂泪,呜呜咽咽的,哭得伤心。 “先转过来,让我看看情况。伤口如果见血,可能会发炎,要上药。”纪荣慢慢握住她的手,能感受到陆恩慈急促惊恐的心跳。 他拿来纸巾给女孩子擦额发腋下处的汗,道: “我母亲叫纪莲川,是从前养在家里没血缘的女儿。我父亲……床事上不太正常,总是把她弄得伤痕累累,只让家里的女佣去照顾。你知道,人的情感并不是定向流动的,婚后一年,她宣布自己爱上了那个女佣。” 陆恩慈动了动,终于不再抗拒纪荣的触碰,由着他把自己抱进怀里。 “那时我母亲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太好了,父亲开除了女佣,不久母亲就开始伤人,被控制后查出怀孕。” 纪荣耐心抚摸恩慈的头发,等陆恩慈的手也开始放松,便拨过她的脸,用掌心抹干净脸上的泪水。 “我严格意义上不能算她的孩子,有她的基因,但并不由她养大。我第一次见她是十二岁,她扇了我一巴掌,觉得我在和她抢夺父亲。” 纪荣把她抱到膝上,道:“所以我只叫她母亲,不叫妈妈。” 纪荣很平静:“恩慈,你想过没有?你为我设置什么人设,世界就会还原这份人设,并填补它的逻辑和因果。比如,我为什么一直独身,不近女色,难以相处,亲缘淡薄……这些几乎都可以用一位精神上有缺憾的母亲进行解释。” 陆恩慈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原来还是我自己造孽。 她其实……也不是没想过,比如,她为什么总是试图让纪荣有值得心疼的地方呢? 人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拼命建设值得被爱的地方,寻找对方爱上自己的理由。 OC是面双射镜,无论如何回望,看到的也只有自己。当上帝成为亚当,她想要创造伊芙,就只有抽出自己的肋骨。 想不出没见过的东西,就像不知自己被爱的理由。 想要做他的伞,能构设出的唯一生路,是在他头上放一朵经年下雨的云。 他本来不必这样可怜。是她为了让自己被爱,而选择去无意识伤害别人。 从前这个“别人”,可以是一串文字,一副画面,如今他真切站在她的面前,满面的冷淡,满眼的阴郁,陆恩慈才意识到自己用十年时间做了什么。 她塑造了一个金玉其外,却满心疮痍的残次品。 性欲被压抑,双亲又不幸,这些在高维生物看来不过是故事背景的设定,落到实处后,使得纪荣成为了一个,能够平静说出生母半生苦难,并漠视这些的人。 他甚至有种到囚禁两位“母亲”的地步,同时坦然地无视它们的不道德。 劣种,同时是神是臣。 陆恩慈有些畏惧地看着他,因为不占理,哭声也低下去。纪荣再哄,她便哽咽着乖乖脱掉裙子,把乳肉从内衣里拨出来,勾着背给他看。 纪荣并不在意她眼神的变化,拧眉看了片刻恩慈胸口红肿的豆粒,轻轻揉了揉。 陆恩慈疼得直吸气,听到他很是反感地又“啧”了一声。 “呜……”陆恩慈眼里又冒出泪花:“你别说我……我什么也没对她做。” 他摇头,眉目间很无奈,低声道:“不是要怪你…痛不痛?” 陆恩慈被他握住手,动作使然,不免用胳膊夹着胸。她红着脸不吭声,越畏惧情欲越盛,耳朵完全烧成一片,紧紧闭着腿,甚至不敢看他。 纪荣垂首靠过来,手指缓缓缠弄女孩子落在胸口的头发:“嗯?为什么……不说话?” 他轻轻接住垂下的长发发尾,把它温和地铺在恩慈胸口。 长相深刻清晰的男人就该被俯视,从眉峰沿着挺直的鼻梁望下去,看他的双眼皮与眼睫的痕迹,如同河谷与植木那样流畅葳蕤。 不明显的唇珠在这样的视角下看得很明显,他抿着唇动情,喉结微微滚动几个像素点都一清二楚。 纪荣抬眼看着陆恩慈的眼睛,放轻了声音问:“她刚刚怎么掐你的?” ———————— 有几个小地方后面再修一下 24猫猫毛 陆恩慈扭着身体想躲,纪荣放下纸巾,把她压向角落,像是要逼她讲:“怎么不说?” 胸被迫全部露给他看,衣服凌乱,陆恩慈气喘吁吁地望着他,轻轻覆住右胸口揉了揉。 “就是……用指甲,掐这儿了。指甲比我的还长…” 陆恩慈有些难堪,默默看自己胸口上的红痕。乳尖下方有一小处淤血,因为乳晕浅,看得尤其清楚。 “她比你力气都重。”她无比尴尬地说:“好讨厌,你们都讨厌。” “真的么?” 男人声音低下去,沉而和缓。 “真的……呜…” 豆豆被叼住了,纪荣温柔地用舌头吮吸它,被掐出印子的地方不再火辣辣地疼,全变成温吞柔和的舒适。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把你掐成这样?”他道,握着乳肉揉捏。 与以往不同,这次纪荣力气放得不重,吃奶时没有大口吞咽时呼噜呼噜的声音,只是一阵轻微的“啧啧”的声响。 陆恩慈难耐地挣了挣,感觉自己乳尖上有什么地方被吮开了。 酸软感从乳头往心口弥漫,纪荣带来的欢愉感受覆盖了痛处,掐痕渐渐隐却,豆豆被吮得更红,艷艷地凸起来。 “呜…呜……”陆恩慈忍不住去抓他的头发。 “那你其实没有妈妈,对不对?”她颤声问他。 “这取决于你的判断,我不会否认,”纪荣垂着眼专注于弄她。 “那……只有我…”她轻喘着讲话:“只有我是纪荣的mommy……” “别想,”他轻轻扇这对小奶子,见她又疼得呜呜叫,才低头重新含住奶尖:“她不是,你也不是。” “……” 陆恩慈半睁着眼由他吃,过了一会儿突然道:“对不起。” 车开得很稳,恩慈的身体却始终因为纪荣而颠簸。她小声道:“对不起。” 纪荣撩起眼皮望她,缓声道:“为什么道歉呢?” 他的重音落在“什么”两个字上,陆恩慈与他僵持片刻,委屈道:“……可长相与总裁人设也是我写的,就算就算…也不该全部怪我吧?” “我可以摘掉。” 纪荣坐起身,把身上的装饰都取了下来,那一套男人的动作行云流水,优雅矜贵,搅得陆恩慈呼吸困难。 她通红着脸,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便转开眼看小桌上那些首饰。锆石宝饰放在一起,像堆满了亮晶晶小玩意儿的燕子洞穴。 纪荣再度俯身压过来,头发垂落,身上男香的侵略性强了很多,陆恩慈掩着胸口,意识到原来男人也能用天然去雕饰这样的形容。 “陆恩慈,不要侥幸,这的确全都要怪你。”他说,捂住陆恩慈的眼睛,低头咬住她的脖子,探手下去进行前戏。 前阴新长了一点稀疏的毛毛,手掌覆住揉几下就柔顺地捻在一起。 距离上次做爱已经月余,很显然,纪荣对陆恩慈的需求超过了他自身的想象。女孩子原本蜷缩在他身下,被手插得躲在角落直发抖,纪荣扶住她的腰慢慢翻过,要对方跪在身下。 钱夹里那枚避孕套今天再次派上用场——临时事件,在车上跟一个软弱好欺负的小女孩做爱。 纪荣按着陆恩慈的背,半跪在座位上,用刚刚放出的阴茎碾她湿透的肉缝。 “小猫猫毛呢?”他低低问,扯着她阴阜的绒毛去扇鼓起来的豆豆,嗤笑道:“哦,就这么一点儿……” “别…” 陆恩慈胀红了脸挣扎,纪荣没着急戴套,把她翻回来面对自己,湿漉漉的龟头危险地陷进去一些,无声地胁迫她乖顺下来。 陆恩慈立刻偃旗息鼓,微微张着口,夹着小半个无套的龟头拼命地吮吸。 小穴入口本就比较敏感,鸡巴进去,被她微微扭着臀蹭了好几下。前戏而已,纪荣还未想着抽出来戴套,就看到面前的刚刚被他握着嗤笑过“猫毛”的地方,开始汩汩地流水。 而后,陆恩慈用夹着哭腔的嗓音低微地哼叫了声“daddy”,小腹不断颤动,穴口紧紧箍住男人龟头,尿道的位置连着凸起的阴蒂,开始一股股喷水。 她往日也喷过,但多是像失禁那样往下流,而不是现在,像花园里的喷泉那样,直接浇到他身上。 衬衫是亚麻面料,这一浇就穿不了了。 不顾陆恩慈依赖脆弱的目光,纪荣强行将鸡巴抽出,同时脱掉衬衣。他裸着上半身,俯身用衬衣擦拭陆恩慈身下积蓄的水洼,抬眼,皱着眉似乎想教训她。 男人没太留意刚才陆恩慈叫他什么,因此不知道自己此刻不高兴的表情,在daddy的身份下有多sexy。 陆恩慈咬着手背,只是这么看着,就又喷了一股出来。 这次她喷得更厉害,透明的汁水直接浇到了俯身下来的纪荣脸侧。男人避闪不及,液体落了大半张脸。 “Daddy…daddy……”恩慈眼里盈着泪叫他,看起来无比需要他,也离不开他。 纪荣像是气笑了,就这么带着湿淋淋的脸和上半身半跪到陆恩慈腿间。 他甚至没用毛巾擦,手掌抹了把脸,就握着阴茎径直操进来。 没戴套。 “爸爸……” 陆恩慈贴体贴肤地感受着男人的温度,这一下腿都软了,只细细地叫他。 她刚开始还能推着纪荣腹肌亦真亦假地说“不要”,等他真的开始动,就只会失神地看着对方,分开腿由着他撞,跟着他的节奏流水,湿透屁股。 “说你猫猫毛少,就故意尿到我脸上?” 纪荣哑声问她,撞得又快又重,呼吸像是快感之下不自觉吸气。 陆恩慈……很爽,快感太直白太动物化,她对那种灭顶的生理心理快感表现得语无伦次,不知所措。 “车上……呜…人……”她想提醒他轻一点,车现在好像在抖。 “车上,怎么了?”纪荣掐着她的脸揉,轻轻笑着威胁她:“今天就在这儿,给我操够了再下车。”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恩慈,她胸口那条项链上的绿松石挂坠正随着女孩子的身体簌簌地晃。少女颈下的碎发缠着细链,衬得薄汗也在眼前闪闪发亮。 防窥玻璃吸收了一部分夕阳的光线,小荡妇的头发变成纯然的栗色,纪荣很不愿承认这一刻他的确被陆恩慈的容貌与身体吸引,渴望把精液等等代表自己的东西标记在她身上。 很细的颈和腰,腿被干得直打颤。小姑娘年纪不大,是经血、汗水与小小的色心组成的。 纪荣心里竟然有那么几刻无比怜爱她,把原本丢在恩慈脸侧未拆的那枚安全套拿掉,轻柔地顶着浅处的软肉听她淫叫的声音,看久旷下敏感的纤细身体,如何不断打着颤往腿间的皮面淋水。 他想,他现在动作这么轻柔,或许陆恩慈会把这误认为是爱,其实只是他不想在车上弄得太过而已。 他喜欢看陆恩慈把他平常的行为误解成爱和温柔,甚至以此为愉快。 心底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那么一丝柔情,但她带着爱意做的时候,状态与往日确实很不相同。 他只想到这里,性交快感太强烈,纪荣无暇去想别的,可实际上只要他多想一层,就会思考会不会自己带着爱意做的时候,状态也与往日有根本的区别。 “咬这个……我看看。”他低低逗她。 陆恩慈被干爽了,加上daddy的性幻想得到满足,闻言乖乖张口,含住了那枚红色的避孕套,湿漉漉地望着他。 纪荣笑着抬腰把她往上顶,摩挲着她的脸,下意识低头亲了亲。 “这么乖…”他轻声夸奖,开始一声不吭地猛干。 陆恩慈咬着手忍叫,注意到纪荣是直腰干她的。 衬衣被解开,腹肌胸肌完整地露在她面前。男人这条裤子没有腰带,腰扣偶尔刮过皮肤也不疼。男人动腰一次次把她往上捅——“撞”这个字犹嫌程度不够。 车似乎一直在晃,行程到后面,偶尔停下来时晃动便更加明显。 她留意到了就不肯再出声,欲盖弥彰地为车震掩饰。等纪荣把她的手拿走,才发现他们好像已经来到江悦湾,在纪荣别墅的地下车库。 他花样动作都很多,陆恩慈被翻来覆去地做,竟觉得时间这样快。 纪荣好像根本没打算停,他甚至还没射。 司机已经离开了一会儿,车内还放着音乐。男人下车熄火,回到后座,把陆恩慈捞进怀里,准备上楼继续。 电梯的光线清楚照出纪荣身上的汗,亮晶晶的,布满他背肌与胸口。陆恩慈缩在纪荣西装里,不停抚摸男人的大胸。 “你没戴套,” 纪荣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夹着被干肿的穴谴责自己: “这么久……混蛋,你结扎没有?” 25流产后遗症(60岁纪荣) 「你没戴套。」 「你结扎没有?」 ……你结扎没有? 你、结、扎、没、有? 纪荣从梦中惊醒,径直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际,露出微微汗湿的睡衣前襟,胸肌线条顺着面料起伏。 男人面无表情看着前方,不断深呼吸,终于垂下头,抬手缓缓捂住干涩的眼睛。 做梦。梦是假的。梦里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可他无比希望那些都是真的。 在那种时候,在他还可以令她恍惚动情的时候……如果真的巧合下有了孩子,也许很多事都会不同。 纪荣深吸了口气。 进入四十岁后,他常常想起并思念当年那个草率的生命。 或许会有张像陆恩慈的脸,小小的手脚,代替他叫她“妈妈”。不论那个孩子是男是女,他会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给它。 有一部分灰发被手指掩住,从指缝溢出。 纪荣脸色苍白,感到心脏十分不舒服,他勉强拿过手机嘱咐秘书,猜测自己大概需要去看医生。 - 陆恩慈在上次采访马卫国的客厅沙发坐下。 初秋踩着暑假的尾巴到来,她近来忙着赶课题的中期检查,偶尔帮鞠义补补台账,一直住在学校宿舍。偶尔回去,纪荣都不在家。 广慧说他最近在美国看职棒联赛。纪荣喜欢的Yankees八月主场赛很多,大概九月末会回来,趁着国庆假期带恩慈到小岛度假休息。 男人电话畅通,短讯有求必应,这种长线的距离令陆恩慈很安心。 世界是真实的。 纪荣是真实的,青春是真实的,连刷daddy黑卡直接买到vic的幸福,也是真实的。 “先坐吧,茶快沏好了。” 这次过来,马捷报的表现十分平和,已无先前的躲闪与异色。 “您今天叫我过来,具体是为什么事呢?” 陆恩慈发现,老先生在家多养了只紫熏牡丹鹦鹉。 小鸟可爱,养得也好。陆恩慈跟马捷报寒暄着,眼珠跟着鹦鹉转。好不容易收心集中注意力,没聊几分钟,就发现小鸟扒在自己小腿袜口上。 爪子勾丝了,见陆恩慈低头看它,紫熏胖鸟立刻开始尖叫。陆恩慈手忙脚乱把它捧在手心托上来,放回立柜上的植景树枝。 “抱歉……您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她回头看马捷报。 男人笑笑,示意她桌面上的文件盒:“这是我新找到的资料,都是旧稿子。有空可以翻翻,或许对你的课题有帮助。” 陆恩慈立刻道谢,把文件盒放进书包。 她书包上挂着个彩窗挂件,两个Q版小人互动亲密,马捷报被挂件反射的光线晃了下眼睛,指着它道:“这是……” 陆恩慈示意他看:“啊,是我自己画的,我和我很喜欢的。” 她没说得很清楚,马捷报也不追问,简单点头。 他看着陆恩慈整理书包,突然道:“我和纪荣是很多年的朋友了,我把你当大人看,所以今天除了这份多余的文件,还有件事想让你知道。” “卫国和我说过,你对《sinophone》当年的主编,也就是纪荣的情人,很感兴趣。” 他道:“我知道你和纪荣的关系,他对小辈根本不会关心到那种程度。” 陆恩慈微顿,道:“这也是我想问的事。妻子的事,是纪荣自己亲口说的。您为什么说,那是情人?” “订婚,婚前协议,婚戒,婚姻关系证明,纪荣有哪个?就连那枚戒指……她根本没有收,只是纪荣自己一直戴着而已。” 马捷报说这话时声音带着微微的凉意,陆恩慈敏锐听出,两人似乎有一些无法言说的龃龉。 她远比对方想得要冷静,沉思片刻,她突然道:“您和《sinophone》的主编是什么关系?” 马捷报翻阅手边周刊的动作一停。 他倏地抬起头,在看清少女年轻娇妍的脸与好奇清明的目光后,眼神禁不住地黯淡下去。 “……没什么关系,医生对患者抱有同情心,是很正常的事,”马捷报温声道:“我治疗过她一段时间,是个很可怜的孩子。” “她身体是不是不太好?”陆恩慈不自觉追问:“纪荣……不关心她吗?” “我想是关心的,否则不会总是大半夜突然让司机来接我过去。” 马捷报用手拨桌上的香座,白烟中紫熏穿过,发出细细的叫声。 “但他不是一个在意亲缘的人,父母、朋友……从来如此。” 男人平静道:“他至今只有过一个情人,可就算是她,十九岁为纪荣流产时,纪荣的反应,也只是在我告知他‘出血导致流产’后点了点头。” 亲历者的感受总与听故事的人不同,陆恩慈托着脸,眉眼间没有畏惧、感伤的情绪,只是想到了很多豪门秘辛。 以前她为了写纪荣强制爱part,也会编出一些类似的设定。 “是因为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马捷报直视面前女孩子的双眼:“不,我想,应该算是…意外。当时一切都太仓促了,甚至所有人都是在流产后,才知道她原来已经怀孕快一个月。” 陆恩慈恍然大悟,从豪门纷争转移到苦情剧。 “她是不是很难过?” 马捷报看着陆恩慈苦笑:“不,她很轻松,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因为孩子来得太突然又走得太突然,当母亲的感觉并不强烈。连亲子纽带都还未完全联结的时候,它就已经以所有人都没注意的速度断裂了。” 陆恩慈微怔,听出一些很不寻常的东西。 马捷报注意到陆恩慈神情的变化,低声说:“不是所有母亲都会为孩子的离开而难过,母爱是种倾注了精力与时间成本才会产生的东西,并非天生。 “所以有人会作为母亲珍爱孩子,有人像母亲一样对待丈夫。 “纪荣呢?”陆恩慈端着茶杯问。 马捷报道:“他有心理疾病。这件事真正影响到的不是那个女孩儿,而是纪荣自己。如果我们说这是一种女方流产带来的身份后遗症……那么它的效力,大概是在这件事发生十年后开始作用的。” 四十岁之后,纪荣突然为着十年前一个连手脚都没长出的胚芽崩溃了。 “出事那天他就在那栋别墅里过夜,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导致那个女孩子出血流产?” 陆恩慈听懂了马捷报的意思。 性交。 ———————————— 流产情节只对男主精神健康造成影响,是剧情杀,并不为了虐女哦 26我的寂寞是一条蛇 尾灯衬得夜色正浓,纪荣从车内走出,停在廊下,眉宇间有轻微的倦意。 秋季夜晚风凉,风衣衣摆被微微吹起来。广慧站在一旁,轻声跟他核实最后的日程安排。 “……那我叁天后过来,您好好休息。” 她道,暼了眼门隙,又补充一句:“今晚陆小姐在。” 纪荣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从秘书手里拿过手袋。 风衣领口内侧的暗棕格纹设计低调内敛,在男人俯身时微微露出一点儿。纪荣下颌微微绷紧,喉结半裹在黑色高领内,暖光灯下灰发颜色柔和如同亚麻,氛围极其人夫,有如慈父。 广慧谨慎地收回视线,心中不免惊艳。 她知道纪荣身体前阵子出了点小问题,休养了大半月才见好。但此时他站在这儿,状态不佳,却依然没什么明显的老态,可见病中也下了大功夫保养。 好自律完美的男人…… 广慧感叹,同时确定,大概十年内自己不会有更换上司的风险。 纪荣则全然在想方才在车上浏览的报告单。 回国前,他做了一份精液化验。检验结果那栏写着:“No sperm was found after centrifugation”。 ——「离心后未检见精子」。 纪荣直到看到这几个字,以及精子浓度、总数、活力等等那几栏上的零,才重新放下心。 他结扎已近叁十年,男人到这个年纪再说复通,已经基本不可能了。 很难说心中到底作何感想。是庆幸自己不会再把十九岁的陆恩慈弄到怀孕,还是惋惜再无可能有一个像她的孩子? 纪荣来到书房,把报告放进碎纸机,在黑暗中沉默。 有几瞬,比如送检之前,对着收集皿射精的时候,他回忆着陆恩慈在身下气喘吁吁的可爱样子,会格外渴望知道在她身体短暂待过的那孩子的长相。 结扎半年内排精,精子浓度会逐渐降低。这期间其实并不完全安全,仍然需要使用避孕物品,直到精子含量彻底为零为止。 它就是这期间意外出现的。 事后纪荣从不主动提,否则显得似乎他很在意。因为陆恩慈不在意,他出于种种考虑,不愿让自己看起来比她更在意。 所以可以生物学父亲和母亲都不在意,所有人都当作这是一团无关紧要的实物,来了又很快消失。 她连休养都没有很久,唯一一次跟他提要求,是说想吃菊林麻油鸡。仿佛风一阵子刮过去,纪荣没在她身体里留过精子,她也没有怀上过他的孩子。 当年流产之后,纪荣让马捷报负责调养恩慈的身体。那天从公司回来,他在门外听到两人说话。 “没有不舒服吗?”马捷报道。 “没有。我有种……生理期的感觉?别的还好。” “心里也没有不舒服吗?”纪荣听到马捷报低低问她。 纪荣当时在思考一件事。 马捷作为他的朋友、他安排的医生、某种程度上他的下属员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陆恩慈心理健康问题的? 漫长的沉默,而后是椅子轻微滑动的声响。 大概是陆恩慈在观察他,马捷报察觉自己的失态,默默坐回椅子。 “没有,”纪荣满意听到陆恩慈客客气气的答复:“我心里还好,还不知道的时候就没有了,能有什么感觉?还好,你不用担心。” 漂亮女孩子面对男人的好感,常常抱有一种坦然的态度。她对此习以为常,甚至会以为理所应当。 那一点点的娇气令纪荣嗤之以鼻,他想进去看看恩慈术后的状态,但意外地不想见到马捷报,此刻。 他想立刻取消好友的看护资格,让他离陆恩慈远远的。 “你不想的话,我可以瞒着纪荣。” “瞒不住的,也没有必要呀……” 陆恩慈轻轻唔了一声:“快高考了,怕他这几个月又不让我出门。” 纪荣面无表情听下去。 她比他想得云淡风轻太多,原来不是所有母亲都会荷罪般地,以人格情绪的部分失控来告慰离开的生命。 可他无法云淡风轻。 他曾经无比厌恶陆恩慈创造他的草率,讨厌一个人诞生只是因为另一个人动物般的欲望。直到他自己也做这种事,而且是对陆恩慈做这种事。 纪荣捏了捏眉头,打开电脑,输入一串密码。 屏幕上很干净,什么软件都没有,内置系统同步了公司里办公室那台电脑的部分数据。 他敲了几串代码,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无声的视频。是两个月前陆恩慈初次见他,会客室的监控画面。 纪荣取出平光镜戴上,平静地支着头看。他把画面不断放大,聚焦在少女那张茫然又谨慎的小脸上。 她小心地观察周围的情况,眼神看起来很疲惫,带着病意。 “真可爱…”男人低不可闻地开口。 他们每次初遇,她都是这样的表现。他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一个孩子累成这样。 认出他的时候也是。 那样一种充斥着爱怜、羞怯与小心翼翼的表情,颊边布着红霞,双眼含水,菟丝花一样的脸,却有动物耳朵一样敏锐捕捉情绪的能力。 “湿猫。” 纪荣看着女孩子如何攥紧裙面,在他起身抱她时顺从地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颈。 不长的一段视频,很快就看完了。 他慢慢地叹了口气,清晰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在变得越来越负面和阴暗,但他无意阻止,只任由它们发展,直到门被推开,陆恩慈穿着吊带以及一条尤其节省布料的内裤,睡眼惺忪地望着他。 她甚至在自己房间提前刷了牙,纪荣怀疑她刷牙时眼睛都是闭着的。 男人很无奈地弯了弯眼睛,细纹积着迁就的柔和。他起身拿过风衣,在陆恩慈走来时上前拢住她的肩头:“过来我这儿。穿这么少…怎么醒了?” 陆恩慈困得说不出话,埋进他怀里,搂着他脖颈半梦半醒眯了一会儿,才哑声跟他撒娇:“我们快一个月没见了,都不回来操一下我吗?” “嗯……一段时间不见,变这么娇蛮了。这是小孩子该说的话吗?” 纪荣很自然地转移话题,抱着她下楼,把人放在茶厅吧台的台面上。灯光黯淡,他只开了一圈排灯。 陆恩慈嗅着纪荣身上淡淡的香气,发现他好像清瘦了一些。 柠檬水气味清新,男人将水杯放在她面前,陆恩慈留意到他手背上发青的输液痕迹。 “你生病了。”她的眼睛完全睁开了。 灯光黯淡得像层香槟色的薄纱,香香的老男人展臂撑在她面前,气息温和,垂下的眉眼格外温柔。 纪荣应她的询问,单掌轻柔地裹住她的双手:“最近怎么样?” 吃睡好不好? 一切顺利未? 陆恩慈默默看着他,有些不高兴:“……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不把我当大人看吗?” 纪荣笑着叹气:“身体出了点小问题而已。” “是什么原因?”她放下水杯。 纪荣柔和地把陆恩慈鬓发挽至耳后:“做了个噩梦,醒后心脏不太舒服。” 他笑问道:“很幼稚,是不是?” 陆恩慈抿唇,去按照明灯,被纪荣用力握住手腕阻止。 男人低低开口:“我近来气色不好,不想被你看见。别开灯,我们就这样聊会儿天,好吗?” 陆恩慈用力撞进他怀里。 纪荣能感受到陆恩慈在摸他的身体,手掌体会得更清晰更全面,女孩子想必已经发现,他的肌肉不如上次见面那么清晰了。 “不喜欢可以说出来,”他轻轻安抚她:“最迟等我们度假回来,我就会练回之前的状态。” 陆恩慈仍旧是那副爱极他的样子,悄声说:“不…特别喜欢……爸爸……” 她仰起脸和他接吻,摘掉他鼻梁上的镜架。 少女背挺得很直,靠脖颈支撑自己动作,手指来到肩头拉下吊带,让柔软的面料脱落堆迭在腰间。 黯淡的灯光下年轻白皙的身体完全赤裸在他眼前,乳房圆润,形状美好。 纪荣一时失声,良久,有些怅惘地叹了口气,转开脸,沉默着任由陆恩慈解他的裤口,由着少女思念、抚摸,并且玩弄他。 寂寞在这一刻具象化成一条蛇,纪荣感到松懈而疲惫的快感,低低叹喟。 面前的女孩儿试图调教它,手指结成圈环,大着胆子箍住头部引它的信子出来。很痒,凹陷处格外敏感,纪荣看到它轻微地在她手里颤动,温驯又暴躁地往上顶。 老男人兀自为年纪而失语伤怀,完全没注意到陆恩慈眼睛亮晶晶地发光。 哦哦哦易碎人夫男妈妈的确是这样…… ……还穿了男人最色情的半高领黑色羊绒衫!! 27老款宾利(修) 陆恩慈首次发觉异样,是一周以前。 马捷报给的手稿全部来自《sinophone》的主编,陆恩慈按头鞠义一起看了一遍,感到很违和。 女人字迹陌生柔婉,偶尔几张角落上有“纪荣?纪荣??”的涂鸦痕迹,碎碎念里梦女味很重,是她的同担。 作者对自己的作品往往有一种很唯心的直觉,对文字的生产消亡、改写转码都有一套内在的逻辑。陆恩慈之所以感到维和,是因为觉得字迹不对。 那些对于当期主题的讨论,一段又一段流畅的陈述语气,每一句话因果连词的取舍,都和陆恩慈自己多年来的书写习惯一模一样。 一个人要隔着漫长的时间旋流认出自己,甚至不需要依靠别人。 当时还无从推断事情何以至此,直到马捷报邀请她做客,告知过往的秘辛,陆恩慈才终于猜了个七七八八。 梦中碎片化的情节与马捷报口中叁十来岁为人淡漠的纪荣,注解般地对上了号。任何一个作者看到自家OC这样ooc,都会很心痛很别扭的,更何况是陆恩慈这种十年工龄的梦女。 她看得出马捷报说的是真的,而半个月前,纪荣刚刚在车里压着她承诺,不存在“其他女人”那回事。 甜言蜜语?还是翡翠般的人生终于开出了满绿?总不可能是玄幻轮回,所有“纪荣的女人”其实都是她自己。 吕秀才那一问至今能够流通使用——如果这是我,那我又是谁? 陆恩慈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儿,终于回想起来,其实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是每天坐JR通勤、工龄不到五年的社畜,有一点脊椎上的毛病,总是睡得很迟。 她其实早就经历过最玄而幻之事了。 她只是想不起来。想不起来那些经历过的事,只能从别人口中拼凑连理,就像最后一个笔划迟迟无法落下,总是很难令人安心。 陆恩慈的纠结一直持续到今夜。 推开书房的门,纪荣沉默着坐在暗处,灰发在夜色里反而近似于灰白,气质很像老款宾利。 与往日的温和不同,男人眉眼间的情绪被阴影挡住,有那么一点“面无表情”的意思。 她可能怀过这个人的孩子。陆恩慈半梦半醒间,迷迷瞪瞪地想。 可能和他做过很多次,被他按在腰下灌精,腹中短暂地停留过一个生命。 二十九岁都未经历过的结合与孕育,轻而易举地在十九岁发生了,她总叫他老公、爸爸,可未想过会有宝宝。 陆恩慈轻轻喘着气靠在纪荣怀里,借着昏暗的灯光给他手淫,这种粗屌撸起来很容易累,手腕很酸,性价比不如用手。 于是她低头去用嘴巴,慢慢从吧台滑下来,跪在他身前。 马眼在舌尖的舔舐下张合,陆恩慈感受了一会儿,脸红红望着纪荣:“射进来,怎么样?” 纪荣看出来她的意图,覆手过来阻止:“这个姿势弄射,那些东西会喷出来糊满你的脸。” 他偏过头,闭了闭眼,尽可能地放柔声音,想把陆恩慈抱起来: “好了…起来吧,不是聊天吗?给我讲讲,最近过得怎么样,受委屈没有?” 陆恩慈不肯,并且打断了他。 她拽着纪荣的裤面,鬼迷心窍、撒娇试探般地说:“为什么总是不肯?纪荣,我也可以给你生孩子……” “……” “嗯?”纪荣的表情凝滞了。 他的神情迅速冷下来,略一思考,整个人静在原地。 这是陆恩慈第一次看到纪荣出现如此剧烈明显的反应,她还贴着他,唇边阴茎很直白地反应出男人的应激,翘起来撞了一下她的嘴巴。 这次纪荣强行把她抱起来了。 “你知道了。”他道,继续问她:“……所以现在在你看来,一直以来我维持我们的关系,是为了什么?” 男人缓缓皱起眉。 他好像有点生气了。 —————————— 对不起!!最近太忙了TT我也很难想象明明是一个人怎么能忙得像狗一样…… 下一章应该就是要do 我写完发 28三十年前与六十岁之后 陆恩慈老实了。 她低下头避而不谈,轻轻拽纪荣的袖子认错:“老公…纪荣……我们去睡觉吧?我困了,困了就…乱说话,对不起,您不要放在心上。” 她蹭着台面想溜下去,随即被纪荣提回来。 “……呜。” 鼻尖撞到他胸口,陆恩慈眼泪差点都挤出来了,捂着鼻子闷在纪荣胸口装死。 他说话时胸腔微微共振,声音很平静: “乖点,先回答问题。你觉得刚才以及之前那些,都算什么?马捷如何描述那件事,以至于让你觉得我和……她,只是有过一个未出生孩子的关系?” 说完纪荣就后悔了。 他刚那一瞬真像回到叁十二岁,心底闷而堵,隐隐疼起来,以至于忘了自己已是什么年龄段的人,居然用斤斤计较的语气,问这种儿女情长的话。 根本没必要。当年自己都没直说的话,现在试图要她说清,和欺负孩子有什么区别? “……没事。”纪荣微不可察叹了口气,退后俯身捡起散落的衣服,给近乎赤裸的少女穿好。 男人性器还露在外面,衣物凌乱,很不体面。气氛冷下来后,恩慈身上甜腻的气味变得清澈干净,性的余韵开始显得不堪。 陆恩慈望着纪荣,“啪”地摁开灯。 此刻才发现纪荣的脸色如此苍白,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病愈,还是被她的话戳到痛处。 他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更疲惫,眉头一直未曾松开过。勃起对纪荣来说,似乎更像一种困扰,仿佛有什么事在心里压得他喘不过气,连性都觉得多余。 纪荣没说什么,把她抱起来放在臂弯,转身走进电梯上楼。 “家里新添的那道蒸桂圆,怕你不喜欢,加了苹果提味,最近有没有按时吃?”他温声道,看起来已不想再提刚才的事。 “气血是比以前好点,可黑眼圈还是这么重……” 纪荣又变回长辈的样子,平静,禁欲,数落她的不懂事时,根本看不出前面他们还在接吻。 陆恩慈点头,男人说一句她点一下,靠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直到纪荣把她抱回房间床上。 “别走,”恩慈牵住他的手,轻声道: “吉林路的‘菊林麻油鸡’会格外添几味药材进去,很多女孩子婚后生过小孩,坐月子时很爱吃这个。我……我只是想说,您不用一直挂心,觉得有愧。即便未出生,妈妈也思念过,不是只有父亲想它。” 特别隐晦小心的纪念方式,看不懂他到底是否在意那个小孩子,连喜恶都猜测不出,所以只自己惦记一下。惦记一下下,就全部都过去。 手腕被反握住,男人力气很大,陆恩慈吃痛,蜷起身体叫了一声。 再抬眼,纪荣已经压过来。房间黑漆漆的,他完全遮住了可视的光线,唯一的湿润来自他的舌头,唯一的热度来自他的身体。 陆恩慈下意识回应,等双腿不自觉缠着男人的腰不放,腿间隐隐抵着什么分开她的东西,才逐渐清醒两人到底在做什么。 “老公……”她颤巍巍地叫他。 女孩子很敏感地后退,腿间新换的灰色内裤勒住嫩穴,已经湿了。 “气色好是刚刚被您亲的…全身都热,就红了,”她蓦然委屈起来,哽咽道:“纪荣,我不喜欢蒸桂圆,根本一次都没吃……” 纪荣未说话,身体距离骤然拉紧时,连时间都变快了。她混乱地哭叫呻吟,紧紧攀着他,把手边所有东西都弄得乱七八糟。 纪荣撑在陆恩慈身上,探手下来轻轻刮了遍缝隙,身下的小家伙登时偃旗息鼓,绞着腿呜咽。 巴掌大的布料裹住细缝与毛发,纪荣把她翻了一边,用指腹沿着湿润的地方滑,打着圈地捻,看到那一圈变深的痕迹迅速扩大,呜咽呜咽着叫的人早已经瑟瑟发抖,腿根出了很多湿漉漉的汗。 “想要舔……”她渴望地回头看向纪荣:“舔舔我呜…呜……” 鼻息、呼吸清晰地反应在微微张开的地方,屁股被握住抬起来。男人把内裤扯向一边,手掌挤着她那儿的软肉摩挲,似乎在斟酌要不要操。 这种把做爱当成事务来考虑的感觉,显然给女孩子一种另类的模模糊糊的兴奋。她湿得更厉害,小腿和脚频频蹭他的胯。 纪荣终于说话了。他俯身亲了下臀瓣,开始舔舐肥软的肉唇。 “我有过一个孩子。”他轻声道,舌头很直白地顶进小唇插送,很重,也不温存,非常野蛮的力气,很快就插得小逼水汪汪地痉挛,女孩子两条细腿地收紧,抱紧了枕头蹬着直叫他爸爸。 “那是唯一一个,不会再有了。” 气息全部呵在她翻出的嫩肉上,纪荣流连着吻掉落水珠的地方,低低补充:“很小…很小…和它的母亲一样,都还小……” 他开始继续含住它吞吐插送。 陆恩慈似乎很喜欢纪荣用舌头操她,小腹都已经被淋出的水弄湿了,那股甜而潮的气味一直在周围蔓延,像一种软籽的水果。 “不……不要这种时候说……”她抱着枕头叫,因为腿总是乱动,被按住抽了很多下,直到爽得没有力气,只能由着他吃。 “小家伙,”纪荣含着她后脖颈的皮肉吮吸,轻声要求她:“说想要。” 滚烫的阴茎贴住阴阜,陆恩慈不知道他要用多恐怖的力气顶她,嗫嚅着开口:“想要……” 屁股被分开,纪荣的手指陷进潮湿的软肉之间,在鸡巴往上磨她的时候,手指往下,玩她的后穴。 陆恩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被褥间传来,那些精致的蕾丝荷叶滚褶全成了气氛的增添剂,她小心地回头看,被施以诸多性幻想的男人是此刻房间里唯一的黑色。 天光已经透出青白,灰发的颜色沉下来,锐利的五官被情愫软化,他垂眸望着她,把她的屁股完全玩透了,见陆恩慈怔怔看着他出神,遂俯身下来,张口含住她。 完全跪趴的后入不再适合此刻的姿势,她慢慢转过脸,攀着他肩膀接吻的同时,把自己变成侧躺的姿势。 身体半蜷着,被他轻轻顶得频频往上晃动。 “戴套……”她吞咽着,含糊说话,央求般的。 这两个字在纪荣看来,仿佛是什么很色情的词。 他立即压得更低,过度的湿润使得穴口边缘堆积一圈浮沫,它们在他靠近的过程里逐渐蹭到阴茎上面。 很湿,那种尾巴一样的……毛绒绒的东西蹭着他的下腹,一点点小猫猫毛,很柔软的白肉。 特别年轻、既新且鲜的存在,月白色淡粉色玫红色,在这个夏天到来之前,纪荣还不敢奢望会在暮年重新得到。 没想过能等到,四十岁时就以为再也等不到。 一个没出生的孩子死掉了十年,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和她的最后一个孩子。 一个很小的吃一道菜的心愿,过了叁十年才知道是身为妈妈的纪念。 好像所有事情都才刚刚翻出另一面,可他已经再等不起那么多年了。人生的很多条边境线已经看得到轮廓,可她的路却依旧刚刚开始。 「来处没有一丝痕迹,未来也无意放置自己,世界默认属于主角,创造它的人不过是养分。 所以有资格说,我犯的罪不过是弱小者容易犯的罪。我作为其中一个小小的神,在闽语中变成小小的臣。」 未刊发的手稿里的话,混乱的连笔痕迹,从前看以为是一方陈情的话,在如今已变成两个人共同的解罪书。 “说你想要我。”纪荣嗓音低沉喑哑,他的目光落在女孩子被亲肿的嘴巴上。 “我想要…呜……想要……爸爸……” 她说着,同时努力地蜷缩身体:“呜,好烫…戴套……戴……先戴呜……” 有点点开始疼了,陆恩慈想起一些熟悉的被撑开的感觉,神情有点儿恍惚。 纪荣轻轻掐住她的脸:“我不会再有孩子了。” 龟头整个操进去,陆恩慈双眼迷离地看着他,小穴里嫩肉挤压着,不知是推拒还是欢迎。 她的手仍然附在他胸口,乖乖地攀着,闻言不知是听懂未男人话中的意思,颤声道: “别伤心,总之…不要伤心…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她下意识这么说了,随后惊愕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陆恩慈想为这句话打个补丁,至少说即便这样规划了那也要先戴套,后边儿再到医院检查你的精子质量到底还行不行了之类云云。 可纪荣似乎和她理解的不一样。 他的呼吸声变得很重,埋进女孩子浓密的发间不断亲吻她潮湿的发根,在软籽水果般清甜的气味里,发出沉重的呻吟。 再一次的,相同的被细微黏稠的血液濡湿龟头的感觉袭来,很不堪地为那种无套给她破处的清晰触觉产生灭顶般的心理快感,纪荣缓缓地往里拓进,一刻也不停: “Sweetie…Would you?……” 他声音很轻地哄她:“很厉害,辛苦了,对…把腰再抬起来一点……这样?” 他往比尽头更深的地方试探:“这样……” 陆恩慈脸色通红,他直接进来痛痒感好重,没有一层橡胶隔着,总有种过度亲密的羞怯和紧张。 “呜……好沉……怎么不……”她用力抓着纪荣的颈发,摸索着啜泣,室内光线逐渐充盈,灰发漫溢指间。 她刚开始还装模作样喊不要,用渴望的双眼央求身上的老男人戴套,等鸡巴抽出又整根贴肤撞进来,爽得简直整个魂都要飞走,陆恩慈咬着手背直抖,小腹剧烈起伏。 纪荣直白地贴着她,滚烫的,坚硬的东西撑开窄窄的穴,圆润的龟头磨着敏感点,如果射进来…… 恩慈捧着他的脸,不自觉地倾诉:“以后我们去大阪……我…我在那儿也有个家,就是隔音不太好。我们住在一起……好不好?” 想把他带回去。想和他同居。想给他看自己租下的房子,给他看自己一直以来攒下的家当。 她做了很多东西,小挂件,小摆件,bjd叁分玩偶,软软的可以捏的娃娃……满满当当堆了一个柜子。 她喜欢长大,喜欢支配自己生命与财富的感觉。想在逐渐找到生活正轨时和他在一起,这里很好,可她不想活在过去。 “我…我想永远和你住在一起…”陆恩慈轻声说。 身体随着他往上晃,很舒服,一点儿痛都没有,裹着他像裹住自己。 “想你……”她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嗯?”纪荣开口:“可以,所有事情……我们都可以这样慢慢来。” 他望了眼窗边,把被子用力扯了上来。 —————————— 麻油鸡是26章修文时加的,没看到可以翻回去看看。 最喜欢的还是那句“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TvT 以前看虐文好多男主爱说这种话。恩慈讲出来有种很荒谬的好笑 纪荣:我又恋爱了^^ 29小神仙(续上一章的h) jiz ai1 9.c o m 纪荣睡了。陆恩慈躺在他身旁,一点一点拱进男人怀里。 天已经完全亮了,窗外有鸟鸣,大概六七点钟。楼下似乎是管家带人来维护花园,清理卫生,偶尔能听到轻微的声音。 五点多钟时陈叔来电询问,当时纪荣还站在床边按着她操,陆恩慈听他接了,声音沙哑问“什么事?”,捂着嘴巴没敢继续叫。 一时间,四周只有男人应答的声音。纪荣垂眼望着她,俯身下来略略扇了一巴掌,终于又在空气里添了道细细的哭声。 他做得很从容,拿着手机说“照常就好”的时候,鸡巴也照常顶着宫口上方磨,力气压在平静的表情下面,狠得像个好相处的暴君。 后入的姿势水喷不到脸上,纪荣听着身下的孩子咬着手指啜泣,按着她发抖的脊背开口:“最近都在,嗯,不用,每天早晨来打理就够了。” 他们从凌晨做到清晨,纪荣射了两次,陆恩慈软倒在床边,精液沿着内侧流了一腿,拒绝站起来,拒绝洗澡。 味道太清楚,刚开荤的小女孩闻着很容易反复发情。 纪荣国际航班回来已有倦意在,见她又湿漉漉凑过来,闻了闻她身上浓精的腥味儿,干脆拔出来带着人去洗澡。 陆恩慈是坐在纪荣腿上把腿心洗干净的。水汽氤氲中赤裸着身体吻他,舌尖纠缠时偶尔也会喝到水流。 纪荣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的泡沫,想快些洗完出去。他显然很不习惯在恩慈面前全裸,动作快而谨慎。 “呼…这样……”陆恩慈埋进他怀里,头发被流水冲在一起,像蛇一样搭在他臂上。 收到手链那天就是这样。车内空间宽阔,男人坐在车门这一侧,她被牵上车后,很自然坐在他腿上。 广慧在副驾。纪荣穿得很商务,深色暗纹西服,墨色领带,头发侧分露出前额,像是工作的路上临时过来见她。 挡板没放下来,陆恩慈从坐到纪荣腿上后脸就是红的,想表现得拘谨一点都没什么发挥空间。 纪荣却很淡定,垂眼为她戴好手链,抚着恩慈的后腰轻轻拍了拍。 “喜不喜欢?” 他好像料定她会很喜欢,说完就微微笑着等她的反应。 陆恩慈是真喜欢这条在她二十六岁时停产绝版的手链,十九岁“时过境迁”,最肖想的男人像戴戒指那样细心给她扣好龙虾扣。 人在太喜悦时总是容易恍惚,她曾想如果未来谈婚论嫁,绝不要做很好哄的女人。纪荣的身家花几万块哄小女孩根本不算什么,可陆恩慈还是很轻易地感动了。 她抬起脸吻他时,根本来不及去想,那个总是跟在纪荣身边的女秘书会不会觉得自己很easy,一条手链而已,就要抱着老男人的脖颈献吻。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 o1 8g g.c om 可那是老公送的手链呀。 曾经在自己偷摸买回vca的情侣对戒,放进床边最上层的收纳柜默默想念老公时,陆恩慈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会戴上对方赠送的礼物。 那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可不可能的问题。 很轻的水渍声,年龄差巨大的男女,身形短暂纠缠,又很快分开。 陆恩慈亲得春心荡漾,看纪荣用纸巾拭掉脸上的唇印,在他腿上晃来晃去,附在男人耳边轻轻喘:“老公,我做鬼也要嫁给你…” 纪荣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脸,替她整理妆容,蹭掉唇角的水红,道: “我知道,只是现在先回去继续约会?——这里还有一条,当做给恩慈朋友的见面礼,一起带下去吧。” 那时候就很想和他上床了。 陆恩慈偎在熟睡的纪荣身边,研究他的头发。须后水的清新气味混着洗发水,她忍不住又仰起脸亲吻男人的唇瓣,用脸颊蹭他新生出的胡茬。 纪荣没醒,本能地把人唠进怀里抚着背哄,模糊道:“乖……乖…睡觉了。” 他安静地沉入睡眠,体型差太大,陆恩慈躺在他怀里,像沉入一片潭。她抓了抓纪荣的灰发,发现根部仍是黑,浓密又柔软,轻飘飘地绕着指尖。 心里一时发热,她挣脱怀抱,凑上去吻他的发根,胳膊夹着男人的面孔,乳肉与吊带全压在上面。 纪荣的呼吸变得有些闷,半梦半醒里揽住恩慈的腰,寻到乳尖舔湿,用力揉着,一点也不忍。 “这种事有像你这样的?”男人有点无奈,嗓音带着轻微的鼻音,模模糊糊地说:“别闹…乖唔……” 女孩子把他的唇瓣堵住了。 “哪种事?”她难耐地问他:“您把我干坏的事吗?还在疼呢…daddy…摸摸我……” 刚刚睡熟不久又被闹醒,纪荣微睁着眼睛,疲惫、餍足与纵容的情绪混着,长指散漫地在少女脊背上抚摸,不是十分想醒,但摸到臀下湿漉漉软乎乎的地方,搅了搅,模糊听到怀里的女孩叫得很媚,还是拉下裤口埋进去。 他睁开眼,用一个温和的节奏操穴。 “怎么不睡觉?”他轻声哄她:“孩子的精力到底旺盛一点儿,是不是?” 陆恩慈顾不上说话,高高兴兴地挨了一会儿,才道:“是因为设定吗?完全感觉不到年纪……好硬呜……好舒服好喜欢……” 纪荣被她急躁的动作弄得慢了半拍,点头:“是,会影响的。” 他按她下来,亲了亲,低声道:“要谢谢你,是不是?我的小神仙…” 噢……这么说就,就能感觉到,他年纪比自己到底大多少了。 陆恩慈红着脸,骑到他腰上,很主动地打着圈夹吸。 接触的地方无比顺滑,越往里越有阻力,不尖锐,圆润地裹住棒身。纪荣似乎在睡意与情欲里被她牵扯,手覆住眼睛,缓缓揉着额角。 “前两天我去加油,”恩慈攀着他,一下一下含得很乖:“好烦…本来周叁9895同价,我最近在学校,加一箱两周都够开了。” “嗯……然后呢?” “前两天去,说已经取消了。”陆恩慈很怨念:“本来可以省好多的…” 纪荣笑着看她:“那以后都从我这里报销,可以吗?” 陆恩慈眼睛一亮,矜持答道:“好喏。” —————————————— 很小的小小更新!补点肉 又幸福了爸爸:o 30soulmate 鞠义十九年以来最紧张的一次公开发言,大概就是今日的中期检查。 报告厅里有些热,她坐在座位上,头晕眼花地等待上台接受审判,陆恩慈坐在旁边,抱着电脑核对稍后要用到的ppt与讲稿。 不知为什么,自从采访过老登,鞠义总觉得陆恩慈对她们项目的态度冷淡了很多,不似从前那么热情了。 不确定是不是与那个人有关,可事实就是,那天从纪荣公司回来之后,陆恩慈似乎失去了对学术的兴趣,摸鱼逐渐放肆,常撑着下巴在课上打瞌睡。她的穿搭开始变得很“大人”,爱买一些在鞠义看起来,很“淑女”、知性的裙子首饰。 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之前卷得陆恩慈脚不离地的东西,竟都被她抛掉了。 “你是打算给他养老?”她问过陆恩慈。 陆恩慈并未横眉冷对,反而很淡定:“如果你非要这么说……我可以跟他一起养老。我现在的状态,和养老有什么区别吗?” 鞠义立刻大骂老登,说陆恩慈被他灌了迷魂汤,连金灿灿的大好人生都不要了。 她知道她在开玩笑,她也看得出陆恩慈知道自己在开玩笑。可是对方听到金灿灿叁个字,怔忡片刻,表情却有些惆怅起来。 鞠义以为,惆怅是因为对老男人祛魅。 那么大年纪了,即便日常相处没有问题,等关系亲密起来,不合拍是必然的事。 所有光环都会在不和谐的性里消失,保养再好、再如何温柔包容,最终还是一个老人。年龄增长到一定程度,性别是会模糊、甚至消解的。 她没有就此多想。 鼓掌声响起,鞠义回过神,看到新的一组上去,下一组就是她们。 两人前几天新去做了指甲,鞠义贴了很多碎钻,陆恩慈则还是原来那款,两手各一只日烧小猫。 此刻她正在修改最后一段正文的脚注,左手无名指上,夏威夷Kitty晃来晃去。报告厅很宽阔,一点点动静无伤大雅。鞠义不由地伸手过去,抓了一下。 “?”陆恩慈瞄了她一眼:“再摸抽你啊。” “那你抽我……” 鞠义处在一个紧张到无能狂怒的状态,哼完靠在恩慈身边,即刻又摸了一把,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前望后望。 这一望倒不要紧,要紧的是,鞠义看到那位刚刚被自己在心底蛐蛐过,不知道该称为陆恩慈长辈家属、梦角叔、老公还是糖爹的男人,不知道何时也出现在报告厅内,就坐在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 A市在北方,秋来天气一场雨一场寒。对方似乎独自前来,衣着很低调,黑色高领,外面一件深灰色大衣,没有多余的首饰装饰,气质内敛而沉静。 鞠义看到他时,他正摆手表示拒绝,而后微微倾身,同坐到旁边的老教授说话。 ……两个人不会是同龄吧。鞠义的目光从纪荣精细打理过的灰发上飘过,很细节地发现他没有抬头纹。 看陆恩慈关了页面在一旁发呆,鞠义连忙示意她看。 “你看哪…那谁……那个…”她推了推陆恩慈。 陆恩慈顺着鞠义指的看过去,正与纪荣对上视线。 男人很平静地望着她,向后靠在座椅背上,手自然交迭放在腿上,眼底攒出一点点鼓励的笑意。 陆恩慈像被烫到一般,蓦地转回来,红着脸在电脑触板上无意义地乱划。 昨晚他在电话里问过汇报的事情,以为只是顺口,没想到真的来了。 鞠义的猜测有一部分是对的,比如陆恩慈意识到,他们最近做得太多了。 对不起,本来没想这样,但作为梦女能和老公做爱实在是太爽了,很难不上瘾。 出国度假那小半个月尤甚,导致白天纪荣手把手教她打沙滩排球,几个球发出去,换来的只是一尾满脸红晕软倒在他怀里的湿猫。 她像去鳞的鱼一样在手里打滑,热情,潮湿,嘴唇张合,插送时水液丰沛,内壁上微小的吸力,在冲刺时竟也能牢牢地含住,逼着男人把精液全部射进去。 纪荣已经练回原本的身材,肌肉线条较之从前甚至更加清晰。初夜当晚的脆弱人夫daddy只是昙花一现,他在床上很强势,且只要做,就一定做到陆恩慈精疲力尽为止。 可这不意味他喜欢看她分心。 一周前,晚秋的雨夜里,纪荣戴着眼镜看恩慈的论文稿,被子下面女孩子抓住他的手掌,小声求老公来寻她的尾巴。 “人要长什么尾巴?”纪荣把她露出的肩膀回被子下面。 “乖乖,看一下这个,”他道,俯身靠近,放大屏幕上的文字:“这里这样写,有依据吗?” 他看东西习惯垂眼,灯下五官深刻优越,不像同龄人视物,要举着东西迎光细看。 没有老人味,眼角一点点细纹,双眼皮比年轻时更深,嘴唇比年轻时更薄。 “有的…有的……” 陆恩慈答非所问,不死心地攀上去,拉住他的手,沿着她脊椎一节一节摸下来,停在股沟与腰窝之间。 纪荣摘掉平光镜。 他看着她,电脑还放在身上,手慢慢陷入,屈起两指,用骨节磨小猫猫毛下面,少女全身最湿的所在。 “是不是?有吧……有的……就在这儿……” 她急促地呼吸,竭尽全力地迎合他,细细喘着气,做主将电脑合了放到床头,就地倒在他身上。 像刚才被他指腹滑动过的电脑一样,张开,对着他,在他身上,开放所有的操作权限。 “好吧……很短的一小截?” 纪荣由着陆恩慈指鹿为马,拐回刚才的话题:“刚刚问的那个地方呢,准备怎么改,有想法吗?” 陆恩慈要他先付费。 纪荣笑着摇头,看起来对她很没有办法,骨节顶开她,指腹扭转着进去。 他真插她的时候,两个穴都会用的,都不放过,都严厉而慈软。等她泄掉,再熄灯埋进裙摆里面。 结束后才说觉得这样肉欲感太重。 “恩慈,过度性交会影响你在这段关系里的心态。”他帮她清洁身体,声音低沉:“好好想想。” “我是不是让您很辛苦?……”恩慈心虚地趴在浴缸边缘,红着脸问他。 纪荣摇头,拿来浴巾给她擦头发。 “事实上,正是为了不让你有这方面的误会,我才从来不说拒绝。”他低声哄她:“总之……小湿猫,不要再这样发情了。” 他说得不错,因为很快,陆恩慈就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变了。 她太想和纪荣黏在一起了,她想恋爱,想要沸果酱那样的热恋。可纪荣已经过了热衷于约会的年纪,他的内核如镜面般稳定,把礼物、进餐、性交都看做生活调剂的一部分,必须冷静地掌握在可控范围之中。 于是陆恩慈终于发现,当纪荣不再只是靠她输出丰满形象的纸片时,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社交圈子和爱好圈子交集的部分很少,两人待在一起,一动一静反而会影响对方,以至于除了性爱,她常常无话可说。 他的爱好太老派了,而她喜欢追新。他们聊不到一起。 她创造他的灵魂,可他们不是soulmate。 31贤惠 并非对老男人祛魅,而是对自身的幻想祛魅。 所以,陆恩慈主动提出回学校住一阵子,试图矜持地“距离产生美”一下。 “干什么让我看……我恨你!”她小声谴责对方。 “不,你应该谢谢我。”鞠义使劲儿乐,想不起来紧张的事了:“如果过会儿你说到一半才看见他,哎呀……” “这里大部分人都没他年纪大吧,”她又说:“他穿得……确实很撕漫,可是怎么不穿帽衫?像咱们副教那样,显年轻啊…” 陆恩慈整理裙摆,随口道:“毛衫?啊,帽衫……” 警铃大作,她看向鞠义:“你要嬷我老公?!” 鞠义指着院里副教的背影跟她说小话:“我是说——那种——怎么就嬷他了?” 陆恩慈小声开口,语速极快:“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年上爸爸赛道里,帽衫这种丑衣服怎么能出现在我老公的衣柜!” 鞠义捂着嘴忍笑,终于不再说什么了。 和好友不同,陆恩慈对这次汇报相当自信。 曾经大学时代说过的东西早已记不清楚,但准备工作做得好,再加上早年答辩和授课已经攒下不少经验,因此并不怯场。 她调整了话筒,目光从前排的老师往后拂,直到与纪荣对上,心才堪堪如失重般跃动起来。 乍然公众场合见面,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陆恩慈最后望了眼纪荣,正欲看回底下端坐的老师,眼前的景象却突然变了。 像手摇幻灯片多切了一张立即切回那样,她看到了一个很模糊的,好像很久之前在哪里出现过的画面。 画面越来越清晰,直到与纪荣的面容重迭,覆盖后者的身影。 陆恩慈的声音突兀地顿住了。 在所有人为这突兀的停顿看向她之前,恩慈睁大眼,盯着面前出现的鬼怪图案。 十年后的鞠义极其擅长厚涂cg风格的绘画,为工作室的独子恐游画过不少贴图,这是其中一张。 青面白眼,偏西恐,突脸委实有些惊悚。 陆恩慈初以为是错觉,自己最近睡得太晚,视幻也不稀奇。 可鬼脸并未消失,反而开始缩小定格。四周浮现出一定透明度的色块,花屏似的。 几秒后,陆恩慈身临其境了自己生前的工位。 Studio display左下角的瓷碗还在那儿,里面是只早已经被养死的胡萝卜;时钟放在桌角,秒数稳定跳动。 灯光幽暗,凌晨四点五十叁,……她马上就要下班了。 坏了,有bug。 陆恩慈的心狂跳起来。她眨了下眼,画面消失。 张了张口,接上没说完的话,才说了一句,画面又出现。 再一句,消失。 出现。 消失。 由于正望着纪荣,男人的身形就此闪回在现实与幻觉之间。陆恩慈强撑着保持镇定,在所有人的目光里倒豆般讲完了自己的内容,走下来坐定,开始出神。 手机来信的震动声被掌声淹没,她如梦方醒般回过神,垂眸解锁。 方才视物的异常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一切恢复正常,备注为“老公”的男人发来消息,头像是片令人安心的冷杉林。 「早晨是只吃了猫饭吗?怎么面色看起来不太好。」 他发了一张笨拙的小猫表情图片过来。 「车停在楼外西门左手边,结束后过来。我订好了餐厅。」 “猫饭”,就是ねこまんま,一种将柴鱼片和酱汁铺淋在白饭上调味的吃法。陆恩慈很喜欢,偶尔让厨师用鱼片来凉拌豆腐和麦菜,一次能吃整小碗。 偶然哪次无意说过,纪荣就此记下来。 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词意变得模棱两可,含混而周正。关心的成分之外,带着一点点冷幽默的意味。 陆恩慈久久看着手机,回了一个“好”。 不要回去上班啊…… 纪荣对她有那么多的称谓,他好像对她每个地方都无比喜爱,能用一些很温和的词称呼她们,又不像别的男人对待炮友那样,带着动物性的欲望调情。 他会坦然地说,每天睡前接受她的邀请,一晚上做叁四次,显得两人关系的肉欲感太强,迟早要影响她在这段感情里的自我定位,产生心理问题。 纪荣只有这么一个,唯一一个了。 陆恩慈深深吸口气,摸了摸眼睛,放下手,又摸了摸,除了指腹一点眼影的闪粉,什么也没有。 太平盛世,个人能够经历的兵荒马乱不外是幻灭。才刚刚接受梦境与现实的关联,接受很多人的时间历史都与她相关,以为有重开的机会,就遭遇这些。 陆恩慈捏紧手里的稿纸,逆着座位席走出去,一时间无比后怕。 她还有很多事没搞明白,比如手稿的字迹,纪莲川的往事,纪荣过去的人生。 原本的生活重心骤然变得不值一提,如果她看到的不是幻觉,如果那是真的,阎王逆笔,她有机会再次回到加班的午夜,只是心上人馈赠的一切都变成了镜花水月,所谓手稿不过是未发表的书面牢骚,合该在故纸堆里变质死掉。 那纪荣呢?他会变成什么? 陆恩慈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坐进副驾。男人倾身给她扣安全带,很自然地吻了吻女孩子的脸。 “回来了。”他很贤惠地说。 —————————— 纪荣(引颈就戮版):敢再让我留守试试看(#‵′) 这几天想写点肉,好想写h呜呜TT 32我看你们倒很亲密 开车过来时,纪荣注意到一段路旁停留着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在教其中一个骑自行车。 公用的单车车把大概比较重,总是刚骑上去就歪到一边。教的女孩子们也不嫌烦,扶着车把笑作一团。 他不由多看了几眼,想起叁十年前,陆恩慈刚复读考上A大,那时候也是这样,喜欢和一群小女孩玩,很不愿意回来见他。 十几岁的孩子初秋堪堪结束军训,白皙的皮肤明显勾出服装的轮廓,胳膊各一道,腰上一道,领口一道。 “真难看。”他当时居高临下,用很刻薄的话地点评陆恩慈。 如果没有在说完话压着她弄,或许会更有信服力些。 母亲纪莲川的生日也在金秋,A市桂花开得最好的中旬。 她不知什么时候与恩慈来往密切,彼此变得很熟。纪荣查过母亲的出行记录,过了一段时间才突然反应过来,纪莲川想做什么。 那天他是真的失控了,怒气盘亘在心头,想砸了包括纪莲川的酒杯在内桌上的所有东西,最终还是忍耐住,厉声命人带她回去,首次禁止了纪莲川联络外界的权利。 陆恩慈喝得醉醺醺伏在床边,胸口布料攒在一起,裙摆凌乱,腿内侧有长指甲的划痕留下。 纪莲川性虐一样地摸过她,靠她发泄那种年轻时被抢夺一切的愤怒。 如果不是母亲眼中的嫉恨情绪浓烈到压抑醉意,纪荣真的会以为她酒后乱性,发疯把陆恩慈上了。 至今想来仍然觉得不堪,耻于谈起。他接受不了别人碰陆恩慈,哪怕是女人,哪怕是母亲。 反感,厌恶,还有丝丝难言的后怕,纪荣把陆恩慈弄醒,俯身沉默地覆盖她身上一切别人的痕迹。 陆恩慈混混沌沌地看着他动作,一声不吭,等纪荣察觉阴道里湿黏感的异样,仓促退出来,孩子已经基本没有挽留的可能了。 年纪大了特别容易回忆往事,看着陆恩慈发言时,他远远坐在末排,就在想这些。 “回来了。”他说。 才扣上的安全带即刻被解掉,女孩子急切勾住他的脖颈献吻,闭着眼,舌尖不住颤动。 外面没什么人,但做这样的事也太出格……纪荣及时按住恩慈的脑袋,冷静擦掉她唇边的湿痕,强行分开她。 “怎么…”他托着她的脸,把遮光板拉下来:“先去吃饭?” 陆恩慈摇头。 “想回家。”她的目光看起来有些飘忽,和他对视一眼,就匆匆移开。 那些电视机雪花碎片一样的东西,一旦对上纪荣的眼睛,就会再次出现,而后慢慢延展到整个视野,带她回到工位心悸那个瞬间。 声音近在咫尺,感觉却像天外来客,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做的,似乎也只有无能为力而已。 陆恩慈试图把自己变成忍痛的兔子,装作无事发生,似乎只有到了彻底无法忍受的那一刻,她才会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 “想要,”她低着头,靠在纪荣肩头小声说:“我想要。不要吃饭了,您带我回去吧?” 鞠义的电话打来时,她的衣服早就全被丢在床下,除了鞋袜,别的都被纪荣剥得干干净净。 陆恩慈恍惚间摸索着拿过手机接了,听见她风风火火问道:“你在哪儿,吃饭吗?我回家啦,这也太累人了,下午要好好休息一下。” “对,对的……我也是……”陆恩慈深吸口气,仰起脸。 纪荣撑在她身上,安静地望着她,呼吸平稳而轻柔,动作没有任何放慢速度、减轻力气的意思。 他一下、一下、一下地往上顶,身上衣服基本完好,身下女孩子赤裸着扬起腿,脚腕晃晃悠悠挂在他肩上。 鞠义在车上,音乐声放得大,没注意恩慈的声音问题。她只是疑惑,为什么好友突然不说话了。 陆恩慈不说话,只好她说话。 “那会儿发言你突然停了一下,是不是我写的有问题?” 陆恩慈欲哭无泪,勉强笑了两声:“没……没有,就是…我自己的问题。” 鞠义“哦”了一声,心说原来没生气呀,那该说话了吧? 陆恩慈依然不说话。 “主人——” 鞠义震声叫她:“老公你说句话呀!真生气啦!我也没有很水吧,那句话不是抄的,脚注也写了,你放心呀!” 陆恩慈还是不说话。 鞠义一头雾水,又等了片刻,乍然听到一道男声:“聊够了?” 嗓音低沉磁性,很有辨识度的声线。声音不大,似乎在离手机远一点的位置。 鞠义不确定自己听清楚没有,还没说话,那头已经挂断结束通话了。 “什么…主人?那是指什么,现在孩子里已经这样讲话了吗?” 纪荣把手机熄屏放到床头,低头扳正恩慈潮红的脸。 “那我之前说的,你喜欢听吗?是不是有些过时……” 他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很有意思,思考片刻后俯身下来,缓缓顶弄她:“好孩子,回答问题。” 陆恩慈等彻底挂断电话,才敢叫出声,眼下被这么问,自然胀红了脸不肯讲。她张了张口,嗫嚅着正要岔开话题,就听纪荣补充:“大声一点。” “……” 陆恩慈剧烈地喘着气,似乎顾不上说话。她忍着尿意克制自己叫他daddy的渴望,手抵在他腹部,无济于事地推。 那种中……中老年人——她不想这么说,但客观来说确实如此,纪荣勤于锻炼后的脂包肌身材,和叁四十岁的男人有点微妙的不同。 他的皮肤颜色不似白斩鸡那样乏味,远不到日烧色的程度,但很性感,刻板印象里性生活清苦的人该有的肤色。 传教士体位,上身肌肉全部明显地凸起来,其实有些暴力了,但被羊绒的质感衬得很克制绅士。陆恩慈按着他腹部推,腹肌很硬地顶着她的手,就像把腿完全顶开的阴茎一样。 他的身体像他的年龄一样庞大地笼罩下来,以前只靠幻想,难以说清到底在爱老男人什么,真切的交合时分,才恍惚知道自己到底被“缺爱”两个字规训到什么地步。 年上到这种程度,好像才能给得起她缺少的爱。 他突然又问了一句,声音很低,同时很用力地压住腿根凿进来。 这一下整根都撞满了,陆恩慈哭腔很重地“呜”了一声,手落在肚脐下面,随着性交的过程,轻轻触碰湿热的阴阜和男人性器根部。 纪荣被她摸得很兴奋,模糊地呻吟了两声,把少女抓起来按在胸口,含着她的耳垂,沉沉责问: “‘老公’?我看你们倒很亲密…她碰过你吗?” —————————— 纪莲川妈咪和恩慈这一part应该还会详细写一次,到时候会标注一下,我觉得不算擦边h,如果雷可以自避哦 下一章有女口男h,如果雷也避一下(呜呜呜心虚地逃走)(我真的很好这口啦) 33被碰过没有?(女口男) 陆恩慈睁大眼,这一下连是否会看到幻觉也不管了,追着他问:“呜…呜,什么是……碰过?呜……那是指什么?” 腿露在空气里,房间空调吹得凉凉的。纪荣的手覆过来,骤然握住小腿揉捏,痒得人直打颤,难耐地绞紧挣扎。 “这样的,”他握着纤细的一双腿,边揉边撞她,深度似乎全靠冲撞的力气决定,因而充满了不确定性。 “小腿、大腿,再往上一点就碰到小屁股的地方……这里,还有这里……很嫩很隐私的位置……” “被碰过没有?” “只有…老公……”陆恩慈快被摸尿了,浑身没有力气,早被操肿的肉唇,他也捻住揉得湿透。 唯独不揉豆豆,好像他知道除了他没人碰过那里,所以用戒指花纹的地方磨得她直蹬腿,收缩着小穴讨好取悦他。 “只有你……呜…” “真的吗?没人像我这样,触摸过这个地方吗?”纪荣低低问。 他似乎很在意这个,但哪怕鞠义摸过她的腿,对陆恩慈来说也不过是好友间的玩闹。 她很难想象纪荣问询的点,此刻被他握着腿揉,腰间愈发酸软,想湿湿地被他亲,舔他的舌头,吐露舌尖被他吮吸,浮萍一样轻飘飘地挂在他身上。 “像您这样……”她勾紧男人的脖子,身体被他压住折迭,膝盖几乎能蹭到乳尖。 陆恩慈仰起头和他接吻,情愫作用下甜软的声音溢出唇齿,她闭上眼,颤巍巍地叫他:“主人、老公那样的称呼…是闹着玩的,只有我叫您是认真的……” 身体里有很多快感,他进入的比唇舌带来的更多。特别明显的被撑开的感觉,外扩后顶起来,仅仅想着自己含住了老公的肉棒,心理快感就足够高潮了。 “主人……”她含糊地说,舌尖在纪荣口腔里像游鱼似地触碰舔舐:“呜,好色呀……喜欢被叫猫猫毛…像……导尿毛……我会乖乖的……呜……” 她又发起抖来,两个人紧紧贴着,失禁后尿液与淫水混着渗进床单与他的衣服。 水声有点太过了,淅沥沥的一阵,纪荣把她的脚腕全握住压在左侧,骑在她腿根上往下撞。 他做到最投入的时候总是沉着脸,有点儿不把身下的小孩当人看的意思,不听求饶,不安抚不宠爱,发泄是首要优先级,一切aftercare都要在他射精之后。 身下的少女在这种被物化的时分,真是特别湿特别淫荡,乖顺得不得了。他把那张小小的屄压住凿得红肿充血,看起来像快要烂了,她还是一股股吐着水,推着他的腹部淫叫,呻吟着主人爸爸daddy这样的话。 “别…别射……”陆恩慈紧紧夹着他,腿紧紧绷着,似乎他再全力撞一下她就要崩溃。 “我想那样,像刚回来那样……” 她求着他,细细的哭嗓在他退出来后骤然大了一刻。套果然已经破了,纪荣拽住头部储精口把它扯掉扔在床下,下到床边,抽了几张湿巾擦拭干净。 床下现在也无比淫乱,她为重要场合穿的乖巧制式裙、衬衫、领结、发绳、发卡,和几个被纪荣操破的安全套丢得很近,还有几滩换套时流下的润滑油,一点点女孩子趴在床边挨操时滴落的水。 现在她的小皮鞋也被蹭掉,落在砖红色的褶裙裙摆上面。 纪荣盯着看了一会儿,俯身把那几个用坏掉的避孕套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他裤子敞着,上面有精斑和暧昧的液体,鸡巴还硬着翘鼓起来,随着走动微微地晃。 他可以不戴套,可他要戴套,看陆恩慈偶尔因为内射的风险,一边爽得像小狗那样在他身下呻吟尖叫,一边为怀孕的可能怀着异想天开的期待。 他喜欢看这个。毕竟他老了,而她还很新。 纪荣擦掉性器根部积蓄的白沫,拿来手机临时回了个电话,看到刚才被操到濒临极限的孩子爬过来,在床上,跪到他面前,仰头勉强含住了龟头。 纪荣开始有点想射了,他掐住她的口唇,稍稍用力压了几下。 龟头撞到了舌面,湿软而柔滑,刺激着马眼不断收缩,他抵着它蹭了几十下,方才轻轻吐了口气。 “在午休,”他和电话那头的人讲话,气息平稳正常: “马捷,你之前跟孩子讲的话我没追究,现在你最好在我知道前讲清楚,你还做了什么。你到底想让她知道什么?” 陆恩慈仰起头,安静地望着他,表情迷离恍惚,又餍足。 纪荣的视线里,女孩子眯着眼睛,很乖地舔弄肉棒,从下往上吮吸,用舌尖描上面的筋络。湿漉白嫩的穴肉压在腿间,一下一下抵着足跟还未脱掉的棉袜自慰。 他心中涌起一股特别微妙不堪的、赢的快感,从前年轻时,看到马捷报关心被他欺辱占有的陆恩慈,他从未觉得自己赢过。 但是现在,他知道陆恩慈永远不再可能对马捷产生男女间的好感。 他不把原因说得特别清楚,但他知道,不会了。 他日复一日地等她,过极清苦自律的生活,就是为了在再遇到她时,赢过所有人。 他还想赢得更多一点,比如在陆恩慈第一次为他口交之后,再多跟她要一点无伤大雅的奖励。 “要不要看一下刚才?” 他抚着陆恩慈的头发,不避手机,温声问她:“你自己看看,你是什么样子。” 陆恩慈的声音软得不像话,说“好”。 手机里,他半生为数不多的好友,却突然不说话了。 —————————— 有点点变态、、 34口交监控(女口男h) xiuxiu qiang.co m 马捷报知道电话那头纪荣这个畜生在干什么。 他听着对方低声哄陆恩慈,女孩子细声跟男人说着什么。那声音太小太琐碎了,听不清楚,但显然,纪荣对此很愉悦。 他们大概在接吻,陆恩慈比过去娇气很多,或许是因为被纪荣宠着,从前的清冷气减弱,变得很爱撒娇。 她痛苦又欢愉地呻吟着,“哼嗯……”的长长的一声呜鸣,甜得足以让马捷报这个年纪的人感到不自在。 心里很平静,出乎意料。毕竟叁十岁就接受了的事,如今更没什么掀起波澜的理由。 相比于自己,现在的纪荣看起来相当年轻。四十岁起有意的保养,让他的真实年纪藏在隐微的细纹下面,显露出的都是陆恩慈所喜欢的。 为了等一个不确定的结果,纪荣可以坚持不婚叁十年,他做不到。 所以他生儿育女,看着孩子在膝下慢慢长大。他也不是情种,年轻时有余力追逐的好感——马捷报认为尚且不到爱情的地步——到现在,不过只剩下些残留的遗憾而已。 真正意识到这一点,是邀请陆恩慈来家中做客的那个下午。 「所以,恩慈,我不希望你再度和他在一起。」 马捷报发现,他连说出这句话都很困难。 屏风处有隐隐的倒影,映出马捷报整理桌面上纸张的样子,面容笼在浅淡檀香气味的空气中,看得出年轻时至少是个清秀好脾气的男人,加上高高的个子不错的身材,应该很得女孩子青睐。 但此刻的马捷报已经不是了。 他马上就要六十岁,因为正常的衰老与医生这个职业带来的精力损耗,他如一个正常的老人那样,头发带着花白,体态稳健,身材稍稍发福。 所以他只是困难地沉默了一会儿,说,孩子,你再多想想。 有时候,马捷报真疑惑自己怎么能和纪荣维持这么久的友谊。 他现在好像完全不怕把自己气出心脏病。 “这么久的事,提它干什么?”马捷报叹口气,妥协道:“纪荣,你老糊涂了。” 纪荣看着少女穿了件罩衫,把她抱起来。她的皮肤印在鹅黄半透的纱棉下,发出清桂的香气。 “久吗?我想,一点也不久。”纪荣垂眸,轻轻摸了摸陆恩慈的脸,略拿远手机,掐住少女的下巴俯身吻她。 陆恩慈依偎在他怀里,张着口,气息急促,双腿不断绞紧,听到电话那头,马捷报温和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出来: “那就更有理由让恩慈知道你做过的事,我是医生,看护曾经的病人是举手之劳。”想看更多好书就到:d eyim en.c o m 纪荣带着陆恩慈来到书房,在桌后坐下,打开电脑。 “我做过的事……”他低声重复,近乎自言自语:“我也没想过瞒她,只是不需要别人来说给她听。” 他道,打开别墅内的监控,把时间拉到两个小时前。 两个人的聊天逐渐进入正轨,谈起合同的事。大约是马卫国做主和纪家分公司签的,走程序时出了一些问题,公司财务数据分析的结果,是需要纪荣这里让步,避免出现资金链断裂的风险。 陆恩慈并不在意去听,靠在男人怀里,轻轻摸着滚烫的性器替他手淫,目光全然停留在屏幕上的画面。 她几乎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就开始求欢了。 心一直很乱,没什么安全感,念及工位就想吐,及等到家,纪荣去卫生间整理自己,只是一阵工夫,她已经六神无主到进去找他。 陆恩慈怕再看到那些东西,有点牡丹花下死的意思,着急抓住手边已得到的。 纪荣当时正在洗手,看到她突然进来,露出一点点措手不及的表情。 他意外的是,在胡乱拉开他裤口的拉链之后,陆恩慈直接跪了下去,蹲跪在他腿间。 他看出女孩子的意图,立即按住她,随便寻了个借口:“你没有关门,盥洗室这里,监控会拍到。” “家里也有监控吗?”她只顾着扒拉他的手。 纪荣点头,轻声道:“走廊有,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会拍到一点。听话…起来吧,我看看膝盖跪红没有?” “没关系,没关系,”她已经看到它的形状了,手附在上面,微微合拢:“如果是老公看,我不介意的。” 现在陆恩慈看到了这部分监控视角的影像。 如纪荣所说,的确只拍到了她腰部往下两人的身体。 臀肉把裙摆撑起来,很细的腰,还有蹲姿里折起的腿部线条,棕色的小皮鞋,一点点无伤大雅的跟,以及裹住脚腕、两叁寸长度的奶白色袜边。 要放很大倍数才看得清的微妙变化,虽未拍到女孩子究竟是怎么扶着它舔舐,把茎身和阴囊都完整乖顺地舔过一遍。 可看得到的那一点点画面,纤细的身体正以很小的幅度上下晃动,屁股难耐扭动着,裙摆簌簌抖动,少女夹着腿,依靠足后跟揉弄小穴止痒。 她蹲跪在他两腿间,纪荣皮鞋从头到尾都没动过,停在她身体两侧。手也未出现,只有陆恩慈的手在他腿面上无助地抚摸。 舔了大半个小时,深喉时屁股扭得最明显,裙摆明显地晃动起来。只不过还没几下,就抓着他裤子偏过头咳,发尾垂落到腰下和胳膊,没注意到的地方,身体已经很诚实地把屁股抬起来一点,裙褶沿着臀部的弧度落下来,年轻富于活力。 她这种时候真像有尾巴,怕腿间流出的水濡湿尾巴毛,所以要抬起屁股,把它放出去,热情温顺地摇给他看。 当时他就靠在盥洗台边,渐入佳境后,也忍不住闭上眼。 他好像从没让她做过这种事,以前性瘾最重的时候都想不到这样,那个时候他没有“心疼”的概念,只是不想。 现在他似乎仍然不清楚她给他口交的动机。 年龄…… 纪荣脑中盘旋着这两个字,垂眸看恩慈乖顺地吞吐,舔到下面时小脸朝上,表情近水含烟,令他忍不住俯身蹲在她面前,握住臀肉上抬,用手掌狠狠地扇她腿心。 空虚太久,两巴掌落上去就哭着尿了。 水液慢慢在地板上渗开,裙摆无济于事地挡住一部分,不过不让他看清怀里的孩子到底怎么喷到失禁而已。 这之后他就把她捞起来回房间操穴了。 纪荣听着电话,看陆恩慈像看过色情片一样,紧紧蜷在他怀里,腿不住地磨蹭,脚踩着他的大腿推按。 他看着电脑上的画面,揉捏怀里女孩子的耳垂、后颈,直到她像水流一样靠在他那只胳膊上面,在臂肌上轻轻吐着气。 “老公……”她喃喃叫他,几不可闻。 “好喜欢,”陆恩慈在他不听电话的那边细声地讲,知道不能让电话里的长辈听到:“纪荣,我还想……” 她低头,直接舔上棒身,蜷在纪荣怀里捧着慢慢地舔,一点一点吞进去,依着纪荣抚她后脑的节奏深喉。 椅背皮质很软,可比不上纪荣的身体好靠。她缩在里面,像一颗小小的豌豆。 她恨不得作为豌豆永永远远嵌在他身体里,明明浮水就可以生存,她却想要在这里生根。 ————————————— 又出差了,好想死:(未来4天没有更新(??????????)? 35神魂颠倒(修) 晨起被孩子骑在身上,纪荣被耳边的动静闹醒,还以为在梦中。 近来他常常做梦。 照理说人到一定年纪,做梦的情况会开始减少,纪荣却相反。 他频繁梦到结扎前后发生的事。 当年两人关系完全建立在肉欲上,似乎在一起就是为着做爱。等纪荣感到不自在,想在陆恩慈每每垂眼主动脱衣服之前跟她说说话,已经迟了。 “说说话”包含什么呢,大概是邀请她一起用午餐,关心她近来的心事,临近圣诞时,问询她想要的礼物。 就像曾经他嗤之以鼻的,“恋爱”里男人会做的事。 好在现在他已经弥补很多。 他努力做到陆恩慈喜欢的“非现实”男人该有的样子,温和耐心,包容体贴,禁欲又纵欲,控制她像教训孩子。 他全都做到了,可陆恩慈依然一看到自己就想脱衣服,好像他靠近,只是、也只能是为着抚摸她的身体。 纪荣感到困惑,甚至轻微的费解。 他已经过了恋爱的年纪,但他想和她一起生活。偶尔会想想过去,如果当年就做到这样,或许……或许真的可以成为夫妻。 心里不说怀念,怅然总是有的。纪荣未立刻睁眼,揽着怀中女孩子的细腰,恍惚间还以为是年轻时候。 “……总喜欢在早上闹…”男人微微皱起眉,闭着眼。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想你。纪荣,纪荣,你身上是什么香水?好好闻呀?” 陆恩慈重复叫他,压低身体来吻纪荣眼睛,相连的地方脱出一些,很快被男人挺腰撞进来。 少女发出轻叫,腰被对方掐住顶,身体像秋叶般簌簌发抖。纪荣睁开眼,捏了捏眉心,起身将她压在身下,一言不发地按着骑。 他的习惯,一只手按在女孩子后腰,一只手从她腿下探入,覆住阴阜严肃耐心地揉。 猫猫毛湿润,泄得也快,没一会儿就流了满手。纪荣把陆恩慈干得瘫倒在被子里,这才松开将人抱进怀中,阖了眼,由着她喘息适应。 “可以了?”他温和地磨,开口道:“陪我躺一会儿,小家伙,醒这么早。” 陆恩慈红着脸,附在他耳畔窃窃私语:“爸爸…” 纪荣抚了下她的头发,声线平稳:“嗯,我有孩子吗?” “说不定就是因为……没有孩子绊住脚…” 恩慈往纪荣耳朵呼气,和他说乱七八糟的话:“没有孩子缠着你……所以做起来才这么凶……” 纪荣放下手,似笑非笑看着她,眉头拧着,像在忍耐感官的愉悦。 他轻轻掐住她的脸,问:“那我是谁的监护人?” 陆恩慈亲他的手指:“宝宝的监护人。” 纪荣一怔,慢慢把手放下,过了片刻,再度起身压住她。 “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男人伏在身后问,开始用力气弄她。 陆恩慈目光迷离地抱着枕头,赧赧道:“爱你,感觉爱你。” “你呢?”她问。 纪荣正在重重地、慢慢地捅开湿润黏腻的所在,低低开口:“神魂颠倒。”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是一静。 纪荣盯着陆恩慈微红的后颈,把她翻过来。她捂着眼睛似乎抗拒对视,可纪荣此刻无比想要用视线接吻。 脸上的发丝被剥掉,陆恩慈气喘吁吁看着身上的男人,对方目光专注,恒久温柔,前一天的幻觉不再,她依然可以注视他的眼睛。 她呼了口气。 纪荣似有些动容,俯身埋进陆恩慈颈窝笑了一声,叹道:“我从前想,总要在你面前表现的不一样一点,总要和同龄人不同些。可真到了这时候,还是忍不住。” 他耐心地等着女孩子高潮痉挛的那一阵过去,压低腰身把水潭重新搅弄黏腻,才道:“好姑娘,你太年轻了…” 他低声重复:“真的太年轻,而我……” 纪荣吻了吻陆恩慈耳畔:“不要再离开了,一直这样陪着我。至少在我真的变成那种老人之前,陪在我身边…好不好?所有需要你费力气去做的事,我都可以解决,哪怕是……” 他没有说下去,唇舌附在少女颈肩,把吻痕印在上面。 两人从凌晨四点一直做到六点钟后,纪荣向来是醒得早的人,可这么被精力旺盛的孩子缠着,不觉又抱紧她睡过去。 陆恩慈没有睡。 她细细观察着纪荣的面容,待男人呼吸平缓均匀,哆嗦着从床上爬下来,在地上翻纪荣的钱夹。 果然在他风衣里面。 她记下每张卡和钱币的位置数量,小心摸了一遍,果然如马捷报那日所说,自夹层里摸出一张照片。 已经有点脆了,陆恩慈屏住呼吸翻过来,望着上面的人像,怔怔出神。 很旧的一张证件照片,人像处已经有褪色的情况。十九岁的陆恩慈青春动人,表情平静地看着镜头,长发挽在耳后,穿一条深色的无袖裙。 纪荣还在睡眠,他眉宇间有种微妙的情绪,像性爱需求得到满足的饱腹餍足,又很轻愁。 他把自己的照片放在钱夹间层里直到它变旧,可陆恩慈的记忆告诉她,她来到这里才不过叁四个月。 她努力回忆着那些梦,思考马捷报如何提起“她”十九岁流产的经过,纪荣如何不在意孩子的消失,又如何在四十岁后因为某种隐情崩溃。 回忆空白,梦也可能不真。可马捷报给的信息,却完全能够与纪荣的表现对上号。 马捷报是可以相信的。 陆恩慈踟蹰几秒,把钱夹还原放回男人风衣,赤足来到写字桌跟前。 柜子里放着马捷报给她的文件盒,里面是另一部分编辑手稿。 恩慈把它取出来,有种非常难以说清的心情。 这里面是纪荣前妻的笔迹,明明是自己的文风,笔迹却完全不对。 她小心翻开,没着急看,先回头望了眼纪荣的睡颜,才扭头看向纸面。 陆恩慈一怔。 这部分纸面上的字迹虽然潦草,却与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 它们非常眼熟,越往后翻,圆珠笔走线越流畅,那人胡乱在空白处写纪荣的名字,陆恩慈手指发抖,拿来签字笔打开,不由自主跟写。 桌子上放着两种颜色的纸。旧纸泛黄,新纸白皙、崭新。 上面分明是同样的字体,同样成熟的连笔,同样的笔顺思路。 编辑手稿上,是陆恩慈自己的笔迹。 这份手稿才是真的,证明了纪荣临时赶回来,自那只boss公文包里交给她的是假。 猜想验证,陆恩慈却并不如何高兴。她咬唇望着男人的睡颜,拿过文件盒翻看,听到东西晃动的声音。 恩慈摇了几下,仔细听,扭头观察纪荣的反应,确定他未醒才转回,小心把夹层的东西掏出。 一把很小的钥匙,像那种公用保险箱的借还钥。大陆不常有,但在香港台北,她都见过这种东西。 钥匙上有字。 「马」。 —————————— 迟点我再修修呜哇呜哇TT 二编:修了! 纪荣:我们不该性交这么频繁 事实:do了一天一天又一天每天do 36没礼貌(32岁纪荣) 马捷报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自在。 这是他第一次到陆恩慈家里,之前两人见面都是在纪荣的别墅。如果心无旁骛,自然无所谓。 可是,可是。 “不好意思……!” 陆恩慈从餐厅匆匆走过来,坐在纪荣对面,把新沏的茶水放在男人面前: “秋末嘛,总想把家里好好打扫一下,没想到忘了约定的时间……让你久等了。” 她的眼神很干净,直白地落在面前年轻男人的脸上,不带任何两性意味。 “纪荣最近不在,我以为他会让你过段时间再来做检查。”她说着,谨慎小心地问道:“他最近……忙吗?” 马捷报垂眸抿了口热茶,道:“我前阵子去看望过纪夫人,她也这么问我。恩慈,这次是我私人行程,与工作无关。换言之,我不是来看病的。” 纪荣的容貌比较锐利,加上性格冷淡,总让人觉得不好接近。相比之下,马捷报要温和得多。 叁十岁出头,感情经验和长相成正相关。加上医生这一职业的加持,称得上一句年轻有为。 他一向都是好相处的,此刻突然刻意冷场,让陆恩慈有点儿反应不过来,默默收了声。 “这样……”她垂下眼,轻轻道:“我就问问…” “我以为你们平时交流很多?或许你可以主动问他。”马捷报主动开口。 气氛变得松快一些,他从公文包里取出迭材料,放在茶几上:“你上次拜托我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陆恩慈眼睛一亮,立刻起身道谢接过来。 距离拉近,马捷报闻到她身上乳霜的味道。很甜,大学时代交往的女友,身上也有这种气味。 半大不大的女孩子,粉荔枝一样美貌,没什么烦恼,新鲜且柔弱,很难不让人产生保护的欲望。 “计划书可以给我吗?我拿给投资方看看。”他问,没抱有太大期待,只是想说点什么,借以听她说。 陆恩慈点头,起身去卧室一趟,把印好的文件递给他。 “我想先从网刊开始,和一批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做,效益不是特别考虑在内的东西。” 她诚恳问道:“马医生,您觉得可行吗?” 马捷报在看她写的计划书。 写得很细,不像十九岁的孩子能做出的东西。制作缘由、现状、创新之处,用到的理论模块与研究思路,都非常具体。往下的发生、成因都做了类型垂直细分论,还大胆设想了部分创作运营机制。 他有些意外,问她:“你真打算把它见刊?据我所知,纪荣似乎很不赞同你写的东西。” 陆恩慈小声道:“所以我不想告诉他。虽然还没高考,可你知道,我也不真是什么高中生……我有自己的追求,就想做这个。” 马捷报沉吟片刻,道:“我既然答应帮你,这些都可以放心。你上次从BBS论坛联系的几个学生,已经陆续跟我添加了联系方式。虽然开始比较顺利,可我不能保证它能办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陆恩慈“嗯嗯”点头,很信任地看着他。 马捷报轻轻叹了口气,还是问出那个问题: “你和纪荣在交往吗?” 小姑娘的反应很平常。她没说话,手扶着茶杯,慢吞吞摩挲,睫毛很长,看着终于像个孩子,让人顿失继续试探和拉扯的想法。 “抱歉。”马捷报轻声道。 陆恩慈摇头,正想聊点别的,楼下猫却在这时乍然叫起来。她一怔,起身到阳台往下看。 劳斯莱斯停在楼下花坛边,车牌尾号是熟悉的叁个八。纪荣一身灰棕色西服从车上下来,正侧过脸,与草丛中的猫咪对视。 六楼高,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陆恩慈收回脑袋,扭头看向马捷报:“纪荣来了。” 她终于把心里的话问出口:“投资方和他有关系吗?” 这句话她想问很久了。 马捷报帮她联系到的赞助方很神秘,不要求插广告,只按时汇款,转入资金。 如此霸道的,慈善般的赞助方式,陆恩慈下意识就联想到纪荣。毕竟当时给他的人设就是霸道总裁,当然是怎么霸道怎么来。 汇款账户是一个机构,她偷偷查过,网站主页最下面所属的公司,全部都在纪荣名下。 一定是纪荣。 陆恩慈心里多多少少雀跃起来。 她期待地看着马捷报。 男人定定望着她,点了点头。 - 纪荣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自在。 他看着陆恩慈扎根般站在卧室门口,只远远瞅着他,不过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打破静止的环境。 不能否认,那次车上做过后,他的一些变化被陆恩慈察觉了。彼此赌注的重量似乎发生了加减,双方都不免谨慎起来。 女孩子对这种细节总是特别敏感,可陆恩慈的敏锐好像超过了十九岁该有的程度。纪荣不想过度地了解她,可也的确隐隐觉察到,自己对陆恩慈的占有欲在增强。 不是作为一个OC想痛殴作者,而是……男人之于女人…… “不过来吗?把我晾在这儿,没礼貌。”他打破凝滞的气氛,讲话时神色很淡。 女孩子抿唇着他,目露踟蹰,几秒后,突然开始脱衣服。夕阳光线柔和,她的皮肤被镀了层金边,轻薄惹人意动。 心像摸过脆桃后忘记清洁的手,纪荣按住不受控制的痒意,面无表情看着她:“恩慈,为什么我一来,你就要脱衣服?” 他又叫她“恩慈”了。 不叫全名,去过了姓叫名字,就像贴心为她剥一只熟虾,如母似父,带着欲望。 陆恩慈停下来,站在那儿不说话。两人陷入僵持,直到男人主动上前,俯身把落在地板上的裙子拾起,为她穿好。 “带你去吃晚饭,我定了餐厅。”他垂眼给陆恩慈扣上暗扣,再不做过多的解释。 女孩子一直等他准备转身,才牵住他问:“不做吗?” 纪荣听到自己用力的心跳声,尽量平静地解释:“晚一点,现在太早了。” 陆恩慈似乎有些羞耻,走了两步,快步牵住他的衣袖。 “帮我请假,”她撇开脸,看上去很难为情:“我今晚有晚自习,要先请假。” 纪荣脸上的平静出现了裂痕,他转头看着她,陆恩慈胀红了脸,有些气恼地补充: “就是……高中生要上的那种晚自习……” 37折磨孔雀的方法 晚餐难得和谐,两人也没吵架。结束后,纪荣很绅士地送陆恩慈回家。 车开到楼下,陆恩慈趴在窗边望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嗯,好像停电了?” 纪荣还在回想那顿安静又恰到好处的晚餐——或者说“约会”也无不可,闻言顺着她的声音望过去,就看到恩慈家所在的那栋楼,从一楼到顶楼都是黑的。 他嗯了声,低头开始切换到江悦湾的导航。 陆恩慈解开安全带,见男人抬眼望过来,立刻道:“我有东西忘了,至少要带上书包吧……明天还上课。” 天黑后,原本不宽阔的楼梯间更显得狭小。纪荣跟在陆恩慈身后,随她上楼,黑暗里只闻到她身上乳霜的气味。 很幼稚。 他默默看着陆恩慈上楼时,裙摆晃动的轮廓。 平时见面她从不穿校裙,恰好今天是周日,A市的高叁学生要上晚修。 “我每来你这里一次,都像做了套完整的有氧——同时还得忍受灰尘对呼吸系统的伤害,以及可能出现在脚边的生活垃圾。”他突兀开口。 骤然响起的声音明显吓了陆恩慈一跳。 她已经快到五楼至六楼那层的楼梯间了,停下来扭头看他,小声埋怨: “停电本来就看不清楚,你突然说这么大声干什么,吓到我了…” 她没说完,因为月色从楼梯窗口投进来,一片浓稠的黑暗里,纪荣的眼睛尤其清晰、近在咫尺,如同一汪幽暗的潭水。 他真高,比她低两阶楼梯,此刻居然只是微微抬起下巴,就能和她平视。 这位妹妹我曾见过——不对! 陆恩慈不说话了,她发现眼下这幅场景,她居然约过。 那种很贵很贵的稿子,出名的画师,用色大胆,叁个月的排期,交付了一幅她最爱的画面—— 完全的女性向视角,画面里只有这个男人。粗斜纹的灰棕西装,眉眼英俊沉稳。对方微微抬着下巴望过来,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无比浓烈。 「水汪汪大眼睛扮无辜,最终目标竟然係上床!」 陆恩慈当机了。 “你看什么?”她有贼心没贼胆地问。 “我看什么……”纪荣慢慢启唇,重复这句话。 他一直在看她,从一楼到五楼半。他在看她的背影、身体,以及转过来后白生生的小脸。 纪荣无比痛恨陆恩慈不允许自己在前叁十二年恋爱,以至于他此刻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变成这样。 总之看着黑暗里陆恩慈的眼睛,纪荣突然主动上前,一步一步把她堵得被迫后退,退到楼梯间平台,而后俯身闭眼,吻住了她。 我有性瘾。他想。 所幸我有性瘾,还好我有性瘾。 因为有性瘾,所以在这种时候为着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动,不顾陆恩慈的反抗和她接吻,就成了极其顺理成章的事情。 就算事后她追问动机,他也可以高高在上解释,只是因为性欲。 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做过了。 住宅楼顶层高而窄的楼梯间,白水泥刷过的墙壁上有灰尘和粉末,纪荣将手垫在恩慈背后,用绵长的湿吻死死堵住她的嘴巴,不准她在这种时候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仿佛只要这声音不传出来,声控灯不亮起来,很多事情就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一样,可以被隐藏,不被承认。 “……” 恩慈不会换气,不可避免地因为长时间的窒息而腿软,紧贴着纪荣的手掌靠向墙边。 “…松开…唔……” 她艰难出声,即使是气音,也听得出自己的声音无比沙哑。 纪荣比她更甚。 “不。”他用那种听起来无比色情的声音威胁她:“敢把灯弄亮,你就死定了。” “停……电了…不……”她挣扎着,被强行镇压。 男人沙哑的笑意全渡进她口中:“是啊,停电。” 变态…… 恩慈立刻就要叫,随即又被纪荣压回去。 秋末的夜晚她还穿着学校制服,腿部的皮肤因为直白地接触纪荣那件高定手工西装的下摆,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皮肤是私人的,衣服是公开的,但她现在因为亲密的姿势,不断以很小的幅度磨蹭着他。 恩慈能感觉到纪荣西服的昂贵,不止如此,他手指根部戒指硌在她脸上的冰凉触感,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干净清新的口腔,强迫她时可以直白感知到的上位者气息,全部都在告诉恩慈,这个人其实和她一直以来脑补的一样,甚至比她以为的还要有钱。 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连幻想都无法触及到的边界,被这个人现在以这种侵略的姿态向着她打开了。 她不像纪荣那样自欺欺人——她知道他现在肯定是在自欺欺人,自以为正常地和她接吻,所以才能吻得这么放心。她能感觉得到男人的情动,还有一点不知道可不可以形容为真心的东西。 恰恰是因为知道他在试图向她表达一些自己的东西,所以才感到恐惧。 仿佛克苏鲁突然有一天从书里钻出来,真正把触角黏在自己的手腕上,恩慈为这种不存在的阴湿感而发抖,展开手指抓紧了他的衣襟。 他是假的,她曾经板上钉钉确认,他是假的。 纪荣显然为女孩子的回应感到愉悦,他更加深入,以至于舔了她的牙齿,用充满色欲的力道。 恩慈哆嗦了一下,本能要躲,慌乱间踩到纪荣的鞋尖。 “呜不……我怕……”她拼命忍住泪意,却知道自己已经湿了。 眼睛适应了光线的转换,恩慈看到,男人薄唇不再厌烦地抿着,看起来湿润且软,眼睫低垂,眼底的情绪翻涌如同海浪。 “从来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说过,不要靠墙……”纪荣闭了闭眼,掩饰自己的失态,声音沙哑地斥责她。 恩慈捂着胸口拼命呼吸,都没注意手指已经抓乱了衬衫和领结。 “你完全可以……您,完全可以,自己靠在墙上,这样我就不会在这个过程里碰到墙。” 纪荣阴沉地望着她,哑声道:“我说过,这墙,很脏。” 他声音的哑跟恩慈完全不一样。 后者没有动情,她声音的变化只是因为被纪荣强行控制,导致喘不上气。 可纪荣是因为动情,他对刚才的湿吻,投入到呼吸紊乱手指发麻,更重要的是,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恩慈的脸胀得通红,“好脏”这两个字出口,磁性沙哑的尾音轻描淡写地了结“脏”的形容,让人下意识要胡思乱想,按耐着心虚追问他的动机。 什么脏? 是说刚才和她交换唾液很脏,还是手抱着她很脏,还是她湿了,内裤紧紧黏着腿心,所以很脏? 她不由地绞了下腿,压着纪荣的手完全靠在墙上喘气。 那一下动作太明显,两人不约而同低头去看,只见叁角区的裙摆已经被恩慈绞进腿间,她的大腿紧紧并着,膝盖因为刚才的摩擦微微发红。 有月光,这些都看得见。 纪荣这个年纪的人,哪怕不好声色,也轻易就看出面前的少女在干什么。 他没有说出来,也没用什么羞耻的话引导她。 沉默里他突然顺着方才抱她的方向用力,把恩慈按进怀里,抱着她走完最后几阶到六楼的楼梯,从她裙子内兜里摸出钥匙,开门走进,很礼貌地轻轻带上了门。 —————————— 38芦荟 陆恩慈不知道如何描述这个夜晚。 被纪荣堵在入门玄关那一点点位置,亲得喘不过气,身前是他干净的呼吸,身后是他的手掌。 男人周身有股很冷清,甚至可以形容为冷漠的香味。木质调,掺着微弱的檀香气,不强调男性魅力,却很容易让她这种冰块爱好者引火烧身。 纪荣询问的口吻因为音量小而显得温柔,托起她时,轻松得像掌握一只不贪食的猫。 “日料而已,也能吃成这样吗?肚子这么圆…” “别动,我摸摸。” “…我说了,别动。” “对……我看看,这样……”他满意地笑,勒紧了内裤捻那条泅出湿迹的小缝:“湿了。” 空气仿佛也潮湿起来,暖而软弱的香味从裙下漫溢到四周。 女孩子纤细的哭闹被唇舌安抚得销声匿迹,男人沿着内裤边缘探进去,掐着臀下含住湿润的白肉。 他重重地吮了一口,心里叹息。 裙摆下面,水分多得像一片清透的芦荟。 两条细腿带着晚秋的凉意,偏偏两腿之间潮热无比,他埋进来几乎没有毛发蹭到脸,贴面就是两瓣嫩肉,咬开很快就会喷水,唧唧咕咕的动静,大腿蹭着他的脖颈打颤。 这种时候怎么敢叫爸爸的啊……哪怕是叫叔叔,老公,都比爸爸这个词好得多。 纪荣熟稔地抵着豆豆吮吸,唇撑开小蝴蝶,故意用舌头刺激她尿。 “爸呜…不要……”陆恩慈努力地躲,因这也不是第一次被舔到肿掉。 肿了之后,小阴唇会紧紧箍住他,阴茎进来她被操得陷进去,拔出来她就淫荡地被扯到外面,像粉色的小皮筋。 纪荣偶尔用指腹上的剥茧蹭一下,就能让她沦陷到蹬着腿哭叫daddy。 “我想看,很久不见了,想她。”纪荣吻她的腿根:“听话,乖乖的……” 陆恩慈扭着屁股,避免小蝴蝶被男人吸肿。她很会叫,才泣声说妹妹痒,就咬着手指,边夹边哼叫爸爸的舌头插疼了。 “插疼了……”纪荣低声重复她的话,道:“知道疼起来是什么样吗?” 陆恩慈想推开他,手在男人腕表处使劲推。那里硌着皮肉,已经留下淡淡的红印。这点儿力气推不走纪荣,他反握住恩慈的手腕往下拉,垂头啄吻手心以做安抚。 “别闹。”他再度贴住,声音轻柔喑哑,响在猫猫毛上:“听话点,张开腿。” 濡湿的触感停留在掌心,像不懂事地用手掌捧着冻干喂狗。 那条舔得掌心湿漉漉的舌头此刻用力缠着她,逼迫她给予对方想要的臣服反应。爹感重,陆恩慈喜欢这种。 “纪荣,呜……爸爸…”她不自觉叫他,用气音向他告饶:“我呜…我站不住了……” 左腿被一只干燥的大手握住挂在臂弯,还没站稳,他就进来了。 原本还能勉强靠墙站立,这下彻底站不住。纪荣微微顶了几下,掐住恩慈的脸。 这样的姿势似乎令少女很紧张,紧致之外,软绵绵的手不停仓促地推他的胸口。纪荣垂眸附在她耳畔,询问的口吻:“打一巴掌如何?” 陆恩慈一怔,仰起脸闭眼默许他的行为。头顶处,男人安静几秒,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陆恩慈一头雾水,下巴被扳住上抬,她有些茫然地望着纪荣,跟着他的动作轻叫,由着他摩挲自己的脸颊。 巴掌声响起来,臀部一痛,她下意识收紧,身体却突然被翻过去。纪荣几下揉住裙褶把她扯到胯下,用阴茎捅开双腿,很凶地操着穴。 陆恩慈突然反应过来,刚才他不是要扇她的脸。 剧烈的性事里,她不得不抓住门把手,往下按门就会被打开,只能往上推,把自己身体的重量靠在那上面。 腿抖得厉害,纪荣站在她身后毫无怜悯地顶,女孩子两条细腿刚开始还能分开站着,很快就颤巍巍地夹紧往下沉,几乎要跪下去。 “不行了?”他沉沉问,“以为一段时间没来,你的耐力会好一点。” 说这,他探手下去把她提起来,就着被操乱的内裤,扇了小屁股一巴掌:“最近有幻想我这么强吻你吗?” 陆恩慈哆哆嗦嗦地说没有。 “嗯,”纪荣脸色淡漠:“那我为什么刚才很想吻你?” “……” 身下的少女失语,小穴却骤然把他吃紧了。 太阳穴绷着,纪荣按着她的小腹猛顶,在确切地感觉到自己流水后,勉强从快感里抽身,拔出来戴套。 小姑娘已经叫得不行,膝盖夹着磨蹭,小小的逼被干得湿红,眼神躲闪内向,张合的细缝却很活泼。 深色的裙褶炸开,露出里面早已移位的桃粉色内裤。 那种粉色在眼下的情境里真是色情,又骚又纯,纪荣很自然觉得是她故意。可他吃这一套,喜欢她对自己用心,用鸡巴顶了几下,看她又发抖,才退开把套子戴上。 那东西尺寸是合适的,可今天戴着稍微有点紧,纪荣不适地皱了下眉,把钱夹丢在一旁的鞋柜,听到薄薄的套子在进入陆恩慈身体时,产生细碎的“棱棱”声响。 女孩子在这个过程里,发出小猫般细细的叫声。 “嗯…嗯……嗯……” 纪荣压着她问。 “上次我们发生关系后,你在另一个平台上发布了破损避孕套的图画。你很喜欢看我射在那里面?……精液也画出来。” “好撑……”恩慈轻轻揪着纪荣的袖口服软:“那你,你射出来……” 他立刻故意顶进宫口,陆恩慈彻底站不住,被提着腰抱到沙发上。 “整个秋天,你画过叁次我自慰,两次都穿着黑色高领上衣。” “画过四次接吻,喜欢我闭着眼睛,把你衣服撩起来。” 他俯下身,堪称温文尔雅:“喜欢我在揉胸时,叫你好孩子……但我其实从来不做。” 陆恩慈喘息着辩解:“我只是,只不过是喜欢年纪大一点的……别说我……” “大你十叁岁,还嫌不够吗?” 纪荣一下一下抽她的屁股,在嫩逼收紧时大力往里撞:“这么爱幻想,是不是没见过现实里老男人操人?…” 她被操得眯着眼睛哼,衣服凌乱,像朵被他揉碎的花。 真年轻,小小的。 纪荣低头教她:“叔叔这个称呼或许比爸爸更适合,我听听?” 她呜咽着,不肯说。 纪荣笑笑,也不强迫她叫:“年纪大的男人不该像我现在这样,还抽出时间打屁股,看你爽得直扭。而应该……这样……” 他撑在陆恩慈身上,扳住她的脸。 “我看看…”他缓缓摩挲掌下柔嫩的皮肤。 那双惊惶又怯弱的眼睛告诉他,确实没别的男人对她做过这种事,她只靠想象,就能无师自通调教的色欲之处,刺激自己咪呜咪呜着发情。 很干净,对他的想象虽然悬浮,情却很真。 毫无预兆的巴掌落在右颊,清脆的一声浅尝辄止,少女睁大眼睛,剧烈地喘着气,腿整个蜷起来,抖着便泄掉了。 “呜…呜爸爸…”她抽泣着,两只细细的胳膊往后抻,起伏的胸口尤其明显。 纪荣饶有兴致地又略略扇了一巴掌,这次直接主动抱住了他,吐出舌尖急切地要吻。 那股小女孩乳霜的味道已经闻不到了,十九岁的陆恩慈在女孩子最顽劣的年纪,刚摆脱小孩子的身份,又远不能称做女人。纪荣被这样强烈的生命力缠紧,轻而易举地晃了神。 他确实该这样,早该这样。 他明明知道自己对性的需求远远比表现出来的大,还耐着性子和半大的孩子恋爱,在她不愿意的时候,绅士地拉远距离。 他其实可以直接做她喜欢的事,模仿那种在他看来作者恋父情结极其严重的台词,这样他的little mommy就会用他最喜欢的床上姿态迎合他。 纪荣下意识要劝说自己选择最方便的办法。可他又不能不回想,晚餐时,陆恩慈解下束发的发圈放在桌面,他极其自然地拿过来放进衣兜,抬眼就望见陆恩慈脸十分红,奶冻挞一点点大,她却恨不得把整个人埋进去。 那一瞬间得到的心理快感,短暂不关涉肉体的精神暧昧状态,他更喜欢这些。 最好是暧昧后能看到她主动摇尾乞怜,那他就可以顺理成章表达自己的愉悦,和她共同得到一段良好的性爱体验。 “好孩子。”他故意这么说,面上表情并不多,阴茎硬得发疼。 陆恩慈挣扎起来,羞得快要崩溃。 她控制不了身体给予的反应,尤其纪荣每轻飘飘扇一下她的脸,她就绞着插在小穴里的鸡巴,左拧右拧地夹着腿喷水。 “我想知道,你在偷偷把我当谁?”纪荣心平气和地质问她。 39“小妈妈” “我在这儿了,你的性欲却还是要依靠幻想……我想知道,你在幻想谁?” 他的头发有一部分垂下,虎视眈眈,更像狮子。 纪荣知道陆恩慈在做的事。 徐栖把每期《sinophone》的文字版面整合后,跟周报一起交上来。他看得眉头直皱,因为那全部是对另一个“纪荣”的幻想。 一个年龄大概在四十岁之后,如父如夫,温柔又包容,能耐心地干她很多次还疼爱地说“辛苦了”的老男人。 他没想过自己四十岁之后会是怎样,但多半与陆恩慈的想象无关。 “纪荣……”陆恩慈用胳膊挡住脸,眼神迷离。 “我就在这里。”男人表现得很强势,压低声音哄她:“我知道爱我是一件比较费力的事,但于你而言,应该做得乐此不疲才对。” 她气喘吁吁地望着他,没说话。 两个人还在做,可纪荣觉得她似乎离自己远了些。于是他加重力气,直到把她弄哭。 “别这样……呜,呜…撑……” 她勾住纪荣的脖子,声音黏在一起:“你知道我在做什么,那…是不是你…是你,对不对?” 陆恩慈似乎也没打算问出个所以然,像是默认什么,轻轻亲吻男人的下巴。 她吻得相当乖,带一点点讨好求欢的意味,沿着下颌线黏糊糊吻上来,一点一点舔他胡茬的位置,被扎得不停扭动哼叫,舌尖像湿热的鱼一样啄食,直到纪荣下腹明显地绷紧,动作越来越重,力气越来越沉。 她轻轻叫:“唔…呼……既然,既然你也看过,那你可不可以变成我想的那样?求您了……” “如果我拒绝呢?继续根据现实中的我,不停画我老头子的样子……或者是写?” 纪荣注视着她,道:“如果我在你不知道时做了一些其他的事,你又要怎么办?” 少女突然安静下来。 “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她小心地问:“是那种很……很霸道总裁的么?” 比如一言不发地赞助一本看不到未来的网络刊,每周看着它发到订阅者的邮箱里面? 纪荣盯着她,神色讳莫如深。他无可无不可地颔首,矜持如同一只孔雀。 陆恩慈肉眼可见地纠结起来,像是权衡什么,而后,她问:“那你觉得……我写得怎么样?” 纪荣不习惯做爱时聊正事,从她身上下来,抽了几张纸巾,还没做什么,陆恩慈已经过来,抱住他的腰。 “别走……”她有点羞怯,鼓起勇气挽留他道:“别走,进来……我可以改,如果你觉得它们有意义,以后也不批评我的话。” 纪荣皱眉思索片刻,客观评价道: “意义?商业上它没什么竞争力,同人气重,但如果你想,那继续下去也无所谓。” 他说着,俯身给她整理下身。 “去江悦湾,”他道,神色快速平静下来:“再做下去会耽误时间。” 他挠了挠小女孩的下巴:“我有东西给你。” - 陆恩慈对纪荣这种设定上的老钱会送女人什么礼物没有概念,偶尔短打里写到,多半都用九十年代tvb里看到的黑卡或是支票代替。毕竟虽然时代在变,男人女人的相处模式却万变不离其宗。 现在她知道了。 纪荣坐在床边,从盒子里取出一串很长的红色珠琏,颜色夺目,红得发紫,一点冰裂都无。 “这是什么?...是水晶吧?”她摸了摸,猜测着。 纪荣垂眼解开搭扣,凌厉的五官透出一点柔和。他把陆恩慈的衬衫下摆从裙腰口抽出来,平静地看着她。 陆恩慈狐疑:“你这么看我干嘛?” 纪荣怜悯道:“感同身受了你的贫穷。” “我只是不确定,知道这是石榴石!”陆恩慈怒视对方,手脚并用往床下爬,当即被捞回来。 “是腰链。”他的呼吸洒在陆恩慈后颈:“觉得很适合你,所以特地拍回来…没什么感谢的话同我说吗?” 陆恩慈闷声问:“怎么戴?我穷穷的,不会。” 纪荣把她的头发拨到前面,咬着她耳朵开口:“生气了?一句都说不得…刷vic的时候怎么想不起这个?” “石榴石的能量与孕育疗愈、血液循环有关,经期时用它偎着,或许对子宫比较好。” 纪荣脱掉她的校裙,让女孩子站在自己面前,露出白皙平坦的小腹。 鲜红的石榴石被切成圆润的珠子联结成串,温和地贴住少女肚脐下面的皮肤。 纪荣耐心地帮她戴上,眼前的孩子像小狗露出眼白瞅人,小家子气地背着手望他,不说话。 “你觉得我想说什么?” 陆恩慈嗫嚅着,大胆开口:“孝敬妈咪。” “啧。”纪荣抽了她屁股一巴掌。 “我会认为这是女人最重要的器官,有神性。生育这种事也是。” 他低头握住陆恩慈的手,把玩一样地揉捏,拍拍她的脸蛋:“比如你这样的小妈妈。” 陆恩慈胀红了脸推他,纪荣把人抱到腿上,捻了捻猫猫毛的位置,不忘初心地威胁她:“当然,我不是只想说这个。它同时还有保持贞操的意味。” 男人撩起眼皮,平静地抚开陆恩慈的刘海:“我希望你不要再幻想那种假男人,明白吗?恩慈,记住,我已经在这里了。” 陆恩慈抿唇:“就不能是想你吗?” “我是那样吗?” 陆恩慈低头轻轻贴住纪荣的嘴唇,小声说:“你变成那样,好不好?” 纪荣未说话,他今天的衣服不遮喉结,存在感极强。 陆恩慈脑袋垂得更低,含住那儿舔舐,轻声求他:“你变成那样……” 腰链发出轻响,水晶珠串比较密,转动间夹到身体表面的绒毛,她呜了一声,抖了抖。 “很疼吗?”纪荣低低问,并不回应她的乞求。 “嗯。”抽泣的声音像嫩柳叶一样刮他的心脏。 “骑到我身上,对…现在呢,还痒吗?”他微微用力顶弄着。 “你变成那样……” 红色的珠串蹭着小腹最温暖敏感的地方,她被顶得直抖,趴在纪荣怀里。 “痒…很痒,别走,”她捂住眼睛:“喜欢…喜欢你进来…” “这样呢?还痒吗?” “痒……” “这样?” “嗯…再深……呜,呜呜……可以了,可以了……” - 下午。 楼道狭窄,马捷报在第四层遇到正上楼的纪荣,彼下己上,他微微颔首,同对方打过招呼。 “她病了?”纪荣面露意外,眉头皱起来。 马捷报摇头。 “只是过来看看。快入冬了,小姑娘身体不太好,我带点药包给她,她自己会煎。” 纪荣点头,道:“下次直接给徐栖吧,她自己煎,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两人即将擦肩而过,马捷报突然开口:“纪夫人一直出资支持她。” 纪荣从他身旁经过:“我知道。” “是你授意吗?” 纪荣比自己高一点,他转身微微垂眼看过来,露出一点小痣痕迹,看起来人味极淡。 “你管得了病人的想法吗?况且没区别。” “她可能不这么想,她这种心思敏感的……病人,会很在意这个。你要和她说清。” 纪荣没法说,自己不直接帮她,是因为无法接受里面晦涩的示爱与不切实际的幻想。母亲的名义,能让他心平气和地旁观这份杂志发生。 人要多心平气和,才能作为画中人,目睹一张画的出现? 于是他只是笑笑,说:“那实在不是要紧事。” ———————— 恩慈:农夫与蛇,东坡先生与狼,郝建与老太太,恩慈与大变态 纪荣:农夫与蛇,东坡先生与狼,郝建与老太太,纪荣与陆恩慈 后面再修修 40精疲力尽 A市这一年冬天异常冷,年来得也晚。高叁学生停课,已经是一月下旬的事。 陆恩慈住回江悦湾,纪荣说今年在A市过春,等自己出差结束回国,要好好跟她算笔账。 他说的是陆恩慈偷偷记录性爱细节的事。 起因于某次做完,陆恩慈半梦半醒之际,突然灵光一闪,悟到“纪实”其实就是最方便的OC产粮方法。这比自割腿肉还要简单,只要不停地做爱做爱做爱就可以。 纪荣洗完澡,在盥洗台前用须后水,就见女孩子软着腿脚溜出去,躲进书房大半个小时才出来。 当晚男人严查书房,从笔电自带的笔记簿里,看到了两人完整的性爱记录。 第一人称,写「他插进来了」…「插了好久」,「又插进来」。 「不停地揉小屄和胸」……「想叫他爸爸,可觉得他比这个称呼更让人有安全感」… 「好舒服」……「他的腰那里好沉好重」……「腿合不拢…」「快被插裂了……」 纪荣看得头皮发麻,感觉很不好。 那些让人头脑发热的文字,把两人降维在纸面,成为两只被剥了皮观赏的刺猬。 他讲求体面,衣冠之下可以禽兽,但外在示人时一定要足够克制庄严。 纪荣想,至少该小惩大诫一下。他越来越宽容的态度,很容易让孩子长歪。 但从书房回来一看,女孩子已经蜷在被褥里睡熟,微微张着嘴,脚从被子里没规矩地伸出来。 他忍下,只第二天在车上隐晦地教训两句: “不要总是乱写,知道吗?不要连意淫监护人的话也写进去。” 陆恩慈表现得很腼腆:“那是可以意淫的意思吗?” 纪荣平静地看着她,完全看不出心里已经抽了陆恩慈屁股好几下。 不说话,所以女孩子变本加厉凑上来,捧着他的脸,鼻尖抵着鼻尖问他:“老公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可以想你…” 近距离对视,彼此的眉眼都看得很清晰。 纪荣的双眼皮较宽,那道深邃的线勒进眼窝,压在眉下,有点儿nerd。 陆恩慈完全可以预测,大概不要十年,只要五年,在纪荣叁十七八岁的时候,这股稳重的nerd气会随着中年的来临,变成不容接近的高智感。 然后,越来越daddy…逐渐变成设定那样…… 她在这方面总是有天赋,即使不恋爱、没经验,也能清楚描述出自己对男人的喜好。 画皮如果无笔,就难以绘形绘神。所以而今的一切,都是她辛苦努力得来的。 陆恩慈张了张口,不到二十公分的对视距离,她用气声讲话,保证全世界只有纪荣听得到: “我现在就在想你,想你像昨晚那样,压着我的脑袋不让我动,腰很重很沉地撞我的大腿。” 纪荣喉结滚动:“停下…不要简化我表达中斥责你的部分。我不只是说这些,还有你在做的那些勉强可以叫做杂志的东西。” 陆恩慈立刻说得更直接:“我意淫你操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意淫了好多好多次,以至于让老公有性瘾。” 纪荣:“冷静点。” “好,其实只是写下来留着以后看,我舍不得发出去的。”女孩子腼腆地望着他,似乎还现出一种自谦的态度: “然后……我会好好规划的,其实之前只是随便做做…没想到你会这么上心。” 纪荣并不十分确定陆恩慈说的“上心”指什么,或许是指他们的关系,他的确更在意这些实在的东西。 于是他略略点头,语焉不详,委婉陈辞:“我是为什么而上心,想必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所以,知道要怎么让我满意吗?” 陆恩慈一怔,有些脸热。 “我会努力的。”她小声说话,一语双关。 纪荣盯着陆恩慈脸上的红晕。 他完全不脸红。他特别冷静。 女孩子慢慢地,慢慢地爬到纪荣腿上,挨着腰坐下。到机场一个半小时,她几乎动得精疲力尽。 41纪莲川 晚上要出策划,陆恩慈关掉zoom,把最新讨论的结果整理成文档发到共享盘里,打了个哈欠,发觉自己近来格外贪睡。 十九岁原本的生命轨迹里,自己还缩在高数教室最后一排摸鱼,并不熟悉学校以外的世界。 马捷报帮她联系了几个同仁,几人模仿CND办的电子杂志《sinophone》,在得到一笔雪中送炭的资金支持后,很快从只能靠转码阅读的邮件刊,变成正式的中文电子杂志。 陆恩慈作为编辑之一,非常清楚这笔资金的重要程度。她想等纪荣回来之后,正儿八经和他聊聊,至少问清楚,他帮她的动机。 她不是被动的人,也不强求OC一定要爱上梦女。 如果之前说的那些“露阴癖”之类伤人的话,已经翻过去了,纪荣尊重她作为创造者的一切,她愿意主动。 他大概也不是对她毫无感觉,否则为什么要在给她黑卡的同时,另外以其它组织的名义拨出一笔投资经费? 想了一大堆,越想越上头,给自己预支的喜爱越来越多,她几乎默认纪荣冷脸洗内裤,一边说她在网络上毫无底线,一边默默支持她,把她的爱好托举到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地方。 陆恩慈缩进被子昏昏欲睡,又乍然惊醒,把昨晚收到的邮件扒拉出来。 赞助方首次主动联系,跳过马捷报,直接邀请她面谈,餐厅在A市SKP附近。 一次绝对私人的邀约,日期是纪荣回国那天。 说不忐忑是假的,似乎纪荣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拐弯抹角。 他其实是很不耐周旋的人,最初见面就选择最省事的办法——登门拜访,同时把她绑起来等待客人。 但惯例故事里,暗中帮助女主角的,不都是男主角吗?所以是纪荣,也不意外。 考虑两天,陆恩慈答应下来,猜想纪荣或许已经认真考虑过要和她更进一步,比如取消监护人身份,和她恋爱。 他毕竟是她摹画出的,女孩子笔下的男人都谈精神恋爱,喜欢兜圈子,在暧昧里相认。 - 见面这天格外冷,恩慈在裙子外面套一件大衣还是不够,临出门又抓了条围巾系上,才觉得体内隐约的寒气散掉。 侍童引进包间,恩慈解下外套,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万豪系惯有的落地窗,餐桌设在光线最充足的地方。桌上是黑玻璃花插,里面盛了两枝粉荔枝玫瑰。有卧室,他们如果喝了酒,大概今晚会在这儿休息。 这风格太像他。陆恩慈看到窗外风雪渐盛,把录音笔放在桌上,想纪荣如果坐下一趟航班回来,肯定会晚点。 她最近实在爱睡觉,连生物钟也睡乱了。偶尔醒来窗外还是黑夜,给纪荣打视频电话,他不忙会接。 那张严冷的脸出现在电脑上,陆恩慈看他工作的样子,不无遗憾地想,十年后手机就可以即时视讯,那种清晰度才算不亏待纪荣这张脸。 他来得真快。 地毯无声,陆恩慈起身回头,就见到女人风情万种地走进来,解下披肩。 “……是您?”她睁大眼睛。 纪莲川微笑地看着恩慈,柔声道:“对呀,恩慈,是我。” 她看出女孩子惊讶之外的失落,耷拉着脑袋,唇也抿紧了,大概是在想她儿子。 “怎么了?以为来的是小荣吗?”女人笑着开口,坐在陆恩慈身边而非对面。 她摸了摸陆恩慈的头发,笑道:“看起来很不开心呢。——花是我亲自挑的,喜欢吗?好孩子,这个颜色的玫瑰很衬你。” “当然,这笔钱虽然由我决定支出,最终依然来自纪荣名下,毕竟我没有财产使用权,而且是个病人。但母子连心,你也可以把它当作小荣的馈赠。” 陆恩慈没说话。 那怎么能一样?她是很在意这种细节的人。纪荣和纪莲川关系冷淡,想必对纪莲川的决定,也不过是草草看一眼确定无伤大雅,而后签个名字通过而已。 ……那她为这件事心理戏重重又算什么? 纪荣可能根本没她想的那么细腻,只是愿意花钱——同时享受年轻女孩的主动与热情而已。 陆恩慈垂下眼,道:“谢谢您愿意帮助我。” “那有什么?我说过了,我很喜欢你,”纪莲川掩唇轻笑,从冰桶中取出红酒,说笑间已经给她倒过半杯: “陪我喝一点?平时只有佣人和狗陪我生活,真是太寂寞了。” “纪荣知道您来吗?” 陆恩慈知道自己酒量一般,本来不打算多喝,可既然来的不是纪荣,她不能不给对方面子。 借酒消愁,她全部喝了。 纪莲川弯起眼睛笑。她看起来十分正常,如果不是初见时突然向陆恩慈发难,很难意识到这是个脑部有疾病的女人。 “小荣大概很快就会知道。”纪莲川不在意地撩了撩头发:“啊…应该已经知道了。” 她向着陆恩慈眨眨眼,性感又温柔:“所以我们要快一点。” ———————————— 这几章比较重要,可能后面还要断续修几次(???_??) 42藤蛇 如果说上次见面,陆恩慈还像个小刺猬,那么现在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几乎就是个心如死灰的小书呆子。 纪莲川笑意盈盈地听着陆恩慈跟她讲刊物最新一期的出刊情况,并没有怎么用餐。 她们看起来都对今晚的约会丧失了食欲。 “我们重新整理了《Sinophone》的办刊宗旨,在最新一期发布了一个引文式讨论。” 陆恩慈忍着鼻尖的酸意,这股委屈的感觉像极她刚外派大阪,夜里在心斋桥附近一个居酒屋跟前辈应酬。 那种自己努力表达而对方虽然礼貌微笑但好像完全没有在听的无力状态……甚至没法说一句很高兴你也喜欢《sinophone》并且有自己的见解。 “我不确定您是否在投资前了解过,‘Sinophone’这个概念与‘Anglophone’相对,也就是一种……与英语世界相对的华语概念…”陆恩慈尽量把自己的想法都说给她听。 很遗憾,纪莲川对她的想法毫不在意。 “说累了吧,”她有些怜悯地望着恩慈,给她倒酒:“喝点酒再继续。” “我们想把它做成介于批评与谈论……娱乐性参与度比较强的……” “我刚才说母子连心,你怎么没有反应呢?”纪莲川终于打断她。 陆恩慈沉默了。 “什么…?” “刚才我讲我和小荣母子连心,你听到后,为什么没有反应?” 纪莲川盯着她,微微的神经质,嗓音越柔软,表情越阴沉。 陆恩慈茫然地看着女人,几秒后,意识到大脑已经无法思考这个问题。 她有点喝醉了。 “我……喝点水…”她端起酒杯,双手握住,与纪莲川的相碰。 红酒度数不高,陆恩慈闷头喝,感到脚下地毯在逐渐变得松软。 “您是纪荣的母亲,用这个词并没有不对呀。”她说出纪荣的名字,双眼一酸。 纪莲川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轻声道:“是,一个人本来就只能有一个妈妈。你也这样说,说明小荣的确只是我的孩子。” 她抚上恩慈的后背,柔声宽慰:“要不要去床上躺一会儿?你看起来很不好,是不舒服吗?” “我喝多了。”陆恩慈诚恳地看着她,声音飘忽不定,简直是一个标准的醉鬼:“第一次喝这么多,让您见笑。” “休息一会儿吧,我是女人,不用怕。” 陆恩慈点头。乖乖跟着纪莲川来到床边,脱掉鞋子,躺进去。 头脑有些昏沉,她勉强睁着眼,习惯性二次道歉:“对不起,我很久没喝这么多了,好丢脸哦。” “没关系,傻孩子,…我把空调再打高一度?” “好…,好。” 陆恩慈更晕了。 她侧躺着,视线中纪莲川的身形先是缩小,又很快放大。她身材真好,这样模糊地望着,也像条窈窕的藤蛇。 很温柔的女人,一点看不出从前发疯的迹象。回想纪荣对她的描述,只觉得男人残忍薄情,对母亲也能这么平静。 腿有点痒,陆恩慈蹭了蹭,小腿并紧,夹到了一只软绵绵的手。 她低下头,醺醺的醉意里,纪莲川坐在床边,在抚摸她。 女人轻声问:“是这样吗?” 陆恩慈意识到自己真的喝多了。大脑一片混乱,她被摸得痒,腿蜷起来,把女人的手掌压在大腿之间。 “什么?什……” 纪莲川温柔地拨开她的腿,发现陆恩慈这里很嫩,只是摸着,一些阴暗的情绪又慢慢涌入脑海。 “小荣上你的时候,摸这里吗?”她柔声问。 43你主动给他口交过吗?(恩慈×纪莲川边缘 陆恩慈微微颤抖起来,但女人的抚摸充满柔情,声音慈爱。纪荣从未这样对待她过。 她不由自主靠过去,小声回答:“有的……” 纪莲川脸上浮现出很难形容的神采,她笑起来,俯身看向床上满面潮红的少女,轻声道:“他喜欢么?” 陆恩慈点点头:“他没说过,哎…” 她有点委屈地看着纪莲川,那张妩媚风韵的脸和纪荣有四成相似。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纪莲川轻声道:“那不要紧,你这么乖,他一定很喜欢。” 她低头亲了亲陆恩慈的脸,想亲她的唇角,想起儿子发寒的脸,又微微停住。 她的手开始慢慢往上,指甲刻意划过柔嫩的皮肤,刺激得陆恩慈埋在她怀里痉挛。 “疼……”陆恩慈颤巍巍道,含糊叫着纪荣的名字,声音带着泪意:“你这个混蛋…” 纪莲川眼神阴狠几分,轻声哄她:“好孩子,叫我妈妈。” 陆恩慈恍惚地张了张口,声音慢了几拍:“……妈…妈妈……妈咪?mommy……” 叫着叫着竟然真的开始想念妈妈,她哽咽着埋进纪莲川怀里,抱住她的脖子,埋进她颈窝。 “妈妈……”她呜呜地哭起来:“妈妈…妈……” 她的皮肤很有母亲的感觉,一点点松弛,无比柔软,身上的香气像LV的Heures D'absence。 纪莲川弯起双眼,手掌附在怀里孩子的腿根,指甲陷入软肉,温水煮青蛙地掐: “妈妈在,好乖…难怪小荣对你这么好。” 她垂眼看着少女白嫩干净的腿根,柔软干燥,纯洁万分。自己这么摸她,她也没湿。 “怎么不流水?” 女人抚着陆恩慈的头发问,声音更加温柔。 暧昧的灯光下面,有那么几瞬能从这张美人脸看到纪荣五官的影子,陆恩慈怔怔出神,仰起脸看着她,不由顺着纪莲川的动作,分开腿。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花瓣,刮顺猫猫毛,纪莲川低声哄她: “妈妈的好孩子,湿一点,好不好?让我看看,你面对小荣时是什么样子……” 陆恩慈呜咽一声,试图靠着最后的清醒躲开女人的抚摸。她脸上有醉酒的红晕,挣扎着躲开猥亵的样子,让纪莲川想起曾经的自己。 她的目光并未因此柔软几分,反而认定了陆恩慈如此,是为了和她争抢纪荣母亲的位置。 她重新掐住陆恩慈的胸,身前少女顿时蜷缩起来,那条为了见纪荣精心挑选的白裙子,在纪莲川手里逐渐充满褶皱。 陆恩慈醉醺醺地看着她,默默流眼泪。 纪莲川顿住,垂头问:“为什么哭呢?” 陆恩慈喘息着,捂住脸呜咽:“我以为是纪荣…我真以为是他在赞助我办刊…我以为…” 纪莲川慢慢哦了一声,短暂地怜悯对方片刻。 原来是因为爱情。她的儿子似乎没有给予对方这方面的承诺。 她继续揉恩慈胸口,俯得越来越低:“你原本打算如何感谢赞助方?” 陆恩慈眼泪流得越来越多。 她喃喃道:“我已经……可我已经感谢过他很多次了,他一定觉得我那些时候都是在犯蠢,他拒绝这么多次,我还热情地贴上去。” 她捂住脸深呼吸,呼吸声无比潮湿。纪莲川起身,又倒满一杯酒,端到床边递给她:“来,多喝点,心里会好受点。” 陆恩慈跌跌撞撞地喝了,酒水从她唇边溢出,部分流在枕面。 纪莲川躺到她身边。少女醉了,眼神迷离,又媚又纯,枕着胳膊静静看着女人的容貌出神。 “你想和他恋爱?”纪莲川问:“小朋友不能一边做母亲,一边做爱人的。” 陆恩慈喃喃道:“冲突吗?我们之间,母亲不是母亲,爱人不算爱人。我算什么呢……” 胸衣被解开了。 纪莲川捻着小小的乳尖,柔声道:“小蠢货。” 陆恩慈低低应了一声。她蜷在床上,也不避同性的触碰,在纪莲川的喘息声里,逐渐迷失自我,磨蹭起膝盖。 她由着女人摸自己的胸,偶尔是小穴。有时哭狠了,在那张美丽的脸上再度看到纪荣的影子,就摇摇晃晃撑起上身去吻纪莲川,却被对方避开。 “我可不敢亲你,”她笑着:“我是得病,但还没彻底疯掉。小荣知道了,会生气。” 陆恩慈醉醺醺地问:“他生气什么样?很凶,脾气差……哈,我又不是没见过……” 纪莲川微微眯起眼睛,亲吻少女的锁骨。 “我也见过小荣父亲生气,好孩子,你想不想听?” 陆恩慈怔然道:“想。纪荣父亲…长什么样?我没想过这茬。” 纪莲川把眼前这对丰盈的小奶子揉红了。 她杏仁般的长指甲不断在乳晕周围划出红痕,浅浅的粉色乳晕充血肿起来,就像被吸过一样。 纪莲川恼怒地想,大概自己的儿子跟她做爱时,就会把她咬成这样。 那么年轻纤细的身体,和她曾经时一模一样,然而偏偏有那么一个年纪大出一倍有余的男人,日日夜夜地占有她,禁止别人和她求爱。 “小荣的父亲…年纪很大了,我生孩子时,他已经四十多岁。我那个时候…” 纪莲川困难地想,停顿了很久,仍然想不起自己是什么年纪生育。 她很不高兴自己片段式空白的记忆,力气也突然变得刻薄。陆恩慈疼得缩起来,默默流泪,纪莲川完全看不见,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过了一会儿,她若无其事开口,对自己留在女孩子乳房上的掐痕视而不见。 女人温柔又怜悯,有种自洽的傲慢:“他父亲那里很大的。” 陆恩慈问她:“你主动给他口交过吗?” 纪莲川附在她耳边:“没有,他也不敢。我会咬断的…” “…噢……”陆恩慈轻轻应着,小声说:“那你比我强,我差点…我简直差一点……” 她捂着脸哭起来。 耳边女人问她:“你给他舔过鸡巴了?” “没有,”陆恩慈哭着说:“可我曾经试图去舔,他拒绝了。我……喜欢他…想报答他,让他高兴……”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纪莲川看着她,想到什么,伸手下去隔着内裤摸了摸。 果然湿了。 人上头的时候,总会一厢情愿做出很多放低身段的事。想来面前的小女孩也是这样。 “你湿了,”她柔声关切道:“恩慈,好孩子,你还为他做过什么?” 陆恩慈能感觉到她在摸她,她蹭着腿慢慢躲避,躲不开也无所谓。 “我还……想…不知道,只想和他在一起…”她道:“想在他爱我的时候和他在一起,可纪荣……纪荣……” 她轻轻念男人的名字:“他可能只想看笑话…” 纪莲川的手指探进了内裤。她斟酌着揉捏少女湿润的阴阜,极度兴奋又极度冷静地思考,如果她弄坏这里,能否承受来自纪荣的怒火。 纪莲川对下一代的情爱不感兴趣,她只对这个试图替代自己母亲位置的少女感兴趣。 她想着,低头靠近,试图从接吻开始,慢慢使用这个被纪荣占有的玩具。 “小可怜,”她轻声说:“抬起脸,让我看看——” 门被推开,声音也被打断。 纪荣站在房间门口,风尘仆仆,面无表情看着她。 44曾是惊鸿照影来(60岁纪荣) “马捷确定过你脑部的疾病完全无法治疗吗?” 纪荣上前,把女人从床上扯下来。 “小…荣……你弄疼妈妈了!” 纪莲川一米七的个子足以把陆恩慈拢进怀抱紧里,却很难从纪荣的力气中挣脱。 她的怒火轻而易举地被引燃,上前欲和纪荣理论,却不忘先理好裙摆,垂着头,神经质地反复把那些细微的褶皱抚平。 “别说这种话。”纪荣有些疲惫地揉着眉心,环视整个空间,径直走到餐桌旁。 他的目光缓缓从整桌没怎么用过的餐点拂过,最后落在冰桶上。男人表情微变,探手拿起酒桶内起过的红酒瓶掂了掂。 空的。 纪莲川在他面前站定。 “你是拿她当妈妈了?你不要妈妈了!”她尖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对不起,我没有恋母癖。”纪荣看着酒瓶,向她示意:“而你——您让一个孩子喝这么多酒?” “她抢了我的——!”纪莲川喘着粗气,想说的话无法全然诉之于口。 她突然悲哀发现,甚至于陆恩慈都知道她为什么愤怒,纪荣却不知道。孩子是最不了解自己的人,做母亲本来没必要母子连心。 她高高扬起手,想像曾经养母对自己那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但是纪荣把她的手腕抓住了。 他把纪莲川扯到跟前,掐住她的脸,很平静地做了母亲想对他做的事。 脸上升起痛意之前,纪莲川都没意识到纪荣扇了她一巴掌。 “?”她呆滞地看着他:“你怎么敢……?” 那种很客观的巴掌,短促,分量普普通通,无法用轻重具体衡量。 他很平淡地扇了纪莲川一个巴掌。 “我为什么不敢?”纪荣眉宇间有困惑的意味,他轻声道:“我这种人,本来也没什么所谓的母亲,为什么不敢?你呢,母亲,你跟她有什么好争的?” 他看起来无比冷漠,“纸人”的质感,将母亲这两个词说得像一种职位,说罢就松开手,到沙发拿起披肩,微微俯身给女人系好,帮她帮肩头的褶皱抚平。 “我不想再看见您,我希望,您可以回去,再也不要出来。” 他停顿了一下,低声补充:“再也不能出来。” 徐栖走进来,身后几人有着纪莲川在家常见的保镖装束,且都对女人脸上微肿的迹象视若无睹。 徐栖轻声道:“夫人,我带您回去休息。” 纪莲川风情万种的面具褪去,木讷点头,捂着脸,跟在徐栖身后出去了。 纪荣靠在桌边,兀自拿过陆恩慈座位上没用过的手帕擦手。 他安静地擦了一会儿,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胸口缓慢起伏。片刻后,男人放下手帕,开了酒桶里未启的那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位置对着卧房,床上的少女裙装凌乱,穿着他之前没见过的白裙子,侧躺着蜷缩在被子里,呆呆望着他。 天完全黑了,暗幕笼罩四野,夜降下来,月色如银。远方车水马龙,灯火碎成金砂。 纪荣来到床边,把陆恩慈的裙子剥掉,检查她的身体。 “别摸……”女孩子看起来还有残存的理智,挣扎着不让他碰。 纪荣心平气和地也给了陆恩慈一个巴掌。 这个巴掌要温柔绵长得多,因此直接把小女孩打湿了。她急促地喘着气,默默流泪,予取予求,不再挣扎。 “你不该让她碰。”纪荣摸了摸陆恩慈醉醺醺、热乎乎的脸。 “你的腿,阴阜,乳房,肚脐,全都被她弄伤了。”他的声音有些阴沉:“而她喜欢女人,我早说过的。” “你骗我。”陆恩慈看着他,良久,只说了这叁个字。 纪荣偏了下头:“我骗你什么?” 陆恩慈赤裸着躺在床上,默默抚摸小腹,怔然落泪道:“根本不是你,不是你赞助我,你骗我。” 她看起来确实矫情感性到不可理喻,呜呜直哭,纪荣垂下眼,冷淡地迫视她: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没有明白告知贵刊主编,我赞助了一本用长篇大论分析毫无商业价值之物之商业价值的‘亚文化’杂志,所以即便这笔钱本质上由我支出并且由我同意支出,只是纪莲川挂名,这个慈善项目还是与我无关?” 醉鬼听不懂,但听得出男人置身事外的语气。陆恩慈默默瞅着他,逐渐露出一种很可怜的表情。 纪荣不知道怎么形容,很糟糕的事是,这种表情激起了他的性欲。 他俯身给她涂抹消肿的药膏,忍着生理上的不适,尽量避开那些女孩子敏感的部位。 “……所以…其实你心里也觉得这种亚文化的无病呻吟、绕着小圈打转的行为很无聊吧?” 她嗫嚅着:“但你,你这种人不会知道,这个时代有多珍贵。再过五年,哪怕是叁年,也不可能再靠几个学生,就做到这件事了。” “很多人做事都注定要失败,挣扎不过是为了挑战自己失败的上限,” 纪荣语气冷静:“这很正常。只是你的上限如果没有我,即便站在风口,也最多支撑两叁年而已。” “那我们之前做爱呢?你明明知道,是因为感激你帮我,我才会那么主动……” 纪荣涂好药膏,细致地用衣柜里的浴袍裹住她,又脱下大衣披到她身上,防止过会儿上车时冷空气受凉。 “我通常不会想这些事。”他有些怜悯地吻了吻恩慈胀热的脸:“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抱起女孩子往外走,声音低哑轻柔:“所以我也在那种时候尽量配合你,做得很慢,并且时常接吻。” 配合这个词放在这里,是很伤人的。陆恩慈失语,头痛,肚子也不舒服,眼睛哭得很疼,还在不断落泪。 她在纪荣怀里细微地扭动,脸颊酡红,手抓着他胸口处衬衫的扣子,像不安的猫,爪子尖利细弱,给予一种无力的虚张声势与提心吊胆。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看不出我喜欢你吗?” 她的声音发着抖:“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陆恩慈想到约会刚开始,自己讲述创刊的概念想法,纪莲川那不在意的样子。 大概即便纪荣来听,表现也是如此。 “我要把你删掉,”她低声说:“我要把我电脑上,所有关于你的东西都删掉。” 抛弃母亲的人被母亲抛弃,就像抛弃孩子的母亲,也会被孩子抛弃。 “晚了,妈妈。”纪荣望着电梯里逐渐减小的数字,抚开陆恩慈的长发,冷冷说。 - 陆恩慈睁开眼。 身侧,纪荣正撑着头看她睡觉。男人目光很眷恋,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他瞧着离六十岁这个年纪至少还差一大截,没有有碍观瞻的皱纹,一点点细纹反而恰到好处。年轻时俊美的眉眼沉淀下来,双眼皮的褶痕压入眼窝,高眉深目,形状严冷,气度温和。 陆恩慈静静地望着他,却想,原来纪荣真的老了。 曾是惊鸿照影来,梦中人如何年轻,衬得梦醒后岁月格外匆匆。 她抬手去摸他的眼角,手才至半空就被握住。 纪荣吻了吻她的手,又俯身吻她的额头。 “醒了?小麻糬仔。” 陆恩慈顺从地抬起脸,让纪荣的吻从额头缓缓蔓延到脖颈,最终来到唇边。 唇瓣被他含吮舔舐,湿润,清凉的薄荷味儿,香水稳重浅淡,手指探进后背,把她抱起来,放进怀里安抚。 “我想起来了。”身体软成了溪涧,她气喘吁吁地回应他。 “嗯?”纪荣哑声问,随后顿住,停下来。 陆恩慈骑在他腰上,挺腰磨蹭男人胯间没硬时半软的长虫。 清晨欲望强,她不肯放开他,缠紧了,然后说:“从前的事,我想起来了。” 45我想…… i e8 79.c o m 纪荣等待这天已经很久。每天都在做心理准备,怕她想起来,又怕她想不起来。偏偏孩子鬼机灵,查询到蛛丝马迹后,总是时不时出言诈他的反应。 纪荣有时也觉得无奈。她似乎从未想过自己年纪大了,总是这样,他会受不了。 第一次尚有些反应不及,可“狼来了”事件频出,他常在意料之外的突然袭击中,被女孩子牵着鼻子走,心底早有几分不动声色的愠怒。 纪荣平静地望着陆恩慈,抚了抚她鬓边的碎发,温声说:“嗯,什么过去的事?” 陆恩慈打量着男人的样貌,似乎并不着急说,只是细细看着他,在无言中去吻他的脸。 目光与亲吻不断在纪荣心头引发余震,他不说话,但不知什么时候已悄然握住恩慈的手,轻轻用拇指与食指揉她的手背和掌心。 “怎么做到的?开荤之后,还能等这么久。”耳鬓厮磨里,她用气音悄声说话。 “……”纪荣抿唇,道:“等什么?” 陆恩慈未说话,用力在他身上坐了一下,手脚并用爬下床,从抽屉翻了条内裤,似乎要去洗澡。要看更多好书请到:po18e t.c om 和她想的一样。才走了两步,老登便下床大步跟过来,一言不发将她捞起,按在肩头往卫生间走。 陆恩慈轻轻叫了一声,抓着内裤使劲打他后背。腿被按住,屁股湿了,纪荣边走边揉女孩子股间热乎乎的软肉,手指把小蝴蝶摸得湿黏后就插进来,搅得她趴在自己肩上咪呜咪呜地叫。 果然在盥洗室就做起来。空间宽敞,恩慈跪在台面上刷牙,手里漱口的玻璃杯在顶弄里不断溅出水。 被抱进浴室时她唇角还有牙膏沫,纪荣耐心地帮她抹掉,才回应那条不断舔舐他唇瓣的小舌头。 他本来不着急,可她一直不提,反而让他急切起来。 玻璃上印着少女臀瓣与肩背的形状,纪荣垂眼看着她,在倾泄的水流中一下一下把她往上顶。 水流让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皮肤被热气蒸出健康的红晕。一条腿挂在男人臂弯,他整根干进去,又抽离叁分之一。 “爸爸…”她摸索着找他的手:“进来…” 仰视的视角里,纪荣的胸存在感极强。他垂头下来接吻,低声问:“你想起什么了?” “先别说那些,”她不停地在纪荣腰上磨蹭,含糊道:“先做,我们可以……边做边说。” 纪荣欲言又止,微微侧过头调整水温,加高了一度。 浴室内蒸气立刻变得更多,她的皮肤滑嫩,软得抓不住,被纪荣挤在自己与玻璃之间干得直哭,偶尔被水呛到,下面会夹得额外紧,惹得纪荣呼吸也急促起来。 “色鬼…”他斥责恩慈,用力揉她的胸,掐着乳肉突出乳晕与奶头的位置。 “…放松,放松点,夹那么紧干什么?”他教训得很温和。 “是…是……做不到呜呜…您把我撑得紧紧的,呜…摸摸我……” 陆恩慈幻觉自己像一只小牛在被他反复奸淫,如果有奶,他大概也会来吃一吃,把她的奶水都吸走,吸得乳尖红肿,凸起来成一个红果子。 他明明知道吃她的奶有多色情,但每次做爱,总要抓着吸到肿起来为止。 她看起来快爽死了,虚脱地挂在他鸡巴上和手掌上,伸出舌头任他舔弄,又主动抬着屁股被老男人奸淫。 两个人心照不宣制造的气氛,充满不可言说的情欲张力。陆恩慈捧着纪荣的脸吻他,手往下摸,在肌肉上流连。 “哈…啊…”陆恩慈颠簸得像船,她呻吟着,被老男人的力气顶得不住哆嗦。 “好重…”女孩子垂着头,在疯狂的媾和里软声问他:“后来还上过吗?” 后来?是指什么后来。 是指她从流产到消失的这段时间,还是指她消失以后? 纪荣喘着气,抓紧身上的小屁股揉捏,不断扯向两边,逼迫她完完整整吃下整根自己的肉棒。 “没有,”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不愿意,我怎么操?” “哈哈哈……呜我错了,呜……” 纪荣扇了她左胸一巴掌,恩慈眯起眼睛,立刻弓起身体求饶。 她被干得几乎上了瘾,那种酸麻的快感只要尝过就难以忘怀,健壮高大的男人抵着最脆弱敏感的地方无情狂捣,年纪大,气质成熟,长相不掺丝毫好色市侩的猥琐气。 高潮发抖的时候,酸楚又快慰的感觉像是出汗,她忍不住要张着唇伸出一截舌头,呜咽着叫叔叔爸爸。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称谓带来的位高权重,可以很好地治疗daddy issue。 “好重,好深…呜,呜啊…嗯……嗯……” “爸爸别插了……别呜…别插我……呜好疼……” “疼……哼…唔嗯…好舒服……” 陆恩慈被干得几乎按耐不住哭泣的欲望,她竭力忍着,边求饶边用力蹭他的下腹。 “别顶啊啊…别顶屁股……爸爸…呜爸爸……叔叔好粗啊……肉棒…到了好深的地方……” “好痒,好呜……好爽…” 她哆嗦着,又到了一次。宫颈口耐心地吞吐收缩,箍着龟头捻润,反复刺激男人射精。 寻常男人早该射了,高潮时的小穴反复颤抖痉挛,软肉处像是会震动一般,不停按摩刺激肉棒的筋络。 纪荣把着她的腿,抬腰连连往更深的地方顶,不满足,用胯撑住身上纤细的女孩儿,砰砰砰操得孩子直往上颠。 那声音很吵,听得人不受控制。纪荣有些受不了,轻微呻吟着,手自恩慈长发插入她脑后,把她按进怀里,抱起人按在胯上,正欲灌精。 他量会多一些,总是射得怀里女孩子哀哀叫。 他低低说:“要来了。” 他阖着眼往女孩子小小的子宫里插,快感翻涌成海,已经几乎到极限。 像是故意,他听到陆恩慈问他:“没戴套……老公要内射我吗?” 纪荣的动作顿住,随即用更凶的力气把子宫颈捣得软烂。 “是,”他有些控制不住射精的渴望了,语速难得加快,喑哑的声音充满了被强行按耐的急切:“我喜欢射到你里面,小屁股流精很漂亮。” “噢……”陆恩慈紧紧勾着他的脖颈,看着他的眼睛:“可是,会怀孕吧?” 她糯糯地夹着那根阴茎,偏选在要紧时分问他。纪荣不是叁十二岁的纪荣,为了做一位合格的daddy,会忍着射精的欲望安抚她。 “不好吗?” 纪荣忍得胀痛,自主控精并不好受,女孩子的腿挂在他手臂上乱晃,白生生的一片,嫩得像刚熟的鱼肉。阴茎像过了热油的刀,反反复复、轻而易举地插入贯穿,把幼嫩的小穴碾成鱼碎。 浅粉色,粗而长,坚硬无比,形状上翘,如同象鼻。 骑在它上面的小女孩在问他怀孕的事,小吊带托住了她那对圆润的奶子,乳肉有节奏有范围地乱晃,带动布料出现胸型的折痕。 他现在比她大多少岁?他在用什么身份和她媾和,用什么心态听她叫老公和爸爸? 纪荣压抑地呻吟着,掐紧她的屁股,在插弄里用阴囊磨她湿漉漉的后穴。 “别问了,乖……让我射,”他磨得后脊发麻,因为强行控精,声音阴沉下来:“什么怀孕……” “嗯……不…就要问。如果怀孕呢?如果有了孩子,您要怎么做?”她挂在他身上,盯着他的脸一点一点地扭着腰磨,逼他回答。 “您,要,怎,么,做?” “……” 纪荣喉头剧烈滚动,他轻轻扶着她的腰:“……我会把我的一切……一切,都给它。” “真的吗?”陆恩慈吻他的脸,轻声问:“可我怎么觉得,您年轻时,对亲情的态度很淡薄?” 纪荣死死盯着她,他此刻几乎无力控制她,唯一能做的,是体面地忍住射精欲望,用阴茎反抗湿软媚肉的绞杀,喂得她流了满腿的淫水。 他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忍耐到极致,好像有什么已经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 “怎么不说话?呼…嗯……” 恩慈颤抖着夹紧龟头,吻着纪荣唇角,低低道:“不会掐着它的脸,给它一巴掌吗?” 完全出乎意料的话,甚至他从不知道那晚的事情她看到了。漫长年岁里发生的事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来到面前,纪荣想起那个晚上,醉鬼边哭边做,扯住他的衣服,把他往自己身上拉,要他贴体贴肤地压着她。 纪荣的呼吸变得很沉重,他把陆恩慈扯下来,用力咬着她接吻,凶猛地顶进花芯撞了几百下,一时情绪失控,就这么射了。 “……”他急促地喘息着,闭眼接受这个结果,按着身上的小女孩灌精。 她似乎还不知道结扎的事,叁十年居然就这么紧闭着嘴瞒下来。 纪荣失神地看着这张年轻的脸,阴茎喷精,龟头一下一下颤抖,射得恩慈低下头,抖着身体急急哭。 “我不会那样了,”纪荣的呼吸还不稳,他边射边低声保证:“不会那样。” “我后悔了。从四十岁后悔到现在。” “……我想做父亲。” 他声音沙哑地重复了一遍:“想回到叁十年前…想做一次父亲。” —————————— 天哪!本来写的是爸爸不想do,恩慈强上的剧情 结果做梦梦到,纪荣一把年纪被强制doi很崩溃,委托律师把19岁花季少女告上法庭……醒来立马改了? o?o? 46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 纪荣欲言又止,水气氤氲中和面颊绯红的少女对视,眼睫也变得湿润。他笑了笑,满腹的话,最终止步于一句“想做一次父亲”。 他没法再说更多了。 陆恩慈垂头,看纪荣掬了些水流轻轻揉她红肿的部位,长指探进入口,把余精勾出来。 他事后从来温柔,手很大,掌纹浅,宽厚修长,指腹有薄薄的茧。 “好舒服……”恩慈断续哼着。 “就只想说这个?”纪荣心平气和问她,动作有条不紊:“不肯和我谈一点关于感情的事么?” 陆恩慈这才附到他耳边问:“纪荣,你很喜欢孩子吗?” 纪荣眼神颤了颤,握住她的手。 他手上精液已经被冲走了,可陆恩慈依然在他指腹拈了拈,像是要摸什么黏稠到可以拉丝的东西。男人湿发被抓到脑后,露出额头与深邃的眼眉。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并没有立即说出口,只是缓缓揉她的掌心。 无语半晌,他道:“你知道恶魔在地狱中是如何摧残灵魂的吗?” 陆恩慈一怔:“不知道,怎么?” 身体一轻,纪荣抱她起来,用浴巾裹住抱出浴室,丢到床上,整个人翻身覆来压住。 他眼底有很短暂的挣扎,却仍然坚持要做,要说。 “她总是让他们苦苦等待。”纪荣低低说,抓着她的手往下扯,再度去找龙。 又做了一次,难得由纪荣发起。陆恩慈把被子胡乱扯到两人头顶,上身头颅都裹在里面,湿热着交合的地方却露在外,搅缠着空气与彼此的性器纠结。 她勾着脖子跟他热吻,紧紧缠着他,跟他索要疼爱与折辱。 “喜不喜欢干我?”恩慈噘着嘴撒娇:“快说……” “脑袋里只有这些话吗?跟我说说你想起的事。对它,真的没感情么?”纪荣问她,进出的动作放慢。 慢下来,摩擦感变得好重,阴茎表面蹭着湿软的嫩肉,一圈一圈地磨。 陆恩慈感到……很想要,她眯起眼睛,扭着腰蛇一样在男人身下蹭弄,哼哼唧唧开口:“没有啦…没什么感觉……” 纪荣登时握住她的膝盖,直起上身,挺腰全部插进去。 “这样有感觉吗?”老男人温声问着,微微挺动腰身,让龟头把弹性的小口撑得更开、更酸。 他阴茎的尺寸是一个小女孩在花季所能想象的极限,全插进小小的嫩穴里,茎身撑得她合不住腿,肉瓣分开,尿水沿着小蝴蝶的翅膀往股沟里流,豆豆蠢兮兮湿淋淋地露出来,被男人手上的戒指花纹磨得殷红。 “有呜…有感觉的…呜呜呜好痒,好痒…啊…啊啊……” 恩慈哭了,嗓音细细的,大腿内侧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阴道深处紧得像要吃了他,内壁敏感地抽搐,水流从缝隙不受管教地挤出来,濡湿彼此大腿。 “那时候,全是血……”纪荣喘着气,把一双细腿捞到臂弯,方便她抬腰吃下肉棒。 “你说没感觉?……真的没有?”纪荣耿耿于怀,有些失意:“对它,就连痛感都没有过么?” 没有。连痛感都没有。 没感情,没有母爱,一切都未发生,骨骼未因为怀孕变化哪怕一点儿的时候,妊娠的过程就仓促地停止了。 陆恩慈茫然地看着他。 二十九年的人生,她从没有过做妈妈的经验,为产后的朋友送过母婴礼物,但未亲自体验过。 那天晚上,纪荣带她回家后,原本并不打算发生关系,但照顾一个情绪崩溃的酒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陆恩慈反应激烈拒绝纪荣的靠近,并抓伤了他的脸。 “别碰我!”她不停尖叫着躲,缩在床角,畏惧地望着男人脸上的血痕。 纪荣像曾经车上被她潮吹弄湿那样,表情冷淡地抹了把脸,解开裤子上床,强行按住陆恩慈进入。 醉酒后,阴道格外滚烫,较往日更加温暖湿润敏感,他很顺利地撑开,压抑着呼吸和冲动,稳定进出。 “如果两个小时前你对纪莲川也可以做到这样,或许,我就不必承受你此刻欲盖弥彰的反抗。” 纪荣道:“她能碰,我碰不了吗?”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他低头扳住女孩子哭湿的脸:“你以为她为什么趁我不在约你出来?我今晚不赶回来,现在和你做爱的人,就是我母亲了。” 说罢,纪荣不堪地闭了闭眼,撇开脸,似乎很厌恶这样说。 “如果我们做了呢?” “我会把你洗干净。”他道:“那不难,因为有的地方只有男人碰得到。” 纪荣眯起眼睛,示意似地在恩慈小腹顶出微微的弧度。 ——他指的是宫颈,以及再里面子宫的位置。 纪荣牢牢掌握着她生理上生育的权利,偏偏性的快感难挡,这令陆恩慈格外感到受辱。 小腹坠感越来越明显,麻痹了一部分痛觉,快感也变得醉醺醺,陆恩慈发觉自己腿脚软得厉害,像浮在棉花上。 她不自觉抓着纪荣的胳膊,要他离她更近一些,再近一些,最好压到她身上来……最好和她紧紧连在一起。 命运作为脐带,把一双男女通过偏狭抽象的关系连在一起,陆恩慈不懂如何做母亲,只会笨拙地用高潮喂哺对方。 人回到十九岁,能改变多少事? 陆恩慈不知道。 不过是有了恋爱的经验、认识男人这种生物的经验、弥补遗憾考一所好大学的经验,甚至是……与自己创造的生命孕育一个生命的经验。 纪荣从她身上离开,陆恩慈眼睛已经哭肿,双腿有虚浮的热意。 视物有些困难,她看到纪荣站在床边打电话,几句话后就挂掉,到床边俯下身吻她的脸,低声问她的感觉。 “……我帮你擦一下这里,好不好?疼就说出来,主动告诉我。 “别怕,没事的,没事。会擦得很干净。” “纪荣,是什么?”陆恩慈想喝水:“烫烫的,好像在流……” 男人声音一如往日冷静,但有些哑:“…不知道。” “不知道?” “是,”他的语速很慢:“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把它叫做什么。” 那晚纪荣一直没擦裤子和性器上的血。等马捷报带着女医赶过来,他才走进卫生间整理自己。 他几乎和陆恩慈一起试图组织语言来形容那个东西,流掉后甚至没有具体形状的存在。 难说究竟要用什么主谓主宾,才可以在语言上,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两人的名字之间。 —————————— 恩慈:(???_??)嗯嗯我们今天来学习(向纪荣挥舞小教棍)学习鲁迅的《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敲敲黑板)(用力敲敲) 47八字(修) 初冬头一个月,是学期里学生最清闲的时间。鞠义坐在等候室,给围巾系了个重结,扭头替陆恩慈整理额发。 “你一个月要来眼科三次,不嫌麻烦吗?” 她观察着恩慈眼睛的情况:“唔,我看着……恩慈,你的眼睛一切正常啊?” “陪我查查嘛,万一是青光眼,老花眼什么的…那可怎么办?好吓人的。”陆恩慈笑着说,脸色有些苍白。 第一次出现视幻,是秋日那次发表,在演说台。 第二次是坦诚后和纪荣做爱。 而后是第三次,第四次。 最严重的一次,是纪荣月前出国的晚上。 深夜做爱到一半,老登很有兴致地抓着她的脚腕舔逼,灰发埋在腿间,在腿根咬出红痕,涩得不得了。 可陆恩慈睁大眼睛,只看得到凌晨四点五十三分的办公室。 那感觉像是自慰,或者人外控制,眼睁睁看着自己身处生前的世界,可身体的快感分明告诉她,纪荣在,要操她。 陆恩慈是真的有点害怕,不敢耽搁下去了。 偏偏视幻的症状在纪荣离开后减轻,她更觉得心慌,频频到医院检查,做了脑部ct片不放心,又叫上鞠义陪伴自己。 鞠义追问:“怎么不让那个…那谁,带你看病呢?也不用这样,大早上就来排号。” 陆恩慈可怜巴巴瞅着她:“他最近不在国内,我也不敢告诉他。一把年纪了,让人家带我看病……鞠义,你忍心吗?” 鞠义恨不能用围巾勒死她:“你说这话,你都对人老头子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了,还在意这个?” 陆恩慈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靠在她肩头装听不到。 两人坐在一起咬耳朵,很快叫号叫到陆恩慈的名字。鞠义在外面等着,没想到还不到五分钟,陆恩慈就出来了,垂头丧气坐下,也不说话。 “怎么了?”鞠义有些紧张。 “医生说我没事,让我别胡思乱想。”陆恩慈抿唇:“可是,我真的真的能看到……” 鞠义本要问好友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转念一想,突然记起另一个法子。 “我带你去看看神婆吧?” 她把陆恩慈手上的片子接过来,装进塑料袋,道:“说不定是招到了不干净的,这种东西都是可以算的,我们去瞧瞧。” - 鞠义家里生意做得大,自有神婆的门路。她打了个电话约到时间,当天正午就开车跟陆恩慈赶过去。 神婆姓徐,南方人的长相,住在二环口一个老胡同里。陆恩慈直到下车,才恍然发现这地方自己其实来过。 二十七岁的夏天,她曾回来A市,参加当年的高中同学聚会。 有个女生读书时同她格外要好,后来嫁给一个外地军官。巧的是没几年男方转政落户回来,兜兜转转,又定居回A市。 陆恩慈对这个地方印象深刻,是因为当时女同学开车,在这儿停车换乘地铁。 “A市二环内外地牌照进不了,我开我老公的车,每次上班都得停在这儿,可麻烦,下次还是开我自己的。” 如今也说得上一句时移事往,时过境迁。有人家庭幸福,恩爱美满;有人孑然一身,命如飘萍。 陆恩慈心里感慨,亦有些恍惚,跟在鞠义身后走进屋内,小心翼翼合了防盗门回头,抬眼满室神佛入目,一时间定在原地,惊惊青青,出嗮冷汗。 “来了?” 徐姨从卧房走出,盘着头发,身形纤瘦,露出的十指干净苍白。 陆恩慈眼睛发疼,竟然想逃。她强忍着不适,像个第一次算命的腼腆女孩儿,眼眶通红坐到徐姨对面。 鞠义在旁侧的小沙发上,垂着脑袋挑金珠新串的红绳,并未对当下环境有任何不适。 “小姑娘把八字写在这儿。”徐姨很耐心,递了张纸过来。 日头正盛,窗外偶尔有猫经过。陆恩慈心下稍安,默算时间,比照当下的年月反推自己理论上的八字,写给对方看。 怎么样呢,她大着胆子盯紧了被供奉的瓷像。 有本事就克死我^^ 没想到徐姨不满意。 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拿着纸条注视片刻,卷成一团丢进供台的蜡烛,重抽了张递给陆恩慈,盯着她道: “要写‘自己’的八字,知道了吗?” 48你掉的是金斧头还是银斧头?(修) 陆恩慈:要不还是克死我吧。 她看着徐姨,一时间说不出话。 鞠义闻言看向陆恩慈,蹙眉道:“恩慈,见一次徐姨很不容易的,难得遇到她有时间,你别玩啦,认真点,很灵的。” 徐姨笑笑,把薄纸拿起来,示意陆恩慈跟她到里屋去。 里屋没有神佛,陈设干净简单,但十分小,两人只能坐在床的两头说话。 陆恩慈垂眸写下八字,这次徐姨没有要她重写,看了一会儿,把纸条还给她。 “你想问的是什么,”徐姨望着恩慈的眼睛:“命运吗?” “眼睛”二字哽在喉头,陆恩慈张了张口,点头:“嗯。…这是可以问的吗?” 女人细细地打量面前的少女,道:“你从前有未看过命?” 陆恩慈摇头,老实巴交地瞅着她:“小时候没人带我算。后来到台北,台湾人算的命我不敢看。日本工作后,我发现日本人不这样算命。但在稻荷大社,我求过一次签。” 徐姨似乎觉得她很有意思,笑着问:“结果怎样?” “大大吉。” 徐姨点头,起身关门,重新坐回床上。 “所以你不该在这儿,” 她看着陆恩慈闻言变得苍白的脸,轻声说:“姑娘,你的命运根本没有结束,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你的命格喜火。眼睛,性欲,一些无实物的虚拟文化经济,这都是你长足进益的地方,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陆恩慈张了张口:“这里,是哪儿?” 徐姨额头渗出汗,看着她,但没说话。 陆恩慈有听过,一些东西是不能说的,勿论是什么,总之不可言说。 恩慈咬住唇瓣,半晌,低声道:“我最近常幻视,看到……从前。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害怕,不想回去,我想留在这儿。徐姨,有办法吗?” 被叫做徐姨的女人似乎有些无奈,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已经是第二次了,你还没意识到吗?” 什么是,第二次? 陆恩慈疑惑地望着她,“什么?这明明是……” 她整个人呆在原地,手指开始发抖。 是第二次。这是她第二次回来呀。 第一次回来,是纪荣三十二岁;第二次回来,是纪荣六十岁。 他把她第一次的离开称为“消失”。那次消失,陆恩慈甚至是有记忆的。 流产事件大半年后,陆恩慈迎来二十岁生日,纪荣提出结婚。 陆恩慈想也未想地拒绝,不依不饶问他:“你当时为什么骗我?” 她的身体因为那次流产,变得很虚弱,平时气短,强撑着不肯咳嗽,说几句话就红脸。纪荣看她入学前的体检结果,肺活量连两千二都达不到。 男人的情绪很稳定,平静如同湖面,几丝涟漪过去,不仔细看也能当做从未发生。 “事实上,我根本不理解为什么你会为这件事发这么大的脾气。” “没有办那份杂志的念头,根本不会有你,” 陆恩慈露出失望的表情。还是这样,他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愿意说。 “不是你,当时为什么要承认?看我主动讨好你,求你,被你睡,你很高兴对不对?” 纪荣握住她的手,皱眉解释道:“我已经说过,虽然不是我的意思,但是经过我同意……” 陆恩慈知道他要说什么,她都能背下来了。 他看起来很冷静,无比理智,不屑于去想,女孩子敏感的心如何剖析态度与行动的区别。 “可我就是在意那个,”恩慈垂下头,道:“我这种人,就是在意最不起眼的……纪荣,已经来不及了。” 纪荣强硬地扳正她的脸,要看她的表情:“恩慈,什么意思?” 力气太大了,掐得脸很痛,陆恩慈忍不住咳嗽。 余光里,男人左手无名指已经戴上婚戒。很低调的款式,宽圈钻戒,人夫感极重,但她已经无心再欣赏了。 陆恩慈摸索着,大概纪荣以为她服软,松手展开手掌任她抚摸。下一刻,她就把戒指从男人手上取下来,用力试图扔出房间。 可惜力气太小,房间又大。戒指只砸到门框,“叮”地一声反弹到角落,一动不动等人来捡。 陆恩慈也一动不动。她剧烈地喘着气,脸颊上有病态的红晕,嘴唇发白。 纪荣面无表情把她唇瓣捻红,缓缓道: “陆恩慈,你现在考上A大,翅膀硬了,是觉得我管不到你了吗?如果你对那东西也能有这么充沛的感情,我们也许早就……” 陆恩慈蹙着眉,咳嗽了好一阵,轻声问他:“纪荣,‘那东西’,是说什么?” 纪荣的目光犹如深潭,沉默地注视着她,如鲠在喉,小心勿动。 湿的热的,很小,马捷报称作孕囊。陆恩慈昏睡时,纪荣看过一会儿,像剥皮的葡萄一样仓促地混在血里,没形状,也无籽。 几分钟后,纪荣松开手,到门口捡起婚戒离开。 陆恩慈不确定嵌在戒圈上的钻石是不是被她砸坏了,总之她看到,纪荣俯身捡了两次。 下巴处还残存着痛意,纪荣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陆恩慈觉得身体很不舒服。 她覆住小腹,单手揉着眼睛,对这种感觉很迟钝。再睁开,眼前赫然出现了工位。 Studio display左下角的瓷碗还在那儿,里面是只早已经被养死的胡萝卜;时钟放在桌角,秒数稳定跳动。 灯光幽暗,凌晨四点五十三,……她马上就要下班了。 陆恩慈震惊地睁大眼睛,看着熟悉的一切,居然情不自禁地想要走上去。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想,如果回去,回到二十九岁的世界里,至少纪荣还是能够任她把握的存在。 她可以随便写老公说温柔的情话,画老公穿她喜欢的切尔西风衣,听老公在模拟软件里哼唱晚安曲,不至于如今总是和他吵架,看纪荣以自己不喜欢的性格出现,用那张完美英俊的脸皱眉,斥责她老毛病不改,带着赛博露阴癖臆想他。 陆恩慈怔怔看着时钟上跳动的走针,放下手边的稿纸,也不理睬桌角纪荣留下的钻戒,满怀期待地迈出了一步。 她感到松懈,筋疲力尽,心满意足。 这哪里是阎罗殿?她振奋地想。 这简直是……这是……这……是…… 这是哪儿? 陆恩慈推开门。 身处之地像私人会客室,屋顶挑高,隔音非常好,地毯上脚步声几不可闻。 她低下头,视线中自己胸脯的弧度生涩,内衣很薄,扣得也紧,她能感到柔软蕾丝花边贴着脊背时些微的痒。 “还好吗?” 沙发上的男人回身望向她,开口:“你看起来有心事,喝点温水。” 他将桌面上的纸杯,轻轻、轻轻地推过来。 —————————— God:你掉的是金斧头还是银斧头? 恩慈:(?′ω`?)(先拿金斧头)(又拿银斧头) 呜呜好心疼豹豹猫猫TT 前段时间帮别人写东西,看了一些文革知青的内容。哼哼这本完结之后努力写一个70s番外,乡下30岁年上单身汉纪荣和新来的18岁女知青恩慈。纪荣祖上地主阶级,打土豪分田地时被斗倒,一肚子墨水也只能老老实实在队上务农。偶然跟恩慈晚上排班喂猪时讨论了诗与远方,一颗芳心从此系在漂亮活泼的小陆同志身上。 白天帮她插秧,中午帮她收玉米,晚上替她进猪圈处理猪bb们打架。汗湿了纪荣的衣服,肌肉晃了恩慈的眼睛,两心相悦,眉目传情^^ 后来恩慈的追求者越来越多,纪荣闷声干活也被十六七的男孩子排挤。队里组织看电影,纪荣怕看到恩慈和别的男知青表演节目心态崩溃,干脆不去。恩慈晚上一排一排数过来都没看到漂亮脑壳,跑回纪荣家找他,在苞米堆后面和纪荣亲亲,暗通款曲^^ 后来恩慈家里不放心,想请病假把她调回去。纪荣本来就因为两人的家庭条件和年龄差距自卑,恩慈一提回城就眼眶泛红不讲话,边做边默默落泪桀桀桀我真的要晕倒了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桀桀桀桀桀桀 49纪荣的节烈观 No sperm was found after centrifugation. 「离心后未检见精子。」 一个月的时间,纪荣重复做过叁次精液化验,看过叁遍上述检验结果,终于确认,他把自己绝育得很彻底,很干净。 冬天已经到来,山庄后面落雪的白日,有很多毛发密集旺盛,肢体粗短笨拙的小型动物出没,是小女孩喜欢摸的那种类型。 他计划着什么时候带她来,女孩子戴顶玳瑁色的绒帽,护住耳朵和一部分小脸,鼻尖通红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或者夏天也好,纪荣想,夏天树上有浣熊夜奔,车顶栖着苍鹭。孩子最喜欢,可以耐着性子陪他住很久很久,每天钻进灌木里寻找灰色的野兔,小腿被细枝篱刮伤,晚上抿着嘴,要他在夜灯下给结痂的创口抹药。 他对她如今总是拿出养育孩子的心态,偶尔自己也分不清楚,一把年纪到现在,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马捷报那个名叫卫国的孩子刚出生时,他也去看过。 印象深刻,襁褓里小孩子通红的脸与皱巴巴的鼻尖,大概因为刚刚降生不久,脸上皮肤的颗粒感很强。 温热子宫里钻出的幼小身体,皮肤竟然潮热如同冻伤,带一种哺乳动物的甜腥味。纪荣未主动去碰,短暂看过后,立刻站得极远。 女人在这方面总是心细而敏锐,马捷报的妻子大抵看出他爱孩子,示意他可以过来摸一摸婴儿舒展的小手。 “才洗过澡,绵绵的,很健康。”她笑着说。 马捷报看出纪荣的谨慎,也出言让他放松,无需那么紧张。 纪荣俯身轻轻掂弄,指腹勾着婴儿的掌心,喉头滚动,几乎控制不住表情,当场失态。 那一年他四十岁。没有哪个观念传统、又坚持独身的男人,会在这个年纪不喜欢孩子。 身边有孩子,至少热闹些。 如果那天没有发生意外,那么一个月后——或许更久,两个月后——陆恩慈惊慌失措发现自己月经很久不来,带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来找他。 女孩子没有被灌醉,躲在门后、站在桌后,邯郸学步似地揣着肚子,用那种很可怜的眼神瞅着他的时候,纪荣就可以耐心又温和地安抚她,说原本想说的话: 不要紧,不是很大的事。你想生下来?或是引产,都没关系,都可以。我要负责,我想负责。 如果不发生这件事,纪荣也无法意识到,自己对生活的观念原来这么传统老派。 一双正常的夫妻,婚后有个健康的孩子。他对家庭的构设大概如此。 …还要良好的感情基础,合适的备孕年纪……两张赏心悦目的脸…… 陆恩慈消失后再未出现,纪荣有意把《Sinophone》作为未婚“亡妻”的遗产办下去,但时代变化得相当快,核心的策划组在互联网腾飞后逐渐流散,编辑与读者都对纸媒的生命与未来有了新的估量和选择,即便是公司不断投入资金,也无法让它长久存在。 一个衰败的生命是无法试图进入未来的,《Sinophone》如此,纪荣也一样。 五年后,《Sinophone》宣布彻底闭刊。关于它的社会学研究在闭刊叁年后出现,研究者将之作为网媒读者群流变的例案之一反复剖析,不断有试图采访纪荣的学者教授联系他当时的秘书,都被逐一回绝。 漫长的时间里,他反复翻阅陆恩慈留下的全部手稿,慢慢理解她幻想的纪荣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她心里那种男人温润的棱角,到底如何才能修饰出来。 他和逐渐增长的年龄不断磨合、适应,直到六十岁前夕,某一天性欲如同涨潮般重新浸润身体,纪荣不可思议地确认,陆恩慈似乎是要回来了。 他的守贞变成一味凄苦的药,因为牌坊随着“亡妇”归来而消失,一个喜欢孩子的人已经用叁十年把自己绝育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每次想到这些事都头痛,纪荣在飞机上睡得极不安稳,受限于如今的年纪,也不得不承认老人觉少,落地后遂赴约去了趟马捷报家,跟他喝早茶。 冬天年轻人似乎大都懒得出门,回家时,广慧告知他,说陆恩慈在挑衣服。 堂厅里人有些多,几个女人在帮助模特调整当季的衣裙,等陆恩慈出来看。 “对不起,我想知道陆小姐……” 纪荣颔首,大概看了一遍,礼貌问道:“人呢?” “陆小姐刚去房间试衣服,” Sa把沙发上的墨镜放到茶几,引着男人往客房走,道:“这里……” 陆恩慈在衣帽间,纪荣走进来,把大衣挂进柜子。 一楼这间房算客房,虽然没人住,设计还是做得更私密客气些。 纪荣看到人果然躲进迭门里的空间换衣服,只一双脚露在门挡下面,方便他认出女孩儿的身份。 曾听过这么大的姑娘爱戴脚链,大多是细红绳。陆恩慈也戴,脚腕上挂着一圈细细的铂金链子,上面有堇青石切出的宝石饰品。 纪荣抄着手靠在柜边,垂头平静地盯着那双动来动去的、白生生的脚。 那双脚一直在焦虑地动,似乎有什么令她心里忧愁的事已经发生。女孩子频繁地踱来踱去,连新裙子都不能让她高兴。 “怎么了,心情不好,不开心?” 隔着一道薄薄的迭门,纪荣远远靠在衣柜,笑着问她。 ———————————— 纪荣:我之节烈观(???_??) 马卫国的年龄改了一下 50bb 里面静了一瞬,传出少女惊喜的声音:“您回来了?” “广慧说你患了麦粒肿,难怪最近几天佯装闹脾气,不肯和我视讯。” 纪荣问道:“眼睛敷药了吗,痛不痛?” “一点点痛,主要是…不好看呀。左眼完全肿了,像青蛙一样。” 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响起,女孩子站定整理自己,和他聊天:“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嗯?早晨。下飞机先去马捷那儿喝了早茶,他给孩子新买了套房子,以后小孩上学方便很多。” “我以为您在公司,”有什么掉在地上,她俯身去捡,纪荣短暂看到一截细细的手腕,上面戴着他之前送的手链。 “我这个年纪如果还要每天到公司工作,是不是有点儿太辛苦了?” 纪荣笑着说,征求她的意见: “我在想是否我们也可以住得离A大近一些?这样我就有理由邀请你回家住,以及多陪陪长辈。” 他说话的语言组织方式跟年轻时很不同,西化太严重,以前还听不大出来,现在记起旧事,那种差异感就变得无比明显。 “纪荣,你什么时候出国定居的?现在说话跟以前好不一样。” 陆恩慈随口问他,把头发抽出来,踮了踮脚,对着镜子调整胸贴。 纪荣似乎在看什么,有点出神,说话慢了半拍。 “大概…四十岁之后吧。二十年了,有变化很正常。你呢,更喜欢哪个阶段?” 男人语气稀松平常,时间的尺度于他而言,和十几岁的女孩子差别太大,很容易令后者产生支配关系。 这种东西完成度靠脸,陆恩慈听着很是心动,倏然拉开一隙门缝,仰起脸找他。 他就在门外不远处,见孩子探头出来,弯了弯眼睛:“试好了?” 陆恩慈眨了眨眼,实诚道:“不是,嘴馋了。” 她悄声说:“更喜欢现在……叔叔,过来呀。” 纪荣走到门边。 顶灯,很多细节走近才看得清楚。比如小女孩红肿的眼睛,秀气的鼻尖,以及修身的小礼服显出的圆润胸型。那条细而深的沟壑像小孩子画出的倒“人”字大雁简笔画一样,柔和直白地入陷。 “哎。” 他扶起恩慈的下巴,眼里是促狭温和的笑意,轻声道:“家里小孩病得真严重。恩慈,做什么了,短短一个月,眼睛就肿成这样?” 陆恩慈这才想起来自己眼睛的事,小声尖叫着从他手掌上逃开,砰地关上门,胀红了脸闷着头换裙子。 门下,一只赤足慌乱地抬起来,翘着,很快放下来换另一只,铂金的细脚链幽幽地闪,淡紫色的堇青宝石衬得脚背上青色的静脉格外清晰。 卖火柴的小女孩远远看到橱窗内圣诞树缀满的饰品,进门渴望最盛之时,大概也就是这一刻了。 “听话,”纪荣听到自己低声哄她:“把门打开。” 小女孩是不是都这样?觉得自己不漂亮的时候,会变得很难哄。 “我不要给你看!” 恩慈气急败坏:“我,我平时都戴墨镜,刚刚是忘了……你忘掉呀!” 纪荣在门外,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她急急问:“我的眼睛…真的很难看么?” 老登还是不说话。 他今天很优雅,穿得也可好。骨相完美的脸,瘦削清晰的下颌线,淡青色的胡茬痕迹从鬓角下面延伸至下巴,刮得很干净,看着很色情。衬衫里的内搭没裹住喉结,那么明显的存在,露出来简直像是性暗示。 这么漂亮的老男人,勉强可以有嫌弃她肿眼泡的资格。 陆恩慈一只手覆住左眼,另一只手小心地拉开门。 纪荣居然就站在门边,比刚才更近,身上是完整的西服衬衣西裤,没皮带,肌肉壮壮的,个子高高的。 很好骑。 也很好骑她。 陆恩慈一颤,退了两步,感到很危险。 衣帽间很大,可这个换衣服的小空间有点儿窄。一个人还好,两个人——还是纪荣这样的个头,进来肯定会挤的。 肯定会挤的…… “刚试的都喜欢吗?”他的手放在门框上沿,轻柔地阻止任何关上迭门的可能。 女孩子怯怯地嗯了声,不确定地望着他:“您的意思是?” 纪荣挠了挠她的下巴,松开手。 “不着急,”他轻声道:“我先出去。” “……好呀…” 迭门被犹豫地关上了。 纪荣让广慧把陆恩慈试过的衣服都订到,看堂厅里人都走掉,才折返回去,反锁上卧室和衣帽间的门。 此时的陆恩慈已经把裙子脱掉一半,盯着自己乳贴挤出深沟的胸看了一会儿,想想刚才纪荣一眼都不往自己身材看的样子,瘪着嘴气鼓鼓地将裙子拉回去。 她以后胸真的可以有这么大的,再长十年…都不用十年,五六年就够… 恩慈转过头,把头发从裙子里捞出来,俯身扶着墙穿高跟鞋,想一套搭好了给他看。 薄薄的迭门突然被敲了两声。 “可以进来吗?”男人在门外询问,声音温和有礼貌。 陆恩慈在预备试鞋子,小心维持住平衡,回头拉开门。 纪荣走进来,第一件事是低头,第二件事是捧住她的脸把她抱到身上。 “好姑娘,我看看…”他轻柔握住陆恩慈试图挡住眼睛的手:“别躲,我看看。” 眼皮肿起来,双眼皮的褶外扩,温柔乖巧的杏眼因为病理性的红肿,带着少见的妩媚。 纪荣的目光一顿,瞳孔轻微地缩紧。 半踩着的高跟鞋掉在地板上,纪荣做了第叁件事,抵着她深吻,手指插进女孩子后脑浓密的长发。 叁十来天不见,确实该接吻。陆恩慈嗅着他身上冷淡稳重的香气,伸出舌头给男人玩,被吮得舌根隐隐发麻。 纠缠得湿湿的,好亲近的距离。空间小,所以很容易狗胆子变大,总是嗯嗯呜呜地附在他耳边叫,被纪荣扇了脸,就仰着头急促地喘气,一言不发地脉脉望着他。 还没亲够,纪荣的吻已下移。他俯下身,径直单膝跪在她身下,垂下头去握她的脚。 陆恩慈吓了一跳,想躲却不能。 纪荣握住,摩挲着那条铂金链子:“什么时候买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吗?” 陆恩慈点头,等他的吻切实落在脚腕,就完全说不出话了。 裙子放量窄,她挤并着腿,垂头看老男人跪在身前吻她的脚。 “出去啦……”她颤声说。 “没事,已经让她们离开了。”纪荣笑笑,抬眼望向她:“一段时间不见,很想你。” 他俯得更低,衬衣勾勒出男人背肌的线条,从腰际一路往上绷得紧紧的,肩胛骨随着动作耸起来,起伏连绵,那种女性以外另一性别的侵略性与动物性被衣服很好地裹住了。他猎食的渴望因为庞大的年纪而收敛,唇瓣干燥,吻却湿润。 这样跪在她面前,他自愿的。 男人轻轻吮吸脚踝那块骨头,他的身体占了很大一部分空间,陆恩慈被他挤在角落,折着腿亲吻时,纪荣的灰发几乎能碰到大腿中部的裙摆。 他嗯了声,耐心问:“很痒吗?抖个不停…” 软绵绵的脚,很白,手感柔滑。脚链挂在上面,宝石托磨得光滑,不会划伤皮肤,很柔和的紫色。 “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纪荣轻柔地吻着脚腕处的骨头,指腹摩挲脚链上的宝石。 他的手真大,陆恩慈轻轻踩着男人手掌,看他贴紧自己小腿的脸。 长得也好清楚。 “都好,”她轻声道。 “眼睛发炎也好?”纪荣笑着逗她。 “眼睛发炎也好。” 她喜欢眼睛发炎。 徐姨告诉她,炎症康复之前,幻觉不会再出现。 “纪荣,你为什么总是亲这儿?”她看着他,悄声问:“你要亲我的脚吗?” 纪荣前额垂下的几缕灰发轻微晃动,男人神情晦暗,垂头便咬上她脚踝。陆恩慈哆嗦了一下,呻吟都还未及发出时,牙齿就来到脚背最薄的地方。 他缓慢地噬咬她,几分钟而已,陆恩慈就瘫软在坐榻角落支着腿喘气,眼睛被眼泪朦朦胧胧地遮着,她眯着眼睛轻声叫,羞耻的窘迫与快感混乱地融合着。脚趾被面前的老男人握住揉捏,他仍旧跪在她身前,俯身垂头,耐心地侍候足下这一片青涩柔嫩的皮肤。 “我注意到你最近总去医院,”男人喑哑的嗓音黏连游移在皮肤上:“是怎么了吗?” 陆恩慈想过或许瞒不过他,不想真的没瞒过。她不愿意说,被纪荣刻意用了力气揉得浑身是汗。 那件娇贵的裙子裹着身体,束缚大腿的曲折度,令陆恩慈几乎幻觉在蜕皮。 她恼纪荣不肯放开的手掌与不愿松懈的力气,抖着嗓子胡说八道:“我……怀孕了!产检。您给我的黑卡,我要拿着它…给bb也办张银卡……” 纪荣唇齿还附在她脚背,闻言轻笑出声。 他一直笑,薄唇抵着那一处骨感的皮肤不住地蹭弄,干燥的暧昧。陆恩慈面红耳赤地夹紧大腿,不看都知道内裤已经泅湿了。 大人显然早就察觉,长指探过来很没人情味地压住水渍揉弄。十成十的力气,不管豆豆小蝴蝶的敏感点在哪儿,一律粗暴直白地捻揉。 “差点信了,”他跪在她面前,垂眼细细端详恩慈的脸:“我是喜欢孩子……只是现在才学到,原来可以叫作bb。” 他明显在叫别的,陆恩慈不肯再讲了,被他揉烂了bb,撇过脸咬着手背呜咽。 “说实话?好孩子,别让我担心。”他轻轻用脸蹭恩慈的脚背。 51出来啦进去那个里面(〃▽〃) l ia oyu 陆恩慈的表现让纪荣隐约感觉到不对。 他从前就发现,她很能忍,一件事她可以忍到忍无可忍时才说。就像兔子叫出声时,其实已经痛到濒死。 他放低姿态的样子似乎给了她一些安全感。女孩子捂着脸,急促地喘了一会儿,仓促说道: “前段时间眼睛不舒服,本来没什么事儿的,硬生生被我扒拉出了结膜炎,又得上麦粒肿。” 这个理由倒很合适,纪荣点头,把她抱到外间,翻找片刻,跪在床边垂头给她滴眼药水。 “眼睛有点红,先滴一下。你平时是不是完全不用药?小病也弄成这个样子…” 水珠噗通掉进眼睑,没进眼球背面,清润冰凉。陆恩慈抖了一下,还没准备好,男人又换了种眼膏来给她用。 “唔!”她爬着躲那东西。 她最近的确不用药,从前也不是没得过类似的炎症,熬一段时间总会好的。 她不想病好,而且过会儿还要做爱,眼睛糊满药膏,不会笑场吗?要看更多好书请到:po1 8b s.c om 纪荣心平气和地把她捞了回来,抻平按在床上。 “听话,”他耐心道,即便胯间反应明显得像是快要把裤子撑破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这样…这样…”恩慈爬起来,脸贴住纪荣的裤面。 她拉开裤口,把脸贴上去,张口舔舐起根部。 好烫……她仰着脸,任由纪荣给她的眼睛上药,唇边的阴茎像抚慰犬一样安抚少女躁动的情绪,很快还要拱得她缩在角落发抖。 老登对照顾她有种莫名的执着,鸡巴顶在小嘴巴里已经几乎卡着喉咙了,他还在稳稳地给左眼涂眼膏。 “想在哪儿做?”他温声问,指腹微微挤弄摩挲眼睑的位置,促进组织吸收。 “唔,唔…刚才那里,窄窄的,小小的……”陆恩慈捧着肉棒舔,含住龟头吞吐。 他阴茎很粗,如果不主动按着她顶,陆恩慈很难完全吞进喉管口交。 “家里能找到个这么狭窄的地方真不容易,” 纪荣笑着说,放下药,把她提起来套在阴茎上,回身往衣帽间走。 换衣服的隔间很小,一半是坐榻,一半铺着短绒地毯。木质墙壁,没有镜子,如果不是那道留出空隙的迭门,几乎就是个小小的封闭空间。 男人脸上的平静和性器表现出的饥渴并不匹配,至少陆恩慈趴在坐榻上,不理解这个岁数的老登怎么能边操她,边在那种恐怖的力气和速度里,不断俯身捡起小衣服放好到一边。 她看到她的胸贴,最初试衣服时脱掉的胸罩,睡裙,花边腿袜,脚链方才挣掉的一颗小石头——那上面只剩下钻托了。 纪荣细心地把它从细绒地毯上捡起来,然后按着恩慈用力后入,用拇指摩挲湿润的后穴,陷进去短促插弄着,看她撅着屁股缩在角落求饶。 “我想进到这里,”他道:“站起来。” “不要,不要,”陆恩慈红着脸反抗:“老公……进去那个里面……那个……” “哪个?”纪荣说着,把恩慈捞起来,要她半跪在坐榻,覆在她后背耳鬓厮磨。 他的阴茎在两个湿漉漉的入口反复试,笑着问她:“好孩子…你说的是哪个?” 淫水成了最好的润滑工具,龟头陷入褶皱,他的呼吸变得沉重。 “出来啦进去那个里面。” 恩慈嗯嗯呜呜地催促:“进去……好湿的呀…” 眼膏凉凉的,混着眼泪流出来一些。纪荣取出手帕细心帮她擦掉,亲了亲湿漉漉的脸颊,并不听怀里孩子的祈求。 他知道怎么开发那里,拓开后力气很大地反复插入,压着恩慈的胯骨,按住她的尖叫和呜咽。 只进入短短一截而已,就插得陆恩慈浑身一轻,软着腿靠在他怀里动弹不得,浑身发颤,小穴淫水直流。 “这样也很快乐,其实这样也很快乐…是不是?” 他低低在耳畔问:“这种事情就是这样…要用力,力气越重,排泄感越微弱,恩慈越舒服。” 纪荣拈了拈前面,指腹揉弄肉粒,看她瘫在怀里呜呜咽咽地哼。 “干前面的时候,从来没流成这幅样子,” 他轻声说了什么,大概是一种有点淫秽的俚语:“粉色的小麻糬崽,越干越紧…” 纪荣的阴茎是肉感很重的那类,尺寸又可观,之前半勃状态里被纪荣握住扇脸,陆恩慈就知道它有多沉重。 现在含在体内,真像是被劈开。纪荣一停下来,很快就撑得她发疼。 “可是,可是太大了……”她微微拧着身子躲:“好羞耻…” “那再快一点儿,”纪荣说着,又进去一些,把她顶松软后,捏紧了臀肉猛插。 后穴很湿滑顺畅,插得越顺利,快感越强烈。纪荣微微阖眼,撞得小女孩屁股啪啪地响,像串小鞭炮一样炸着。她的尖叫与柔顺的呻吟混在里面,听得纪荣性欲高涨,把她拖下坐榻,压在腰下骑。 “慢一点?呜慢一点……胀啊爸爸…啊……” 陆恩慈痒得连连叫爸爸,脸蹭着地毯哭叫,从未觉得前面那样空虚。 她很想玩,不是挨操、被上、被插那样的话,是很想玩。有瘾的人得不到满足,不会想着要弥补,而只想玩。 “好想玩……”她扭着屁股绞他,嘤嘤地呻吟,被顶得头昏脑涨:“纪荣,纪荣……” 越叫男人性欲越盛,纪荣似乎觉得不够,掐着女孩子的臀肉,踩着肩头,腰直往下,压着用屌撞她。 那东西又沉又重,硬起来滚烫无比,有微微的肉感。陆恩慈被他这么骑,很快就红了,嫩逼腿根臀瓣全都变成艷艷的粉红色。 她趴在地毯上哀哀地叫床,屁股和细腰被纪荣握住捏紧,爽得含住手指吞吐,靠用舌头舔舐手指来满足接吻的渴望。 “真贱……”他低低说着,边握住女孩子的脚腕操穴,看她淫水流了一地,遂拔出来撞进肉缝,用手指插弄刚才操开的小洞。 流水了,乖乖地张开又收拢,插这里她高潮得更快,羞耻地回望他仿佛他扯紧了一条不存在的狗尾巴。 “喜欢吗,这样?” “喜欢…呜…呜啊……不要……好大,好大……”陆恩慈被顶得几乎失声。 “干死你就对了,”纪荣摇头,轻声笑她的敏感:“喷起来像条小河……” “是……不,等等…慢点,慢点……” 52至少有孩子牵绊着 纪荣抱着陆恩慈出来时,外面天色已经渐暗。 密闭的空间里,连时间都失去判断与衡量的标准。小别感情更浓,蛹蛾一样不肯分开。 他们还在一起,陆恩慈身上与性相关处布满了红痕,勾着纪荣的脖颈埋进他胸口,有些畏光。 眼部的炎症让她像刚刚破蛹的蛾虫一样脆弱,翅膀湿润薄透。 纪荣关掉灯束坐在床边,把恩慈抱到腿上,给她披上衬衣,抬着女孩子的下巴亲了又亲,目光缱绻而留恋。 这种时候总是特别想要疼爱她,珍重怜惜的心情太强烈,以至于有些为难。 他轻声问:“是不是饿了?我结束掉,不想再出门的话,今天就在家里用晚餐?” 陆恩慈闭着眼囫囵点头,紧了紧身上的衬衣,央求道:“射进来,我不想你走……” 纪荣低低应了声,手指探进衬衫握住她,起身把女孩子压入暗色的被褥,开始沉重地起伏。 他在衣帽间里已经射过两次,这次要更久,陆恩慈为承纳他,被迫分开双腿挂在男人腰际。纪荣沉沉盯着她,眼中的光彩随着起伏的节奏颤动,终于在某一刻低喘着失掉所有防线,开始射精。 熟悉的胀意从腿根逐渐蔓延到小腹,陆恩慈抚摸着纪荣的眼睛,扬起脸,细细地亲他。 “哼…在外面想我没有?”她问,声音在衣帽间时有点叫哑了,悄悄话说的全是气音,告状一样。 纪荣握住她的手,边吻边笑,因着还在射精,低沉的声音有些不稳: “十分想,尤其是这种时候,天黑掉一半,我一个人。” “那您下次再去做什么,也把我带走好了。只要轻轻地往身上一揣…” 陆恩慈捧着他的脸,急促地喘着气:“像带一个小背包那样。” 秋末泡茶的桂花还没用完,陆恩慈惦记着,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去,就急匆匆扒在纪荣耳边哄他,要他去给自己煮桂花酒酿圆子。 “先吃饭,我叫管家准备,”纪荣很不赞同孩子贪食:“那么甜的东西,吃过又不肯好好吃饭了。” “哎,哎呀……老公…” 陆恩慈黏黏糊糊缠住他,不让他去拿手机:“求您了,就要那个……” 她很会画饼,因为知道纪荣最想要什么。 她开始说想和老公做这个做那个,要挑个晴天到新发现的餐厅约会,假装偷情到酒店开房,把他那瓶姜色的沙龙香偷偷换成自己用的香草甜酒,哪天爹地中招喷错,就让他带着那股事后的木质调奶香味硬着头皮外出应酬。 而当务之急,是先吃到daddy亲自做的小点心…… 一顿甜言蜜语,哄得事后情绪松泛的老男人晕头转向,缴械投降,真以为夕阳无限好,能和怀里的女孩子相伴终生。 “…那我去做,”纪荣揩掉恩慈唇边的湿痕,心甘情愿咬上吊钩: “只是不很熟练,如果口感不满意,可以讲给我听。” 家里只有两个人,纪荣的底线一让再让,容忍恩慈只穿着单薄的小背心与居家短裤乱晃,自己还是一定要打理好衣着才肯到餐厅。 很温情的时刻,如果没有点心煮到一半突然被女孩子突然从身后抱住,小声讲“老公,我夹不住了……流下来了…”,就更好了。 纪荣:(???_??) 他看了眼火候,解下围裙回头。 陆恩慈下巴抵在他背后,乖巧地望着,很有小心思地戴了堂厅茶几上,白日里被她落下的那副太阳镜,让人难以立刻捕捉到她的眼神。 少女修长纤细的两条腿并紧站直,精液沿着大腿内侧,像融化的纯奶冰淇淋一样一滴滴渗下来,有的已经流到膝盖,从关节那里慢吞吞掉到地面。 零星的几点白,射灯光线下,如同蛾虫扇动翅膀抖下的鳞粉积在脚边。 不懂事不听话的小扑棱蛾乱飞,把纪荣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欲搅得乱七八糟。 “……” 纪荣靠在流理台,用软布擦拭清洗后的双手,垂眼望着她,几乎要叹气:“对不起,我刚才没擦干净吗?” 他身上有糯米圆子的甜味,手掌残留着桂花郁郁的香气,衣服得体,体态周正,一副很贤惠很知书达理的好人夫好daddy模样。 冬天的A市,桂花不是应季的花朵。但陆恩慈喜欢这股味道,今晨才让花匠培了花种,在餐桌上放了一束。 纪荣大概很享受这种保持无性状态对她疼爱有加的感觉吧……但陆恩慈没忘他出汗操逼的样子,并且,她非常想让纪荣在给她做小点心的同时记住他们半个小时前还在做爱,以及一个半小时前他反复让她感受操逼和肛交在快感上的区别。 下了床就一副无性恋模样岁月静好洁身自好的坏老登。 于是她乖巧回答:“也许、可能,没勾干净来着…” 她动了动,立即有更多精液从腿根流下来,那股腥而生的味道逐渐变得可感,纪荣喉头滚动,从温情的状态抽离,意识到自己其实是禽兽。 他射进去没在浴室勾干净的精液,在事后二十分钟流了小女孩一腿。 纪荣揉了揉额角,先半蹲下来擦拭地面,把自己那些东西沾走丢进垃圾桶,而后半跪在陆恩慈身前,抽了一大迭棉柔纸巾,慢慢擦拭女孩子腿上的痕迹。 他到底射了多少进去…… 纪荣拨开短裤浅浅的裆口,看到里面淡青色的内裤已经泅得湿透,阴阜鼓胀的形状亦无比清晰。 摸了摸,前阴处的痕迹是透明的,湿软,并不是精液的稠感,再往内探,沉甸甸的积着什么的感觉便开始出现。 手指一热,纪荣拨开布料,一大团精液随即顺着皮肤滑下大腿,陆恩慈呜了一声,夹紧膝盖,伏在男人肩头才勉强没有软倒。 纪荣用另一只手按住缪缪的logo,沿着镜腿把恩慈鼻梁上的太阳镜摘掉,避免戳到她发炎的肿处。红红的一双眼睛露出来,眼泪半掉不掉,确实是被他摸得爽到了。 “呼…呼……呜…” 陆恩慈急促地喘着,问他:“纪荣,怎么办?” 她追问道:“我这样,难道也不会怀孕吗?” 纪荣这才意识到什么,抬眼看她。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大概一个半月前他参加晚宴,恩慈那个家境很好的女友也在。同对方父亲聊天时,纪荣能轻易察觉到那个叫鞠义的孩子于旁侧投来的探究视线。 不信任、轻视并挑衅的眼神,大概不能理解他怎么能把自己正在花季的好朋友轻易骗走。 那道视线很无礼地绕着他打转,偶尔迅速又轻纵地滑过纪荣腰际腰下,直白地猜测他们性的不和谐。 众所周知、默契默认的事:人到一定年纪之后,不配拥有性欲和爱情。 纪荣很珍惜这些,同时为mommy给予自己的傲人资本感到自信和愉悦——他的性能力很强,能在这个年纪依旧气定神闲地把小女孩干哭。 恩慈显然也格外懂事,不随便和别人分享性爱的细节。所以那个孩子想象不到好友怎样肿着屁股夹紧精液,跪在被子里抚着头发给老男人口交。 大概就是那个晚上,他第一次给陆恩慈煮酒酿圆子,当性爱后的消夜。 头一次做,煮得太糯,择了把花园新培的应季金桂洒在粥面,品相才好些,不至于在孩子面前丢脸。 纪荣并不喜欢桂花。这种花气味太浓郁琐碎,甜得令人头晕,烟火气十足。而这道小点心偏偏要放很多糖,所有参与进来的食材都是甜的。 他也不喜欢甜食。过量的糖分摄入对他这个年纪的人而言不是好事,意味着与年轻更远,与衰老更近。意味着他残存不多的恋爱资格会被慢慢蛀空。 但那天他吃了,然后带着满唇满齿的甜香给小女孩舔穴。 陆恩慈吃过甜糯的点心,摘过芬芳的桂花,身上也是浓郁的香气。纪荣舔得很凶,深陷其中,已分不清最后她腿间的甜味到底来自哪里。 现在的情景似乎和那晚格外相似。 同样的,她当时也在问他:“为什么内射这么多、这么多次,我也没有怀孕呢?” 纪荣自始至终没说过自己结扎的事,主要是“绝育”两个字说出口总觉得格外古怪。 陆恩慈显然完全可以逻辑自洽,那晚就坏心眼地乱猜:“所以人到了六十岁,质量什么的,真的会和二三十岁不一样吧?…” “你……很想怀孕?”纪荣面露意外。 现在的年轻人似乎都抗拒婚育,且他和陆恩慈当年闹得很不体面,他一直想,不论哪个方面来说,陆恩慈都该对生育没兴趣才对。 陆恩慈望着他:“我只是想着……我的意思是,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呢?只是假设一下,如果要个bb,如果真的有个小baby,那么就算我哪天不在,您也不会太孤单…至少有孩子牵绊着,对不对?……您本来也很喜欢孩子…” 纪荣无动于衷,他甚至没接话。 两个人对视,陆恩慈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彻底闭上嘴,不再讲话。 她低下头,肿着红眼睛,慢慢绞手指尖。 “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他道。 陆恩慈没说话。 “为什么不讲话?”男人声音冷静下来。 纪荣年轻时五官的阴鸷感如今已淡去很多,气息平静而温和,可一旦不悦,整个人威压极重。 大多数时候陆恩慈都是不怕的,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比如现在。 “……” 陆恩慈咬牙,不敢看他,耷拉着脑袋,强词夺理地埋怨:“所以就是年纪到了,质量不过关吧?我就知道……” 纪荣怎么可能看不出陆恩慈在强装镇定转移话题。 他擦拭精液的动作顿住,脸色慢慢沉下来。 ———————— 纪荣(男鬼の眼神):再把我丢下试试看……再把我丢在这里试试看……再丢下我试试看……(如影随形)(如影随形) 53三十天就是金婚 这么多年…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谁? 纪荣此刻无比想要问陆恩慈。 我把自己变成现在这样,一辈子不婚,结扎到绝育,强行把原本说一不二的冷漠性格扭转成如今这副温和甚至温柔的样子,是为了谁? 怎样都可以,但绝不能是他等了叁十年等到陆恩慈回来,短短半年而已,她就又要走。 好想发火。纪荣默默看着正默默看他的陆恩慈。 锅内滚水沸腾,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两人扭头去看,纪荣意识到,糯米圆子马上要煮烂了。那东西在合适的火候只能维持一会儿形状,很快就会融进米酒,软成一团。 思考权衡几秒,他站起身洗手,选择系回围裙继续做饭。 于是陆恩慈看到老登沉着脸捞出圆子在小碗内匀好,将细碎的桂花洒在表面。 他这次做得比第一次熟练很多,背过身不看她,边整理料理台,边问:“当年为什么走?” 陆恩慈一怔,背着手小声道:“那时候讨厌你,所以能走就走了。” 纪荣沉默片刻,把碗碟放进洗碗机,背对着她,道:“‘能走’是指?你的意思是,现在你也能‘走’吗?” 陆恩慈摸了摸眼睛,没有说话。 男人盛了碗桂花酒酿圆子来到餐桌边,坐下,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啊,生气了…像年轻的时候,面上不做伪饰的温柔,冷淡看着她像看弄脏床褥的宠物。 而且,那只碗,一直散发着好甜的味道…… 陆恩慈咽了咽口水,想过去到他身边,才动了动,就有滑腻的东西顺着大腿往下渗。 他射的实在太多了。他们做了整个下午,陆恩慈很饿很饿,像刚爬出蛹的蛾虫那样饿,像刚爬出蛹的蛾虫那样,耷拉着皱巴巴的翅膀,一边簌簌掉着磷粉,一边爬向食物。 她露出一种无措的表情,纪荣显然知道原因,敲了敲桌面,道: “把脏裤子脱掉,过来吃。” 少女红着一双杏眼,双眼皮的褶痕被撑开更显得单纯。她脱掉短裤,储在子宫里的浓精掉出来,被她俯身用裤子擦掉,等再流不出新精,她才穿着湿透的内裤朝纪荣走来。 ——然后很不讲道理地径直坐在男人腿上,往后蹭了蹭,安稳压着他大腿腹下那片位置,收了眼泪,埋头专心喝粥。 “你…” 纪荣一时无话,陆恩慈含糊嗯呜两声,微微抬臀严丝合缝地压住他,很耐心地用女人的办法安抚讨好对方。 纪荣彻底失声。 他沉默着,无视那条抚慰犬越抬越高的脑袋,冷下脸坚持不和孩子妥协。 最铁石心肠的一次,他连她的腰都不去碰。 女孩子坐在他腿上安静进食,过了很久,她捏着汤匙突然开口:“所以我才想留个孩子给你。” 从他的背对变成她的背对,陆恩慈轻声道:“您知道我其实多大?总之比现在长大很多,别人早就结婚恋爱的年纪,我一直单身。我没恋爱,没怀过孕,唯一一次,是为你,是在你的世界里。” “我怎么能…不想着给你留下什么?况且你这么喜欢孩子。” 陆恩慈无意识地搅动碗里见底的最后一点儿酒酿,慢慢说: “OC这种存在,能真实接触,就像圆梦……我不想走,我根本舍不得走,因为想起来当时是怎么走的,所以更怕这次会不由自主离开。” 她很平静:“纪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一辈子缠着你,我们认识叁十天就是金婚,你永远别想喜欢别人……” 后背附上来一个坚实好闻的身体,纪荣抱紧她,紧贴着彼此的脸颊,低声问道: “那么现在这样呢,你也能立刻走掉吗?” 陆恩慈笑了一下,回头抱住纪荣的脖子,用力吻他。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和他接吻,舌头亲到发痛,眼泪轻飘飘地沾湿纪荣的脸。 下巴被扳住,陆恩慈下意识睁开眼,面前神情晦涩的孤寡老男人,正在观察她的眼睛:“所以,这里……” 她眼睛的症状似乎比下午好多了,麦粒肿与结膜炎引发的眼皮肿胀随着用药缓解,眼角分泌物减少,可以更好地视物。 女孩子轻微地呻吟一声,她似乎很恐惧在对视里看到什么,下意识做出个避让的动作。 纪荣看向陆恩慈欲避开的地方,那儿什么都没有。 灯光温和,餐桌上桂花味儿极甜,地板上有两人重迭的影子,一个极普通平常的冬日傍晚。 他轻柔地掐住陆恩慈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 少女瞳孔有一瞬的紧缩,纪荣从她琥珀色的眼珠里望见身后的墙画,以及自己脸上晦暗阴沉的表情。 他立刻又开了两盏射灯。四周大亮,却依然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但陆恩慈明显看到了。纪荣刚松开手,她就迫不及待转开脸,闭着眼埋进他怀里。 “呼……呼……呜…呜……” 她急促地喘着气,心跳无比剧烈,怦怦地响在纪荣胸口。 四周一时之间只有喘息声,纪荣没有立即说话,陆恩慈感觉得到,他在看她。良久,他低低问: “或许我能做些什么吗?” “你可以选择不生我的气。”陆恩慈闭着眼,道:“如果我真的离开,不要再把自己气进医院。” “好,”纪荣居然答应了。 陆恩慈抬起头,听到他说:“我希望你也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纪荣低头来亲她,唇附在她唇角,轻声嘱咐: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下次,你不要再回来了。不要来见我,不要回来。” 纪荣仔细地补充着,灯光在他的鼻梁与眉骨处投下阴影,使男人阴郁与温和的情绪并存。 “……我想你,这是最真心的话。但恩慈,我的时间并不会停滞,眼下不是我爱你的极限,却已经是我能等你回来的极限了。” 纪荣最后说了一句,陆恩慈日后想来甚至有些“越界”的话。 “我已经回不去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异常平静,目光落在桌面,眼睫垂下,不看往任何人。 纪荣在以老人的身份说这句话。陆恩慈想。 他们接吻时,他用男人的身份,外表与灵魂足以骗过任何人;采访时,他用上位者的身份;照顾她时,他用长辈的身份。 只有这一刻,他是在用老人的身份。要怎么说现在的人六十岁甚至不能退休,但六十岁确实是一个开始以晚年、暮年代称的岁数。 陆恩慈突然很可怜他。因为切实际的爱往往是在怜悯后出现的,倍率以对方的外表、身份、地位。 她想爱一个上年纪的人真是最残忍的事。 人常常试图偷走年长者的优势,把它安插在小孩子身上,叶公好龙地喜爱。爱岁月沉积后的性情和脾气,爱性事里掌控一切的力气,爱余裕的金钱地位,却忘记一棵树的坚实必然以无数圈年轮的出现为代价,一个人的轻狂必然以可供肆意浪费的青春为基础。 她怎么会想要和别人解释纪荣的魅力来源于何处?她恨不得把他藏起来,敝帚自珍地爱着,金屋藏娇地爱着,亡羊补牢地爱着,既怨且恨地爱着。 陆恩慈亲了又亲他,使劲捧着纪荣的脸,小小声地说: “不,我要来,我一定会来。我会来给你送终,亲你,说你的嘴巴长得很像我爸爸。” 她轻轻擦掉纪荣的眼泪,小小小小声地保证: “我会提前写好人鬼情未了的设定,让老公漂漂亮亮地来到我身边。”